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女孩(GL)》YI

7、天性

　　我皮皮地笑着回到临时住处。河对面灯火通明。
　　笑着关上门。伦雅到了床上很快就恢复了人样。一副比我还累的样子。
　　佩欧疾步走到伦雅身边，仔细地看着。
　　我却站在窗边，手指摁在唇上——格格的嘴好软，身上还没有化妆品的味道，是纯净的女人味。
　　如果法提尔不接受我的提议，那么我就只有取而代之。到时格格也就是我的了，呵呵……再摸摸唇，像是吃了一粒荔枝，味道溢在喉咙间，久久不能散去。
　　＂你之前说的话，还记得吗？＂佩欧最会杀风景了。
　　＂怎么？＂我淡淡笑着回过头来。
　　＂我要知道！＂真可怕，他的脸上竟浮现出少年才有的固执。
　　撇撇嘴，瞥了瞥伦雅。
　　＂他已经睡着了，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
　　噢！怕怕！突然有一种一个痴情的妻子在向知道她远征的丈夫消息的人探问的感觉充溢在我心上。
　　＂你要从哪部分开始，是我知道你姓过黑部——＂
　　＂你知道的都说！＂
　　我愣了愣，闭上眼深呼吸一下，看着佩欧。
　　＂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
　　佩欧一愣，他一定想不出这个问题和他想要知道的有什么关系。他摇头。
　　我笑着：＂我名义上的父亲叫绯尔——＂我有意的顿了顿，佩欧果然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你竟然是绯尔的孩子！——＂
　　笑了：＂啧啧啧啧！我刚才明明有说是名义上，的吧！＂
　　他抬头。
　　＂我没问你话吧！＂我笑着看着他，他乖乖地闭上嘴。
　　＂我的母亲叫爱歌，普狮月的大小姐。你应该不陌生，她是你弟弟的妻子——绯尔是你的弟弟，我没说错吧！＂
　　他看着我，满眼不可置信：＂这些……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奥尔呀！＂笑笑随意地说出来。
　　奥尔这两个字想青天霹雳刹时击中了佩欧。他眼神迷茫地喃喃着：＂我该想到的……该想到的……＂
　　索性再刺激一下他。
　　＂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奥尔！＂
　　这个秘密足以令家族根基动摇，甚至被毁灭。
　　佩欧不能承受一般，向我载来。我用双手扶住了他。这个三十几的男人比姑姑还轻。奥尔知道的话，还舍得死吗？
　　他哭了，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在哭。
　　他、奥尔、绯尔和爱歌，四个人之间有着极其复杂的关系。而现在都和我有关系了。
　　＂我是奥尔带大的，直到九岁从意大利回去。爱歌杀死了绯尔，我杀死了爱歌。奥尔替我扛下了这个罪。六年后他也死了，而这六年他跟我在一起。你们的事，赛马利亚族，我都知道。绯尔也跟我讲过一点。＂
　　佩欧从我怀里离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着。
　　＂你要听的就是这些吧？＂我故意装出要完结谈话的样子。
　　＂当然不是！＂佩欧直觉反应地叫出来。
　　＂那你想听什么，问具体点，我才好回答呀！＂我觉得好想笑。
　　＂呃……＂佩欧支支吾吾，＂唔……奥尔他……有没有说过他……我……绯尔，他有没有说过我们的事呢！＂
　　顾及他的面子，如果我笑了的话，估计他就要恼羞撞墙了。明明是个男人，整得比女人还柔情似水。撇过头，我暗笑了会才开始说。
　　＂奥尔□□爱歌是因为绯尔。因为绯尔太像你了。他受不了你对别人那么温柔对他却平常得很——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他愣愣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看的是我还是奥尔。
　　只是他的眼神太恶心了，我一巴掌打在了他脑门上。他像哆嗦的小兔一样后退了几步。正好碰到地上的行李箱，响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大。
　　我看见佩欧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果不是他眼角还有隐约的泪因为光线的原因透出晶莹，我真的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存在过。看来十几年来他的自制力变强了，奥尔，你满意这样的结局吗？——
　　一向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他们彼此相爱却要彼此伤害。现在我似乎明白了——如果注定是悲剧，那是怎么也改变不可的——所以我想要格格。
　　我的结局早在我出生就决定下来了——普狮月家族的族长还没有过过四十一岁的。三百年来一直如此。

