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和师然没有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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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好，阳光透过202南向的玻璃窗，撒下一地的温馨。
“煎豆腐，老酸奶，黑米粥，小笼包，还有虾饺蒸蛋！秦缘快来吃。”方方把一份份早餐，样样数数放好，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师然。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谢谢方方。师然快去洗漱，一起过来吃。”秦缘挡住他的眼刀，把师然推进洗手间。转过身来，对着方方输出一顿手语和表情包。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嘎、了、你！”
方方把白眼翻到天上，就是看，不，见！
捯饬完头发的师然，坐在秦缘身边，可恶得般配。
方方闲着没事在他俩身边溜达，忽然看到桌子上的两块表，忍不住感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戴的是情侣表。”
“咳咳咳。”师然被呛了一口。
“别紧张，我就随口一说。”方方接收到秦缘的死亡凝视，又把嘴巴闭上了。
师然眼神示意秦缘，方方也知道？
秦缘点头，沉默喝粥，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吃完了早饭，不好意思赖在这里的师然，终于要走了。
秦缘让他等一下，打开衣橱，取出上次洗好的T恤。
师然左手拎着一袋垃圾，右手挑出其中一件，对秦缘说：“白色的送你。你穿着比我好看。”
秦缘心想，真是鬼扯，这是你的size。
暗中观察的方方，又忍不住猜测：“一黑一白，情侣T恤？”
师然彻底被他说成大红脸，局促不安，赶紧拎着东西，夺门而出，出门还撞上门框，略显狼狈。
方方把门关上，背着手慢慢踱步过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和直男纠缠？”这可太不是秦缘的风格了。
秦缘就势往床上一躺，摊平。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师然也没有可能。”
“我只提醒你，擦亮眼睛，不要错付。”方方点到为止。
秦缘果然神色一暗，是啊，自己识人的本领，太差。
夏城的秋季来得晚，去得早，北方的寒流劈头盖脸地就到了眼前。
冬季虽极少下雪，但冷也是实打实的透骨冷。
“权哥，到我被子里来呗。猛男血气方刚，暖被窝最合适不过。”王一言躺在床上出言调戏，就喜欢欣赏，何权涨红的脸。
何权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红着脸拉上了帘子。
啊，天气一冷，人都变无聊起来了。
师然最近挺忙，学生会刚刚举办了大一新生辩论赛，系主任都过去旁听了，认为水准很高。所以活动结束后，核心成员都要一起去庆祝一番。
“我先走了孩子们，你们在家不要随便给坏人开门。”出门之前，师然不忘皮一下。
“少喝酒。”李铭先嘱咐他。
师然摸摸鼻子：“尽量。”然后看向王一言和何权，用老父亲的口吻说：“我不在的时候别打架，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
何权喊冤：“都是他打我。”
王一言：“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宿舍里好无聊啊，王一言爬下床，开始搞卫生。搞完卫生又没事可做，开始烦何权。
何权本来拉上帘子好好在写编程作业，被他叫唤得也专心不了。干脆叫他出去打篮球。
“我不去，天都快黑了，太冷了。”
王一言撇撇嘴，指着看书的李铭先说：“你和铭先去。他太宅了，需要锻炼。”
“一起啊，三人篮球。”何权两步就到了地面，开始穿球鞋了。
谁知李铭先淡淡开口：“我对三人运动，不感兴趣。”
……
何权“噗嗤”笑出来。
王一言像发现了新大陆，围着李铭先转悠，忍不住啧啧称奇：“一个AI，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班长一走就不装啦？”
李铭先稳定输出：“本色示人罢了。”
最后何权把不情不愿的王一言带走了，也可以说是扛走了。
李铭先合上书，打开电脑，开始写自己的小破文。
“还是我的男主聪明。”
酒过三巡，师然有点上头。
生日之后，他和秦缘的关系，明显亲近许多。秦缘有空的时候，甚至陪他去上了一节选修课，还约过几次篮球，虽然每次都有方方在场。
吃到尾声，饭桌上已经变成三三两两把酒言欢了。
师然适时离开房间，到走廊上给秦缘发信息。
“秦缘，你在干嘛呢？”
他把走廊尽头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让风吹进来，让脑子清明些。
不多时，秦缘回他：“在外面吃饭。”
没在学校啊。
“和方方师兄吗？”
