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粉和cp粉一起催婚》凌霄莫语

5、【5】饭搭子是一切的开始

　　开玩笑，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就从一个状态跳到另一个状态，她早就转行去做演员了，还这么幸苦地准备演唱会和新专辑干什么！
　　导航报出“二百米后到达目的地”时，梁清影冷着脸问：“于扬，你最好现在先给我一个简短的解释，不然我很难控制。”
　　于扬推测她最讨厌的点是“隐瞒”，所以照实说：“我不想你知道了之后为了躲我而另寻他处，你最怕麻烦，不然不会选择长租。”
　　梁清影想了想，觉得她确实会这么做。
　　于扬见她听进去了，试探着给出一个解决的途径：“清影，你能不能就当多了一个知根知底的邻居？”
　　梁清影的逻辑判定可行：“可以。”
　　紧接着这句话就被原封不动地用在了接下来的录制里——
　　提前候场的售楼经理穿着职业套装，挂着职业微笑，专业而详尽地介绍了小区的设计理念、创新点和主推房型，梁清影和于扬明白这属于广告口播，所以自觉捧哏捧场，然后请经理带他们把样板间都看一遍。
　　经理内心：？没人跟我说今天的班这么长啊，难道是因为这是第一组嘉宾所以要把所有房型都录一遍吗？
　　江景房加小露台，他们兴致缺缺，只是礼貌围观。
　　复式，他们感叹了两句不错子，然后下一间。
　　六房三厅加小花园，他们面露难色觉得设计起来要花的心思太多。
　　两房一厅太小，三房两厅“不好分”，第一套动静分区明确的四居室还可以但是再看看，第二套四房两厅两卫浴，区别是房间几乎分散在四个角落，他们当场敲定就选这套了。
　　经理满面笑容地看两人把名牌卡入节目组准备的选房登记板中，暗暗腹诽：不是，你俩搁着闹AA呢？平均一人一厅两室一卫浴，公共场所只有那个厨房呗！看你俩那样子也不像是已经考虑好了将来要两个孩子所以留两间儿童房啊。
　　节目组很快拿来了画着户型平面图的纸板道具，分别给于扬和梁清影一红一蓝两只马克笔：“请对每个区域进行功能划分，初步设计你们的新居。”
　　梁清影和于扬站在A2大的纸板的两侧，不约而同右手托着下巴思考，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石头剪刀布。
　　梁清影：剪刀。
　　于扬：布。然后四指并拢，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清影拔开笔盖，在能看到小区花园、透过两栋楼之间的间隔聚焦到远处公园塔尖和落日的带阳台的房间框内，写下蓝色的“书房”二字。
　　于扬在她之后，选择向东的客房，用红色马克笔写“创作间”。
　　第二局，于扬出剪刀，梁清影出石头。
　　剩下两间房都自带或靠近洗手间，梁清影不想先选，于是在靠近厨房的厅堂写下“饭厅”。
　　于扬偷偷扬起嘴角，在南侧较大的厅堂写“客厅和___”。
　　梁清影问：“下划线是什么意思？”
　　于扬笑答：“待开发的客厅新功能。”
　　“比如呢？”
　　“你想到的普遍功能是什么？”
　　“看电视，会亲友。”
　　“还有节目里可能会出现的其他内容。”
　　梁清影：“……那我也拭目以待。”
　　于扬：“最后一局不猜了，同时指吧。”
　　梁清影点点头：“三，二，一。”
　　于扬指向梁清影书房旁边带阳台的次卧，梁清影指东南角带卫浴的主卧。
　　两人以笔代掌轻轻一击，各自写“卧室”。
　　记录全程的节目组跌破眼镜，这真是参加恋综的情侣能干出来的事？为了避嫌也不至于分房睡吧？
　　跟拍导演赵洛和荀渊一起做过预案，在道具组给梁清影和于扬递小白板的时候淡定换手卡，提问道：“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最准确的是哪个词？请分别写在白板上，在我喊三二一后同时亮出。”
　　梁清影写得毫不犹豫，于扬蹙着眉头直到倒计时最后十秒才写完。
　　“三，二，一！请亮白板。”
　　梁清影写的是“舍友”，于扬写的是“邻居”。
　　镜外跟录的小江跌破眼镜：不是，哥，姐姐，你们俩是真有一说一啊！
　　赵洛用了三秒空白重做心理建设，问出下一个问题：“在节目里有什么希望达成的目标吗？”
　　这次两人都写得很快：“写完新专辑。”
　　赵洛差点摔手卡罢录：这是恋综啊喂！事业批给我滚！出！去！
　　……
　　在梁清影和于扬录节目的同时，争峥在办公室核对完于扬租房合同的真实性，又收到了一封来自相同发件人的邮件，内容是于扬和梁清影从同一辆车上下来走进某新小区的售楼处，附带标题“热门cp已谈婚论嫁准备买房”。
　　争峥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其他人敲门问怎么了，她才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接着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拍了好几下桌子才止住笑，用手机拍下邮件内容发给萧瑜：“萧制片，您看我们清徵应该怎么配合宣传比较合适呢？”
　　萧瑜回了个笑哭的表情：“让他们别催了，官宣海报刚做完，正等一个合适的东风呢。”
　　两人敲定细节之后，争峥面带笑容，声音冰冷，态度强硬地给陌生号码拨回电话：“这种绯闻在我这一文不值，你爱发不发。”
　　那边两人录完节目回到家里，于扬先打开了自己家客厅的灯，梁清影虚掩着门等他过来给解释。
　　于扬轻轻关了两扇门，走近坐下问：“清影，你今天说我们的关系是舍友，我能不能在节目外也当你的室友？住在隔壁的那种。”
　　于扬几乎听见了梁清影心中那扇门关上的声音，她瞪圆眼睛道：“你别得寸进尺。”
　　于扬定定地注视她的双眼，试图看清她的真实情绪：“你破防是因为我突然拉近了距离所以不适应吗？或者我们商量一下，保持什么距离，是你认为合适的。”
　　她视线偏垂：“我不知道。”
　　于扬的声音轻轻落下却犹如千斤：“清影，你的心乱了。”
　　“对。”梁清影猛然抬眸直视于扬双眼，“我从来不认为断联三年的人还能一朝回到最亲密的时间点，如果不是这一切，如果不是我确实需要你来当制作人，我真的会躲起来不想见你。”
　　他的眼里没有气愤和恼火，只有捕捉到真相的喜悦和狡黠：“你承认了，‘你需要我’。”
　　梁清影更生气了：“那又怎样！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你想要真感情而我在考虑怎么利用你吗？”
　　于扬声音温柔，字字笃定：“可你值得，而我愿意。”
　　梁清影哑然。
　　于扬继续说：“如果把一切看作天平的两端，我认为你能拿真情实感对待我这件事，值得我倾尽所有去换取。如果真是给你写一张新专辑就能重新和你在一起，那未免太容易，我反而会觉得我对不起你。所以清影，你不必着急回应我的感情，我可以等到任何一个你觉得够了的时刻，再来告诉我，我终于走进了你的心里。”
　　梁清影自嘲一笑：“如果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呢？如果我真的遇到了其他人呢？”
　　于扬轻笑：“从未发生的假设得出的结果未必成立。清影，你太善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付出太多却得不偿失，我只有一句话：你值得，我愿意。”
　　梁清影哑口无言。于扬缓解气氛问：“你今晚，缺饭搭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