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蒂的英伦之旅》风雨小楼

16、舞会交锋

　　梦瑶拆开弗斯脱上校的信，内容如下。
　　小姐：写这封信，是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解释清楚，当然由于我之前的失礼，先向您诚挚表示歉意，也恳求您能将这封信看完，希望我以下一番解释能得到你的谅解。
　　前日我和法尔曼先生赶到麦里屯修整，想必您已知晓法尔曼先生来自西班牙，为人热情坦诚。所以才会有他兴致勃勃游览乡村风光时，与班府小姐们的邂逅。他丝毫不向我隐瞒，自从见到您之后，对您的倾心。但他有重任在身，必须前往伦敦。作为他的好友，我决心替他打探下您的性格。在舞会上您提到《名侦探夏洛克》这本小说，恰好我最近迷上了它。有些下意识就模仿起主角的推断询问，后来想起那些失礼的问题，我感到非常不安，遂决定写下这封道歉信。
　　但对于您的偏见，我还是想解释清楚。
　　三年前班府初次会面，我刚荣升上尉，不久被编入前往印度的远征军。倘使这让您觉得厌恶，那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是您认为我是个刽子手，那我还是想给自己辩解几下。
　　我在印度获取军功，靠的并非是在殖民地的烧杀抢掠。我隶属的远征军驻守在印度新德里，当时印度动乱，我本人凭借运气和勇气，巧妙劝服了当时企图起义的几支印度土著部队，避免了新德里这个战略要点的丢失。此后我一直驻守新德里，近几个月才接到调令，前往西班牙护送法尔曼先生。因此我还是稍能自我安慰，我并未做出任何屠杀平民之类有违人道的事情。
　　对于您指责我手上沾满罪恶，我是感到不小的惊奇。很多小姐们谈起印度，大多限于印度的宝石，香料，象牙，却不知商人们在殖民地摄取这些财富所使用的手段，当然我本人亦对那些行为感到不安。所以对于您有这样的见识，我还是感到非常敬仰。
　　但请允许我坦诚，有些事情我无能为力，身为家族次子，投身军旅是相当明智的出路，那么作为一个军人，维护大英帝国的利益是我的首要职责。所以当初我服从了军队的调令，在印度服役。
　　此外印度是大英帝国皇冠上最璀璨的珍珠，尤其是现在面对拿破仑的步步紧逼，国家需要更多的财富组建反法同盟，虽然殖民是一种罪恶的行为，但我亦是持保留态度。
　　若您对于我的一番解释，认为是巧言辩解，那么我亦不再多说，只希望在下次舞会上，能蒙您谅解。

