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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立志翻身的第十三天 ...
光学镜亮起,感知系统上线。
……咦?极昼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又模糊的环境,有些失神。
她身处于暗色调的战舰之上,身边是一排排排列有序,统一造型的量产机。
极昼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涂装不知为何,竟然又变回了过去的模样。
“霸天虎们!”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极昼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部,一动也不敢动,一副等待发落的姿态。
她看见威震天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极昼不敢直视他,低下头,把自己藏进人群中,希望威震天不要注意到自己。
“……现在,你们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极昼一晃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场景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周围变得昏暗不已,唯有破坏大帝光学镜所散发出的狠厉红光越来越明显。
“——我会让所有人知道,背叛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极昼周围的杂兵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暗红色的光学镜盯着她,被面罩遮盖住的面容显露不出任何情绪,却还是让极昼感到了杀气。
极昼慌乱地想逃跑,两条腿却像是锈住了一般,无论她怎么挣扎,还是被困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杂兵们整齐地往两边散去,为他们的首领分开一条通道。极昼眼睁睁地看着威震天走下高台,缓缓向自己走来。
世界突然变得安静至极,唯有威震天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变得格外清晰。极昼整个僵在了原地,看着行刑者一步步逼近,投下一大片阴影笼罩住了她。
她想要尖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在内心无声地发出求救:谁都可以,谁来救救她——
“——11。”
就像是回应她无声的求救一样,一声温和有力的呼唤传来,唤醒了极昼的神智。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背后。逆着光,看不清脸。但莫名令极昼感到心安。
是谁?处理器昏昏沉沉的,极昼一时想不起对方的真实身份。
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不记得了。
但是,极昼本能地觉得,他一定能带给自己安全。
双腿重新恢复了知觉,向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极昼用尽全力奔去。
距离一点点地缩短,她离那人越来越近。
他朝极昼伸出了手,身后的光芒照亮了极昼。像是要带着她走,逃离这艘阴沉的战舰。
极昼的火种剧烈跳动着,雀跃不止。眼看就要触碰到对方,脚下的地面却突然消失了
极昼一脚踩空,落进了无底的黑暗深渊。很快的,无论是那个看不清面孔的人,还是他身后的光,她都看不见了。
唯一还陪着她的,只剩下了缭绕在接收器边的飘渺声音:
“——你以为你可以逃得掉吗?”
……
……
……
“我是认真的,Optimus。”救护车一脸严肃:“我觉得极昼可能有些心理上的问题,而且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日常生活。自从……”
“自从几周前,威震天回归以后。”擎天柱紧皱着眉,看得出他也觉得此事需要认真对待。
“是的,自从目睹霸天虎头子复活以后,她就夜夜噩梦缠身了。”救护车蹙眉道:“之前给她开过的药也不起效……我恐怕,她现在更需要的是心理治疗。”
擎天柱点头表达赞同:“我会去和她谈谈,试着开导她的。”
“——呃,擎天柱,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去。”
飞过山走进大厅,面露难色:“小极现在正在训练室痛殴画着铁桶头头像的训练用假人呢。我觉得她精神有点不太对劲,但我怎么劝她都不肯听,还把我撵出来了……要不你去试试?毕竟,小极一直很敬重你来着……”
……
“……炉渣的……混蛋……去死!”
极昼一拳砸在训练用的假人身上,画着简陋版威震天头像的假人不堪重负,终是散架了。
“……渣的。”发泄完情绪的极昼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籍,后悔的情绪涌上火种。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一想起威震天复活那天自己的表现,极昼就羞愧难当:自己那天怎么就这么窝囊呢?连拉夫一个人类小孩都比她勇敢。
悔意、不甘、恼火……负面的情绪从隐秘的角落中悄悄爬出,一点点啮食她的理智。一时间内,极昼竟感到有些头晕目眩,思想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说到底还是她没用吧。嘴上说着要彻底摆脱过去,可在看到威震天的那刻还是双腿直发颤,连正常思考都做不到……若不是有救护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这还只是开始呢,从此以后,她在战场上和威震天打照面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要是再一次出现几周前的情况,她在战场上……万一她给汽车人拖后腿了怎么办?她让擎天柱失望了怎么办?
