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天元之花和人间失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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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龙根外，艳丽到灼眼的天元之花举刀，气沉丹田，眼瞳中所见的世界已经变了个模样。
“南无，天满大自在天神——”
“用剑气斩其气势……！这一刀正是吾之空道，吾之生涯！伊舍那，大天象——！”
“六道五轮?俱利伽罗天象！”
宫本武藏的宝具，是能够将所有非业、宿业、诅咒、悲运一刀两断的佛之剑。破开空间的联系，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caster！”
接受到宫本武藏的信息，津岛修治握住了她的手，借着发力的惯性直直坠入被劈裂开的空间裂缝中。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にんげんしっかく【人间失格】！”【注释一】
随着宝具的完全解放，整个尼伯龙根都被他选为了对象，原本浓烈的白雾因为【无效化】而烟消云散，露出了城市背面的原貌。
那些沉湎于书页中的字句在他的四周浮现，红发的少年闭着眼，神色似悲似喜，最后化为精致的空洞。
“那个孩子的起源，是【异常】呢。”
“因为异常所以想要和别人趋同，这些想法在普通人类里也很常见吧？但是偏偏是这孩子，追逐普通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就像是生活在人类中的机器人，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与他人频率的不同，就再也回不去了，连伪装也是这么惨淡。”【注释二】
梅林突然用了很遗憾的语气感叹，某一刹那甚至让别人产生了这个人外也会这么了解人类的错觉。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样。“哎呀这都是宁孙以后的话哦，大哥哥我只是借用。”
果然只是很简单的伪装…这人根本不上心好吧？
“因为起源的【异常】，所以注定与一切格格不入，不是他对神秘的消除，而是神秘选择排斥他。这是宝具【人间失格】的实质，更像是诅咒，对吧？”
梅林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太宰治，身上扎着各种绷带的黑发青年只是微笑，好像这一切与他都没有关系。
宁孙站起身，看着从天而降的红发少年，拍了下恩奇都的肩，人造兵器顿悟，锁链飞出，在空中结成了一张网，接住了下坠的caster。
“吉尔，你能不能补一发乖离剑，把结界劈开？”
宁孙趁着打开的裂缝还没消失，抓紧时间询问吉尔伽美什。
“可以是可以…把结界打破的话，那东西就会出来的哦？”
吉尔伽美什也很苦恼。如果把那东西放出来的话，这个剪定事实也差不多该走向终结了，那他们之前争取的时间算什么？母亲也不会同意的吧？
王者有王者的骄傲。这个似龙似鬼的生物早就惹怒他了，要不是母亲还在这里…
吉尔伽美什深吸一口气。尽管知道这时候的母亲和他没有什么羁绊，但还是不能忍受…
身为天之锲，隔断脐带的那一刻就被授予了为王的宿命，他的名誉意义大于他身为人的意义，众神蔑视，人类仰望，只有宁孙会把他视为普通的小孩，会没有芥蒂地给予关爱。
“母亲”只是一个称呼，他在宁孙身上记挂了所有的人类亲情，用更笼统的说法，或许是…家人？
王者嗤之以鼻，把偶然间的思绪抛之脑后。
还是称为“母亲”更好。
宁孙不知道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在想什么。尼伯龙根的异常给他造成了极大困扰，哪怕宫本武藏扔了一个消除白雾威胁的津岛修治也没有多大改变。
“尼伯龙根的绞杀机制开始了。”
更多的死侍从隐晦处滋生，阻拦着他们见到尼伯龙根的主人。
中原中也没了异能威胁，感叹到。
“这就是数量取胜吗？”
宁孙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尼伯龙根的主人是酒吞童子，她无论在原典还是月世界里面都与真正的神明所差甚远，为什么会有足够开启尼伯龙根的能量？
换句话说…圣杯战争的assassin，真的还是酒吞童子吗？
“开始冲锋了！”
湍急的水流冲刷前来，一艘巨大的幽灵船出现在港口Mafia众人的面前，红紫发色的rider豪放地笑着，而她的master正因为难得的晕船面如白纸。
不，准确说是船上载的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看来圣杯战争是打不下去了。不过海盗应该有直面背后初始者的勇气。”她这么宣告着，像所有人发起了邀请。“有了黄金鹿号，前往核心就更容易了吧？”
