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泪》清知雏里

4、惊醒

　　他向蔷白释放压力，天空阴沉下来：“看起来干净，看起来懂事，原来是被彻底驯化了。”

　　这话字字灼心，蔷白后退一步，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诗榆远看她动作，愣了愣，眼神恍惚了一下，他走到她身后，一边握住她的肩，一边握起她控制不了的那只胳膊：“接电话，开免提，让我见到你最真实的样子。”

　　蔷白迅速挂断电话，要从诗榆远怀里挣开，反被诗榆远完全抱住，她道：“放开我，我们没结果。”

　　这话让身后的男人呵呵一笑，他一把抱起蔷白，长腿向不远处的车走去。

　　“很快就有结果。”

　　说完，他钻进后排，挡板缓缓升起，一个私密隔音的环境简陋形成。

　　诗榆远一把扯开蔷白衣领，洁白的光线让人牙痒痒，他把头埋进脖颈，放肆无比。

　　蔷白双手被高高锁住，膝盖被诗榆远压着，她愈挣扎，诗榆远愈暴力，直到她不敢动弹。

　　诗榆远静止了一会儿：“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你主子可舍不得让你怀他的孩子。”

　　说完，他用腰带绑紧不听话的手，开始实施计划。

　　世界模糊成幻影，剧烈的反抗下，蔷白耳边响起辰允的声音。

　　“在干什么。”

　　她一哆嗦，猛地醒来，开始死命挣扎，男女之间力气相差太大，她脱了力，用眼睛瞪诗榆远。

　　那不是幻听，诗榆远接通了电话，辰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回答。”

　　“我听到了你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么，诗榆远放开了她，蔷白颤抖着起身，她手被绑着，整个人狼狈不堪：“感冒，不舒服。”

　　“我没查到你的住房信息。”

　　辰允的声音响在耳边，她抖着牙齿，想要逃离这辆车，但条件根本不允许：“遇到抢劫。”

　　“不怕，在哪，我派人接你回来。”

　　蔷白嘴被捂住，诗榆远压住眼里的怒火。

　　……

　　黑暗把人扑灭，声音撕碎光阴。

　　“艹！”

　　蔷白被放走了，准确的来说，她被丢了。

　　手机里的通话还在继续，她手撑在地上，包被扔在路中间：“辰……辰允。”

　　过了几秒，电话挂断。

　　马路上，不断有车辆从她身边飞过，她跌倒后爬起来，继续跌倒，这时眼前被强光刺中，蔷白毫无意识，车辆带着骂声摇晃着避开了她。

　　五天后，昏黑的别墅，她坐在沙发上，看大门缓缓打开。

　　蔷白走进去，一眼看到了辰允。

　　“还敢回来。”

　　蔷白提着行李箱：“我想了几天，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不如多看看你。”

　　她脱下外套鞋子，赤脚走到辰允腿边，直直跪下。

　　辰允居高临下看她：“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就是确定性取向，一边给自己找男人，一边伺候我，到底累不累。”

　　蔷白眼睛灰灰的：“我拒绝不了，不能求助你。”

　　辰允把蔷白拉起，拖到床上，五分钟后，在蔷白的抽泣下，她扇了她一巴掌。

　　“是谁？”

　　蔷白眼神空洞：“不能说，你别管了。”

　　辰允看着蔷白：“别让我恨你，多久了，几次了。”

　　蔷白：“一个星期，一次都没有，他在最后一步停下。”

　　听完她的话，辰允眼睛凝住，她有种珠宝被不小心弄脏，洗洗就好了的惊喜感。

　　蔷白被拉进浴室，她愣愣看着辰允，看她脱她衣服，冰凉的水冲下来，辰允……在给她洗澡。

　　她捧着她的手：“你在干什么。”

　　辰允道：“把你洗干净，再锁起来。”

　　蔷白被抱进浴缸：“你还要我吗？”

　　辰允揉着她的脸颊：“跟我说，你有过性经历么？嗯？”

　　蔷白垂眼：“一次都没有。”

　　辰允把整瓶沐浴露都倒进浴缸：“很快就会有了。”

　　一样的话，辰允根本不知道自己对蔷白的吸引力有多深。

　　她以前只在昏暗的房间内看过辰允不穿衣服的样子，现在这样，灯光充足，蔷白根本挪不开眼。

　　其实她一个小时前就洗过澡了，洗完了之后才过来的。

　　“你肯要我了吗？我也想伺候你。”

　　辰允用冷水冲醒蔷白：“你是我的女人。”

　　蔷白红着眼睛：“有什么不可以，我就爱女人，爱你。”

　　辰允洗着她的头发：“被调教一次回来，性格变了。”

　　蔷白眼睛水汪汪的，她搂着辰允的腰：“你对我从来没有动情过。”

　　辰允冷笑一声，她把蔷白冲洗干净，就这么抱起她，往床上躺。

　　她看着蔷白任君采撷的期待样，捏着她的下巴咬了她的唇：“告诉我全过程，帮你把痕迹吃干净。”

