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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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那你，吃早饭了吗？”柳凌洲看看表，说：“这么早，还没吃吧？阿姨六点半过来，快到了，要不先吃点别的？”
方天原本是有赌气的成分，昨晚不信他，非要第二天再说，好，第二天他起大早一脸严肃地说了，他倒要看看柳凌洲还怎么发挥那个可恶的原则性。
结果看着眼前人略显无措的样子，他又泄了气。
有点可爱。
他嘴角微微弯起，走到柳凌洲面前，打断叽里咕噜不停说出的话，反正自己也没听进去。
柳凌洲只感觉视线一暗，嘴唇上凉凉的、软软的，有什么东西一触即离，短暂到他本能地想要挽留。
方天的脸侧抚上一只大手，温热干爽，拇指擦过唇面，他抬眼看向对方的眼睛，其中的惊讶和惊喜让他心里软成一团。
柳凌洲傻乎乎地问：“刚才……是什么？”
方天轻笑，又凑过去亲了一下，鼻尖贴在彼此的脸上，这一次时间久了点，力道大了点。
柳凌洲得到了确切地答案，笑得单纯又甜蜜，轻声问：“还能再亲一次吗？”
方天被他这幅样子弄得头发昏，强势地捧住他的脸重新吻了上去。
上薄下厚的嘴唇果然好亲，弹软的触感在意料之中，又带着预想外的灵活。
柳凌洲无师自通地迎合，本能地不愿分开，于是用手掌放肆地搂住方天的脊背，将人紧紧扣在怀里，抿着、咬着。
方天单臂揽住他的后颈，闭着眼，浑身血液燥热，充盈着满足感，让他想做更放纵的事。
“嘀嘀。”
防盗门提示音突兀想起，方天应激退开，柳凌洲居然还想追，身子朝前跟了几寸。
方天抵住他的肩膀，说：“有人。”
柳凌洲抿抿嘴，不情愿地站直，“应该是阿姨。”
脚步声渐渐越过玄关，朝着右手边的保洁房走，左边的客厅里站着的两个大活人太过明显，阿姨瞧见，笑着打招呼：“洲总，早。”
看见雇主旁边面生的男生，也点头示意。
柳凌洲回应：“早，这是我男朋友，叫方天。”
方天和阿姨同时惊讶地看向他，阿姨还算正常，了然笑笑，冲方天道：“你好。”
方天赶紧应声：“您好。”
等人离开，方天问：“你，你，就这么说了？”
柳凌洲拉着方天坐到沙发里，“嗯，反正你以后也会常来，总要再碰面。”他眼神里露出点可怜，问：“难道不会常来吗？”
方天无语，“你别装可怜。”话是这么说，语气里软下的声调却骗不了人。
柳凌洲轻笑，拉过方天的手放到自己腿上揉捏，低眉顺眼地说：“我现在恨不得拿个广播全城通报。”
他分开方天的手指，五指相扣。
方天嘴上不表示，其实心里也有强烈的分享欲无处发泄。
思绪转动，不免想到妈妈，他手指稍蜷，问：“我能先不跟我妈说吗？”
柳凌洲闻言偏头看他，方天解释：“我之前出柜，她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感觉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所以想慢慢渗透。”
“好，没关系，有需要我随时配合。”
方天莫名觉得委屈了他，望着人时眸光十分直白，柳凌洲一眼看穿，靠过去亲了一口。
方天慌忙闪躲，看向保洁房的方向，被柳凌洲不讲道理地拽回来，到底把这一吻亲到嘴了。
正要说点什么，柳凌洲先道：“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对家人对朋友还有在公司，你想怎么处理都没关系，不用考虑我。”
方天不赞同地蹙眉，但柳凌洲不让他开口，继续说：“咱们两个之间存在物质上的差距，这是客观事实，这个差距我可以用我的方式瞬间平衡掉，但肯定对你不好，所以一切都需要时间。”他松开紧扣的五指，摩挲他的掌心，“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关系的决策权理应掌握在你手上。”
