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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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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下午过去,公路两边的农房越来越密集,姚夭就知道离城里不远了。
挑了一户不太破旧的农房,姚夭将农房附近的几只丧尸清理掉,然后将车藏好,在楼上简单的打扫清理出一个晚上过夜的地方。
从厨房搜出一个煮汤的小锅,用行李中不多的干净水简单的洗了两遍,放上方便面火腿等干粮,再加了半锅水,放在在屋中间搭好的架子上,盖上锅盖,点燃由桌腿板凳劈成的柴禾,煮上今晚的晚饭。
生好火之后,姚夭暂时没管她今晚的食物,转而将从其它房间找到的躺椅搬到火堆旁,铺上从卧室内的大衣柜里翻出来的有些湿润发霉的棉被,再把中午从加油站里找到的干净棉被放在上面晚上盖。
窗户有一半没有关上,姚夭将窗帘拉上,任由屋外的冷风将窗帘吹起。
过夜的东西准备好之后,姚夭下楼仔细的检查了遍这栋三层平房的农舍,没有任何遗漏,最后在各个出口进口设下简易的警戒提示陷阱,又到藏着摩托车的地方将车子的油箱加满,做好一切随时撤退的准备工作之后上楼来到晚上准备过夜的卧室,刚一进门就看到煮着晚饭的小锅咕咚咕咚响,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锅端离火堆,就蹲在火堆边狼吞虎咽的解决晚饭。
吃完这一顿在末世算得上是“丰盛”的晚餐,姚夭往锅里倒了点水就当是洗了,泼在墙上,放回架子上,在拿出一瓶矿泉水全部倒进锅里,没有盖上盖子,就着余火温水。
吃完晚餐,姚夭清点了一下带出来的武器,狙击步|枪一把,子弹若干,两把手|枪和三百发子弹,短匕两把,一把锋利的唐刀,手榴弹三枚,这就是以后全部的身家了。
除了武器,身上的军装,军用的大背包,脚上的军靴,一些在路上搜索到的食物水,哦,还有楼下的那辆性能一般的摩托车,姚夭此刻可以算得上是身无长物了。
不过对于生存在末世的人类来说,这些已经是能让大多数人羡慕嫉妒恨的配备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姚夭在屋里做些室内的运动锻炼,即使现在有异能在身也不能有丝毫松懈。
锻炼到满头大汗时姚夭收了动作,站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微微掀开,外面漆黑一片,也安静的很,与末世前平常的冬季没什么两样,只偶尔从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提醒着幸存着的人类,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和平的世界了。
站在窗前吹了会儿冷风,姚夭转身回到火堆边,将外衣脱下来放在胸前,坐进被烘烤得十分暖和的躺椅,盖上被子,面向窗户,闭上眼睛休息。
一夜无状,翌日,天刚亮姚夭就警觉的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坐在温暖的被窝里没有动,旁边的火堆已经熄灭,只有锅中被烧干了三分之二的水冒着腾腾热气。
复又闭上眼睛,姚夭坐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了片刻这难得的清静安全的时光,而后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穿好外衣,活动了一下身体,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冰冷的矿泉水倒了点在手上,将就着洗了把脸。
在室内完成晨练之后,姚夭就着温了一晚上的热水和干粮站在窗户后面,一边看着楼下蹒跚游荡的丧尸一边吃早饭。
面无表情的一边看着恶心的丧尸一边吃早饭,姚夭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别说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适应了在满眼恶心的丧尸满是难闻的味道的情况下吃饭,就是以前末日前,姚夭都已经能够做到并且早已习惯在死状凄惨的尸体旁边吃东西。
这个早晨没有雾,空气一如既往的干燥,世界没了往日人类繁华时期的喧闹,只余下被遗弃的城市,村庄,农田荒凉破败的哀鸣,野兽的嘶吼。