她不敢把这些想法跟任何人倾诉,尤其是擎天柱——威震天回归的事情已经够让领袖烦恼了,极昼不想去打扰他,为擎天柱平白增加工作量。
她把负面情绪都堆积到心里,越是隐忍,就越是难受。只能靠暴力的方式来发泄一部分情绪,让自己不会被这些负面情绪压死。
就在这个时候,训练室的门开了。极昼本以为是刚才被她撵出去的飞过山折返回来了,想着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个歉,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红蓝。
“我打扰你了吗?”擎天柱掩上门,关切地看向极昼,看到她身后散架的器材时身躯一顿。
“我——我能解释!”极昼瞬间清醒,慌张地弯下腰试图把散架的假人拼回去,试图为自己破坏公物的行为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的。”擎天柱安慰她,走过去将假人碎片一一拾起:“只是一件小意外,救护车能修好的。”
极昼有点心虚:“领袖您怎么来了……”
“叫我‘Optimus’就好。”擎天柱说:“不必用敬称。”
“呃,好的,Prim——呃!”极昼险些咬到舌头。
“……如果你实在不习惯,也可以继续使用原来的称呼。”
极昼垂下头,声音弱得像蚊子叫似的:“好的,领袖……”
“……”
沉默几秒后,擎天柱打破了僵硬的氛围:“救护车和我说,你最近似乎频繁失眠。”
“什么?……哦,对,是有这件事没错……怎么了嘛?”
“我注意到你最近似乎有些精神不振……”擎天柱委婉地提出建议:“极昼,我和救护车都认为你现在不适合出任务。或许你需要待在基地,休息一段时间。”
“什?……不行!”极昼如被雷轰,语无伦次地反驳着:“我能出任务的,领袖!我很好的,比任何时候都好!我发誓我不会给任何人拖后腿的,我——”
“冷静一点,极昼。”擎天柱赶紧安抚好一脸紧张的女机:“没有人觉得你会拖后腿。只是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大家都很担心你,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对你是有好处的。”
极昼试图争取机会:“可是——”
“擎天柱?”门又被推开了,飞过山探出头来,跟训练室中的二人打了个招呼:“我打扰你们了吗?”
擎天柱摇了摇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隔板他刚才回来了——他不久前好像和那个叫打击的虎子打了一架来着,受了点伤,救护车希望你去看看情况。”
“单枪匹马独自迎战,只是匹夫之勇,隔板。”
“打击偷袭了我!”隔板解释:“我就知道他不行——啊!”
“别乱动。”手拿焊枪的救护车说:“会扯到伤口的。”
“看那家伙的惨状就知道了,对吧,小隔?”
神子期待地看着隔板,大块头却是一脸窘迫:“呃,关于这个,不完全对……”
“你没有消灭他?!”
“不完全是,我还以为是你们干的。隔板看向其他汽车人:“我醒来时,打击已经……不见了。我记得有直升机的声音……也许是福勒带走了他?”
“不是我。”福勒走过来,一脸凝重:“但我猜到是谁干的了,告诉我‘绑虎事件’发生的位置。”
其余汽车人们面面相觑,都有些茫然。
极昼沉思着,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面色也愈发沉重了起来。
不久后,结论出来了。是机械党带走了打击。
神子不解:“但那群技术狂人为什么要带走打击呢?”
“管他呢,让他们放心走吧。”其他汽车人们都不是太在乎机械党的目的,毕竟被绑走的,是他们的敌人。
“被人类绑走了,哈!”隔板沾沾自喜:“我也算是为人类做了善事,对吧?”