　　蔷白小心翼翼搂着她梦寐以求的肩膀，感到世界不真实：“脖子，大腿，腰，没了。”

　　辰允看着眼前十足十的同性恋：“我在你房间找到一张名片，诗榆远是么？”

　　蔷白一点也不想辰允为了她而跟人结仇：“是，但没关系。”

　　“他听到我的声音，估计快疯了。”辰允咬蔷白的脸颊。

　　被子里，染上细丝状鲜血的手指伸出来，举到蔷白面前：“疼吗？”

　　蔷白把头埋进辰允怀里：“你怎么这么熟练。”

　　“以前生理课学过，一直记到现在。”

　　辰允拥着怀里的女人：“这事一旦开口，便没有止尽，我对你有欲望，只是以前隐藏起来了，做我女朋友，蔷白。”

　　蔷白抱着辰允不放手：“好。”

　　辰允没有继续让蔷白不舒服：“有事跟我说，你大学毕业就一直在我身边，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太不听话，往后余生你便没有出门的权力了。”

　　蔷白觉得自己现在好幸福：“辰允，我们在一起了，我是你的人了。”

　　“嗯，这事你明白就好。”

　　“嗯！我满足的，你以后会找别人吗？”

　　辰允淡淡道：“不会。”

　　“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我了解你的，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对吗？”

　　“只要你乖。”

　　三天后，蔷白搬新家了，她们搬到市中心离公司很近的大平层，蔷白透过玻璃看向窗外，头晕晕的。

　　“好高啊。”

　　辰允手上提着碗沙拉，她放桌上：“先填肚子，我做饭。”

　　蔷白牵住她手：“今天跑来跑去的，要不就吃点沙拉，不做饭了。”

　　辰允松开她手：“不能马虎，很快哼。”

　　“嗯。”蔷白看着面前一半虾一半蔬菜的沙拉，支着下巴慢慢吃起来，忙了一天实在没什么力气，辰允应该也很累，只是没表现出来。

　　她们这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封闭式厨房，俨然是打算过两个人的小日子。

　　辰允做好饭，蔷白起身摆好碗筷，倒上酒，她柔柔看着她：“好香。”

　　“你开心便好。”

　　蔷白喝了口酒：“很开心。”

　　辰允：“放下，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之间还用不着酒来协调。”

　　蔷白垂眼放下手中的杯子，她们在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但总共讲的话却能掰着手指头数出来。

　　“我们能坐在一起吗，不要隔了么远。”

　　辰允起身，坐到蔷白侧手方。

　　她说的话，她都在认真对待，蔷白眼睛不舍从辰允身上挪开，现在仅仅是女朋友关系，如果她们能再进一步，发展成伴侣呢。

　　“我对你太好，让你患得患失了？”辰允揉着她的发，给她夹菜。

　　蔷白蹭了蹭她的手：“我一直这样，爱你，想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辰允收回手：“放心，你想走我也不会放你。”

　　认真吃过饭后，蔷白收拾碗筷厨房，听辰允助理说，辰允几天前砸了办公室，连续几天没去公司。

　　夜晚，辰允靠在蔷白身前，蔷白给她按摩肩颈，按着按着，她环住她的腰，嘴唇亲她的脸颊。

　　辰允睁开眼睛，握紧她的手。

　　蔷白脑袋抵着她的脑袋：“有什么不可以。”

　　辰允松开她的手：“除了我们同床后的几天，一直没有这方面想法，再等等。”

　　她头仰在蔷白的肩膀，很放松的模样。

　　几分钟后，蔷白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她们相拥入睡。

　　六个小时后，辰允睁开眼睛，她取消闹钟，简单洗漱后去厨房。

　　等她做好饭，把桌面布置好，意识到蔷白还没醒来，于是去浴室洗了个澡。

　　蔷白在水流声醒来，卧室没有开灯，窗帘很挡光，她看了眼时间，把自己撑起来。

　　辰允擦着头发：“起床吃饭。”

　　蔷白：“今天周六，不用去公司。”

　　辰允坐在她旁边：“现在起床只有好处，下午我带你出去逛街。”

　　锅盖打开，带着香味的热气扑面而来，现在吃温度刚刚好。

　　辰允皱着眉头看她：“好了，别吃了，你看看自己肚子。”

　　蔷白低头，面色一囧。

　　好吧，她吃太多，肚子鼓起来了。

　　辰允打趣她：“跟怀了一个样，有趣。”

　　蔷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是女生，可以怀孕的，辰允，我愿意生你的孩子。”

　　辰允听完她的话，笑意减退：“你现在太年轻，过几年再想这些。”

　　蔷白看她表情变化这么明显，心情顿时落寞：“我知道了。”

　　辰允站起来，扶着她的手也让她站起来，把她往沙发带：“我们现在确实还年轻，公司事务多，精力不足，等过几年，要是你还愿意生，我们可以要个孩子。”

　　听完她的话，蔷白觉得是自己错了，辰允说过对男人没有兴趣，她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