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Ch.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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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试试吧！唐纳德-布雷克！”
皮特罗站直起来，斗志昂扬地抬起他的下巴，故意叫嚣着索尔的假名字。
常人只是眼睛一晃，他的手中就多了一个披萨，他用嘴巴咀嚼着，力图说服科尔森，结果白费力气。
最初索尔不假思索地答应，随后科尔森瞪了他一眼。末了莉莉安掐住他的后脖颈，他的脸像挂着一团沉甸甸的东西那样垂直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莉莉安，你为什么不同意？”皮特罗问道。
“不行。”她回答。
“怎么？仅仅是不行？我只想知道神和人类有什么区别。我们不会做别的什么，因为他已经尽在掌握了！任何逃跑意图在你眼前都视若无物。”
“好，下次肯定。”莉莉安向他敷衍，没有理会皮特罗抱怨的眼神。
过了八点，大家在餐厅碰面，“那位雷神索尔先生”是几乎所有神盾局特工眼睛注目的焦点所在。
他是个身材结实、气色红润的高大男人，光看外貌像是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在柔顺如纱的头发下，长着一张富有表现力的脸庞——而由于常年征战的人生历练，他的个性理所当然被视为接受别人迎合的倾向。
他正与局里年轻有为却几乎令所有人头疼的“青年”皮特罗坐在一起喝着白兰地等待某个女人的到来。
索尔自信从容地向他们介绍自己，语气流露出一丝过度自信的意味——他们对他的响应，则是意料之内表现出或好奇或不信任的态度。
然而，究竟他是否理解，却不得而知：因为从他的行为举止之中完全看不出任何异状。
“你是莉莉安的亲戚吗？”皮特罗向索尔发问，鼻孔里喷着酒气。
索尔不甚在意地摇头表示否认。
“曾经阿萨神族与华纳神族是争锋相对的对手，后来双方厌恶战斗，为表和解于是交换人质。阿尔的父亲弗雷便来到了阿斯加德，后来与她的母亲在华纳海姆生下了她。直到八岁那年，她的母亲发现了阿尔的魔法天赋，于是便将她送到阿斯阿德向我的母亲学习魔法。”
索尔又说道：“同时，又将她的孪生兄弟奥斯蒙德也送过来。阿尔姐弟和我们一同长大，我们虽不是一家人，却也比一家人更亲近。”
——我真痛恨这些混蛋，皮特罗嫉妒地想。只有外表人模人样！里面胸无点墨，真该把他俩兄弟和他们兄妹调换位置。
克林特瞥了手表一眼。
“莉莉安该到了……”
——皮特罗屏息以待，她就要来了——
“……可是，”索尔疑惑不解，“你知道阿尔从前是多么骁勇善战啊，一点也不比任何士兵差劲，甚至我父亲也多次提到他们的军队就该由她带领。”
皮特罗和克林特一致点头；皮特罗漫不经心地看着索尔，以不屑的眼光望向天花板，然后逐步往下。
他的举动透露两种讯息，一种有如将军正在欣赏他的战利品，另一种则像演员想知道自己今天的形象是否完美——这是所有男人在面对‘潜在情敌’面前都会有的表现。
当皮特罗结束他的视察后，便迅速转向面前那几位沉默的男士。
“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情，对吧。我知道莉莉安的眼光不可能是除我之外的类型。”
这个挑衅的年轻男人，他的话又引起另一阵沉默。
克林特比他年长近二十岁，对这些情情爱爱已经不感兴趣，而且他只关心雷神索尔的后续处理方式。在这次的‘守株待兔’后，不论索尔是否已感受到自身处于一种敌意冷场的氛围已不重要，因为——
莉莉安到了。
在莉莉安匆促简短的一声“嗨，大家好”的寒暄及皮特罗和索尔的附和后，她便自然地来到了他们之间坐下。
与这些人不同，他们只是匆匆冲个澡洗去雨水和淤泥便赶来用餐区，这次她又展现自己的独特品味：
她火红的头发整个蓬松得炸开来，眼睛周围不需要描绘便是深邃无比，全身散发强烈而持久的香水味。
她不经意间便将自己打造成迷人的模样，索尔依然记得阿尔赫娜是他们几个玩的要好的伙伴中唯一一个，会在行动时也会精心梳妆的人。
——本质上是和他们一样明目张胆却又勇猛无畏甚至冷血的战士。
“我听说，奥斯蒙德成了下一任国王，简直不敢相信。”
“事实的确如此，当然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华纳海姆和平。”
“我想也是。”
“有太多双方的矛盾充斥着观点和立场。当然这种对你来说就没什么价值可言，它们不会撼动你继承奥丁王座的地位。”
“也许这就得解释清楚我为何到这儿了。”索尔眼神黯淡地说。
“当然，过程可是非常重要的——”她中断对话，扬起她的视线。莉莉安的动作产生了连锁效果，其他人也都感受到这警告性的一指而暂停下来。
菲尔-科尔森现身了，他随着另外几名特工从门外徐徐走来。
接下来在晚餐的过程中，还发生一件事是，莉莉安都不再提及任何有关神界的事情，只坐在座位上，带着一种长辈容忍晚辈的无聊表情看着一帮年轻特工。
不熟悉的人面前，莉莉安是个有威严而理性的人。她出现于两年前的索科维亚。
首次出现，她便轻易阻止了多起围攻索科维亚的事件；接着，离开索科维亚去到阿富汗，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又回到索科维亚。
就在以为她认定要居住在索科维亚的时候，又带着朋友来到了美国纽约州，一头扎进变种人行列中。
