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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平静 ...

  •   以下这一章送给最亲爱的蓝色水妖大人,感谢你为我写了开篇以来的第一篇长篇书评~~!

      夜色很美,即使是这样一个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也同样的迷人。要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这么觉得,我一向喜欢夜色的宁静之美,只不过今天看来不适合欣赏.
      摇曳的灯火,在荒凉的石墙上留下诡异的影子,照着那些被镣铐锁在墙上的不甘的灵魂。
      “我不喜欢这个。”我皱皱鼻子,空气里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在这个地方见面啊,尊敬的公爵大人。”迪落阴冷的笑到,“阶下囚的感觉怎样?”
      “很新奇。”我扯扯嘴角不在意的笑着说。
      “啪!”皮鞭切割着空气,重重的抽在我的背上,尖锐的痛楚刺激的我不禁咬紧了牙齿。
      “虽然我很欣赏您的口才,不过很显然这下不是你该逞能的时候!”他恨恨的说。
      “你已经完了。”我冷冷的说,“你们杜拉尔克家族是个早就被历史遗弃的家族了!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们所能做的只是站在克巴特家族光芒的身后而已!”
      “完了?没错,我们是完了,可是即使要完蛋,你也会和我们一起,作为杜拉尔克的陪葬品!”
      “一个被祖先的仇恨束缚了的疯子。即使成功了,你们就能够得到得到幸福了吗?”
      “幸福?那是只有痴人才会说的东西!我们一族的幸福,早就在那个时候被你们克巴特夺走了!只要我们成功了,我们的子孙就可以重新生活在阳光下了!”他有些疯狂的说到,抓住了我的头发向后拽着,迫使我抬高下巴面对着他,“至于你们,你们这个该被诅咒的家族,就好好的躺在地狱里悔恨吧!”
      “呸—”我吐了口口水在他的脸上,事实证明了我这个小小的意气用事是很不明智的,结果是招来了一阵疯狂的鞭打,直至我失去意识。
      夜,美丽的夜……

      “很顺利。”伊恩将发展的局势报告给我,我说到。
      “不错,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大部分的余党都已经被抓住了,老头也已经被扣押了,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和麻烦的是迪落和塔地拉斯一直没有被抓住。”
      “继续搜。这两个人要是逃了以后只怕还会卷土重来的。”我扣击着桌子说道。
      “是。”
      “恩多加和安里怎么样?”
      “在进行软禁的时候都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两位殿下都很合作。”
      “不要为难他们,都还是孩子。杜拉尔克的事情,我想他们都应该是不知道的。特别是安里。”
      “是。不过,不会很为难吗?毕竟那两位仍然是顺位第一和第二的继承人吧?”
      “这个不用担心,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我笑了笑。
      “看你似乎胸有成竹,不过你也知道到时一定会有人非难吧?”希蒂拉摇摇手中的羽毛扇子说到。
      “我会证明我的原由的。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保护那两个孩子,毕竟就现在来说他们也是杜拉尔克仅存的血脉之一了。”
      “你又在故弄玄虚了。”希蒂拉不满的摇了摇头。
      “增加乐趣而已。”这个胜负未明的时候公布答案,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把那个王夫大人找到吧,想到他们还在逃我的心里就不塌实。”伊恩咕哝到。
      “我想他们应该还在王都附近吧。现在的警卫这么森严,要逃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就更麻烦了,疯子难免会做出一些疯子的行为来。让那样的疯子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窜拉窜去的晚上我会做梦的。”希蒂拉说到。
      “那就找人给您驱梦好了,很多人期盼着这个荣耀呢!”这场战役一结束,都泊尔家的势力又更上一层了,谁不忙着巴结呢?
      “砰!”扇子被扔了过来,不过准头不行,只丢中了身边的花瓶,击落在地。
      “加紧搜索吧!让这些早一点结束掉。”
      “是啊!你的婚礼,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吧?”伊恩说到,我回给他一个不明的笑容。如果真的成功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婚礼呢?
      “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站起身准备离去。因为公爵府的火灾,所以我最近一直是住在王宫里,距离变的有点远。
      “一起走吧。”伊恩也站起身来。
      在门口,我们各自登上了马车,因为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所以就分了开来。
      马车平稳的前进着,那种有规律的马蹄声敲的我昏昏欲睡。最近的神经绷的有些太紧了,好不容易就要告了个结尾,难免有些放松下来,车厢里的味道也让人舒服的很想睡……不对!我的马车根本是没有洒过什么香料的!然而,在我来得及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头栽进了黑暗中……

