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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 ...

  •   看到姬婧妍,邢羽轩也不挣扎了,还没来得及说为什么,已经到了地面,邢羽轩喘了一口气正要开讲,即墨庭已经拍了一下她的背,说:“快走,不宜久留。”就见姬婧妍喊下了她的代步云,和晏灵曲已经跳上去,邢羽轩但觉大事不好,也赶忙跳上去。
      代步云一溜烟地跑掉了,邢羽轩趴在云端往后看,也没见着什么追来,便问:“你们在跑什么?”即墨庭笑着说:“我们在逃命呢。”邢羽轩不可置信,说:“你的功夫还不够高?”姬婧妍说:“即墨先生呢,是不想和苍思月两败俱伤,而苍思月呢,又追着我们打,没办法,我们只好逃。”邢羽轩说:“那逃到哪里去?”姬婧妍看着即墨庭,即墨庭说:“我们去兜率宫,他如果找来,就只能请太上老君出手了,毕竟是老君门下的人。”
      姬婧妍看了看晏灵曲,这丫惊魂甫定,手里捧着个东西在发抖呢,邢羽轩过去一看,笑着说:“嘿嘿!兔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姬婧妍一听那只兔子还在晏灵曲手里,赶忙也过去看,又对即墨庭说:“苍思月早年听说这只兔子是段雨溦变的,所以才从月宫夺了来,现在他知道段雨溦的魂魄在灌海,仙胎转世成了灵曲,干嘛还带着这只兔子?”
      即墨庭说:“可能不然了,瓶子碎了不代表魂魄就灰飞烟灭,最大可能是魂魄被苍思月收到这只兔子身上。”姬婧妍说:“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带着兔子出来找灵曲,还一直呆在那里?”即墨庭问邢羽轩:“我们消失于人鬼神三界已经多长时间了?”邢羽轩一拍大腿:“我就想问你们!一下子消失三个月!壶丘即也不见了……”说到此她小小心酸了一下,又说:“我就是找你们帮我看一封信呢。”
      姬婧妍说:“什么?三个月了?”即墨庭点点头,说:“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我们觉得苍思月消失了三年,他其实可能才到那里十来天,我们去的时候,海王的尸体还很新鲜,也足以证明他们见面才没多久,以苍思月当时要段雨溦魂魄的心情,不可能跟他耗上几年的。”
      又问邢羽轩:“壶丘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邢羽轩就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生怕说漏一点影响姬婧妍和即墨庭给她出主意。说完之后,几个人的反应很不一样,姬婧妍说:“哼哼,自找的吧?早知道干嘛去了?现在来伤心。”晏灵曲爬过来说:“依我看,壶丘即是不想见你了,所以躲起来了!”邢羽轩白了她一眼,说:“谢谢啊。壶丘即那脾气,不想见我该是把我灭了,用得着委屈他自己?”
      即墨庭听到不由笑起来,邢羽轩说:“笑什么?难道不是么?”姬婧妍说:“那你怎么找到灌海来的?”邢羽轩便说:“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别人写给壶丘即的,但是我看不懂,所以想到来找你们,谁知道你们也失踪了,我就想,说不定你们就和壶丘即在一块呢。后来我听说你们最后去的地方是苍思月他师父那,我就去啦,路上遇到一个小子,恰好一路,亏他聪明,跟我一起进了他住的地方,左推右推推出你们在那里,然后又帮我找到进去的方法,我本来不信呢,想不到是真的。”
      姬婧妍说:“哪里有这么一个高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推出了灌海所在,看来不一般啊,你多半是看走眼了,没准那封信他也看得懂。”即墨庭说:“说了这么久那封信,邢师妹不如拿出来我们看看。”
      邢羽轩前后看看:“不要紧么?要是苍思月杀来了怎么办?”即墨庭说:“马上到兜率宫了,即使苍思月出现也不敢乱来。”邢羽轩便把信拿出来,先递给姬婧妍,想到即墨庭可能要更厉害些,马上又转递给即墨庭,即墨庭笑笑接过来,打开一看,又笑了,邢羽轩问:“笑什么?是不是他没事?他是不是和谁在密谋什么,失踪是演给别人看的?”
