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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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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坚强并不是外表,要如何伪装才能告诉自己脆弱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一夜没睡,和身边的男人闲聊。聊了什么,不记得;为什么要聊,不记得;聊完的感受,不记得。
早上,按照惯例忍足会个岳人去冷饮店,可是今天他却和瞳一起。
“要吃么?”忍足转身问瞳。
“你请客我就吃。”不知道为什么,瞳今天心情不错。也许是很久没和人聊天的缘故。
“废话。”说完拿了两个冰淇淋走出来。
瞳边舔着冰淇淋边说:“哈哈,要是这样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有关系。”有一点滑稽,瞳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很安全。因为自己不爱他。
“我们本来就有关系啊。”于是忍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舔了舔瞳嘴角的冰淇淋:“好象你的比较好吃。”
“你恶不恶心啊。”瞳看着他不寒而栗。
“怎么不满意啊,那我舔其他地方啊。”深蓝色的眼眸开始在瞳的身上打量。
“懒得理你。”男人都不什么好东西,瞳想着径自走了。
“周末我去找你啊。”忍足追上瞳的背影:“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瞳的衣厨里基本上都是黑色的衣服。
“那种场合穿黑色?”
“我喜欢,这样觉得我比较检点。”怎么用起检点这个词了。
“这么说你很不检点咯?”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和你学的不是。”狠狠地瞟了忍足一眼,又松了口气,男人啊为什么就能让女人满足:“你也会去吧。”这么盛大的事,迹部不会不邀请忍足。
“那我也穿黑的好了。”
“有我一个检点的就够了。”
“你这不是不打自招自己不检点吗,我就勉强陪你好了。”
“随—便—你!”
没过多久,忍足和瞳就一起出现在学校。看得迹部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你放学要不要训练?”
“怎么,这么不舍得我。”
“是啊,要多舍不得有多舍不得。”说得瞳自己全身发毛。
“你算了吧,不要用这种口气,怪怪的。”比起这样的假情假意忍足还是觉得以前那个瞳现实一些。
“切,吃力不讨好。”猛敲一下忍足的额头。
“痛,你就不能温柔点。”忍足摸了摸额头。
“对你不需要。”这时希村梧正好经过:“瞳,一起走吧。”
“哦,好。”看到希村的时候又不经意想到了迹部,这个女人将拥有他,还真幸运。
瞳表情又回到了过去的冰冷,甚至有一丝悲哀和自嘲。忍足邹了邹眉,她的心不属于自己,永远都不属于自己。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日久生情。
转身正准备去球场却发现迹部在不远处狠狠地看着自己。没办法,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去面对,逃避也不是他忍足侑士的作风。
两人同时走向了球场。
更衣室里
“忍足,本大爷问你,瞳还是不是处女?”他不敢想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是。”这是事实,但他想试探迹部的想法。
刚说完,挥起拳头狠狠的打向忍足。血顺着嘴角流下。
“本大爷的女人你也敢碰!”不可否认,他生气了,很生气。
“她身上有没贴着你的标志,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忍足擦了擦嘴角的血,这个男人到底还想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本大爷再没资格也轮不到你。女人多的是你离瞳远点。”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吗?对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到底要怎样才能知道答案。她绝对不止是妹妹而已。
“哼,要女人你不也很多吗。”还在流血的嘴角缓缓上扬:“她是所有女人的中最刺激的一个。舍不得让给我吗?真是可惜。”头一回为了一个女人他们在争吵:“迹部,我只提醒你一次,很多事你做不到,但是有些事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意思。”
“自己去理解。”当局者迷啊,当局者迷!
教室里
“瞳在和忍足学长交往吗?”梧知道瞳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话的,可是刚才的瞳貌似心情很好。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交往?交往跟不交往没差吧。
“那要恭喜你咯,不过忍足学长好像很多女朋友。”
“是啊,不是很多,是非常多。”
“哇,你一点都不介意?”梧听了有些吃惊。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恩,不错,有个性,原来你们彼此这么信任。”
“梧,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尽管说。”
“能告诉我你哥哥的墓地在哪里吗?”
“哥哥?你认识我哥哥?”
“以前在北海道认识的。”
“那你知不知道Judas?”梧顿了顿:“哥哥在死之前和我通过电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如果来生的话一定会爱上Judas。”
“可惜他没有来生。” Judas,是自己最喜欢的名字。(Judas,犹大——耶稣门徒, 出卖耶稣者)
“对不起,我也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没什么。能把墓地的地址告诉我吗?28号我会带Judas去看他。”
“你认识?”
“算是吧。”
“午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吃吧,我也好告诉你地址。”
“谢谢。”
桐,今年没有29号,不介意我提早来看你吧。
Sorry, I am Judas, I tergiversate my love......