      马虎大意果然是不行的。当我被一阵刺骨的冰冷所惊醒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的想到。
      “欢迎回到现实中来,公爵。”塔地拉斯冷笑着说,手中提着的水桶还在往下滴水。
      我暗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流年不利。费力的眨了闸眼睛,想要判断一下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不过就这地下室的密不透风来看是很困难了。
      “接下来要换你了吗?”虽然我很想这样调侃一下,不过眼下的情形还是不要放肆的比较来的保险,毕竟皮肉之苦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怎么了?公爵阁下,难道您对于眼下的状况不想发表什么感想吗?”他放下水桶,双手抱臂的得意的看着我。
      “这就取决于阁下想听什么了,毕竟我现在可是您砧板上的肉,要剐要杀的只有看您的意思了。”我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向我抗议。原先的鞭伤很厉害,火辣辣的遍布了整个胸口,刚才冰冷的水里掺了盐进去,现在除了痛以外,我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
      原本还在冷笑着的塔地拉斯一瞬间扑了上来,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用力之大掐的我几乎昏厥过去。那深陷入脖颈的力度让我深刻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在我几乎窒息过去的时候,他送开了手。
      “不会有这么容易的。”他喃喃的说,“怎么可以让你这么容易的就死掉……”他抬起头了,眼里的思潮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一直以来所受的苦,我要你一一尝尽!”
      他猛的拔出在一旁的火盆中燃烧着的铁签,尖利的那一头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灼烧变的发红,他狠狠一笑,抬起铁签,将它刺入了我被镣铐固定在墙上的右手掌,深深的钉在了墙上。被刺穿被灼烧的痛苦,让我虽然尽力的忍耐仍然呻吟了除了。冷汗一滴滴的坠落在地上,口腔中尝到了血的味道,大概是刚才牙齿咬的太紧伤到了牙龈了吧?不过,比起手上的痛,这点根本不算什么了。
      “感觉怎么样?”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滋味不错吧?慢慢来,下一个是哪里?是另一只手呢,还是这优美的手臂?肩胛?腿?还是,脚?”随着最后的一个字,同样剧烈的痛楚从左脚传来。
      “啊!”我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耐了,反正也没有人在意,不是吗?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痛,真的好痛。我终于知道古代的酷刑为什么能够让那么多人屈打成招了,这种痛苦可不是好玩的。就算是那些自虐的人,也受不了了吧?不过,我同样也很清楚,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真漂亮……真是美极了。”他赞叹着,以手指掂起一滴滑落的鲜血,“果然,战士还是染血的时候最美丽啊。”
      他阴阴的笑着,伸手抚过我的脸,以一种近乎温柔的声音说到。
      “为什么会这么美丽呢?像你们这个该被诅咒的家族,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美丽的人出现?这可真是……不可原谅!”他的话音猛的变的凶狠,用力拔出了差在我的脚上的铁签。
      “呜……”身体抽动了一下。似乎所有的力气都流光了,连大声呻吟的力气也不在了。
      “这个美丽的锁骨,让我们来给他装饰一下好不好?”他低下头,撕开血迹斑斑的衬衫,亲吻着我的锁骨说道。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游历到身体之外,这样可以不那么痛了。即使如此,疼痛,无法言欲的剧痛,还是席卷了我的意识。
      谁来……救救我……
      即使心中这样期盼着,期盼着自己的骑士突然出现的解救,可是那终究只是童话而已,我比谁都清楚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给自己带来更深的绝望。可是即使如此,仍然想要期盼,想要逃避这种痛苦。
      逃出去,我要逃出去,逃开这个痛苦的身体……