“不是，和别人。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我也在外面吃饭。”
发完这条，过了很久秦缘都没有回他信息。
他悻悻地回到包间，他们已经准备离开，去唱KTV。
“我就不去了，我五音不全。”师然推辞。
“哈哈，我们就爱听五音不全的唱歌。”体育部长喝大了，嗓门更大了。
萧萧看了一眼师然，不知在对谁说：“难得聚聚，能来的都来吧。”
大家都说“是啊是啊”，师然不再扫兴，也随大流去了。
大家出来玩就是要个气氛，只要高兴了，甭管以前有什么过节龃龉，似乎都能冰释前嫌，再见面还能称兄道弟。
所以在萧萧的邀请下，师然也配合她，合唱了一首情歌。他心想，她能把心里这个疙瘩解开就是最好的了。
可惜，一曲唱尽，总有些人喜欢看热闹。
“师然，我听说你和萧萧好过，真的假的啊？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呀？”说话的是外联部的一个大二师姐，平时感觉性格也很阳光，但现在看，却像有那个大病一样。
有人附和：“我也在食堂看见他俩一起吃过几次饭哦~”
难道你们没和别人吃过食堂吗？
也好，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就把话说清楚，省得传来传去，连秦缘都问过他。
“没有，我和师姐没有好过。”师然率先澄清，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温度。
包厢里的灯光十分昏暗，烘托情调的氛围灯如梦似幻，看不分明，模糊界限，让身在其中的人，都把错觉当真实。
萧萧开了两瓶酒，把其中一瓶推向师然，说的话却是模棱两可：“那就祝你以后顺利，我们没有关系了。”
呵。
刚合唱了一首情歌，后被人问起关系，难道现在还要配合“干杯”吗？就为了别破坏一场玩乐的气氛，让大家都高兴？
师然看着那瓶酒，一动没动，他感觉被人消遣了。
他不需要向这些人自证什么，但不爽、烦躁、甚至愤懑，无处发泄。
“萧萧，我们本就没有关系。”他冷着脸，连师姐都不叫了。拎起背包，直接走人。
其余人直接懵圈。萧萧端着那瓶酒，咬着嘴唇，眼眶中蓄满了泪。
颂颂还有几个男生追出来，但师然拒绝回去。
“萧萧这个人，我们都清楚，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你走了岂不是任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离开室内，冷风灌体，师然酒醒了，心也清明。他转过身来看围过来的几个好朋友。
“大不了我离开学生会。”
真的无所谓。
体育部长大着舌头挽留：“为了她？犯不着。听兄弟的，屎磕到底。”
死磕到底？师然苦笑，没必要。他拍拍体育部长的肩膀，让他们都回去。
“好意我都心领了，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你们了解我，但有人不想我好过，我待着也烦。先回去了。”
颂颂放心不下，执意跟着师然走。回去拿包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
“新生就是有个性哈。”几个大二的也挺尴尬。
“算了算了，今天大家都喝酒了，改天找机会把误会说开不就行了。”和事佬打圆场。
两个小朋友走在回地铁站的路上。
“师然，你不会离开学生会的吧。”
“说不准。”这是师然的心里话。
颂颂忽然就哽咽了，抹了几下眼泪。
“怎么还哭上了？”师然被她整得措手不及。
“就是不希望你离开，咱们两个从开学选班干部就是搭档，再难的任务我都不觉得害怕，因为你就像主心骨一样，和你在一起工作很开心，很有底气。你聪明、善良又有能力，大家都喜欢你……”颂颂开启了长篇抒情模式。
师然：“哎呦喂，李颂颂，你再哭我就要录像了。我手里就有你的丑照了。”
颂颂被他气得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师然，我也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是和你搭档我特别踏实开心，你懂吗？要是你离开学生会，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伤心。”
见师然沉默不语，颂颂又说：
“你忘记秦老师了吗？上次我找他聊天，和他讲了学生会里面复杂的关系，他还鼓励我，说，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坚持下来。”
秦老师……
师然本已灰败的心，一点点燃起火苗。如果说，被秦缘知道，自己因为这点小事就闹着要退出学生会，那我也太拉了！
“对，坚持下来，无所畏惧！”
“无所畏惧！”
两个小可怜又肉眼可见得恢复了血条，振作起来，还在地铁口买了热乎乎的烤地瓜。
“大家都爱吃，我要多买几个，带回去分。”
“那我也多买几个。”
捧着冬天里热乎乎的烤地瓜，哪还会有不开心的事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我和师然没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