      即墨庭说:“给婧师妹看看。”姬婧妍接过来看看,说:“要我读给你听么?”邢羽轩点头说:“当然啊!”姬婧妍说:“壶丘如见,妾紫云一睹,俟苍龙凌空若!飞虹骑渊若!君留意仅如,妾身死骨灭惜何!情拳拳,牵牵,俟候君笔。”
      晏灵曲皱了皱眉,说:“这人没文化吧?说什么呢?”邢羽轩听得一抽一抽的,思忖半晌,说:“没懂。”姬婧妍便说:“没懂就对了,这封信用了古代的语法。翻译过来意思是:壶丘,见信如见人,我在紫云山一睹你的风采,你像苍龙凌空,飞虹骑渊,你虽只是留意我一眼而已,我却愿为你身死骨灭,情意拳拳,我在等待你的来信。”
      晏灵曲大叫:“是封情书!”两人看着她,说:“我们都知道。”邢羽轩顿时心乱如麻,一来这封信并没有提到壶丘即的去处,二来明明是封情书壶丘即还一直揣在身上,说明他很看重,那对方是谁呢?没想到晏灵曲这丫头已经在说:“哎,壶丘师兄为什么这么重视这封信,到哪都带着,你想,如果是紫云山那时有人给他的,那到他出事也好几天了,他带着干嘛呀!”
      说完一扫几人,发现邢羽轩脸色不对,忙改口:“不是不是,他没准没出事!”想了想还不对,又说:“我的意思是他离开人世……”说完后邢羽轩的脸已经拧得出水来了,晏灵曲便识趣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即墨庭说:“要是壶丘真有事,也不可能这么久找不到他,以他的智慧,肯定会留下线索,若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倒更倾向于他不想让人找到。”邢羽轩沮丧地说:“你是说他真的在避开我?”即墨庭笑着说:“你既然这么担心他,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相处?”邢羽轩说:“你有两个选择,当你不知道选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抛铜板,可是当铜板飞上天的那一瞬,你就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哪个选项了。总是在命运给你做出选择之后,你才知道自己当初应该选什么,我就是这种情况。”
      话音刚落,姬婧妍和晏灵曲马上拍起了巴巴掌,邢羽轩看了她俩一眼,说:“引自《人生哲理》,不是我自己说的。”巴巴掌应声而落。

      说话间就到了兜率宫,好气派的房子!就见几间大楼连云而起,精致的抱厦宛如房前宝鼎,阵阵轻烟袅袅上空,往第九重天去了。
      房子外面有一圈装饰样的围墙,根本不高,没有阻挡外来入侵的功能,看上去像滑到髋上的小短裤。门也不高,但实在很有威严,姬婧妍冲上去敲了敲,没人应,又敲,还是没人应,邢羽轩拨开姬婧妍一脚踹过去,门就开了。邢羽轩得意洋洋地说:“如何?”姬婧妍说:“不怎样,土匪。”
      即墨庭先过去,没走出多远,就见几个童子噌噌噌地跑了出来,看着他几人喊:“哪来的蟊贼!”气势汹汹,大有来者必诛的架势,一看是即墨庭,立马笑着说:“是即墨师兄啊!欢迎欢迎!那门把您脚给咯疼了没?”即墨庭温婉笑道:“是我们无理,还请几位师弟不要介意才好。”
      那童子立马说:“没有~你不知道那破门,我们老踹,就是踹不坏,老君又节约,说不坏就不许换,您高兴再踹几脚?”一听这小子就极会来事,即墨庭便问邢羽轩:“邢师妹,还踹么?”邢羽轩知道自己在几人眼中已经是“用拳头说话”的最好诠释者,哼了一声,不说话。
      姬婧妍说:“我们来拜谒老君的,而且你们苍师兄也快回来了,杀气腾腾的,我们还在这里站着,待会你来跟他对打?”童子一听苍思月回来了,说:“苍师兄?他师父、我们老君都在找他呢!这一回来还不关几年禁闭,他自己也该知道的,居然还敢回来。”
      姬婧妍说:“你们苍师兄是个多极端的人,你们会不知道吗?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得罪了月宫,为了同样莫名其妙的理由杀了灌海海神,马上为了同样的理由就要杀过来了。啊呀,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快走,小屁孩些!”