      昏暗的屋子,弥漫着的浓重的血腥味,一切的一切,让还没有来得及踏进这个屋子的那个男人禁不住的发抖。
      “不要来晚了,求求你,请不要告诉我我已经来晚了啊……”
      随后进入眼帘的,是那个被钉在墙上的血人。四根长长的铁签,分别钉入那人的四肢,红色将那一面墙都给染的班驳。两个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大铁勾,穿过了他的锁骨。赤裸着的上身,已经没有一快看的出原来的肌肤的颜色了。红,入眼的只有一片的红。
      他看的腿都软了,脚步重的抬不起来。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男人在心中哀号着,喉咙却干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在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使自己没有倒跪倒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探着那人的鼻息。
      还好……还好……
      “对不起,舅舅。我来晚了。”少年哽咽着说。
      “还呆在那里赶什么?!快点!快点把他放下来!”少年朝着身后的侍从大吼。
      “小心一点!”看着随从想要拔下钉住公爵手脚的铁签,他着急的叫到,小心翼翼的用绷带包住又开始流血的伤口。
      “舅舅……”他心疼的抚过克巴特惨白如死灰般的脸孔,看着他在刚才的动作中仍然毫无反应的面庞,他说,“已经没事了,您已经安全了。”

      舒服的味道……不是地下室那种寒冷潮湿,混合着血腥味的那种,而是暖洋洋的,让人整个都会放松下来的那种。
      努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这种舒服的感觉,连那些痛楚的感觉都似乎被驱离了。
      得救了吧……
      感觉到嘴唇上的轻触,温暖濡湿的感觉,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型,十分小心翼翼的害怕伤到我似的。那样温柔的吻,更舒服的让我不想张开眼睛来。
      “快点醒来吧……醒来好不好?求求你了,快点张开眼睛看看我吧!你看,一切已经如你所见的成功了。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哦!你难道不想看看吗?”沙哑低沉的声音,沉痛的在我耳边低喃着。
      这个声音……好象是奥塞斯吧?应该是他,可是,他的声音怎么会变的那么难听?像鸭子一样,“嘎嘎”的,吵死了!
      很想挥挥手让他走开,可是始终没有力气举起来。皱了皱眉头表示不满。
      “席德?”他轻轻的呼唤着。“你醒了对不对?”
      “你醒了是吗!?我看到你的眼皮在动!你醒了对吗?快点张开眼睛啊!”身体被猛力的摇晃着。好痛!我是伤患呐!拜托一点好不好!
      “你干什么!快点放手啊!他受了伤唉!”一阵尖叫传来,身体平静下来。
      “拜托你理智一点好不好!”希蒂拉的声音。
      “可是刚才我看到他的眼皮在动……”
      “那你也不能这么粗鲁啊!”我能想象此刻这个女人一定是插着腰指着奥塞的鼻子大骂的样子,她要是想要护起人来是很恐怖的。
      “可是你还要我怎样!已经5天了!他都没有张开过眼睛啊!”他失控的喊到。
      5天了?难怪啊!
      “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她毫不相让的回击到。
      “吵死了……该出去的人是你们两个才对!”
      我大吼到。虽说是大吼,可是声音还是像蚊子叮一样轻的几乎听不见。
      “席德?”耳边响起奥塞斯不确定的声音。还好,看来还是有人听见了。
      死撑开眼皮,看到那张几乎要贴到我脸上的脸时,还真吓了我一大跳。这个真的是那个男人吗?凌乱的头发,一脸的胡子茬,脸的部分都深陷了下去。

      “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我说到。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难听死了,刚才我还在想他的声音怎么变成了那样,自己的却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醒了?!”他欣喜若狂的大叫到,再一次企图震破我的耳膜。
      “是啊,再不醒的话,我真的要被你们的噪音吵死了。”我笑了笑,不过不知他能否看的出来。
      “啊~啊~太好了。”他低下头,贴着我的脸,双手伸到我背后搂着我。脸上湿漉漉的感觉,他哭了吗?
      “我去通知大家!”希蒂拉跳着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是我的王子哦!”我伸出手,覆在他的脸上。
      “什么?”他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鼻子……好可爱~~我差点就要笑出来。
      “你像个解救公主的王子啊!我一直在苦恼要怎么才能逃出去,你就来救我了”
      他沉默了一下。
      “不是我。”他说。
      “什么?”我疑惑。
      “把你救出来的人,不是我,是恩多加。”他转过了头,不再看我的眼睛。
      恩多加?
      看着他刻意避开我的表情,很在意吧?不能亲自找到我。
      “那么你仍然是我的王子,把睡美人从长眠中唤醒的王子。”我将他的脸转过来,让他看着我,用力的拉下他的头,给了他一个吻。
      “席德……对不起……你一直在等我吧……”他喃喃的说。
      “可是我还是等来了,第一个看到的人,不就是你吗?没有必要再为这种东西自责了,要是因为这样就让你受挫了的话,那个让我着迷的男人可就不在了哦。”
      他叹了口气,看着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并不是很难受。”有了上次那个剑伤的遭遇,对于这个多少也有了些免疫。这还要感谢这个身体,对于疼痛似乎比较迟钝,而恢复力却是一流的怪异的体质。
      “我还是不应该离开你身边的。”他后悔的说到。
      “你又来了。”我不满的捂住了他的嘴,“说这种话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了,迪落他们找到了吗?”

