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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吃醋 ...

  •   “你差点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就前倾去了,你前面刚过去一辆卡车啊!”释池心魂未定,他的双手紧紧按着我的双肩,大喘着粗气,我想他此时兴许额头上还流有几滴虚汗。

      我静听着他对我方才情景的细致描述,一连几串夸张句下来倒真的有点吓到我了,心脏砰砰直跳着,我几度缺氧犹如缺水的鱼儿被抛上了滩。

      但我并不是在为方才的经过而恐慌,更令我窒息的是,我哥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时对我进行杀人灭口未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应该等到“挥金囹圄”这场豪赌的其他人员纷纷表态后再对我这墙边草进行处理,到了那时我恰恰可以成为他借刀杀人的利器除去他身边非分之人。

      现在对我下手,他这不就是等同于未开战先放大招了吗?

      “你听我说话了没!以后不许自杀。”释池那带有百分百强迫的声音占领了我脑内所有的储存空间,他爬在我耳边喊的仿佛要震碎我的耳膜,双耳顿时传来尖鸣声,世界中又只剩我一人。

      待世界又恢复原来的热闹,释池的嘟囔仍没有停歇的意思,他这个奇怪的人,情绪为什么不能持续在一个稳定的范围内呢?此时的他开朗的犹如夏日白驹,下一秒我若敷衍他,他极大的可能会又一次被拉去做透析。

      “残骸,还用得着苦费心思去毁吗?”我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只随着内心所想身不由己地道出,这应该算不上敷衍?

      “当然啊!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倒不如一次性把它铲尽了。”释池完全没有读懂我话中的意思,他的脉搏们把他保护的可真是好,一丝一毫关系家族危亡的消息都没人他知道。

      “如果我们可以融为一体就好了。”我轻轻地答,冰凉的双手抚上他暖的热乎的手背,我本意不坏不是想杀了他的意思,而只是十分单纯地想像他一样自由。

      可我的哥哥,又怎会允许他苦苦囚在笼中的鸥鸟离而飞呢。

      我甚至连逃避精神病院的权利都交给了他,可这些对他甚至比不上外人对他的赞誉。

      我本以为释池对我这个问题会忽视,毕竟这问题问着实在难为人,不管是乌托邦亦或是这蚂蚁般的世界这一切都不可能成立。

      可释池的回答却远远超越了我自身的想象。

      “我们共同营造的自身价值得到翻倍,那,我们该有多危险啊。”释池改变了轮椅的方向将我朝向那折磨身心的病院里推去。

      他一路语气平淡犹如白开水一般索然寡味没有任何感情的调味,倒是我哥不知是不是一直跟随在我们背后,当我们进入电梯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牵起我早已冻的颤抖的手指。

      出了电梯,释池同我们告别后他的脚步声越来越模糊直至不再有任何一丝声音的干涉,我才缓缓开了口。

      “游覃涣,放过他。”

      我虽已陷入麻木的被动状态,但透过释池同我所讲的那句话,我恍若病中惊坐起,一刻也不敢再松懈。

      释池对我说的那句话分明在隐喻着告诉我,他知晓了挥金囹圄这一事件。可是唯一一个能在释池稀缺的朋友圈中不顾他死活,告诉他残酷真相的只有我哥。

      至此,我才如此有底气的像个学生一样向老师索要答案。

      “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怎么,你不想让他陪你一起?”我哥回答的轻巧,他那言底藏着的厌弃之意声声刺激着我那不健康的身躯,巨大的误会与错觉中,我的所有器官热烈地灼烧成血水漓然着顶抗我虚弱的胃部。

      “没有。”我反抗他的强压罪祸,可这一点用都不抵,我目前的白布愈发灰暗,刺骨寒意在我的脖颈后饶有趣味地打量。

      我伸手想去握住他的寒冷给他暖暖,寒意却骤然附到我的后颈躲避了我的示好,我一时错愕忙收回了手生怕再次招惹到我哥不开心。

      耳边传来我哥的轻笑声,他在握着我脖颈的手上使了劲,我骨头一时疼的不行,幻着他还会吃醋,也许不会对我做些什么,我便胆大的伸手用自己同样冰冷的手抚上了他的手背。

      “哥哥。”我小心翼翼地尝试叫道。

      果不其然,我哥终究是更爱我,他闷哼了声来告诉我,他还是我哥。

      “我疼。”我紧握着他的手试图从中取得一丝温暖,我哥的手却比我的手还要冷,我怎么也暖不热。

      渐渐的,我哥的手松了下来,他细细摩挲着我被掐疼的地方,良久,他垂头轻吻了那儿,他的吻很轻和蜻蜓点水一样,相比之下他的呼吸太过沉重,重的压红了我的全身。

      我默默地抬起双手去抚摸他的两侧脸颊,我哥却在我手快要触碰到他时闪躲了开,孤零零的手滞留在空中,空气宁静地吞咽了话语,一时我们两个仿若电视剧中的主角被暂停了进度。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我哥突然抽回了身,又不懂他怎么突然对我疏离,我尝试叫了他一声试图唤醒这尴尬的进度,我哥却只是淡淡嗯了声又将气氛拉回沉寂。