“不害燥……”神子吐槽。
“少了个虎子,这对我们而言可是好事一件!”飞过山原本挺高兴的,直到注意到一旁异常沉默的极昼。
“呃,小极,你还好吗?”
极昼把嘴抿成了一条线,没有回答,但能明显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救护车。”沉思片刻后,擎天柱重新开口:“激活环陆桥的上一个坐标,我们要营救打击。”
“什么?!”xN
“你开玩笑的吧?”隔板难以置信:“机械党把他拆了才好呢!让虎子自己救人去吧!”
“……不。”沉默良久的极昼有点心酸地说:“威震天不可能会去救打击的,他从不在乎手下的生命——尤其是没有力量的手下。”这种事她过去经历和目睹的多的去了。
“好吧,那我们又为什么要救打击?”
“有的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我们必须看远一点。”擎天柱说。
“噢,这话什么意思?”隔板愤愤不平:“打击会心怀感激,幡然悔悟,然后弃暗投明?”
“但他们毕竟有改变命运的潜力,就像极昼那样。”擎天柱解释道:“我说的顾全大局,是指人类。机械党是目前最明显的威胁,我们绝不能让塞伯坦的科技流落到他们手中。”
这个理由有理有据,汽车人们瞬间没了可反驳的话。
除了隔板。
“擎天柱,我很抱歉,这种事情我做不了。”
“我支持你的选择,隔板。”
“反正我就是——什,什么?”得到意料之外答案的隔板目瞪口呆地看着擎天柱。
“考虑到你和打击的恩怨,你的判断力可能会受到影响,这对任务有弊无害。另外,那名霸天虎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战士。”
“擎天柱,我准备好了。”宅在基地多年的救护车难得准备出门了。
“那我呢?”极昼还想着周旋一下:“我和打击可没有恩……仇怨。我总可以去吧?”
“我理解你想出任务的心情,极昼。但是就像我说过的,你近日的状态不适合出任务,好好休息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很好,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了。极昼只好面上应下,直到擎天柱一行人离开后才露出不悦:“隔板的选择就能被支持,轮到我就是只能理解了?”
隔板有点无措:“别这样,极昼,擎天柱也是为了你好……”
极昼不说话了,她别过头去,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一向吵闹的神子此刻也不满地背对起了隔板,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隔板试图找点话题缓解气氛,便再次开口:“你们想干什么?怪兽电影两集连放如何?”
“随便你吧。”两个女孩敷衍回道。
福勒不合时宜地凑过来:“算我一个。”
“……”
电视上播放着不知名的怪兽互殴的画面,极昼看着屏幕上的场景发呆,接收器边回荡着怪兽的吼叫声与福勒的鼾声。
“……打击是你的老对手,不是擎天柱的,更不是机械党的!”
背后突然传来女孩的埋怨声,极昼侧过头去,看见隔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懂,我和打击有着很深的过节。你不知道他干过什么坏事,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虎子……”
“也没那么坏吧。”极昼嘟囔了一句,被隔板听见了。
“极昼,你这是什么意思。”隔板不满地看着她:“难不成你见过他好的一面?”
“……”极昼纠结半晌,酝酿着开口:“如果我回答‘是’呢?”
“什么?!”X2
早就预料到二人反应的极昼摇了摇头,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就像前文提到过很多次的那样:身为霸天虎的最底层的量产杂兵,极昼过去在报应号上的日子并不好过。那些高层通常不是看不起他们,就是把他们当苦力使唤,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杂兵的生死。
可打击是个例外。他意外地亲民,空闲的时候会和杂兵们唠嗑聊私事,还会关心工作辛苦的同胞……极昼还是个杂兵的时候,也收到过其的关切,对这个看似凶狠却有意外好心的大块头有很大的好感。
只可惜好人命短,后面威震天让他和骇翼去处理毒蜘蛛,结果就被反杀了,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对隔板来讲,打击或许是个恶人。但对于极昼来讲,那可是曾经灰暗的生活仅有的一丢丢光亮。当年打击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她实打实地伤心了一阵子。
况且,如果打击真就从此只存回忆,那么现在想起对方极昼顶多只会惋惜一下好人不长命。可问题就是,人家尽管回归火种源了,还是不断被鞭尸着。先是身体被机械党夺取,后面又意外实验意外变异僵尸……
惨啊,实在是太惨了。
“反正我是不会去救他的!”隔板依旧很坚决:“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神子翻了个白眼:“哦,小隔,你当然不需要救他,你需要的是打败他!——不救他,你以后可就没机会打败他了!”