      “已经收押在牢里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可怜的人,相信他们一定不比我好过吧?
      “一网打尽?”
      “恩。”他点点头。
      “那就好。”我舒了口起,闭上眼睛。
      “席德?”他叫到。
      “我想在睡一回。”我张开眼睛,对他宽慰的一笑,“最近大概我会睡的比较多。放心吧,没事的。”
      “睡吧。”他说,“我在你身边。”他把被子拉到我的胸口。
      沉沉的进入了梦境。好安心的感觉……

      所受的都是一些外伤,所以在实际上还是很幸运的。这期间仍然是不间断的处理着残留的事务。
      这下子对于杜拉尔克残党的追击可谓是震惊了全国,谁也没想到老宰相竟然会是那个家族的人,当初被上一代的男爵收养,因为受恩于杜拉尔克家族的缘故。站在老头那边的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株连无数,顶着篡位的罪名再怎么辩驳不知情也无济于事。所有在那个名单上的人都被一一打尽,可以说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大人,请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杜拉尔克的家族血脉再残存下去了。”新任的临时宰相鲁宾声色俱厉的说到。议事厅里的其他的议员也表示赞同的纷纷附和着。
      “那两位毕竟是王子,可以网开一面吧。”伊恩说到。
      “可是勋爵大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难保不会对王室有憎恨之心。”另一位议员坚持到。
      “那可是王室的顺位第一和第二的继承人啊!”罗斯麦尔议员犹豫的说到,“这可是直系唯一的血统!应该可以例外吧?”
      “没错!”
      “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的确是这样!”
      “……”
      大家唧唧呱呱的议论着,一致要求将两位王子的继承权废除然后软禁起来。我冷冷的瞟着这群人,他们就这么想将克巴特王朝改名换姓吗?一旦恩多加和安里失去了继承权之后,王位的继承权首先就是我的了,可是,谁都知道我无意于王位,那么只有到旁系里去寻找了。可惜的是,旁系的都只是一些不成器的东西,要是把帝国交到这些人手里还不如直接到国外找个优秀的君主把帝国直接送给他算了。
      “不要再吵了,还是听听公爵大人的意思吧。”鲁宾挥挥手,把实现转向我。看他的眼色,是认定了我会赞同这个建议了吧?