　　佩欧离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
　　走出房子，吉维亚那边安静了很多。笑了笑，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我也能猜得到。
　　法提尔一向很宠格格，是因为他以为格格一定是他的。而当那天我回头看时，看见他冷咧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做出一些平时不会的事。譬如说，占有格格。换而言，我把格格平静的生活打乱了。呵呵……
　　突然面前多出了一双红色的鞋子，好小的脚。抬头看去，瞬间尖锐的刀锋恍荡在眼前。好快。她来的好快。
　　格格一脸呼吸急促，并带着红，像她穿的衣服一样。
　　她找到我，我想法提尔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都是你！＂她向我进攻。其实我等的就是她进攻，她不进攻对我才不利。边进攻边说话，＂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法提尔不会——不会对我那样，他说过等我成年的！——＂
　　我看她也没有真心要杀或伤我，便随意民心打开了她的刀。用一种温柔的力量抱住了她。
　　看着她的唇，可以看出她在颤抖。她不是从小就培养成杀手的，所以对于爱就格外的渴望。
　　她的刀掉在地上，我扣住她的身体，从身后抱住她。
　　＂乖——＂
　　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抵抗，我也没有做任何有关下一步的举动，只是这样抱着她。

　　突地格格推开我，我退到门外。我们又开始了才见面的姿势——她的刀指着我。
　　后面有个骑马的人很快就到了面前。
　　这个人自然只有法提尔。
　　说句实在话，我还没见过法提尔，这应该算是我和他第一次对面。
　　看到他我确定了一件事：我跟他不可能共存于一个界面。
　　让格格放弃法提尔选择我，那我就得帮帮她——
　　＂你好，＂我向法提尔打招呼，他高傲地哼了声抬高了头。
　　＂我的提议你想得怎样？＂说得好象他就是我的属下，我想我应该没抓错他的性格。
　　果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格格，杀了他！不然你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他叫嚣着，我说我没抓错他的性格，他不适合做头。
　　我摇头，格格直视着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情绪变化。
　　轻笑。
　　再次用了超速度，扣下了格格的刀，抱住她。格格挣扎的力道不大，我笑着对气炸了的法提尔说：＂对女孩子可不是你这样的喔！＂轻轻对着格格耳朵垂咬了一下，她颤抖着放弃挣扎。
　　＂格格！＂法提尔的声音就像地狱的阎罗一样阴冷，＂如果你背叛我，我就把你扔给你的族人，别忘了你哥哥一直在等你呢！——＂
　　格格身子一震，我知道这句话震慑住了她。低声对她说：＂别怕，他们已经决定让你母亲和你父亲再次生育了，而你母亲已经成功地怀孕了。＂
　　她抬头看在和我，眼睛里和着泪水，嘴唇一张一合：你——能——帮——我——毁——了——他——们——吗——！
　　我笑着点点头。
　　就这样我们达成一致了。
　　只是可惜了法提尔这么好的人才，但当人才不为人所用时，就得销毁——免得被别人所用。这是历代权利领地相争不法规律。
　　＂你——到底是谁？＂带着哀伤的人凄厉地问我。
　　我笑了笑，吻了吻格格的手背：＂欢迎你加冠为，黑部格格！＂
　　＂黑部！你是黑部——＂法提尔的遗言留给我了，我想他是很遗憾的。可惜我没法再补他一个机会了——他已经死了。被某个人射杀了，这个人就是银寇。我知道我的逃跑生活结束了。
　　格格看着我，满眼疑惑。
　　我笑了笑，贴近她。看着她因我而脸红。
　　＂你…你是，那个普狮月新族长？…＂
　　＂你的知道我真让我觉得荣幸，我的小格格！——＂
　　——＂好了，你要调情回去再做！＂银寇冷冷一句穿透了我的身体。我耸耸肩搂着格格就往远处，从远处开出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