      姬婧妍一边说一边推那几个童子,几个童子没见过她,见她如此有气势,不知是什么来历,但是他们只给即墨庭面子,当然就不理会姬婧妍了,谁知即墨庭说:“婧师妹说得很有道理,几位师弟应该听她的。”童子连忙哈哈一笑:“是的是的!我刚刚还说呢,依婧师姐这样的年纪,还是女流之辈,居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哈哈哈,这边请这边请!”
      晏灵曲见这童子变脸之快,对邢羽轩说:“啧啧,我以前就听说过八面玲珑,原来真的有长了八张脸的人啊!好厉害!”邢羽轩叉着腰,说:“你没见壶丘即啊、即墨庭啊,走哪哪都对他们点头哈腰的,说实话我真没觉着他们有什么了不得,不过就是拳头硬了些,你说呢?”晏灵曲若有所思地说:“我说嘛,他们肯定是给这些人拿钱了!”
      老君在炼丹,他炼丹的本事天界首屈一指,上次太乙真人提到的冥幻上仙在炼丹方面还得差他一截。几人一进炼丹房,晏灵曲立马说:“这是炼丹吗?是烤人吧?”
      烟熏雾绕中即墨庭看到一个老头坐在炉前的铺垫上,胳膊弯里枕个拂尘,似乎正在打瞌睡。即墨庭走过去施了施礼,说:“拜见老君。”太上老君抬了一下眼皮,看到身后抱着兔子的晏灵曲,说:“你过来。”
      晏灵曲走过去,说:“老君好。”太上老君打量她一眼,说:“你还想活命吗?”晏灵曲说:“想啊想啊!”老君说:“那你随我来。”两人就走入了烟雾深处。
      这一去用的时间很长,邢羽轩说:“太上老君不会要害灵曲吧?毕竟苍思月是他的门下,难保他不会用灵曲的命来换苍思月一个正常心理啊。”即墨庭说:“放心,老君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
      正说着,外面忽然有人大喊:“苍师兄回来啦!噗!”接着就是滚到地上的声响。三人立马出去看,就见走廊尽头苍思月缓缓走来,他那一身宁静的气质宛若白云出岫,然而他周围的活物都在纷纷避开他,那些廊外的植物像受到什么压迫,纷纷倒向一边。
      即墨庭往前走了几步迎上他,说:“何必带着这样的杀气回来!你所执着的事情不是这样就能实现的。”苍思月笑着说:“那你告诉我该如何实现?”即墨庭说:“你用晏师妹的身体加上蓝姑娘的灵魂,蓝姑娘是复活了,晏师妹怎么办?她与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你有什么道理将她牵连进来?”