      女王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席这次的会议,而把这个决定权全权叫到了克巴特的手上,摆明了就是要看他的意思了。
      “安里王子就由我来监护吧,他还是个孩子,杜拉尔克对于他的影响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抹平的。”我平淡的说。
      “那么恩多加呢?”他追问到,对我没有提及恩多加的处置很是着急。
      “请称呼他为王子殿下。”我冷冷的扫过一眼,“以你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直呼第一王位继承人的资格的!”还只不过是代理宰相就这么不知轻重,这个人看来不行。
      “可是……”他还想争辩,“那也不过是罪臣之子,已经丧失了继承资格的了!”
      “我不记得陛下或是公爵大人有发表过这样的声明。您是从哪里的来的这个消息?”伊恩在一旁讽刺的笑问到。
      “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只不过是在等待陛下的最后声明了。”鲁文斯沉声说。
      “我想不会有什么声明。”我微微一笑,一遇惊天下,“我不认为现在的王室中还有什么人比恩多加更加时候这个王位的继承了。”
      “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那可是杜拉尔克家族的孩子啊!”一位老臣大惊道。
      “请问公爵大人,这是女王陛下的意思呢,还是您个人的意思?”鲁文斯严肃的问。
      “当然是我们两个人的意思。”
      “可是这样您如何能对帝国的人民解释?难道就因为拥有王室的血统就可以幸免吗?他是……”
      “恩多加是我的孩子。”我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
      “就算是您的孩子那也不能……什么?!”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目瞪口呆了。“您说王子殿下是您的孩子?!”
      “难道您和陛下?……”鲁宾颤声说到。
      “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不悦的打断了他的令人不快的猜测,“恩多加并不是女王陛下亲生的孩子。”
      “我想您有必要为我们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一位议员说到,“若我没有记错的话,15年前陛下的确怀了生孕。”
      “同感。”伊恩支起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也是生下了孩子没错,恩多加是在那个婴儿出生后的一个月出世的。不同的是当时我本人并不知道此事,那个女人背着我是生下我的孩子,却在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于产后虚弱。孩子的乳母原本想把孩子交给我,可是当时我正征战于克多加达,,于是就暂时的抚养了孩子。那一年王都流行黑死,各位想必都还记得吧?”周围的人都一脸回想的神色,“当年刚出生不到半年的王子很不幸的染上了黑死病不治身亡,女王陛下丧失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孩子,悲痛难当,在一次偶然下得知了那个孩子的存在,就叫人抱了来。”我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继续说到,“当时那个孩子和刚刚逝去的真正的大王子比起来,除了刚弱小以外,非常的相似。陛下就将那个孩子秘密的接来,当作已故的王子抚养成人了。”寂寞的女王原本想要一直对克巴特隐瞒这个事实,可是当年克巴特征战而归的时候,看到他逗弄着襁褓总的婴儿时,那种眉宇中的相似之处,是无法掩饰的。知道自己弟弟一直无意与婚姻,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孩子的她,终于忍不住的告诉了克巴特这个真相。当时克巴特虽然吃惊,但是生性无拘无束的他立刻接受了将这个孩子秘密的过继给姐姐的事实。这样这个秘密也一直没有被揭发开来。
      “既然是没有什么杜拉尔克的血液,那个孩子理应没有任何理由为那个家族背上罪名。”我说到,“再说了,那可是我唯一的宝贝儿子,谁要是敢对他不利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提醒在座的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大家即使仍有疑惑也不能当场反对了。
      “既然如此的话,还请公爵大人给出恩多加王子的出生证明,以便我们确立这个孩子的正式身份才好。”鲁宾不死心的说到。
      我眯起眼睛。这算什么?挑逗吗?
      “请问代理宰相大人,您收了度克特伯爵多少好处来想办法无论如何要剥夺恩多加的继承权呢?”要是恩多加的继承权真的被取消的话,最有希望的就是离直系最近的旁支度克特伯爵了。
      “没有这回事!请注意您的言行!阁下!”他大声疾呼到。
      “该注意言行的人是你才对吧!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命令公爵大人注意言行!”伊恩重重的拍着桌子喝到。
      鲁宾脸色铁青,大概知道自己刚刚犯下了什么错误吧?
      “我想‘代理’宰相大人已经明白了他的错误所在。”我特意强调了“代理”两字,因为刚刚的失误使他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
      “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了,还请各位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关于两位王子的事情,就请大家不要再过问了。”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示意大家散去。现在的王都可以说已经是我一个人的天下了,既然我这么说了,他们也不会再表示什么意义。老头的例子好好的摆在那里,王夫又如何?一旦触犯了王室,一样不容放过!

      等到人们都来开了,我才慢慢的站起来。受伤的手脚还是有些行动不便,所以现在王宫就是我的临时居所。虽然在这里多有不便,不过在公爵府完全修缮之前只好讲究了事。
      一阵疼痛传来,有些站不稳,还没等我有倒下的机会,一副坚实的臂膀已经将我牢牢的抱住。
      “叫你不要逞强吧。看,还是会痛吧?”他一脸不悦的说,皱着的眉头里透露着担忧和心疼。
      我笑了,最近他总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的看着,生怕我多走一步都会摔倒。
      “怕我痛?昨晚你怎么不说这句话了?”我单挑一道眉,嘲笑似的看着他。
      “我有让你感到痛吗?”他邪笑着看过来,“我对自己的技术可是很有自信的,应该觉得是热吧?”
      哼了一声。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拍开他扶着我的腰乘机吃豆腐的手,向住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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