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风物]足下の忍界》班驳影子

7、第五个故事（上）

　　“好~饿~啊~”正午的时候，尤加利几乎是挂在梢的身上，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喊饿。

　　她们从上一个城市出来的时候问到说翻过这座山就能到达另一座城市，因为那人还说只需要半天就能到达，两人都没有准备太多食物。

　　可那人是职业挑夫，要翻过一座再熟悉不过的山自然没有问题，换了梢和尤加利这样的小姑娘，哪怕尽了最大的努力，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也没有看到山顶。

　　两人往山里面走的时候起了薄薄的雾，深绿色的树木都笼罩上了一层灰蓝色，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有一些不知是啸声还是风吹动的声音不停的来来回回。

　　“好像，有点奇怪……”尤加利抓着梢的手臂说。

　　“这种时候……就应该遇到山鬼吧。”梢点着下巴说，刚好这个时候真的有一声“喂——”的声音从山的不知道哪里传过来，吓得尤加利紧紧的楼住了梢。

　　“呜哇……这种时候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遇到过一次狐狸关东煮之后她们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存在的，既然有卖关东煮的狐狸，怎么就没有顺着回声吃人的山鬼呢。

　　“总……总之，我们快点走吧。”梢也有些被吓到，拖着尤加利继续往前走。她们从一株大树的脚下走过，枯枝与杂草布满了道路，又往前几步发现遍生的荆棘阻拦了前进的方向，两人只好又绕回来。

　　“从这里……爬上去。”确认没有其他出路了之后尤加利指着那株大树说，那是一颗榕树，从地面隆起的树根像是盘踞着的蟒蛇，越过树根和繁茂的枝叶勉强可以看到一条继续往山上的路。

　　尤加利站在加上落差快有自己高的树根旁，双手合十小声念叨：“榕树先生，我要爬上去了，真的不是有心冒犯的。”说完她挽起袖子，找了一个地方就攀着那些树根爬了上去。梢站在下面看着尤加利一点一点的往上跑，最后一翻身突然消失在了视野里。

　　“尤加利！”她慌忙大声喊着同伴的名字，那个动作一点也不像是她自己造成的，反而像是摔了下去。

　　“没事没事。”说话之间尤加利从树根上探出了脑袋，姑娘的头发有点松，鬓角上插着一根短短的树枝，显然是摔进了落叶里。梢见她这个样子噗嗤一下笑出来。尤加利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很快挑出了那节树枝：“哎呀哎呀，别笑了。”她拍着树根说：“我拉你上来。”

　　“好。”梢说着上前两步，去够尤加利伸下来的手。

　　翻过榕树之后似乎雾也散去了一些，空气里带着树叶的涩味以及大山特有的清新感觉，尤加利伸了个懒腰，对梢说觉得似乎不那么饿了。

　　“你的肝开始运作了。”梢打趣她说。

　　大山之中在这时传来一阵隐约的声响。

　　“咚——”

　　“怎么了？打雷了？”尤加利四处张望，可从树叶之间看到的天空虽然模模糊糊，但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旱雷吗……”

　　“胡说什么，是鼓声。”梢说：“听。”

　　“咚咚——”又是两声响，那的确是有节奏的鼓声，一声一声仿佛敲得大山都跟着震动。

　　“有鼓声就有人，有人就有吃的……”尤加利说着就拉着梢往前走：“走！去看看！”

　　梢本来想阻止她这种吃货行为，可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

　　她们顺着声音一直走，脚下的道路慢慢清晰起来，在听到流水的潺潺声时，她们看到了一座深灰色的鸟居。“是神社。”梢说。

　　“看那里！”尤加利拉拉梢的袖子，指着树叶与鸟居之间的空隙，几只大太鼓和缔太鼓随意的摆放在那里，她们又向前了几步，清楚的看到石板铺就的院子中央用木头搭建起了高台，一面足有一个半人高的大鼓竖在高台中央，鼓面上绘制着三枚勾玉的形状，鼓侧金色的铆钉在从天井打下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个穿着常见的T恤长裤的男人站在高台上，鼓槌靠近鼓面“咚咚”快速敲了两下鼓面，几乎同时，梢听到一侧的水池上方木栏上抖落了一池珠露。滴滴答答的声音清脆悦耳。

