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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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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瞬间的空白,里奈的呼喊声越来越遥远,大虚的存在让我四肢僵硬,奶奶被大虚吃掉这个画面让我感到不可抑制的寒冷,以及悲伤。
听说人死前会走马灯地播放回忆,不知对死后的灵魂世界是否有用。
不过在我看来,显然不成立。我只能看到越来越近的大虚。
就在我快被大虚吃掉,我能闻到大虚那恶心的味道的时候,大虚瞬间消散成为灵子。而后,我便看到穿着白色法袍的男人扛着刀,撇了我一眼后,便消失在我眼前,只留十一两个字异常醒目。
“很痛的,里奈……”我捂着后脑勺。
“笨蛋,看到危险不会躲么?你的眼睛是白长的么?”里奈拉着我的耳朵喊。
“因为……我看到,奶奶被虚,我、动不了……”
“笨蛋……”里奈抱着我,“如果连幸子也不在了……”
里奈的身体很温暖,她的眼泪落在皮肤上有一种灼烫的感觉。周围一片哭泣声,穿着死霸装的死神来来往往。
虽然非常不想打破我和里奈之间的悲伤氛围,但是对于身体上的变化,我认为我必须说一下。
“里奈,我饿了。”
“你不是整么?”里奈带着严重的鼻音问。
“可是我现在饿了。”
“算了,”里奈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我们吃饭去。”
***
虚会不会激发整的灵力,还是恐惧会激发?这个问题还是留给学者去研究吧。
第一次吃饭有饱腹感,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啊。
“吃饭的感觉真好~”
“笨蛋,以前不是都一起吃的么?”里奈白了我一眼。
“以前那是我和奶奶为了陪你,虽然是吃饭,但是肚子都没感觉……”我看到里奈放下筷子,“不过舌头还是能感受到味道的啦。”
“真是笨蛋。”里奈笑了笑。
好吧,又被敲脑袋了。
“幸子,既然你现在也有灵力了,我们去真央吧。”
“好。”
***
我和里奈都是被奶奶捡到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是没有灵力的整,里奈有灵力。
“笨蛋幸子,快点。”里奈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木棍。
那木棍敲起来特别痛,尤其是被里奈敲的。
我扶着腰,气喘吁吁,“如果奶奶知道了……我—呼呼、这么不淑女的样子……一定——呼呼——会骂你。”
里奈的眉毛一边上挑——又是那讨厌的笑容——嘴角微微上翘,“奶奶在的话,只会让我更加卖力地抽你。”
这是魔鬼的笑容。
我和里奈的家在流魂街三十五区,治安相对不错,但是如果要去真央的话,必须穿过34个区……
对于时刻保持淑女的我来说,这段路程是地狱。
里奈摸着下巴,“都已经跑了19个区了,体力怎么还这么差?”
终于喘了口气,我挥了挥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里奈,你不能要求更多了。”
“我饿了,里奈……”
里奈扔了两个饭团过来,“真搞不明白,明明灵力不怎么样,还这么会吃。”
“食欲和灵力不成正比。”我吞下饭团,力求优雅。
“别废话。等下跑这么慢,小心我的木棍。”里奈威胁道。
***
难道我真的要研究虚的作用这个无聊的命题……
现在存在着的里奈让我无比想念以前的里奈,这句话不拗口,却道出了我的心酸。
即使过去的里奈爽朗过分,也不至于拿起大木棍充当后妈这个角色;过去的里奈会骂我笨蛋,却不会边骂我笨蛋边敲我脑袋,这个习惯真的很差;过去的里奈……
“幸子,你在干嘛?”
“我在回忆过去的里奈。”
“嗯?”上挑的尾音。
“……顺便怀念现在的里奈。”我补充。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体力要好太多了。现在我甚至能跟着里奈一起爬树,真是个糟糕的技能。
我想,奶奶看到现在的我们,应该会很欣慰吧。
里奈在很认真地照顾着我,用她特有的温柔。
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地,“里奈,我又饿了……”
“笨蛋,自己摘果子去。”里奈在认真地挥着小木棍。
“爬不动了……”
我可以站在树下,吃着里奈摘给我的果子,顺便看里奈认真挥小木棍。
事实上,里奈手中的小木棍换过好多根了,仔细数数的话,应该有2双手这么多了吧。
而我,得益于里奈的魔鬼式训练,能够每次在里奈的木棍断了后,成功地将身后的男人们甩掉。
“呼——这次好危险,差点就被抓住了。”我边整理衣服边说。
“有我赤井里奈在,怎么会被抓住。”里奈抛了抛手中的钱袋,“这次还不错。”
“我也有哦~”我从衣兜里拿出我顺的钱袋。
“幸子可以不用这么做。”里奈揉了揉我的头发。
“直子阿姨说,优雅的女子不能被摸头。”
“直子是谁?”
“十三区古舞居酒屋的直子阿姨。”
“……”
***
嘛,虽然我走地很慢,但在里奈酱的小破刀下,我们总算在真央报名日期前赶到了。
“哪个区。”男人平板的声音。
“三十五区。”
“名字。”
“大和幸子。”
“年龄。”
“……”
“年龄。”
“可以不说吗?”我很羞涩。
“年龄。”男人抬起头,面无表情。
“女人的年龄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年龄。”男人仍然面无表情,只是以我迟钝的神经来看,他的灵压在升高。
“好吧好吧,102。”
男人递给我一张纸,“第13考场。”
“不尊重优秀女性的男人是永远都找不到老婆的。”
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能破坏我最终被录取的事实。
虽然,我在四班,里奈在一班。
“呐,里奈,这是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盯着里奈的A班号码牌。
“笨蛋幸子,你在想什么啊?”