      ……

      今天天气真冷,几丝雨线不知何处飞来,精准砸在我的手上,寒风抚慰我,眼底,却愈发冷彻。

      我哥推着我回病房,我们一路无言,可我确信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要道,所以在他以去基地为由准备逃离时,我拉住了他。

      “哥,我脖子疼。”

      我哥在吃软这方面被我完败,他在我病床边坐下任由我这个小王子对他百般命令,在终于看到我哥不耐烦的脸庞后,我浅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十分不要脸地说道

      “我嘴也疼,你能也给我按摩按摩吗?”

      我有意引诱我哥上钩,但对于现在情绪不对劲的他,我更可能得到的是他走远后的冷风,可即使这样我也想试试,毕竟,这也许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张嘴。”我哥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地主,我作为低贱的奴隶顺从的听取他的命令。

      他一把拎过我的衣领狠咬在我的唇瓣上,他咬的没轻没重,唇处好几处出血,疼痛如荆棘般蔓延至我那受伤的舌尖,我哥恍若被打开了疯子的开关,不顾我受伤的舌尖,侵略的,暴力的,我疼的眼泪混杂着青涕,哭泣声被我哥堵在口腔,混着血液,搅着口水,强迫着我吞咽下肚。

      这个吻已经持续了多久?很久了,也许有一分钟了?

      我的记忆逐渐混乱,全身的注意力被迫集中在这场混沌的亲吻中,那尚未成熟的标志也无一例外,我与它享受着这场吻,贪婪地占用每一寸痴迷。

      太爽了,也太疼了,直到最后我终于扛不住这个吻忙抬手想要推开我哥,游覃涣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恨我,跟着我的后退向前,我无奈只得继续抬手推开他沉重的身躯。

      他却跟着了我的魔一样,单手擒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不知怀揣着什么心按压在我的两瓣屁股的中间,还时不时地张开手指掐一把,我只当他是在报复我,可我没想到,他是真想把我吻死在这。

      气流交换太急,我已经数不清自己的娇/喘已经延续了多久,我的求饶声愈发渺小,直到最后只能发出低吟。

      “哥。”我痛苦地呻吟试图唤醒他的理智,窒息的黑暗在我眼前百般转换,我好像要死了,没开玩笑,真是要死了,这是我吻过最暴力的吻,暴力到受害者本人已经挣扎到无力。

      醉生梦死的现在,我自暴自弃,我哥也渐渐饶过了我,我终于睁开了眼,本以为能够好好欣赏一番我男朋友的帅气,可看到的却是他哭泣的泪花。

      我想问问他怎么了,可突然想到在对他的欺骗中,我是个瞎子,哪能感受到他这无声的情绪,于是我不再出声,只是悲哀的在心底同他一起哭泣。

      渐渐的,他慢下了节奏,似乎感觉到了我对他有话说,只是过了良久,我也没有听见。

      “我们的骨灰葬在桂花树下吧。”

      我哥的声音在这场带着掠杀意味的吻中终于使我听到,他的声音如此卑微,仿佛放下了世间的一切,我依稀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可我却无法全盘感同身受。

      比死亡窒息,比亡魂无情,我想哭,却发现周身温度冻结了眼泪。

      我拉着他的手,带着他逃向远方,他却猛然一把怔住莽足了劲将我拉回他的怀抱,继续浪费着一寸的时光装饰浪漫。

      我悄咪咪地睁开眼在模糊间凝视着我哥。他的黑眼圈依稀带有红丝缠绕,泪沟处阴影深的犹如深渊。

      我不再去看,也不敢去看。

      “你死了,我就不要你了。”

      我开着荒唐的玩笑,吻着冰冷的他,可惜我也是冰冷的,无法暖热他。

      绝望冲击着我们,被逼到绝路的我们吻的骤然激烈,我想,我哥兴许不再敢去想死,可这世间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也许,他方才就对我说了很多话,只是我没听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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