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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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被背叛的先例，于是这回他要先说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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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高热量食品琳琅满目，必备的潘那多尼多尼蛋糕以外，填塞满香料涂上层香油的火鸡，腌好的三文鱼均匀的浇上沙拉汁，散发着新鲜奶油气息的提拉米苏，动一动还弹几弹的微凉水晶布丁，放入的各种水果打入冰块鸡尾酒，看着就想咬一口的风干牛肉什么的也必不可少。
普通的意大利人过圣诞节，一般存了老多的食物，一连狂吃上三天还不怕撑死。没有冻僵计划的也可以懒散的坐在家中的庭院看雪然后结成冰块。
只是这些都与他们无关。
“我叫你答应还真答应？陪我过圣诞？”荒郊野岭的XANXUS踢踏着脚下的石子，“这下好了，老子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云雀少年闲闲的将手背在脑后走在XANXUS之后，“是你自己要带路去海边的，弟弟大人。”
“他妈的的我走错路了你不会提醒？荒谬！”
“提醒你？”云雀少年撇嘴，“我也是第一次来。想被咬杀？”
“谁怕谁啊？来就来！”站住转身对着云雀少年摆出战斗的姿态，却被对方彻底忽视的绕过而去。“你娘的瞧不起我呢？”
“蠢货。”瞟了XANXUS一眼不予置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要过圣诞节的话我让草壁帮你搞定。”
“噗。这年头你还靠部下活？生活白痴指的就是你这样的蠢材吧？啊？！”
“你是在暗讽你家的全能保姆斯夸罗吗？可怜他家的BOSS连个烧水都要炸房子。”
“你个垃圾玩意！！”XANXUS暴怒的抽出枪向云雀少年射击却被一拐子挡了回来，第二枪正要射出的时候却被云雀少年反扣住双手压在了树上，他恨这没怎么锻炼不经用的身体。
禁不住挣扎压强的树干摇晃着掉落下雪来在他们身上化水留痕，最终看在云雀仍旧苍白的嘴唇的份上，XANXUS决定这次饶他一命，瞪眼看着对方拨打通往日本的电话。
“喂？草壁。”
“恭…恭先生！！”熙攘的声音在电话那段炸开，云雀少年的电话在日本那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恭先生现在没事吧？”
“并盛的现况如何？”没理会草壁的担心，云雀少年从来都将并盛的风纪放在最前头。
“在风纪委的管理下一切安好，彭格列的部署前几天已经撤退。”得到首领安然无恙的消息，草壁终于克制下，来平板的交代着事件的后续发展，话语里仍掩饰不住激动，“部下们都很想念您……”
“知道了，我会回去的。”云雀少年的表情看上去很放松，连钳制住XANXUS的力度都减轻了不少。“接下来我要你办的事是……”
借着云雀少年下命令的机会XANXUS挣脱开来，鄙视的看着凡事都依赖属下的云雀少年，不过想起自家的斯夸罗，他觉得还是不要发言为好，他可没有养着小辫子给人揪的爱好。
因此他只是走上前拽了拽云雀少年拿手机的手。
“喂，垃圾…不，哥哥。我也要加上几条要求。”
先预金订下一个附带私人海滩的别墅。买来的东西陆续被送来从门外开始堆积到门内大大小小的过道包括浴缸都满了。
“这么铺张然怪别人说你反叛，”陷入刚送来的饼状沙发，云雀少年手上不停按着遥控器给壁挂电视转台，从购物频道到旅游卫视再到科教新闻最后停在了某部电视剧，上面的男女主角正坐在一起看夕阳，似乎是大团圆结局。“不是反派我都不信。”
“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身子往后仰，在大床上伸展四肢，XANXUS随手拆了一袋牛肉干抓了一把将剩下的扔给云雀少年。“我的钱也不在我手上。”嘴里咀嚼着牛肉干有些口齿不清，“这也估计是最后一次…享受平民生活……话说这不新鲜的牛肉还真难吃。”
“平民有这么多钱供你挥霍？”对于XANXUS的话云雀少年嗤之以鼻，接过牛肉干挑了几块放进嘴里。“味道也还可以，八成是你山珍海味吃多了，大•叔。不是我还真养不起你。”
“我什么时候让你养了…”没什么底气的回了一句，只是大叔这个词让XANXUS打了一个激灵，猛然坐起身来，“说的也是，我们打一场怎样？刚才那样真不过瘾。”XANXUS就着开瓶的威士忌吞下了牛肉，习惯了豪放吃法的年长精神让少年体连续咳呛了几下。“不用火焰及任何兵器，或者你准备给我念一首现作的感谢父母的诗歌？”那是意大利的一种风俗，也不是现作的。