突然一道汽车的轰鸣声划破了末日清晨的寂静,使得四周不安的骚动起来。
姚夭吃过早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上该带的,丢弃不要的,抹掉痕迹,骑上摩托车出发。
往前行驶一段距离,在一个岔道口发现一个指示路牌,铁皮做的路牌被腐蚀得厉害,上面的字斑驳不清,但还是能看出上面的内容,直走20KM是安县,右边50KM是火车站。
姚夭只抬头扫了一眼路牌上的内容便低下头看着前面因缺少维护使用而开裂长草的水泥路面,微微伏低身子,加快速度朝县城飞驰而去。
安县是地处C国内陆盆地与平原交界的一个边缘小县城,县城离市政治中心很远,末日前单坐火车就得半天,而且每天只有三趟到市里的车次,末日后那更是天高皇帝远了。
安县没有历史文物,没有风景名胜,没有煤炭气田,经济相对于其他县来说那是相当落后,是个穷县,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穷县,也能有资产上亿的“富人”。
外地人没点儿关系的可能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但安县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个县里最有钱的人,安县的县长,安立军。
一个穷县的县长为何能拥有全国少部分人才有的资产,不言而喻,侵占国有财产。
虽说安县是一个穷县,但安县盛产粗粮,而且安县的粗粮在临近的县镇都是很有名气的,按理来说,东西质量好又有市场,百姓们不该这么穷,但安县的经济命脉却被县里的某些人捏住,垄断了价格。
要说来,在末日前的太平盛世,虽然县里的大量农作物被迫低价外销,但县里仍积存了不少容易保存的存货,末日爆发后,人员锐减,一百万的人口只剩下了不到两万,其中还有不少离开安县出去“闯荡”的,更有后期死于人类内部斗争的,所以大半年过去,安县的幸存人类已经不到一万二。
人口数量减少,好歹食物还有那么多,但末日后无法生产劳作,都吃着以前的老本,而大部分的粮食又被少部分人占有,其余的平民百姓又没有武器没有觉醒异能,日子过的那是相当的凄惨。
半年时间过去,大部分人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就算有幸没有被丧尸杀死,离死也不远了。
能坐到一县之长的位置,大肆的贪污受贿横行乡里还没被查处,不得不说,安立军不仅仅是表面的那么无脑,至少关系靠山少不了,不然以如今信息发达的时代,再偏远的山区也不可能如此的嚣张到明目张胆。
而安立军也确确实实有点儿门路,末日爆发时,因着安县位置偏远,病毒还未扩散到此,安立军凭着自己的关系提前县里其他人知道了此时。
一般人听到现实版的生化危机时都不会立刻就相信,但安立军此人胆大,但尤其怕死,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派人在全县城搜购物资,全部藏到自己在城外的别墅的底下仓库里,还让焊工在别墅四周焊死了一层厚厚的钢板,当末日的钟声在安县敲响的时候,安立军第一时间带着老婆小三儿子心腹手下躲到了别墅里。
走前还不忘将县里的持枪警|察带走了一部分人,其余人则被抛弃自生自灭。
在县里其他人苦苦挣扎艰难求生的时候,安立军一行人在别墅内醉生梦死。
怕死的恐惧让这一屋子的人整整大半年没有踏出“钢板墙”外一步,每日就着有限的食物浑浑噩噩度日等死。
封闭等死的日子并不好过,整个别墅里压抑得人发疯,心智不够坚定的没多久便癫狂了,碍于安县长的衣食父母的地位,这些人不敢动他和他的人,武警有武器也不敢动,住在别墅附近蹭进来的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男人还好,女人就极其悲惨,打,打不过,逃,外面全是丧尸,不想死,就只能任人欺凌,没多久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两个月后死了一个这些人才有所收敛,但比起之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别墅里过着衣食无忧疯魔的日子,外面的人艰难求生,这个崩坏的世界似乎就将如此继续毁灭下去。
然而,这一天,一个独身的外来者闯入了这里,似乎为这里几近绝望疯狂的人带来了一线希望。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答案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