隔板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便开启了环陆桥:“我去去就回。”
极昼:“……说好的不可能去呢?”
“还有你,小极!”劝走了隔板,神子又转向了她:“我不知道打击过去和你有什么恩怨,但如果你想跟过去彻底划个清楚的话,你也应该跟着去!”
闻言,极昼稍微有些动容。
“噢小极,你要相信只要你下定决心是可以做到很多事的!”神子鼓励她:“至少你不能一直在这里emo吧?不作出实际行动的话,你是不可能前进的!”
极昼心头一动,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重新打开了才关闭没多久的环陆桥,还不忘叮嘱神子:“你这次可别偷偷跟来。”
就当是还过去的人情了,极昼心想着。
她必须尝试和过去一刀两断,向威震天报仇不太现实,但找打击报个恩还是可行的吧?
……
“极昼,你怎么来了?”看到从重新开启的环陆桥中突然跑出来的女机,隔板惊讶不已。
“我得向领袖证明我出任务完全没问题。”极昼打起精神:“所以,我们的目的地是哪?”
两个机子转头看向附近某条道路上清晰可见的车轮印,对视一眼,同时变形踏上远方。
机械党利用打击的一只光学镜把汽车人们引进了陷阱中,引爆了埋藏在当地的炸弹。
“手术过程好看吗?”塞拉斯站在高处,玩味地看着躺在解刨台上,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刨开的打击:“真讽刺,你的救星现在可能死无全尸了。”
打击怒吼着:“霸天虎没那么不堪一击!”
“我可没说他们是霸天虎。”
打击一愣:“不可能,汽车人怎么会来救我。”
“砰!”门口处突然传来金属重击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反应过来的机械党处于迅速调出监控画面,显示屏上,机械党基地的大门被重重轰开,隔板手持重锤冲了进来。守卫惊慌地抬枪反击,却被轻松击倒。
“又来了个送死的。”塞拉斯喃喃道,带着部下撤离了此处。
解决完所有敌人的隔板跑了过来,直奔解刨台上的打击:“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说完,他便掰开了打击身上的镣铐。
“你在做什么?”打击傻眼了,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救你,yee,我也觉得离谱。”隔板嘀咕着,伸手把霸天虎拉了起来:“你还能走吧?”
“……还可以。”
“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吧。”一个女声传来,打击转过头去,一架白色的战机飞过来,轻盈地变形落地。不知为何,打击总觉得她似乎有些眼熟。
“机械党那群肉虫子的手段可多着,我不觉得他们会直接跑路,我们还是快走为好……”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隔板,直到说完才看了打击一眼。目光落到他面甲上的那个空洞怔了几秒,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警报突然响起,隔板看向打击:“能跑吗?”
打击抽出锤子:“死战到底,决不逃跑!”
“别用那玩意对着我好吗?”隔板转身跑向出口:“极昼,跟在我的身后!”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神子。”极昼一只手切换成武器形态,转向打击:“一起?”
“……”打击沉默了几秒,略过她,跟上了隔板。
机械党早就埋伏在了出口,一见到他们的身影就疯狂扫射。当然,三个塞伯坦人压根不害怕,人类的炮火打到他们身上一点都不疼不痒,顶多刮点漆——好吧,打击要庆幸击倒不在这里。
“怪兽二人组来了!”隔板冲过去,撞倒了一群碳基。
“你们两个是怪兽二人组,那我是什么?”跟在后面的极昼问。
“ehh……公主?”