他用另一只手迷恋地摸了摸方天的唇，“只要对你有利，我都可以。”随即笑着不怎么正经地补充：“但是不许分手。”
方天扣紧牙关，试图抑制住心底翻卷的酸涩，几息过去宣告失败，他搂住柳凌洲的脖子吻了上去。
阿姨做好饭，将房间例行打扫一遍就离开了。
人一走，柳凌洲开始彻底放飞。
论文正式收尾完成，方天帮着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打包发给导师，他一声不吭循着人家的唇就凑过去，方天以为他任务完成要庆祝一下，顺势亲了。
之后闲着没事想把上周欠下的游戏打通关，奈何队友不专心，过一章节停一会儿，依旧要亲嘴。
一开始方天还没察觉，要亲就亲，后来渐渐觉出味来，调笑着说他：“像小狗一样。”
柳凌洲一愣，直接付诸行动咬住方天的嘴唇，做实小狗身份。
他这是喜欢无处发泄，接吻也只会浅尝辄止，一次不过瘾，所以要用次数来补偿心里的缺口，却没想到越补越缺，欲望愈发膨胀。
不得章法、盲目索取的样子，笨拙可爱得不行。
方天勾勾唇，把自己的下唇解救出来，刚想说什么，柳凌洲突然哑声说：“张嘴。”
方天愣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忘了配合，柳凌洲商量着：“张嘴，好不好？”
好不好的，方天无暇用言语回答，凑过去微微张开唇。
柳凌洲期待地迎合上去，先是安抚着咬了咬，紧接着生涩小心地试着探进舌尖。
方天身体瞬间绷紧，热息扑在脸上脖子上，激起一阵战栗。
探索渐深渐绵，从唇齿到舌尖，满是初次尝试的克制和矜持。
两人原本坐在地毯上各自岔开腿，紧挨着却有距离，但柳凌洲无征兆地发力将人整个拥进怀里，力量极大，带着莽撞和冲动。
方天脑后被拖着，限制了退路，他停下动作，喘着气看眼前的人。
柳凌洲气息不稳，桃花眼亮得发烫，方天脸颊泛着暖色，嘴唇红润突兀，唇面晶莹剔透，如同引人品尝的果肉。
他学会了，和小时候学削水果一样，自学成才。
他再次吻上去，向男朋友展示自己优越的举一反三能力，从摩挲到熟练只需要一次机会。
方天骨子里必定有坚韧的意志，连接吻这种事上也不愿轻易软弱，于是两个人奇妙地杠上了，你来我往，谁也不愿意“服输”，终于，柳凌洲先一步后退，方天睁开眼，其实还有些上头，眸光瞥见他嘴角的水渍，贴上去吻干净。
“别……”柳凌洲后仰躲开，方天迷蒙着纳闷地看他。
柳凌洲不自然地曲膝立起腿，咳了一下，“那个，还剩一章了，先打完吧。”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方天舔舔唇，将笑意憋了回去。
他盘腿打游戏习惯将沙发靠垫放到腿间，用来盛托手臂，这样手腕舒服一点，现在却成了最好的遮掩，视觉上不可见，就比柳凌洲自在不少。
“嗯，打吧。”
他没戳穿，也不好意思戳穿，摸摸滚烫的唇肉，抿了抿，有点麻。
他们木愣愣地拿回手柄，漫无目的地开始游戏。
前几章的战斗都是十几分钟结束一关，等到这最后一章，只第一个入关BOSS就打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加起来死了三十多次，就这水平，性格再好也该有情绪了，但他们偏偏都对彼此的失误表示理解，温柔耐心地说：“没事，慢慢来。”
不耐心也没办法，有些火消下去很费时间。
好在状态逐渐归位，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了这个断续打了两个周末的游戏。
到了下午，方天敏锐察觉异常，问：“你是不是困了？”
柳凌洲挑眉，“没有啊，但我昨晚确实没睡。”他现在精神上非常亢奋，肉.体上的疲惫压根感知不到。
“一点没睡？我就说你眼睛怎么看起来有点累。”方天亲昵地摸了摸他的眼尾，长睫因眨眼拂过指尖，痒痒的。
“睡不着，一想到你真的要成我男朋友了，我就胡思乱想。”