      苍思月说:“怪她运气不好。”说完一手伸到即墨庭面前,即墨庭避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拳挥到苍思月腹部,苍思月不知如何抵挡了一招,两人就此缠斗起来。姬婧妍和邢羽轩被直逼面门的罡风吹得东倒西歪,赶忙跳到廊外的花圃里躲着。
      那两人势均力敌,虽然即墨庭不想力拼,无奈苍思月咄咄逼人,两人于是谁也不敢懈怠,打得满地走石,遍野狂沙,屋上瓦楞扑地,螭吻倒垂。
      正在这时那扇得跟电风扇一样的门叶内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老头子胡子被风扯得快要把他吊上半空,他大喝一声:“谁敢撒野!”这一声里面必定包含了无尽力量,即使苍思月和即墨庭两人参杂在一块的力道也没能将这力量压下,顿时弱了很多,继而太上老君拂尘一挥,两人都风平浪静地从云端飘落下来。
      苍思月先走到门前,对太上老君说:“老君,弟子前来领取这位姑娘,还望老君归还于我。”晏灵曲一听,忙说:“归还?我跟你素不相识,你又不是我爹娘,又不是我师父,什么叫‘归还’于你?”太上老君回头看了她一眼,晏灵曲眼一轮,装作没看到。
      太上老君说:“你要段雨溦?可那样的话,灵曲就会无端受到伤害,这两者一为你所爱护,一为无辜之人,我权衡之下做了一个决定,将她二人的灵魂融合到了一起,不分彼此,你也无法将他们分开,若是灵曲的魂魄有所伤害,段雨溦也无可避免,所以从此以后保护灵曲就是保护段雨溦,你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那岂不是说从今之后他再也见不到纯粹的段雨溦了?而是和晏灵曲相互融合相互影响过后的段雨溦?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谁知太上老君为了保护晏灵曲,竟然将玉石融合,让晏灵曲卑微的灵魂去玷污段雨溦纯洁美丽的灵魂?
      苍思月会允许么?当然不会!他那水墨般的眸子瞬间变得像兔子一样通红,马上就要爆发,忽然晏灵曲笑着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说:“怎么了?急成这样?”
      连邢羽轩和姬婧妍都骇然了:这货绝壁不是晏灵曲!绝壁不是!

      苍思月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显然掠过了一丝异样,那种异样是如此的温暖,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归宿,他微一皱眉,眼角都湿润了,说:“段雨溦?”晏灵曲点点头,说:“多年未见……”一句话没说完,苍思月已经把她拥入怀中。
      在一旁的姬婧妍和邢羽轩看得目瞪口呆,尼玛这变化也太大了吧!而且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在苍思月面前怎么得到的待遇就这么不同呢!姬婧妍看了看即墨庭,只见他面带微笑,宛若春风中的一朵牡丹花,真是富丽堂皇,美艳不可方物,一下子又花痴起来,过去对即墨庭说:“我问一下,你此时是个什么心情?”
      即墨庭小声对她说:“待会告诉你。”虽然姬婧妍和即墨庭两人举止并不亲密,但在此时的邢羽轩看来,晏灵曲和姬婧妍都有一个男人在他们身边,自己却把个壶丘即弄得不见了,真是郁闷,要知道最先相互有好感的是她和壶丘即啊!
      段雨溦问苍思月:“现在我们去哪里?”苍思月说:“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隐居,再也不管世间的事,在我们的圈子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段雨溦摇摇头,说:“不可能的,魔教的人在找我呢,他们不除,终究我们是没有安宁的。”苍思月说:“可我只想跟你厮守,不想管正邪的事,而且,我们能去到三界之外,不被人打扰的地方。”段雨溦说:“苍哥哥,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要维护正道吗?我一直记得,你不会忘掉吧?”苍思月说:“既然你想,我就陪着你。”
      话没说完,段雨溦一个耳光扇到他脸上,就见段雨溦脸都气红了,说:“你!流氓!你凭什么抱我?”说着就跑去跟姬婧妍和邢羽轩说:“这个坏人欺负我!”一看老君还在呢,又跟老君说:“他欺负我!”