极昼摇头:“算了吧,我不需要王子。”
说话间,他们已经跑出了机械党的基地。外面的炮火更加激烈,机械党采用了蚂蚁打大象的战术,准备一点一点耗死他们。
打击看了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能量指数:“你们有逃跑的计划吗?”
“有,但不合你的口味。”隔板打开通讯:“隔板呼叫擎天柱,到我的坐标集合。”
“用不着了,已经有支援来了。”极昼望向天空中的一排排暗色战机,脸色一沉:“……只不过不是我们的。”
红蜘蛛来了,带着他的空中部队击退了机械党。
“打击,你居然和敌人私通?”看到打击身后的两个汽车人时,红蜘蛛的眉毛瞬间拧在了一起。尤其是在看到极昼的那一刻,流露出了明显的厌恶。
“是隔板和……”打击解释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极昼的名字:“和……这个女汽车人救我出来的,红蜘蛛指挥官。”
“……哦,我的火种充满感激之情,亲爱的汽车人。”红蜘蛛装模作样地朝隔板和极昼做了个扶手礼,转向打击,一秒变脸:“现在消灭他们。”
打击犹豫:“但是……”
“难道想要像这个低劣的杂兵一样加入他们的队伍吗?!”红蜘蛛指着极昼,尖声命令道:“不想吧?那就马上跟他们划清界限!”
“……”
无声地对视良久后,打击抽出锤子:“此恩来生再报吧。”
……
“——你这个肮脏的,该死的叛徒!”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擎天柱带着汽车人赶到隔板发来的坐标附近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了红蜘蛛的声音。
红蜘蛛掐着女机的脖子,恨不得把她的头雕给拧下来:“你知道威震天是怎么说我的吗?‘连一个弱小的杂兵也管不住’把我狠狠羞辱了一遍!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极昼边挣扎边歇斯底里地喊着:“听你喊别人是叛徒真是让我觉得好笑,红蜘蛛!你真就是坚决责怪他人绝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吧?你猜我为什么要逃离霸天虎?就是!他渣的!因为有你和威震天这样自大傲慢不管部下死活的上司在!!”
红蜘蛛刚想骂回去,看到逐渐逼近的擎天柱心中一惊。一脚踹开极昼,带着自己的部下和打击跑了。留下还没从刚才的混战中缓过来的极昼呆呆地跌坐在原地。
“极昼,快起来……”隔板冒着冷凝液,把恍惚的极昼拉了起来,有点紧张:“擎天柱来了!”
毕竟他俩是偷跑出来的。尤其是极昼,被清楚地命令必须留在基地却还是跑出来了,怎么想都理亏。
擎天柱走过来,一脸严肃:“你带着极昼贸然行动,比上次还要鲁莽,隔板。”
隔板放低下头,就听擎天柱话锋一转:“但我很欣慰你能顾全大局 营救自己的对头。你真的比以前成长了许多。”
隔板松了口气。
紧接着,擎天柱又将视线移到极昼身上。极昼刚回过神,正心虚地低着头注视地面。擎天柱刚欲开口,她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乏力,差一点当场栽倒在地上。
这几天来她一直保持着夜不能寐的状态,已经太久没有好好补充过能量了。方才的那场战斗几乎耗费掉了极昼仅剩的所有能量,此刻正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见她这幅模样,擎天柱也不好说什么,接通了基地的通讯:“福勒探员,麻烦你打开环陆桥,送我们回基地。”
被隔板扶着的极昼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就听到擎天柱接着说:“极昼,你被禁足了。”
极昼:“……”
悬着的火种终于是似了。
带着一个精神状态很让人担心的小极来更新了
当天晚上小极的噩梦:
OP(但是是威震天的语气):极昼,你连一场野餐都组织不好!
小极:艹!(被吓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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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立志翻身的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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