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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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纾走出房间，站在门廊处，望着不远处的月季花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门口的草坪上左右站着几株茉莉花，这个季节开得正好，微风拂过，暗香浮动，勾得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愈发躁热起来。
她又深深地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反复几次之后，心跳趋于平静，这才拿起手机，拨号给陈明远。
简单聊几句之后，又收到一笔数目可观的转账。她抬起头，目光坚毅地看向屋内，唇角勾起浅笑。
挂断电话前，陈明远说：“纾纾，随心而动，我们都希望你幸福。”
随心而动，
随心而动……
她摩挲着手机边缘，忽而攥紧，脚步坚定地迈进屋内。
季桐正在收拾物品，她是带了行李的，这让谢纾确定，这场度假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至于计划里有没有她……她估计是没有的。她略感不满地撇撇嘴，迈开脚步走过去。
季桐正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准备将它搬到二楼去。
“我来帮你呀～”
谢纾说着，上前接过，头也不回地朝楼梯走去。
季桐笑笑由她，正好手机响起，便坐到沙发上接电话。
电话是池镜流打来的，对方告知她将于两小时后到达，同行的还有对方的女朋友林栩。
两人许久没通话了，季桐便和她多聊了一会。
谢纾将行李箱提到了二楼，转身却没发现季桐。她将行李箱推到休息区又等了一会，季桐还是没跟上来。
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谢纾从楼梯口探出头一看，季桐正在讲电话。
她姿态放松地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在扶手上支着脑袋，长发随意搭在肩头，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弯着，笑容分外柔和。
她在和谁打电话？
秦越？池镜流？还是……还是姚望舒？
心里“咕噜”冒起酸涩的泡泡，一颗一颗鼓胀起来，在心底慢慢变大，“啪”地破了，释放出同样酸涩的气体，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攥到发白，陈明远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随心而动……
随心而动。
她不想再忍耐了。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迈开脚步。
“季桐。”她在心底柔柔叫她。
“我爱你，我爱你。”她在心底倾诉。
可我爱得很辛苦，很绝望。爱得像个苦行僧一样，把自己逼成了无欲无求的模样。
谢纾再次深深深深地吸气，却怎么也压不住内心翻涌的酸涩。
我好爱你，
你可以看看我吗？
你可以喜欢我吗？
你可以爱我吗？
她终于来到一楼，季桐还在打电话。夕阳西下，暖黄色的阳光照在她恬淡的侧颜上，那笑容温柔得不像话。
越来越近了，近到连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季桐。”谢纾走近了叫她。
“嗯？”季桐回眸，眸光清亮。
她粉嫩的唇在柔和的夕阳光下，格外诱人，像在含化了表皮的水果糖，甜蜜润泽。
谢纾激动到骨头发软，却仍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她。
“我喜欢你。”
谢纾终于走到季桐面前，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抽走她的手机，跨坐到她腿上。
“我爱你。”
她趴在季桐的肩头，浑身颤抖着。眼泪簌簌落下，她收紧了胳膊，与季桐紧密相贴。
“抱抱我。”
谢纾哭着说。
季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然收紧手臂，将人揉进怀里。她将脸深深埋进谢纾的发丝，感受着谢纾的气息。
怀里的这个女孩，那样美丽，那样脆弱。是她季桐，梦寐以求的珍宝。
“亲我，季桐，亲亲我。”
“求你。”
她的珍宝又哭了，眼泪盈满整张脸。
她轻叹一声，内心充满怜惜。她轻轻托住谢纾的脖颈，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
细密的吻开始落下，从眼角到唇周，她将女孩脸上的泪珠卷入口中。女孩的皮肤光滑细腻，像她送自己的羊脂白玉。
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一点一滴，将甜美的果实摘下。女孩的嘴唇很软，唇瓣很凉，舌尖轻轻扫过，轻而易举钻了进去，她终于尝到了谢纾的味道。
像山涧的清泉，澄澈干净，却透着少女的甘甜。
空气一点一点地升温，她们的唇舌在亲密交缠。
她领着谢纾，由试探，到纠缠，从纠缠，到缠绵，再从缠绵，到分开。
她垂眸望着怀里这个被吻到脱力的人，柔声笑了。再不分开，这人怕不是要晕过去了。
笨蛋，连换气都不会。
傻瓜，被亲透了都不知道。
她笑得怜惜，温软多情。
她轻轻托起谢纾的下颌，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指腹抚过那发烫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季桐……”
谢纾将脸埋进她的肩窝。
“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季桐笑了，柔声叹道：“谢纾，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在爱你了。”