以现在的状况来说，明显是XANXUS占了下风，但他依然义无反顾的提出了这个建议，眼中满是执着。
明知这样说存在误区，但是云雀少年不由自主的加了这么一句。“你打算用什么身份跟我打？”
“你自己决定吧，哥哥。”答案在一早就被给定。兄弟内斗总是年长的要手下留情照顾后辈。
他不想知道，差距究竟有多少。像古早的卑鄙，谋求生存的不择手段，一直以来有些变化他始终不愿意承认，云雀少年是来源也是出气对象。
“哇哦。这么急着送死？就说气血不顺原来是很久没有咬杀人了，现在换你来也不错。”狭长的凤眼眯成一条缝，难以分析里面翻滚是怎样的情绪。
曾几何时，年幼的XANXUS也曾像许多孩子那样企盼过保护者，不一定是从来不存在的父亲，就算邻居家那个整天欺负自己的孩子王愿意当自己的哥哥也行。但想象终归是想象，在某日带着浑身血迹从某条巷子里出来，手里拿着染成红色缺了一角的路边石头回家后，母亲的那一巴掌彻底将他打醒了。
只有胜者才能为王。软弱和幻想是强者最不需要的东西。
月色下的海滩铺着淡淡的白雪，明晃晃的白月色泽好像容纳不进一丝脏污。
毫无花俏的，XANXUS一拳拳打在实处，除了避开某些断子绝孙的重点部位，没有侥幸可言。他知道云雀少年在让着他，这也算计划之中。他打下一拳，身上也会遭到一拳反击。不过一拳换一拳也值了。
所幸的是没有打脸，XANXUS想，自己想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大概被鲁斯利亚那脑残同化了，记得‘作为一个好的BOSS首先要有一张好的脸和好的造型’持续唠叨洗脑的成果。
没有见血，不过很痛。疼痛激起了他沉寂了许久的对于胜利的欲望。但那不可能。
真正的战士就应该浴血生存。可惜他不是。若是死士则不需要原则。
摸爬滚打出来，他承认目前不用些手段现在的他终究不如云雀。
如果作为一个首领，他早该撤退。
但此时他只有一人。
这样的条件下，就看谁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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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片雪花沾到鼻尖化水溶开的时候，XANXUS下了决定：
“又下雪了，所以不打了。”云雀少年全身被制服包裹起来看不出伤得多重，但XANXUS清楚自己使下的手劲，他钦佩如此情形之下依旧遵循着最初准则的对手。
“切。不过是不想认输而已，用不着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即便有优势也在刻意让步下受了相当重的内伤，站着继续打只是不想输，既然规则自己订下就必须承担后果。
“停了吧。我知道是你。”收起了攻击的劲头，XANXUS看着云雀少年的眼睛，或许人眼会欺骗人，可他现在就是想这么做。
“嗯？”轻哼表示不解，云雀少年也停了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等待对方的下文。
“不用再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大垃圾，云雀恭弥。”没有叫小鬼，没有叫哥哥，云雀恭弥四个字说明了一切问题。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不需要知道。”轻咳让本就单薄的身躯显得更为羸弱，XANXUS的身板依旧笔直。“25岁还要装嫩。”
“……那也比不上大叔你吧。”脑袋扭了扭，气场变了，原先骄傲的雏形彻底成为了一身傲骨，但在XANXUS眼里依旧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原以为你的脑容量承受不住老男人的灵魂。”以云雀少年，或者现在该说是以二十五岁的云雀恭弥来说，自然不可能再和未成年的XANXUS吵起架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眼中有一定分量的XANXUS的毒舌。真正毫不在乎的，他只会选择性忽略。
“总算开始说真话了？”XANXUS抿唇鼓掌。“十年火箭筒只改变了你的肉身。所以你一直在演戏，该说演技不错？哥哥桑？”
“但现在的思维的确只有15岁没错，跟你不同，我的记忆跟存储库一样需要调用。”没理会嘲讽的掌声，云雀恭弥只是单纯的回看XANXUS的目光源头，轻嘲，“难怪你说假期要结束了。这个结尾还算可以，至少没有撕破脸。云雀弟弟君。”