这已经是近两年前的事了，查尔斯-泽维尔创办的变种人学校滋养着她和那群变种人的成长，如滚雪球般，它吸引更多有能力的变种人投入其中，还有资产更雄厚的斯塔克集团作为后盾……
现在科尔森坐在这里，默想这两位传说中的雷神索尔和战神阿尔赫娜，两人曾让他们这群科学主义者的认知崩塌——他看着他们，然后意识到这件事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弗瑞局长的担忧是正确的。
他希望他们不会成为地球的敌人，但又担心真正的敌人已经潜伏在暗处有一段时间了。
此时，被分派到莉莉安左手边的皮特罗，正为她切着牛排，安安静静得没有刚才莉莉安出现之前那般嚣张，这是一种对女孩的殷勤表现，同时对其他雄性动物发出警告说“臭小子们，别想靠近！”，刻意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亲爱的，”皮特罗开口，注视着她，“你今晚——看起来真美。”
她的眼穿过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半尺距离，看着他的眼。
“谢谢你——皮特罗。”
“事实上，你的美令人不敢逼视。”他补充。这次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你也很帅气。”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笑一笑，“我们很合得来。”
“经常是这样，没错啊？”对于他的观点她都可以很快抓到重点，就像反应任何与她有关的事一样，无论它们多么隐而不显。
他压低声音，这次说话的语气中已没有任何一丝玩笑的意味。
“你觉得他来到地球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这应该与你担心的不一样。”
“或许我还可以说点套话。他喜欢听那些陈腔滥调吗？”
“嗯，我不会放任你去扭曲自己的。看看克林特，就在你对面。他比你更好奇。”
他往自己的对面望去，看见克林特正把番茄酱涂抹在那片他认为硬得可以敲钉子的面包片上，眼睛却明目张胆地盯着索尔，让人不免纳闷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自己贴上去。
索尔的眼睛朝着酒瓶的方向，不停而夸张地打着冒酒气的嗝；他一边摆动手臂，嘴里则一边低声呢喃。
——就这么说着，越说越奇怪，越像某种不知名口音的古英语方言。像极了他一点也不感兴趣的、讲述历史的传统话剧演员表演时使用的那种腔调和措辞。
当索尔注意到莉莉安和皮特罗正兴味盎然地看着他时，他只回应给他们一抹朦胧的微笑，和半睁半闭的醉眼流波，暗示酒味已进入他的灵魂，催眠他进入一种舒服而近乎极限的恍惚状态。
“索尔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幼稚，从来就不忧虑！只会索求！我想他的脑袋一定是木头做的。”莉莉安对着其他人说。
三位男士对她说话这么直接并不惊愕，而索尔的脸部肌肉则明显抽搐。
这件事透露出索尔和莉莉安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她毫不在意地拿他名字玩双关语。一开始是‘幼稚’，再来则是更毒舌的‘索求’。
索尔也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非常糟糕而不体贴他人的行为，显然对她这种措辞习以为常。
“有人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回去。”科尔森说着，一边朝索尔推去一瓶伏特加。这是他第一次发言。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会配合的人。”莉莉安提醒着。科尔森试图回想之前她曾描述过的雷神形象，却徒劳无功。
索尔突然咳嗽一声，用宏亮的音调说：
“正好相反。这位阁下之前跟我提过，你加入了他们的军队，这并不是纯粹遵循传统而行，你不一样，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中庭人能够改变你。对了，这些酒还挺浓郁的，我很喜欢。”
在这段发言后，接下来便是一个接一个酒杯落地的破碎声。此时克林特突然被嘴里的酒水呛到，慌忙擦起餐巾往脸上擦。
科尔森略微吃惊地微笑。
克林特涨红了脸，明显地正尽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猛地爆笑出来。
“——我的天啊！”皮特罗暗想，“这是什么野蛮人的欣慰？这个人居然喜欢摔杯庆祝。”
只有莉莉安一个人闷不做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索尔，眼里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噢，看在奥丁的份上！你到底做了什么被驱逐出神界？请告诉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Ch.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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