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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拾柒 ...
[拾柒]
㈠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南塘一直觉得南方这群氏子很厉害,明明养在深闺,长安不出边塞未至,还能给远方的士兵们赋词,而且涕泗横流还真像那么回事。比起那种强说愁的边塞诗,南塘更喜欢他们的情诗,那才是十足的真情流露。
我本是不懂相思的,那是太女儿家的东西。然而,就在这么似水流长中,我已开始思念。思念你的滋味,像是灌下一大碗凉开水,再一滴滴凝成热泪。
上邪!
这太不公平,我初识相思滋味,竟已逃脱不出。原来对你的思念已经亘久,独我困于蜘蛛网般的执念中,欲出不得,尚不自知。
劳累总能让人的心灵变得憔悴。南塘捧着小炉暖手,缓慢地眨眼,像是在看窗外那独自开着的红梅。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酸。
聂子轩偶然从窗前经过,看到南塘这样幽怨的视线,虎躯一震,连忙遁了。
好吧,好吧。南塘猛然放下炉子,咬牙切齿。我就是想他了,怎么着吧?你跑个屁啊!
偷得半日闲的下午,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萧安邦……他的将军。
司长武曾经以他少有的好奇心,询问南塘为何会喜欢萧安邦,因为南塘看上去真的就是个处处招花惹草的风骚货,片叶不沾身才应该是南塘追求的目标。
南塘不爽:“我那叫亲和,亲和你懂吗?又亲热又和谐!”
司长武原本就是个性冷的人,一问之下没有答案,也懒得追问。当下翻了个白眼,就出帐练剑去了。留下南塘,收敛了脸上不伦不类的笑,有些苦恼地思索。
为什么会喜欢他?
怎么会不喜欢他?
这样一个人,沉稳又强大。挥手展袖中排兵布阵,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挑长枪纵横沙场,万人莫当。就连桑原大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英勇善战。
南塘一直佩服的是以少胜多的将领,像是那个目生双瞳、破釜沉舟的霸王。然而遇上萧安邦,他才明白霸王注定是将才,却不是帅才。看萧安邦一次次打下那样恢弘的战役,你没办法不敬仰他。将才带的士兵会对他唯命是从,正如霸王是他的千羽骑们心中唯一的英雄。而帅才,则是士兵的引导者,是他们踏在他乡战场上不倒的支柱。
看萧安邦身披银甲,懒洋洋地耍个枪花,你会觉得:有他在,便心安。
那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兵荒马乱。四处都是喊杀,马匹凄凉的长嘶让人心慌意乱。司长武暴喝一声,将马上的一人凌空甩起,撞向另一侧的敌人。
然而司长武并不是神,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他不可能护得南塘处处周全。
南塘捡了不知是谁的长刀,勉强抵住来敌的刺矛。余光处,却见斜刺里奔来一敌。南塘咬牙,手上的劲丝毫不敢卸下,他眼见的司长武被三人围住,救不了急。
略急地喘着气,南塘知道自己已撑不了太久。
他已决定,待到来敌奔近,趁着他尚未收势,先一刀砍将上去。至于这一方……只能尽力扭身,大不了断条手臂,看老子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
汗滴悄然从南塘的鬓角滑落。
“南塘,趴下!”
意料之外的声音,居然这样动听!
南塘根本不愿思考,猛地收回力气,死死地趴在了马上。他将头埋在马打结的鬃毛上,闻到一股汗水和血浆混合的味道,居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再起身时,与他对峙的敌兵已不知滚落到了哪去,唯独他的马在原地转圈,喷出焦急的鼻息。
“锵——”
须臾间,南塘的长刀又架上了斜刺里突出的长枪,却只一瞬,长枪又被收了回去。
萧安邦已从南塘的后方赶了过来,银枪寒光一闪,逼得来敌不得不回防。他一挑眉,道:“也是耍枪的?跟爷们玩玩!”
南塘松一口气,一回头,见那人雕翎戎装,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事后南塘再想,一叹气,你哪是救了我的命呢?分明是要了我的半条命。
而今算来,已有多半月没有见他。
一日多秋。
㈡
在南塘“你来不来?你不来我就上了聂子轩”的威胁下,聂子云爆着青筋随司长武再次来到了顺天府。
南塘一见聂子云失了血色的脸色就一副懊恼的样子,责备道:“大武你也不懂规矩,怎么能让病人受风呢?……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最后一句是对聂子云说的,后者冷笑着踏进了屋里。
“你三番两次求着我来,又有何事?不如早些讲清,我也可不必来你的地方,徒徒坏了胃口。”聂子云浑身裹在雪白的裘衣里,只露出一张苍白漂亮的脸。他旧伤受不得风,进了屋也没脱,只等着身子慢慢暖起来。
南塘正关门的手一顿,心说萧安邦你真该听听这家伙说的话,我这种嘴不光边塞有,长安照样产!