      这一下来得太快,邢羽轩还没反应过来,姬婧妍笑着对晏灵曲说:“哎呀,刚才你主动投怀送抱呐~~~”晏灵曲不信,一看苍思月,一双秀目里杀气都有了,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老君说:“思月,你可要三思而行。”苍思月听了,这才缓和下来。
      晏灵曲说:“我不管,他抱段雨溦可以,他娶段雨溦做妻子可以,但是凭什么要我陪啊?老君,我不想跟人家共用一具身体。”苍思月轻笑一声,说:“你不想,段雨溦也不想,我更不想,既然大家都不想,我就成全你,把你的灵魂打出来。”
      太上老君说:“思月,她俩灵魂相互融合,你无法分辨,打不出来的。”苍思月看了太上老君一眼,虽然恨老君这样保护晏灵曲,但老君是他师祖,他也不便发作。到了这时,老君方说:“你失踪三年,音讯全无,到处犯下杀孽,如今回来,就不能离开。”
      苍思月说:“您是师祖,我不会与您动手,但要将我困起来,也不可能。”太上老君冷哼一声,拂尘一甩,顿时漫天风沙大作。晏灵曲赶忙跳到姬婧妍和邢羽轩一块,三人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一尺之外的情形,风大得就像要把人撕裂。
      姬婧妍用千钧坠稳住身体,忽然感觉风小了很多,抬头一看是即墨庭展着一条披风护着她三人,即墨庭说:“你们先走,我留下看是否需要帮忙。”晏灵曲说:“你真是好人!”邢羽轩想起壶丘即也是这么保护她的,鼻子一酸,对姬婧妍说:“你想好了。”姬婧妍说:“我也想留下,可是接下来的事你们应付得了吗?”邢羽轩问:“什么事?”姬婧妍说:“比如魔教可能随时潜伏在周围,要抓灵曲去。”晏灵曲大喊:“应付不了!绝对应付不了!咱们一块走吧!”
      说着三人把披风一裹,再打开时,抖去披风上一层沙,已经在兜率宫外好几里的地方,虽然离得这么远,但犹能看见兜率宫那边腾起来的烟雾。三人趴在云端看那边,邢羽轩问姬婧妍:“你担心即墨庭吗?”姬婧妍说:“我倒不担心他,本来他与苍思月就平分秋色,何况还有一个太上老君呢。”
      转身问她:“你说说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邢羽轩说:“本来我给你写信来的,这样鸽子飞到哪我就跟到哪,谁知鸽子飞着飞着找不到你们了,它自己一激动,就栽到水里自杀了。”
      “自杀?”姬婧妍和晏灵曲都喊起来。
      “对啊,那是师父养的老信鸽了,结果这次出师不利,自信心受到打击了吧,就自杀了。然后呢,我就在海边一个小镇上遇到一个脑子有病的人。其实是他偷我东西,被我抓住了,要打他,这小子就说他是个神算子,只要我不打他他就帮我算命,指点我的迷津。我想反正你们凡人这些东西我们仙界还有看不穿的吗,就说好啊,你给算算。没想他小子东扯西扯真扯到点子上了,说我在找人。我就问他怎么办,指个方向给我看,他就一指,指到苍思月的师门所在,于是我就拎着他过去。在苍思月住的地方找到一些线索。那小子被我打怕了,一路想溜,最后绕着我让我跟他打赌,谁赢了就弹对方一个绷指,本姑娘吃了两个,第三个的时候他居然趁我闭眼就跑了!我就只好自己来找你们啦。”
      姬婧妍说:“找到线索?我和即墨庭在那里可是讨论了一番才得出结论的,而且其中还有苍思月走之前对即墨庭说的话作为资料,那人这么厉害,就凭那里的线索就能找到灌海入口?”邢羽轩说:“才不是什么厉害。说线索是抬举他了,根本是一张纸,上面写着:我在灌海,有事趁极昼开始之时在极南之地入口开启之机寻我,一年中只有五天,切记切记。”
      一听这话,姬婧妍眼珠儿都快掉出来了:“什么?有这么直白的纸条?我们怎么没看到?”邢羽轩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就藏在一面破镜子后面啊。”晏灵曲说:“我觉得这纸条不是苍思月留的。”邢羽轩问:“为什么?”晏灵曲神秘一笑,说:“他如果留纸条,应该是这样留‘栖于原始之海,化外之洲,欲求者,极夜之尽极昼之先候天机于七星不临之地,岁五日已,切记’!”
      这一说完,姬婧妍就拍起了巴巴掌,说:“段姑娘!说得好!”邢羽轩一怔:“为什么是段姑娘?”姬婧妍说:“这句话里用到的语法和知识比灵曲认识的字都多,你觉得会是她说的么?”邢羽轩一听,有道理!也拍起了巴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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