“所以还有离别礼物啊。混帐。算是小沙的回礼。大爷我从来就不是个欠钱不还的人。”
通过空气间的传递，某个东西带着被捏了许久的汗水和温度来到了云雀恭弥的手上，摊手赫然是之前被迪诺收走的彭格列云戒。
“巴利安没有云守，我着拿这个也没用。”
XANXUS手心里有一个青紫的戒指印痕，没有几天时间想是褪不掉。
“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云雀弟弟’这个存在使得云雀恭弥充当过一小段XANXUS的保护者，微妙的满足了那曾经渺小的心愿。虽说每个男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他的英雄，但XANXUS还是怨念而悲观的想到了曾经被他斥只为懦夫病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云雀恭弥可不是抢匪。
没有云守这个暗示，可以说是XANXUS所能做到的对云雀恭弥这个人最大的挽留。
然而没有回答。
……
观战许久的斯夸罗借此沉闷的气氛站了出来，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和云雀恭弥僵持的XANXUS包了起来，只留下一张完好的脸在外面透气。
“喂！！你个垃圾Boss倒是还知道回来啊！！给老子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投给云雀恭弥杀父仇人样的眼神，斯夸罗抱起依旧瞪着云雀恭弥眼睛的XANXUS。
“路斯利亚，你还等什么，把那玩意处理掉。”瞄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云雀恭弥，斯夸罗撇嘴。“看在他对BOSS还可以的份上留个全尸。”先前的等候的时候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收在眼底，心情百般陈杂。
“人家只是在补妆而已~”绿色鸡冠头的男子便是到了冬天依旧炫耀着他单穿背心的好身材，再次确认发型没毁，扭动着腰身向云雀恭弥靠近，无视对方拿出拐子的战斗姿势。“该怎么对付你呢~可爱的小心肝~”许是太大意，鲁斯利亚的脸上被抽了一条红痕。破相是不至于，至少妆又坏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与之前某位小丑同志显然有异曲同工之妙，经历过事件的XANXUS和云雀恭弥的眼皮同时跳了跳，云雀恭弥还差点松了拐子。
“别对他动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无一不痛让XANXUS保留神智。如果前一句还能让云雀恭弥舒心点，下一句估计是打算彻底呛死对方。“他是彭格列的人。我们还没完全和他们闹翻。”
这个理由很正当的堵回了斯夸罗和鲁斯利亚的所有怨念。
“再见了，大垃圾…”XANXUS低于蚊声的念叨着某个以后不打算再说的词。“…哥哥”
斯夸罗向来毫无理由遵循XANXUS的一切命令，就算是刺杀彭格列的首领也一样。“人妖，走了，这次就饶那家伙一命。”但也要容许眼皮子底下的小小使坏。“把他带回巴利安。疗伤。”后面那个词是腹部遭袭被逼无奈不甘不愿的蹦出来的。
“带回去动私刑？”云雀恭弥冷笑。
“别惹我对你动手。”斯夸罗恶狠狠的盯着云雀恭弥，“你就那么想被切成三段？！！”
“你那么不想去就算了。这家伙冻死活该。”好心被误解，XANXUS索性不管他了。“回家！”动了动脖子，找了个更顺心的位置靠好。
巴利安三人在视野中渐行远去。
而被遗弃在中央，云雀恭弥伸手向灰暗的天。
“哈？我该笑？我云雀恭弥从来就不是个需要他人施舍的人啊。让你失望了。XANXUS。”
想抓住星星远不可及，手指上的戒指只有渐渐的被冰雪掩埋住他人手心的温暖。
迎着远远传来圣诞到来的钟声的，是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祝福。
“圣诞快乐呐，XANXUS。最后一次放过你了。下次见面…”
……
“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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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先生，回家吧。”
能吐槽一句么，草壁桑，为什么你总是做着最后的扫尾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