　　他接着双手高举，仿佛看到力量拥有了形体从腰部传达到肩膀经过手臂最终到达握着鼓槌的手上，“咚咚——”两声响声带着长长的余音悠悠走远，梢和尤加利捂住心口，觉得那两下好像被敲到了心脏上。

　　“这样的声音，不管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都可以祛除掉吧。”尤加利说。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声逐渐密集起来，男人的双脚换成了一前一后的姿势，鼓槌敲击到不同的地方就发出不同的响声，明明只有一种乐器，可总觉得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在为他伴奏一般。

　　“咚咚，咚——”随着最后一声响动，双锤一起落在了鼓面中心，声音的震动带起了风，将姑娘的头发吹得飞起来。仿佛刚才世界合着音乐跳了一场舞，如今就算安静下来，愉悦的感觉也依然留存在风里。“好厉害！”梢和尤加利不由的开始鼓掌。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还有人，被掌声吓了一跳。

　　“这里怎么会有小姑娘。”他凑过来问。

　　梢和尤加利愣了一下，虽然本来是饿了想来看看能不能买点吃的，可真的见到了人两个姑娘又犹豫起来。

　　“她们早就在这里了哟。”一侧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尤加利和梢循声望去，发现在神社的侧殿门口还坐着两位老人和一个年轻人，说话的婆婆向着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去，“响你也来吧。”婆婆又对男人说。

　　“啊，奶奶，是不是该吃午饭了。”叫响的男人刚说完这句话，尤加利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这声音太突兀，在场的所有人一起看向姑娘的方向，她立刻羞红了脸蹲在地上不肯抬头。

　　“对不起……”梢赶紧对着几人的方向一鞠躬说：“可以让……”

　　“难得深山还有客人，一起吃顿便饭吧。”梢还没说完婆婆就站起身说：“今天有上好的山菜哟。”她说着向几人点点头走向屋子里，老爷爷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来来。”响招呼两个姑娘说：“一起进去等。辉夜君也一起来吧。”他向着被留在那里的白发少年说。

　　“辉夜？”梢和尤加利一起喊了出来：“这里是竹取神社吗？”

　　“咦？”响有些不明白的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被称作辉夜君的少年说：“不，那只是我的姓而已，我叫辉夜君麻吕。”

　　“我叫梢，这是尤加利。”虽然失望，可梢依然展现了该有的礼貌，拉着尤加利向他们打招呼。君麻吕向着他们点点头，当做是回应。

　　走近之后尤加利发现这也是个好看的人，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整个人就像是屋檐上的一处新雪，透着一股子晶莹的感觉，好像置于过强的阳光下会融化的珍贵感。

　　“啊啊，果然有了辉夜君就再也不会有女孩子注意我了。”响在一旁假模假样的抱怨着，梢和尤加利连忙摆手说：“才没有，响先生好帅的，真的，好厉害的……”

　　“哈哈哈……”见两个姑娘慌慌张张的样子响爽朗的笑起来，他推着她们进到屋子里说：“开玩笑的。”

　　侧殿是一个宽敞的屋子，没有供奉神明，靠墙的地方是一排架子，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这里似乎是专门给人居住的样子，地面上铺着木质的地板，只在最中间的地方有大约四叠的位置铺着榻榻米，而正中间是一个土坑，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铁架上挂着一只锅子，方形的土坑一侧摆着烹饪需要的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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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

　　有传说山鬼不止是制造回声，还会将顺着回声找过去的人吃掉。

　　传说在山里无论树木还是动物都有灵，无论是樵夫还是猎户在进山之前都要进行简单的感谢，这个在中国的很多地方也一样。所以尤加利在爬树之前要先跟榕树说谢谢。

　　有关梢的那句话，说一个生物小常识，人饿了的时候肝里面的肝糖原会分解成葡萄糖使得血糖再次升高，这样就不会再觉得饿了。所以才会有饿过了不觉得了这种说法。

　　太鼓的声音在日本被认为能够祛除病魔与邪气。大太鼓是斜背在肩膀上的鼓，缔太鼓则是用绳子绕起来上面垂着一根鼓槌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