要不是横滨靠海，这种程度的宝具还不知道能不能展开…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件事的时候。
于是一波人洋洋洒洒地登上德雷克的宝具黄金鹿号，前往核心。
几乎所有的战斗力都陷入了混战中。见到了船上的武侦各位和其他异能者他们才意识到德雷克来的这一路一直在捡人。众人拾柴火焰高，明显就是在为前往核心做准备。
不过战斗中出现的恩奇都的天之锁时不时和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抽一下，罗生门不自觉地会跑偏方向，这就和德雷克的本意无关了。
而御主们和横滨的几方势力代表在房间内开了个短会。
作战会议。目的是商量出对assassin的解决方案。
“首先是assassin的情报。”宁孙敲了敲桌子，将记忆中酒吞的宝具效果复述出来。
“大体上是大江山的宴会传说的具象化，将有毒的酒倾倒，达到杀死对手的目的…算是很有特色的对军宝具。”
就是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如果只是鬼的话，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宁孙看向坐在桌尾处的那个少年。他已经褪去了一开始的武装，所凭依的对象的意识浮现，原属于亚裔的深色眼瞳已经变成了灿烂的金色。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他没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尽管一开始就察觉路明非身上的凭依痕迹，但是抛开原典谈融合后的二次设定都是耍流氓。
“她现在，恐怕是真正的龙吧？”
对上房间内各位的眼神，他自在地靠在椅背上，自我介绍道。
“averager，霍尔尼德。”
要不是凯撒和楚子航都不在这，路明非觉得自己回去就要被学校通缉。
“我没办法判断这个…”宁孙摇了摇头。“对于龙族，我并没有多少了解。不过听了你的提醒…她现在是伊吹童子？”
“《古事记》和《日本书纪》的素戋呜尊神话曰，被流放出高天原的素戋呜尊降临出云之国，拯救了被当做活祭的奇稻田姬，并消灭了巨大的八岐大蛇，并从其尾部获得了一柄神剑。这柄剑的名字就是草那艺之大刀。
别名为草薙剑、天丛云剑、都牟刈之太刀。
据说之后被供奉在热田神宫内，被定为三种神器之一。”【注释三】
宁孙回忆起了伊吹童子的设定，补充到。
“她的宝具，就是所谓的天丛云。”
“她算是八岐大蛇的孩子。”
霍尔尼格不禁皱眉。因为抑制力盯的太紧，他也只能降格接受召唤，强行切片了自己的人格碎片。他凭依的人类实在是太脆皮，他不敢下狠手释放能力，连对方的信息也探知不完全。
八岐大蛇。又是白王。够阴魂不散。
“如果她拥有神性，我可以在关键时刻释放宝具，让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恩奇都轻声道，一副认真思考问题的好学生模样。
“如果可以用什么办法把她逼出来…”宁孙对天之锁的性能没有疑问，就是很愁如何找到敌人的问题。“她似乎太谨慎了。”
谨慎到…不像是他认识的酒吞童子，伊吹童子就更别说了。
森鸥外笑着看了眼自家干部，道：“中也？”
“知道了。”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那位…不知名的caster，等会儿如果我不受控制，能拜托你直接用宝具消除我身上的状态吗？”
津岛修治眨了眨眼睛。“没问题。”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中原中也摘下了手套，黑红的痕迹在手臂和手背上出现。
“人造神明。”
霍尔尼格直起身子，眼神中带着探究欲。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中原中也的异能。
“汝 阴郁なる汚浊の许容よ改めて、われを目覚ますことなかれ。”（汝、容许阴郁之污浊 勿复吾之觉醒）
津岛修治也坐直了身子。明明知道不是他所认识的中原中也，却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是《羊の歌》…”
当然不可能让中原中也彻底解放下去。津岛修治抓住了他的手，释放了半解放状态的宝具。
“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にんげんしっかく【人间失格】！”
《人间失格》这几个字让几个异能者都看向了津岛修治。坂口安吾甚至抽空想到，caster是太宰治的从者，能力也是人间失格，难道是太宰治以后进入英灵座成为了从者？但是两个人完全不像啊，难道成为英灵需要整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天元之花和人间失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