“阿遥说一班的都是贵族。如果里奈被欺负了,里奈可以来C班找我,我们可以孤立那群贵族。”
“阿遥是谁?”
“她是四班的。”
“……”
“里奈!”
“嗨,嗨,我知道了。”里奈转身,向我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里奈,我说的是真的。
虽然现在我只能孤立讨厌那群贵族,不过我会慢慢变得强大,然后就可以保护里奈了。
***
一回生的课程其实很简单,几乎全是理论,虽然这些理论我一点也没听懂。以及,让人极度抓狂的强化训练。
“少年少女们,向着夕阳奔跑吧!”渡野武男捏着小手绢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真是一群让人感动的孩子呢,蓝染七席。”
蓝染七席?
哦,几乎全部真央女生中的梦中情人。
不过我比较喜欢威猛型的男人,像我这样大和抚子般的女人来说,需要的是充满肌肉的宽广的怀抱。
渡野武男老师有一身好肌肉,但是我看到过他穿着花内裤的模样,所以……我需要的是威猛型不穿花内裤的男人啊。
“大和幸子,如果你还跑这么慢,加跑十圈!!”渡野武男挥着小手绢大喊着。
“嗨嗨……”淑女怎么能跑这么快。
我望了望身后的人,希望不要被人套2圈。
“除了大和幸子那个不省心的孩子。”别以为我跑远了就听不到你的大嗓门,渡野武男老师。
***
我说的没错,里奈最后还是被欺负了,只是她没有告诉我。
我是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看到的,几个嚣张跋扈的女生,把里奈围在墙角……
里奈——好吧,又是那个讨厌的笑容——嘴角上翘,我可以不看那个惨不忍睹的过程么,别当真,我只是说说。
几个传统纸老虎的贵族小姐,脸上看不出来,我想身上一定到处是伤。
“里奈,你好厉害。”我扑到里奈身上,蹭了蹭她的胸。我不是羡慕,我只是想把它蹭没了而已。
“笨蛋,把你的爪子从我的胸上拿开。”
“里奈真小气……”
“……”-_-#
“里奈,吃饭去了,我好饿。”
“……”
不论是理论还是强化训练,我不能说清楚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有什么影响。不过,至少来真央能够解决我的饱腹问题。
这一点很值得欣慰,就算是捏着小碎花手绢的渡野武男老师也能够接受了。
一转眼过了两年,我和里奈成了三回生。
我依然是四班的鬼道尖子生,闻名真央的暴烈抚子,以及大胃王……
对于食堂的设置,真央显得很人性化。
贵到离谱的贵族食堂,和价格低廉到几乎免费的平民食堂。
至于大胃王的称号,我想只是略有夸张。里奈一顿饭吃五碗饭,我只是比里奈多了那么一点点……好吧,多了两碗。
但是,把大胃王这个称号给力求淑女的我来说,是非常不恰当的。
“如果幸子淑女,大和抚子会哭的。”夕纪毫不留情地毒舌。
“难道就不能给人一个奋斗的目标么?”我撇夕纪一眼。
“暴力抚子的目标还比较容易达成。”又是夕纪。
浅仓夕纪,三回生一班,下级贵族。
认识夕纪的时候,也是我有暴力抚子这个称号的开始。
简单来说,我有一个小小的不同于常人的怪癖。
在拿起刀的时候,我的性格会变得比较……恩,豪放。
当我握住浅打的瞬间,全身上下的血似乎在一瞬间流回到脑海,我又想起那天,写着十一的白色法袍在空中飞扬,可怖的大虚,里奈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奶奶在被大虚吃掉时看向我的微笑……
这是一个很奇异的瞬间,各种画面相互交织着出现在我眼前,这个时候,我似乎听到有一道轻微的破碎声在我的脑海响起……
“垃圾们,来厮杀吧!”我用力挥舞着浅打,向与我搭档的对手砍去。
感受到对方的抵抗,我的内心更是涌出一股难以描述的快感来,“哈哈……你的饭没吃么,垃圾?”
……
我眨了眨眼,“请问我为什么被缚道之一塞捆着?”
“……”
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所有人警戒地把我围在中间,但是我仍然有些不清楚原因。
“咳咳,幸子,你还记不记得刚才的练习?”里奈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说起来,四班的鬼道课和白打课是跟一班一起上的,不管是不是出于激励四班的考虑,其结果是我非常乐意见到的。
“我记得。”我点头。
我确实记得,以一位淑女的姿态在战斗着,我非常满意,虽然让藤田同学倒地有些狼狈,但是这在战斗中是难免的,我可以接受。
“我觉得我打地很淑女,虽然藤田同学看起来有些狼狈,”我微笑,“咦?藤田同学呢?”
“笨蛋幸子,藤田被你打到校医务室去了。”里奈看起来很生气。
我很疑惑,我只是和藤田同学小小地切磋了下。我完全按照白打老师的要求来的,砍的时候腰要发力,下盘必须稳,眼神需坚定。
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一位浅褐色头发的女生站出来,“我来解释下吧,大和幸子同学你刚才换了一个人似地非常大声地对着藤田同学喊着‘垃圾们,来厮杀吧’‘太弱了,垃圾’等不雅词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把藤田同学打伤。”她的右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就是这样。所以,大和幸子同学被称呼为暴力抚子似乎更恰当一些。”
瞧,浅仓夕纪就是一个让我更加不淑女的存在。
……还记得真央报名时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么?他就是我们的鬼道老师,所以……任何人成为鬼道尖子生都不是问题。
我能抱怨鬼道老师每次让我第一个示范,还特别打击我的灵力低下,控制力太弱,还留我进行惨无人道的补课么?我是否被赤火炮轰得全身上下一片焦黑这个问题,自然不是鬼道老师考虑的范围……
这么小气的男人,至今单身,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