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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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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京后,三井成功申请到了走读。和仙道租了一个小屋,狭小而温暖。
仙道的家在东京。但父母并没有对他外住有任何异议。他们工作太忙,儿子稳妥的个性又太让他们安心。
对三井同居的时光,仙道做到了分秒必争。
这样的仙道让三井感动。为这份感情,他最大限度了付出了自己。
[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一个人的时候,三井常常会思考这个问题。仙道,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好。
然而同居了之后,三井发现一向对世事宽容(或者说无所谓)的仙道,对某些东西却挑剔得过分。比如三井辛辛苦苦清晨早期为仙道准备早餐,仙道却在发现蛋没有煎熟的时候哭丧着脸:
[三井寿——蛋黄流出来了啦!]
[你爱吃不吃!]在厨房洗碗的三井充满怨念,[不吃你今早就饿肚子去上课吧!]
为了仙道能够好好准备升学考试,三井几乎都成了家庭主夫。等把仙道喂饱了,再把贴在他身上腻腻歪歪的仙道推出门,三井才迅速塞两口面包,换衣服蹬车上学去。
晚上,要学习的仙道却不愿意安分地坐在书桌前,非得和三井挨在沙发上。躺在三井的大腿上,才肯眨着睫毛,开始读书。被三井骂了,就软言软语耍赖,直到大腿被占的某人苦着脸妥协为止。
三井很无奈。
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手里摸着仙道被发胶竖得硬硬的头发,三井随口问道:
[想考哪里啊?]
以仙道家的实力,以仙道的学习成绩。上哪儿都成吧。三井想。
[你们学校啊。]仙道打了一个哈欠,悠悠地回答,理直气壮。
那时候的三井,才发现仙道是如此任性和孩子气。
转校后的仙道已经不再打篮球。明明又好又稳定的成绩,可以考上任何名牌大学。仙道的父母甚至有意将他送出国。
何必强挤进三井所在的体大?
但仙道就不乐意出国。也不乐意去别的学校。他只是安于现状地呆在三井身边,像只大大的宠物狗,蜷缩在三井的身边。在只有他们俩的世界里,撒娇耍赖。
[不愿出国的话,考东大吧,怎么样?]
仙道赖在他的腿上,拿物理书遮住脸,装睡觉不吭气。
又拿这招糊弄事。
[你居然把前辈的话当耳边风?看我的!]三井使坏,把手伸到书下面,在仙道的脸上摸索着。等仙道意识到自己被偷袭时,鼻子已经被三井狠狠捏住了,还坏心眼地往上提。
[哎约哎,三井寿三井寿,喘不过气来了,你轻点……]叫唤了几声,好容易挣开三井的仙道跳了起来,摸着自己的鼻子,眼里含着泪,郁闷地看着冲自己哈哈大笑的三井:[三井寿你也舍得……我的俊脸……]
约约,还来劲了,俊脸呢!三井突然色心大发,搓着手装作怪叔叔的模样朝仙道走过去,[小帅哥,让我捏一把你那水灵灵的俊脸……]
打闹了一阵,在你压我来我压你的游戏中,偷袭不成反蚀把米的三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被仙道死命按在了身下,怎么挣也睁不开。照常理来说,打架还是三井有经验,可斯斯文文的仙道力气却大得多,而且聪明过头眼神伶俐,三井无论使什么诈都会被轻松化解。
于是仙道笑眯眯地顺便开始对手下败温柔地吃干摸净。
夜深了。交叠着在地毯上的两个人不愿起来。然而激情过后,似乎让人烦忧的事情又全部回到了空荡荡的脑子里。
[三井……相信我。]
[……什么?]
[我们……会有未来。]
仙道轻轻抚着三井下巴上的那道疤痕,睁开眼角微微下垂的眸子,凝视着三井的侧脸。
微热麻痒的触感。三井不吭声,只是累得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