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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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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浓重的雾气给一片无际的黑暗更添上神秘的气息。一辆卡车在雾气中行进,司机刚刚卸货归来,疲惫侵袭了他的周身,他的脑中混沌着只有一个方向——家中那简陋却无比舒适的床。他打开车灯,不知不觉踩上了油门,三天了,太想睡一觉了。可是就这么一加力,卡车直冲向一座正在施工的建筑,车飞了起来,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识,他永远不会知道,这是他作为高青宇存在的最后刹那。
医院。救护车又送来了一位重伤者,浑身充满血污。这样的夜晚,车祸频发,医生们早已忙得不可开交。
“失血过多,深度昏迷,马上准备手术!”
“马院长刚进手术室,樊医生,拜托您了!”一个小护士声音发抖,看样子刚工作不久,还无法迅速的接受这么多“惨烈”的身体。
11个小时后,重伤者被推入监护病房。刚刚的小护士走到高高瘦瘦的医生身边,怯怯地问:“他会死吗?”
医生锐利的眼睛扫过小护士,毫无感情色彩的开口:“不会死,也不会醒。”转身而去,留下小护士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背影。
“樊离!你在做什么?一个植物人,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亲属,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很可能是无照驾驶,保险公司也不会赔偿!难道要医院养着他吗?他的手术费,住院费,医药费…”
“医生的眼里只有生命而已。”樊离冷冷地打断马薰的滔滔不绝。
“好啊好啊,你去做这些感动人的善事。可我是院长,这个医院是我一手办起来的,在我面前…”
“他的所有费用由我全权负责。”
“你——”马薰一时语塞,“既然如此,好,不过我的忠告是年轻时的头脑发热很正常,而由此导致的人生悲剧更正常。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用,如果没事请您离开我的办公室好吗?我要休息一下。”
“很好,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头脑发昏的人,更不是什么慈善人士。我不清楚你这样做的动机,但我很期待你是在给我上一堂思想政治课,而不是有其他阴暗的理由。”马薰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但还是离开了办公室。
“马薰,你管得太多了。医药费?也许一个月的工资便够了。”独自一人的樊离,目不转睛地盯着植物人的脑电波图,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