——藤远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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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年华汹涌而过,那么多那么多的画面交替出现,我眼前模糊,擦肩而过的人群,不同的笑脸,列车上的喧嚣。
列车上
“有些人有些事,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吧!”瞳靠着列车的窗,闭着眼睛。画面纵横交错,总是有人出现,又有人消失。想挽留,却又不愿意伸手。
口袋中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消停过,瞳不想接,她知道是忍足打来的,本来说好一起去北海道的。但是瞳在知道忍足帮自己请好假的下午,就自己坐火车去北海道。或许突然想一个静静地待着,或许这样撇下忍足不太好,可是自己实在太需要清净了。大概是从那一晚开始,自己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自己,即使表面上依然冷,可是自己的心大概已经不再如从前。大概是从知道迹部要和梧结婚的那刻起,控制不住地难过,却仍要隐藏自己。隐藏自己?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到底要隐藏什么?
手机仍然不屈不挠地叫嚣,实在忍受不了了,瞳拿出手机,发现是迹部打来的。
“喂。”懒散地说到。
“你到底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本大爷都快要报警了。”手机另一边的迹部,在听到瞳的声音后,声音立马提高八度其中夹杂着怒火。
“我在火车上。”
在火车上?她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她不愿意告诉我?又或者是不需要告诉我……迹部不愿再往下想了,他只想把瞳叫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瞳,回来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好不好?”爱怜地声音随着电波刺激着瞳的耳膜。商量?真的可以商量吗?如果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物是人非。
“哥,我很快就会回去。”瞳淡淡地说到,随即把手机关了。
眼角,泪划破凝重,是思念,是对谁的思念?
又是哥,难道叫顺口了吗,真是让人不爽。再听电话,却是忙音。再挂过去,却听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手机从手边滑过,掉落在地,挂饰敲响了地面。难道她真的不愿意……
靠着冰冷的墙壁,很冷,可到底是墙冷,还是心冷,或许二者都有吧。
“怎么,瞳不愿接你的电话。”忍足倚着门,玩世不恭的样子。世上也许真的有一见如钟情,就像眼前的男人和电话那头的女人。但他明白,旁观是痛苦的。
迹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很镇定地看着忍足:“本大爷从不做放弃这么不华丽的事。”无论那一晚发生什么,他不会介意。
“不会放弃吗?我很期待。”快步走过迹部的身边,留下迹部一个人在那里……
梧回到家的时候知道了父亲决定和迹部家联姻,在那一刻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自己的心情,高兴?幸福?还是迷惑?迹部,那个第一眼就占据她所有视线的男人,那个自己思念了多少个春秋的男人,那个即使是奇迹也愿意去相信的男人。
杯子丢在地上被摔碎,心里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喜不甚言表。突如其来的幸福真的是期盼了那么多年的归属?答案无从揭晓。
北海道
这里是公墓,瞳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了桐的墓,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墓上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凋零的花散落在一旁无人问津。这么久了究竟谁会送这样一束简约的波斯菊?瞳用手擦了擦照片,原先的模糊,现在格外清晰。是啊,真是清晰,就像三年前那样,那眼神,那表情,是自己所深爱的,是自己这三年来常常梦到的。可如今人鬼殊途,冰冷的墓碑隔绝了所有,却隔绝不断自己对他的思念。
瞳就这样坐在墓前,直至黄昏才离开……
街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世界开始沸腾,可是瞳却没有一点想要进去的欲望。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穿梭在涌起的人群之中,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静静的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可是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还是另一场戏的主角?
坐在路边的凳子上,头发遮住了眼睛,低头看从眼前走过的人,看着他们的鞋子,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连瞳自己都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看上去有些熟悉的MIZUNO停在自己的面前,猛得一抬头,看到一张无比温柔的脸望着自己,冰蓝色的头发并不能遮住从他身上流入出的温柔,那温柔让人安全,让人想要拥有。
“为什么没等我?”被忍足握紧的手有些疼,瞳顾不上回答,表情有些生硬,她很痛。忍足松松了手:“对不起。”可是这个紫色头发的女子,自己是多么想拥有。
“怎么找到我的?”北海道不大,但是在茫茫人海里要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而他们并没有同行。
“心灵感应。”其实对于瞳的不辞而别忍足并不惊讶,他知道她会去墓地,只是没想到她在那里呆了一个下午。而自己就这样看了她一个下午。
“这个笑话很冷。”不是什么心灵感应,只是某些人比较聪明猜到了结果。
“想不想喝咖啡?”忍足立刻转移了话题。
“没带钱。”瞳摸了摸口袋,下午走得太匆忙连钱包都没有带。
“白痴,我煮的。”
“哦,那你有没有解药?”
“怎么,你怀疑我向你下毒?”忍足斜眼看着瞳暗想:自我保护意识居然这么强。
“难说。”瞳看着忍足有点想笑。
“那我们殉情好了。”他的话没有恶意,只是玩笑。
“好啊。”她的话也没有恶意,只是发自内心。
沉默许久,两人居然讨论起下地狱的时候要住什么样的房间。
忍足,如果没有遇到迹部,我一定会爱上你。
——藤远瞳
瞳,就算你已经遇到迹部,我也一定会爱上你。
——忍足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