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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无言,小花只是朝我笑笑就不再说话,胖子受不了我们之间的气氛叫道:“你们两个老爷们对看个什么劲,腻歪不腻歪,趁这个时候我们赶快休息下,吃点东西,等到后来有没有吃东西的机会都不一定了。”
我也不想再跟小花讨论闷油瓶的事便点了点头,我早就饿了很久了,到这个时候,我反而有些吃不下,胃里一阵阵翻腾,胖子拿出干粮每个人分了一些,四个人坐成一圈啃起食物,我拿着水壶喝了几口水,把口里的一些血渣子给吐掉了一些,然后随便拿了些吃的吃了两口,我们的食物还是相当充足的,我们这几天都是赶路,吃的很少,一般一休息就睡死过去了。
经过一系列的剧烈运动,我们几个都疲惫的很,靠着石块就开始打盹,我说我现在睡不着就守第一轮夜,然后让他们去睡袋里睡,自己拿出一根烟抽起来,看着风灯开始发呆,心里想着这该死的闷油瓶现在还好吗?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我会来追他,如果他在这里看到我会不会觉得有一些惊讶?还是会义正言辞的告诉我要我回去,别蹚浑水。
我发现我总是为了闷油瓶而走到这一步,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追寻闷油瓶的身影,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熏红了我的眼睛,在这一秒钟,我无比思念闷油瓶在身边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安心的情感,但这种思念很快就褪去,我知道我现在必须赶快找到他,在他消失之前。
我就这么七想八想的过了好几个小时,等小花来接替我守夜的时候才回过神问:“到点了?要不你继续睡吧,我现在还精神着。”
小花摇了下头,坐到我旁边,看着前方一片虚无的黑暗,我也跟着望过去,两人这样沉默很久,他才开口问我:“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我回答,“有什么好想的,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管人有没有带回来,都来了这么一趟。”
“是啊,都来了这么一趟。”他似乎是在感叹一般的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然后继续道:“你去睡一觉,照你们说的,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答应一声,扯出自己的睡袋躺了进去,和小花不必多说什么,他和我都明白,这就是朋友之间的默契,有些事情只需要一眼就能理解,说实话,我和小花也不过是自那次大闹新月饭店才彻底熟悉起来,要是真要我去回忆小时候那个小花,我脑子里的映像已经是相当模糊,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片段,等到再去想,小花已经是现在这个摸样,从某一种方面来说,小花确实和我很像,也许都是被生活逼成这样的。
我睡在睡袋里回想着过来的路程,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走了几个小时山路,又跟那些怪物战斗受伤,到处都是跑跑停停,我明明是该累的不成人形的,可我现在脑子里特别清醒,根本提不起半点睡意,要不是胖子他们还需要休息,我大约会不停的往前赶去,只要不看到闷油瓶我就不会安心,就没有其他心情去休息,强迫自己继续前行。
我闭上眼睛看了看小花一个人在那边不知道拿手机看什么的背影,催促着自己赶紧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去找闷油瓶,这才慢慢睡着过去。
一夜无梦,难得的一个好觉,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醒过来,正在吃着干粮说着什么,胖子在一边说着青铜门和阴兵的事,听得坐在他身边的小七一愣一愣的,我看着不由的好笑,小花见我起来了,就问我睡的怎么样,我回了一句还不错就拿出水漱了下口,胖子扔给我一些干粮让我吃,我一边吃着一边听他们聊天扯淡,胖子吹起牛来越说越离谱,听得几个人都笑起来。
景象是难得的和谐,我撑了个懒腰活动一下酸痛的身体,受伤太多,一觉起来之后只觉得比昨晚上更加累人,但脑子还算清醒,我尽量活动手脚,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我向小花问了下时间,另我惊讶的是我这一觉只睡了一两个钟头就醒了,也就是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五六个小时,我问他们怎么不再休息一下,他们说不用了,有时间休息那么久,还不如早点出去回家里大床躺着舒服。
话不多说,我们几个人整理了一下背包,把睡袋和一些工具收进去,然后往殉葬渠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小花他们守夜的时候就来查看过殉葬渠,看着这一队队栩栩如生的人马,他们的脸上半点惊讶都没有,我们几个爬到殉葬渠之下,小花就看向我,我马上说道:“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三叔的提示是跟着水走,只要跟着殉葬渠里人俑身上水流形成的纹路走就可以找到玄殿,而水流的方向就是人俑面朝方向。”
说着我弯腰朝人俑看过去,果然没错,的确是该往人俑面朝的方向走,我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带头顺着沟渠往里面走过去,我们几个都不说话,蒙头赶路,只有胖子偶尔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响声,在这些人俑之间穿梭安静的有些过分,我心里甚至想到那些人俑动起来会怎么样,后来又嘲笑自己想太多,第一次来这里就知道人俑是假的,现在还这么想实在太傻。
殉葬渠被死树给遮掩着,一路过来都是一片漆黑,我们用手电照着,还是觉得周围阴森至极,脚下的步子都不由有加快,就怕出去什么紧急情况,我们走得快,殉葬渠的尽头没多久就到了,我们用手电扫了扫眼前巨大的石头河壁,洞口已经非常明显,黒眼镜就问我这是不是进去玄殿的地方,我和胖子点了下头,胖子就弯下身去看洞口,我不明就里,问他再看什么,他用手电扫了一下说:“他娘的没错,就是这里,小哥的标记还在这里刻着呢。”
我也凑过去看,发现小哥的记号确实还在,我用手电扫了一下四周,突然眼睛一跳,发现什么,我再看过去发现小哥记号下面的碎石堆里还隐藏着另外的记号,我把碎石给扒开,露出那个原来的记号,和小哥的有所不同,那个记号简洁很多,但能推测出和小哥的记号应该是差不多一个意思,而且他的记号明显比小哥旧很多,我不由得想到是以前考古队里的人也经过这里刻下的,但想想又不对,考古队在这里刻下记号给谁看?他们那一队一直是在一起的,没必要去刻记号提醒,那就只能是别人,还有谁来过这里?又出现一个和当年事情有关系的人?我心里隐约觉得那个人可能是假吴邪,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断不了关系,难道假吴邪也参加过考古队?那照片里的人到底有多少?我发现这已经是个无底洞,除了去发生这些事情的那一天,谁都不可能搞清楚。
我的头开始痛起来,只要牵扯到和以前谜团相关的事我就浑身不对劲,我不想去知道又好奇答案,现在好奇已经淡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只要找到闷油瓶就可以,他们要怎么样都是他们的事了,该结束还是不该结束与我无关,我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也没有和胖子他们说,就转头告诉他们进洞,由于一开始就摸过我的血,他们也无所谓去怕雪毛子之类的生物。
我们行走在洞里,不多久就走到了那个四方形的方洞,我告诉他们里面就是墓室,他们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周边的酒坛目光有些深沉,我们继续往前走,分别就是那两个墓道了,上一次在左边甬道的撞鬼经历还历历在目,我心里是极度不愿意在回到那个甬道,可胖子偏说要去看看,我骂了他一句就是想要冥器,他干笑了两声,我只好说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让他随便拿,但是现在不行,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他也只能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