“我也很纳闷。咱们都是做买卖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你说你上次急什么?”南塘坐下来,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推给聂子云,当然没有回应。
聂子云一听到“做买卖”,脸色变了又变,恨声道:“千千万万不要将我与你扯上关系。你确实是无商不奸,我却不知还有什么能让你惦记。”
“确实。”南塘笑嘻嘻地将手抚上聂子轩姣好的脸庞:“论姿色你的确让人惦记,然而……嗯,你的身体也不值得。靠名贵药材续命,要不起也要不得……”
没有下文了。
聂子云长袖翻飞,瞬间就将南塘的脖颈死死缠住,抵到了墙上。而这时,聂子云甩下的裘袍才刚刚落地。
南塘憋得难受,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人。聂子云这一身淡粉色的中衣穿起来,只见清秀却不觉娘们,那两条袖子却出奇地长,像是戏园子里的水袖。说来奇怪,现在这两条袖子却飘在半空,轻柔得像天边的彩霞,却杀机暗藏。
南塘不得不再次承认,武功,真的是他不能理解的另一个天地。
他张张嘴,无声道:你的心。
聂子云眸光一闪,没有言语。
南塘感觉缠住他的袖子越发紧了,窒息的晕眩一次次击穿他,神智正在慢慢消退。南塘心里骂道:这疯子!总不会真想杀了他吧!
答案是否定的。
死亡与活着的距离不过是一瞬间,能够呼吸的那一刻南塘几乎想骂娘,这是什么坏习惯?有这么玩的吗?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不过,他当然不会真的骂出口,这种感觉试一次也就够了。南塘咳嗽了很久,终于能说话的时候,那厢却来了一句:“若你不是舍弟名上的主人,方才,你已死了不下百回。”
“别装了。你分明是看到我说的话。”南塘轻轻地笑了,慢慢坐起来,道:“你的心。这才是我惦记的,也是你最珍贵的。”
“你尽可以大放厥辞,看我会不会割了你那三寸不烂。”聂子云已披上了他的袍子,傲然道。
“你要阉了我?太……太毒了!”南塘“啧啧”地摇头道。
聂子云抚向茶盏的手猛然一顿。
当他们再次从屋里出来时,几乎所有等在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气。屋中传来那么大动静,若不是南塘吩咐过,他们早就闯了进去。
而聂子轩和司长武各自握在手中的剑,分明证明了他们为“进屋还是不进屋”发生的矛盾。
聂子轩自然是一箭步冲向上去,护着自家兄长回家,千方百计想从聂子云口中得知他们的谈话,哪怕是一点点内容。
南塘掐了掐鼻梁,冲司长武道:“辛苦了。”
“……喂我关心一下你,你那是什么脸啊!”
看着司长武离开的背影,南塘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瞧瞧人家那哥俩好,在看看咱们这边……他警觉地一回头:“你是在笑吗?你在笑?”
花解语一低头,遮住勾起的嘴角:“奴婢不敢。”
“罢了,你去找找街上的王老二,让他给我重做一副家具。”南塘挥挥手,道。
“……全部?”花解语问道。
“自己看。你觉得还能用…………我也不用了!”南塘突然间咬牙切齿,撇下花解语快步走开,恶狠狠道:“掐脖子算什么?娘们唧唧的,有种……他娘的还掐那么多次!”
㈢
南塘突然间闲了下来。
和谈诸多事宜完成后,景帝像是忘记了这个国师一般,几次的内阁会议也并未通知他去。于是偌大的顺天府突然空了下来,仿佛从来罕有人际一般。
南塘明白这其中绝对是隐情牵着隐情,况且上次的进展太过成功,连景帝也肯定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的,这种事急不得。于是他便乐得清闲。
花解语却以为这是自家主子的失意,天天变着法儿让厨房做小食,拣些有趣的消息跟南塘聊,南塘却总是兴致缺缺。
“今儿个就是受降仪式了呢,虽说围满了人,但朱雀街的醉仙阁还有位子……毕竟是自家忙活的,主子不去看看?”
南塘“唔”了一声,想想那个叫“拓跋珖”的质子……他是货真价实的桑原大皇子,桑原国与中原不同,他们以幼子为尊,所以作为最先出生的皇子,他是最没机会成为可汗的人……皱了皱眉,南塘摇头。
“主子,整天这么闷着,也……”花解语说一半留一半,道:“可是奴婢伺候得不好?明儿解语到西市上看看,遇到顺眼的……”
“解语,你多想了。”南塘不由失笑,这个聪明的女子啊!
南塘放下手中的枣茶,看向花解语:“不如你再我留意留意,长安这几天有什么热闹的?今天是不去了,我等着尝你的茯苓糕呢。”
“……”花解语脸红了一红,南塘的眼神分明写着已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旁的不去也罢,聒噪得烦人。倒是有一处,主子怕是知道,奴婢不敢多言。”
“哦?”
“新洲侯萧大将军,大婚将即,就在腊月二十五……”
南塘闭了闭眼,心说:要不是我知道你,我真以为你是故意的!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回来啦~
然后,最近打算开一个盗墓的同人………………我错了!我不该旧文没更就去写新的!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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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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