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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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萎靡不振的姜青流躺在沙发上意识不清地念叨何时开饭。
无奈让出沙发的凤时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方，搭理完毕的凤鸣依旧坐在梳妆台前，时不时和凤时。
如往常一样，凤时只是偶尔答一句。
套间门打开，凤家夫妻俩进门，率先看见姜青流毫无形象地模样，眼里都闪过不喜与厌恶。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凤鸣小跑到凤夫人面前。
凤夫人拉着他上下打量，不吝啬地称赞：“小鸣今天真帅气。”
母子寒暄结束后凤勤天接话：“客人都来了，该下去了。”
靠近门口的三人已经出门，凤时和姜青流落后一步。
敞开大门的宴会厅里人多纷杂，摆有食物的餐桌均匀的分散在大厅两侧，中间有块空地以便人们交涉、舞蹈。
嘈杂的声音在主人到来时短暂消失，走在前头的凤家夫妻很享受这样的对待。
人们自觉退至两侧，在场不少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凤时。
凤时身边的姜青流同样收到许多目光。
其中之一的马仲谦怼怼身边摇晃着酒杯满脸写着无趣的男人：“跟在凤时身边的人就是凤家找回的小少爷姜青流，也是我要跟你们介绍的朋友。”
小抿一口酒，韩桦苒漫不经心地望向姜青流，看清他的长相时，不由微微愣神。
“他是个有趣的人。”马仲谦没察觉韩桦苒的异样，欣赏地夸赞。
“嗯。”韩桦苒回应他的话。
失神仿若浮云，他依旧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落在姜青流身上的目光移到不远处与他容貌相似的女人身上。
女人也在同一时刻看向他，两厢对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错开。
凤家人缓缓挪至宴会厅特设的平台，看着下方仰望的人们，凤勤天心中生起一股优越感。
他接过服务员送来的话筒：“感谢各位参加幼子的宴会，幼子在外漂泊多年总算归家，我们凤家很欢迎他的加入。”
站在凤勤天身后的姜青流目不斜视地盯着远处餐桌上的食物，不动声色地咽口水。
“其次，次子凤鸣，”凤勤天让凤鸣站到他身边，揽着他，“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亲生父母已经去世，我们凤家不会放弃他，他永远是我们凤家的二少爷。”
凤鸣一脸感动地看向凤勤天，凤勤天也回望他，凤夫人在一边喜极而泣，可谓阖家欢乐。
三人身后的凤时低垂眼眸，神情晦涩不清。
他偏头看向本该成为宴会中心的姜青流，对方唇部颤抖，视线直直落在遥远的食物上，眼里充斥着渴望和不耐。
一副将要饿死的模样。
凤时：“……”
凤勤天的发言令到场宾客皆若有所思。
距离稍远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醉翁之意不在酒，虚伪！”
“凤家总是这样，也不知道凤鸣哪里好，当宝一样供起来，我根本看不出他有哪里不同。”
“要不是因为凤时，凤家早就不复存在，我看凤时在凤家的待遇恐怕还没有凤鸣好。”
“今晚四世家能来两家，定然也是看在凤时的面上，这样丰神俊郎，才华出众的男人怎么会出生在这样的人家呢？”
“欸，你们谁知道凤家小少爷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得到的只有沉默，良久之后不知谁开口：“恶心。”
讨论再次蔓延开来，人们不再局限一个话题，而是敞开谈论。
“你说我待会我去找凤时搭讪他会理我吗？”
“我家又催我结婚，可我只想做不婚族！”
“我记得当年豪门里丢失了挺多孩子，竟然只有凤家找回来了吗？”
“我明天要去家里公司上班了，你们这些前辈有没有经验传授？”
交谈并没有传至前方，已经饿到不饿的姜青流握住服务员递来的果汁。
想喝，却要等凤勤天发言结束。
终于，凤勤天高举酒杯，与在场众人干杯共饮。
发言结束，宾客四散，凤夫人挽着凤鸣兴高采烈地将他介绍给自己的新结交的姐妹。
离开前她嘱咐：“姜青流，你今晚安分点！跟紧你大哥，别乱跑！”
姜青流没回应，他正在薅服务员餐盘上的果汁。
每一杯果汁的分量都少得可怜，他只得不停换杯，扫完餐盘上的所有果汁。
他放下最后一杯，松开服务员的衣摆。
服务员松缓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结果衣摆处再次传来牵制感。
服务员：“……”
他深吸一口气：“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们这有大杯子吗？”酒店男性服务员身高皆达一米八，身高一米七的姜青流仰视着他，心中不爽。
服务员回想刚才姜青流一口一杯的牛饮方式，虽不知什么样的杯子能满足这位爷，但他还是恭敬地回答：“有的。”
“麻烦你倒满一杯果汁给我，我在这等你。”姜青流吩咐完松手放服务员自由。
目送服务员离开，姜青流转头看向正在与凤时聊天的男人。
再一次仰头的姜青流痛恨：这是个人均一米八的世界吗？
“你好，我叫许文鸿，很高兴认识你。”同样拥有一张帅气脸庞的许文鸿礼节性地伸手。
“你好，姜青流。”姜青流伸手给予回应。
“哦？”许文鸿冲凤时挑眉，在凤时警告的眼神里收回接下来的疑问。
因为知晓凤家的作风，许文鸿也没多大反应，反而对姜青流不为所动的态度产生兴趣。
广泛交友的他递出名片：“既然是凤时的弟弟，那就加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
姜青流接过名片塞入胸袋，手一滞，很快恢复放东西的动作。
他亲手放进胸袋的圆片不见了。
衣服完好不可能掉出，期间他也没有去触碰过胸袋，那么圆片哪去了？
离奇消失的圆片在姜青流脑中转一圈，被巨大的啤酒杯取代。
约莫500毫升的啤酒杯近乎装满果汁，肉眼可见的果粒在杯中翻滚。
举杯碰至唇边，橙黄色的液体不断流入口中。
放下时，杯中的果汁已剩半杯。
“爽快！”姜青流瞬间来了精神，他对离开的服务员喊：“我到时候再找你续杯啊！”
服务员：“……”
懂了，今天晚上他一定离这位爷远远的。
果汁在手，不听凤夫人话的姜青流告别凤时二人，满会场溜达觅食。
“他很单纯。”许文鸿将空酒杯交给服务员。
“不一定。”经过昨晚，凤时知晓自己与许文鸿的猜测是错误的。
姜青流或许真如他自己所言，有着不可告人的一面。
宴会灯光闪亮，交谈不断。
许文鸿忽然没油来地说：“怎么只找回一个孩子呢？”语气满是落寞。
“会找到的。”凤时干涩地安慰。
“好了，不提这个，走，我们去社交。”许文鸿一扫低沉，恢复成凤时熟悉的花花公子模样。
两人相反的方向，正在填饱自己五脏六腑的姜青流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听到有人在叫他。
回头一看，是马仲谦。
“姜青流，又见面了。”他身边跟着两人，应该就是评论里说要介绍给他认识的人。
“稍等。”姜青流转头寻找熟悉的服务员，始终未见人影，马仲谦三人在前，他只得再叫一位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啤酒瓶往后台走去，尽管客人要求奇怪，他们也会尽量满足。
后台又进入一位服务员，正是姜青流没找见的那一位。
瞧见同事正在往熟悉的啤酒杯里灌果汁，他眼角一抽，面上震惊。
这位爷这么能喝？他前不久才给他续杯过一次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