柳凌洲家的沙发非常大，成直角形规整地靠墙摆放，躺下六七个人绰绰有余，此时两人就在支出来的长榻上，紧贴着慵懒地窝在一起。
柳凌洲将头一歪，靠在方天的肩膀上。
方天：“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
“怕你真是因为酒精一时冲动，或者被我那些话临时感动，睡一觉起来发现没有当时的那种心情了。”
方天听完，望向窗外不远处的江景，沉默片刻，说：“想跟你在一起确实是冲动。”
柳凌洲身体一僵，抬起头看向方天的侧脸，对方没让他心里的难受滋生出规模，立刻接着道：“但喜欢你不是冲动，我回避不了对你的感觉，所以即使没有昨天的冲动，也会有以后的冲动。”他耳朵透着红，说不出昨天柳凌洲那么多有理有据的夸赞，只着重表示：“你也是个很美好的人，喜欢上你再正常不过。”
柳凌洲松口气，笑着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他的颈窝。
方天话锋一转，侧低下头看他，“但是我昨天就是没醉，你非把我送回去，还不信我。”
谴责和委屈的浓度太高，怀里人笑了起来，带动着他也跟着微颤。
“对不起，不然你咬我两口吧。”
方天不上当，捏住他的脸揭穿：“最好咬嘴是吧？你挺会给自己找福利的。”
柳凌洲不慌不忙地笑，扬起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方天：“困了就睡吧，你声音都哑了。”
脸上的力道改捏为摸，顺着摸到鬓角和耳朵。
被这样安抚，柳凌洲精神上终于松弛下来。
他说：“那我睡沙发上吧，你陪我。”
方天不解：“回床上睡吧，我要喂猫。”
“我猜你不会答应跟我一起待在床上，所以我睡沙发。”
还真让他猜中了，刚第一天就躺一起，不太矜持。
方天无奈，隔着人帮他拢了拢靠垫，说：“你睡吧，我去给你拿个毯子，放哪了？”
柳凌洲听话躺好，“衣帽间最里面的木柜。”
方天起身离开，从柜子里一大堆毯子中随便挑了一个薄的，再回到沙发时，人已经睡着了。
他笑笑，轻手帮人盖好，看他睡得乖乖的样子，忍不住弯腰浅浅地亲了一口。
在厨房和猫屋之间忙活了一阵，两只小猫吃饱喝足洗漱完毕，溜达到了客厅里，瞧见沙发上的人，小雪蹦上去四处嗅闻，最终选择了柳凌洲颈边的位置抱团躺好，小白在小雪附近找了块空地趴着。
等方天收拾好猫砂出来时，就瞧见柳凌洲头两侧各歪着一只白猫，他拿出手机，笑着开始拍照。
就这么又待了一天，等人醒来两人外出吃了顿晚饭，饭后柳凌洲开车给方天送回家，临下车，被勾回去又亲了两口。
方天笑着摸摸他的后颈，说：“行了，亲一天了。”
这一天嘴就没闲着。
“不行。”柳凌洲温声驳回，再次啄了几下，“明天还来吗？”
方天：“明天上午要回家看看我妈，下午吧。”
“太远了，我去接你？”
“行，来吧，那……拜拜？”
“嗯，拜拜。”
柳凌洲的音色里太多不舍，方天禁不住笑，探身过最后贴了一吻，随后开门下车。
回家后，他从鞋柜下面拉出拖鞋，想到什么，换鞋的动作顿了顿。
另一边的柳凌洲正开着车，手机震动，趁红灯拿过来看了眼，瞧见来信联系人时不自觉弯起唇。
方天：010100，我公寓密码。
柳凌洲笑容更加灿烂，问：20的二进制？
方天：对，字母T排第20，习惯用这个当密码，手机也是。
睫毛精：609906，手机密码。
方天：咱们俩在干什么，一会儿银行卡密码都列出来了。
睫毛精：行吗？行的话我真列了。
方天：×
方天淡笑着退出微信，回到购物软件继续买家里缺的日用品，现在什么都是一人份，等哪天人真的来了，挺不方便的。
买着买着，他又回到微信，把聊天背景改成今天拍到的猫咪和人一起睡觉的照片，满意地欣赏一阵，瞅瞅光秃秃的备注，在睫毛精的后面加了颗心。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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