她在心里计算：三十五天，她和谢纾相处仅三十五天，可她却爱了她一年又二十八天。
她自觉爱得深沉，却不知怀里这人，爱得更深。
谢纾将脸从她肩窝探出来：“真的吗？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是的，是一见钟情。”
谢纾满足地笑了：真好，我们都是一见钟情。
可是她们的一见钟情，错位六年。
“季桐。”
谢纾动了动，在季桐腿上坐稳。她抬起胳膊，环在季桐脖颈上，含羞带怯。
“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方才她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就结束了，根本就没有尝到季桐嘴巴里的味道！
季桐浅啄她的唇，柔声问：“你饿不饿？”
“不饿。”
“我想亲你。”
谢纾学着她的样子，蜻蜓点水般，掠过那柔软的唇瓣。
每说一句，便点一下：
“我还没有学会。”
“你再教教我。”
“好不好？”
季桐被谢纾亲得头昏脑热：她真的不会吗？为什么第一次就把我勾成这样啊！！！
她用目光仔细描摹谢纾的眼，那双原本清冷疏离的眼此时却湿漉漉的，清黑的瞳仁上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正渴求地望着她。
呼吸陡然急促。
她托住谢纾的后腰，俯身吮住了那红润的唇瓣，她再一次尝到了谢纾的味道。
“阿纾，闭上眼睛。”
交缠间，她凑到谢纾耳边低语，滚烫的呼吸送到雪腻的颈侧，她成功察觉到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
季桐再度吻上来的那一刻，谢纾只觉得脑子空荡荡的。
温热的馨香扑面而来，甜蜜的气息将她包裹，铺天盖地，密不透风。
甜的，香的，暖的，软的。
还、还有什么？
一阵麻痒从腰脊深处窜起，她不受控制地颤栗。原来这就是和爱人接吻的感觉，是这样幸福，这样甜蜜。
氧气越来越稀薄，脑袋一阵阵地发热，她好像要晕过去了。
可她不舍得松开，舌尖追逐过去，眷恋、缠绵。
识海里白茫茫一片，她真的要晕过去了。
季桐……
救救我。
季桐停下来，慢慢收紧手臂，将脸埋在那纤细的颈侧，深深呼吸。
清甜的气息钻入鼻尖，干净清澈，沁人心脾。
怀里这人将脸靠在她的肩头，耳边传来细微的喘息，季桐眉梢一弯，眼底浮现戏谑的甜蜜：“笨。”
又笨又可爱。
连接吻都不会。
谢纾：“？？？”
她刚刚说什么？她说谁笨？谁？谁说她笨？
谢纾怒！！！
她只是……她只是……太过欢喜罢了。
“我一点都不笨！”她气鼓鼓道。
说完，头一偏，咧开牙，叼住季桐脖子上的软肉，轻轻磨了磨。
季桐浑身一颤，无措地瞪大眼睛。
她、她为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把自己撩成傻子啊！
谢纾咬完，趴在季桐肩头，痴痴笑了。
“季桐，我爱你。”
“我很爱你。”
“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她又攀着季桐的肩膀，一寸一寸，用细密的吻描摹。
从白皙的脖颈，到雪润的下颌，从雪润的下颌，再到微翘的嘴角。
她像个觅食的婴儿，紧闭着眼，鼻翼翕动着，本能地探索。
最后，再度覆上那柔软的唇。
每一下都轻柔至极，每一下都无比珍惜。
季桐觉得，今天的谢纾很不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谢纾是冷漠的、拒绝的，那今天的谢纾，就是另外一个极端：热情的、奔放的。
像是埋藏在地底的岩浆，突然迸发，炙热、猛烈。
季桐猜测，应该是秦越和她说了什么。
她阖上眼帘，垂在眼下的长睫微微颤动，由着谢纾胡作非为。
谢纾的动作生涩笨拙，却极致温柔，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季桐放松身体，更顺从了些。
这人似乎得到了鼓励，吻得更欢快了。这次持续了多久，季桐没去计算，约摸是比前两次长久了一些。
时光在甜蜜中流逝。
方才还把她按在沙发上啃的人这会彻底软在她怀里，季桐两眼一弯，掌住谢纾后腰的双手缓缓抚上她的脊背，温柔地拍抚。
耳边传来细软的喘息，谢纾正伏在她肩头，平复紊乱的呼吸。
季桐被吻得口干舌燥，喉咙不自觉滚动一下，却仍解不了渴。
她用唇瓣轻轻碰了碰这人的唇角，温声道：“我去拿水。”
“你要冰的还是常温的？”唇瓣又轻轻碰了碰那柔软的唇。
“冰的。”谢纾声音沙哑得厉害，比季桐也好不了多少。说完便撑起身体从她怀里退开，“我和你一起去。”
然后牵起季桐的手，一根根探进指缝，与之十指相扣。
抬眸浅浅一笑，看向季桐的眼神很羞涩。
“季桐，我想每天都和你手拉手。”
季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美得整个人都化作一汪柔情的春水，缠缠绵绵摩挲着那细长的指节，牵着谢纾来到冰箱前。
两人各拿一瓶冰水，又缠缠绵绵地回到沙发坐下。
谢纾坐得极近，几乎贴到了季桐身上。
她“咕咚”喝下一口水蜜桃味的汽水，又侧着脸一下一下地亲季桐香香软软的脸颊。
季桐被亲得心花怒放，谢纾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她。
谢纾亲够了，又拧开瓶盖，灌下一口，转过脸来，眸光灿灿地瞧她。
季桐莞尔一笑，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含住那作乱的嘴巴。
唔……水蜜桃味的。
香甜软糯，嫩滑多汁，引人沉醉。
谢纾瞪大了眼，腰间一麻，身体软得厉害。她揪着季桐的衣领，带着她一起躺倒在沙发上。
季桐一手半撑着身体，一手托着谢纾的下巴，掌心贴着那细腻的肌肤，在她耳侧轻轻摩挲。
谢纾被吻得几乎要升天，眼角溢出幸福的泪水。双手抚上季桐下颌，发烫的指腹贴着她脸颊，虔诚地抚摸。
这个吻缠绵至极，缱绻温柔。
两人再度分开，可谁都没有起身。
季桐侧着身体，将人护在怀里，手指穿过那柔顺的长发，轻柔地梳理。
谢纾揪着她的衣领，在这柔缓的抚触中满足地闭上眼睛。
“季桐……”
“我爱你。”
这是她陷入沉睡前的呓语。
“嗯，谢纾，我也爱你。”
季桐在心里温柔回应。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