　　读完这封信，梦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对于印度，梦瑶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国家被殖民了那么多年，连官方语言都是英语，所以梦瑶对那里也就限于同情罢了。但弗斯脱上校的这封信，让她想到了原著里达西写给伊丽莎白的那封信，总感觉是那么相似。还有前两次舞会，为什么弗斯脱上校不开口解释呢？她明明是见到他参加的。
　　已经够烦恼的梦瑶还是决定不去多想。她劝自己，这位弗斯脱上校不久就是要结婚的人，哪怕他不是邪恶的殖民主义者，不是好战分子，也与她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
　　第二天威廉爵士大请客，梦瑶把伊丽莎白好好打扮了下。以前梦瑶给伊丽莎白做过盘发发式，后来其她几个姐妹都学会了，可惜只有简和伊丽莎白比较适合这个发式。
　　梦瑶尝试让剧情做些改动，比如这次达西跟伊丽莎白的第二次摩擦。为了能更好打动达西，梦瑶打算要让伊丽莎白看上去光彩照人，所以花了大功夫，让不明所以的伊丽莎白非常感动。
　　前去舞会的路上，梦瑶拿达西先生开起玩笑。
　　“我想他那么傲慢，不肯同大家跳舞，是不屑于同低等社会的野蛮人跳呢。”
　　“吉蒂，你这话就有些刻薄了。”伊丽莎白劝道，但她的笑容似乎表明她是同意妹妹的话。
　　“喏...若是他也这么说，你就不会认为我刻薄了。”
　　“我想...作为一名绅士，他还不至于说这种刻薄的话吧。”
　　“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他真这样说来，你就要上去反驳他，要驳斥的他哑口无言。”
　　“......好吧。”
　　到了舞会上，又是不免一番行礼问候，欢快的小调，华美的裙摆，觥筹交错。伊丽莎白跳了开头两支舞，就推脱休息下。
　　梦瑶则是陪莉迪亚转了几圈，同时她也注意到弗斯脱上校在跟伊丽莎白讲话，算了，她干嘛去注意这个人呢。某人心安理得的转过头去，然后就忽视掉了上校悄悄撇过来的眼神。
　　不久伊丽莎白上去表演了几首欢快的钢琴曲，大大增添了宴会的欢乐氛围，大家都夸奖她弹得非常出色。梦瑶注意到达西先生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伊丽莎白下去后，梦瑶上去就拉着她走到里达西不远的地方，聊了起来。
　　果然达西和威廉爵士的谈话进了梦瑶的耳朵。
　　“达西先生，跳舞对于年轻人是多么可爱的一种娱乐！说来说去，什么都比不上跳舞，我认为这是上流社会里最出色的才艺。”
　　“当然罗，先生；……而且好就好在跳舞在低等社会里也很风行。哪个野蛮人不会跳舞。”
　　看到笑嘻嘻的吉蒂，伊丽莎白无奈的翘了下嘴唇。
　　威廉爵士笑了笑没作声，接下来他看见彬格莱也来参加跳舞，便准备要对达西说话，伊丽莎白就插了进了。
　　“抱歉爵士，我想我不认同达西先生的话。”伊丽莎白欠身一礼，“这样的乡村舞会当然算不得是上流社会，但也肯定不是野蛮人的舞会。不然达西先生就是在参加野蛮人的集会了。”
　　“您说的对。”达西生硬回答。
　　“所以达西先生你对这种舞会是抱有否定态度的，否则怎么没见你同我们这些乡下人跳过。”伊丽莎白学起梦瑶胡扯的说法。
　　“您误解我了。”达西惜字如金。
　　“哦～”伊丽莎白想了下，准备继续调笑下达西，最好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能有荣幸与你跳一曲。”突然达西冒出这么句话。伊丽莎白咋听到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了下头，只能无奈陪达西走进了人群里。对此，威廉爵士以及舞会的其他宾客都是大为惊奇。
　　梦瑶看到这么主动的达西，大为满意，想伊丽莎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尤其加上她花那么大功夫给她装扮。唉，不知道达西先生主动追女孩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板着脸？梦瑶开始坐在那里乱想起来。
　　“你好，吉蒂小姐。”唉，路人甲又来打扰她的安静了。
　　“你好，弗斯脱上校。”梦瑶无奈起身一礼。
　　“......”
　　两人似乎都不知该说什么，这时乐队已经连续弹奏几首，停顿下来休息下。
　　“我上去弹一首。”说什么她也不想待在这种氛围里。
　　梦瑶直接走到一边的钢琴旁，这时候大家都在闲聊，梦瑶决定弹些安静的曲子，《Dawn》反正已经在简她们面前弹过多次，就这首吧。
　　一曲弹完，大家纷纷夸耀斑纳特姐妹们的多才多艺。
　　梦瑶注意到伊丽莎白没有走下来，达西先生也是。莉迪亚和弗斯脱上校连续跳了两首。简和宾利...算了，不看都知道。
　　舞会结束后，威廉爵士亲自在门口送别众人。感谢完爵士的热情款待，小姐太太们上了马车。
　　“我的丽萃小宝贝，哦......你居然跟达西先生跳舞，我的天还不止一首，快跟妈妈说说你们聊了些什么，宝宝，想想一位每年一万收入的绅士......”
　　果然，刚才应该让伊丽莎跟莉迪亚一辆马车的，听着斑纳特太太的话，梦瑶嘴角不自觉抽了几下。

作者有话说

　　想写爽点的，最好女主能大显神威，可惜这样就完了......唉，该死的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