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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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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水车小桥,到了迷雾裹挟的小房,抬眼朦胧里,看见的是温柔,于是,无数躁动的风席卷少年的夏天。
阳光正好,温暖四溢。青春过的悠闲无虑。高二结束的暑假,短短十天左右的假期让少年刻骨铭心。这年的夏天,像被风吹过新发的芽,舒适自然,生机勃勃。
这个夜晚,少年与三个好友骑着小车,徜徉在小城的街上,任凭风吹过指间。累了便走进一家剧本杀的店。这是少年第一次玩这种东西,以前只是听说不曾亲眼见过,就连手机上也很少看到。年少的孩子都有一个特点,对没有见过的都好奇。怀揣激动与期待,几人开始叫人,过程艰难,少年意识到这个游戏需要的人数条件苛刻,大家都逐渐惆怅,气氛逐渐低迷,似乎今天要不欢而散了。不知道谁起了个头,每个人都点了支烟,这烟似乎和少年一样,在等几位志同道合的伙伴。
情绪纷杂,不同季节的风从窗蜂拥而入。带着一缕沁人心脾,她走了进来,坐在了旁边不远的位置。少年抬起眼牟,像夏天的歌声,从水面略过,皱起一缕波纹。很白,眼神透露着清澈,如天空留下的泪水,圣洁透亮。一席红裙在凉风下微微托起,她就坐在那,只是坐在那,就好像最绚烂的烟火,注定要烫进少年最深处的心灵。
少年与她两边都缺人,就像命中注定,走进同一场游戏。第一次玩剧本杀,也许是某种东西作祟,少年感觉自己和她是游戏中的同伙。渐渐,大家以600分称呼少年,少年也知道她毕业了,高中在一中。某个瞬间,她问少年要不要加个微信,彼时正游戏中,大家都坐一桌,这一问问的少年大脑空白,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答,出乎意料的突袭总会让人措手不及,让人内心悸动。后来中场上厕所时,厕所门口她又问少年加微信,这次少年没有犹豫,但加她一个还像怪怪的,最后少年微信多了两个好友。一切的故事好像从此刻开始重新书写,少年后来才知道,这悸动叫喜欢,这份空白被填充的是爱情。回到游戏,少年感觉整场局运筹帷幄,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最后的回合制游戏狠狠打脸,少年成了out的第一人。出局了,索性少年坐到她前面位置,观察整场游戏,时不时瞟她一眼。游戏到最后,她好厉害,她说自己也是第一次玩,但是却坚持到最后了。
从店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她坐这一个好友的电动车回了。那人胖胖的,一脸和蔼似乎很容易亲近,但她坐上小车后座的时候少年想说点啥,但张不开口。这感觉,像是狂风吹断小树,想扶但无能为力。回去路上,少年被她的好友顺路捎了一段。
穿过空旷小桥,四季的风带着沁人心脾的凉迎面吹来,这么热的夏天,少年的心在夜色里激荡,两个人的故事从此书写。
穿过夏天的木栅栏,途径昏暗的电影院,蓝与红的衬托下,酒杯好像在说话:我想分担你的所有,我想拥抱你的所有,无法抗拒。
夜色伴着小风吹入小窗,月光照了进来,映出一张笑脸。少年躺在床上,与刚加的她畅谈。
“我是穿裙子的那个”她还特意解释,深怕少年分不清。那红裙子像火一样炽热,像一丝光,深深照入少年的心里。这怎么会分不清呢。少年与她交谈,得知她的姓名,岚影浮春,云容阁雨,一切都很和谐。少年与姐姐差了6岁多,但少年不觉得差距大,开始少年叫她姐姐,她称少年弟弟。感情的萌芽刚出头总会让人又惊又喜,让人睡不着,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好感。尽管到家夜已深,少年不觉得困,似乎姐姐也不觉得,两人抱着手机,相谈甚欢。从小说,电视,再到兴趣。直到最后才沉沉睡去。
梦里少年牵起姐姐的手,炽红的裙子变得皎洁。阳光穿透斑驳树影,几片余晖撒在他们的脸上。广阔无垠里,两人尽情奔跑,累了就往草地上一趟。看着彼此温柔的眼,深深地拥抱接吻。
第二天,阳光依旧刺眼,夏天的热好像太阳向地上放火,宣泄它这一年的委屈。此时已临近开学,开学前的两天总是最忙的,似乎所有学生都要在这两天创造奇迹。也许命中注定,这次少年已经早早就完成任务,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小风携着慵懒吹来无聊两个字。少年想与姐姐聊天,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少年干脆找所有人都发了消息,又像命中注定,最后和少年聊天的只有王岚。少年约姐姐去看电影,本来不抱希望的他却被出乎意外的答应惊到。
新开芽的柳枝总会被风妈妈眷顾,少年也是。少年骑着他的电动车,带着满心欢喜,穿过车水马龙,在林荫小道上终于寻到熟悉的身影。她坐上少年的后座,第一次身体接触,好像小说里的男女主,少年此刻带着他的世界,小风也为他们拍手,太阳也收起委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为少年微笑。此刻全世界的幸福都属于少年与姐姐。只是后来,少年才知道,那天王岚的妈妈也在附近。
常有人说青春是绚烂的,往往这份躁动会让人急不可耐。少年与她出门太早,就走进了一家台球厅。殊不知,这台球厅是少年与她以后的日常场所。
有时候,看电影的人总是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电影。电影院内稀稀散散没有几个人。好像电影院也懂得这份特殊,都在为少年和她做准备。空调的风携电影声音共同袭来,少年有意无意时常瞥姐姐,她时不时打开手机回复消息,眼神温柔表情正好。也许是日常的蜻蜓点水,但在少年眼里是难求的人间惊鸿。这滴来自天空的泪,清澈透亮,浸入心底,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
安静美好的时光像水一样快速溜走,电影结束后,姐姐去健身房寻好友,少年则独自回家。许是没了空调,太阳又开始宣泄它的不满,又或许是少年内心的躁动,让少年久久不能回复。回去路上,阳光炽热,像炽热的爱袭来,马上要触碰到。
有时爱意来的猛烈,就如白日焰火,旁人无从察觉,可是一直在努力绽放。一经分开,总是想要相见。还是在炎热的午后,少年再次走进剧本杀店,这次不同的是,少年身边有姐姐。由于临近开学,少年这次与她的好友在玩。说不清是命运眷顾,还是它爱捉弄人。玩的情感本,少年与她刚好拿到了情侣本,游戏时,少年盯着她看。皎白的脸好像散发神奇的吸引力,恍惚间,好像穿越进剧本,少年与她借着游戏互相表白。好像天空下了雨,彩虹徐徐升起,七彩阳光映在脸上,这感觉如梦如幻,甚至分不清虚拟现实。好似少年与她真的互相表白。游戏结束,心中怀揣难言的欣喜。夜晚,不同季节的风再次涌入小窗,少年内心翻起云又下起雨,坐在窗前,彩云在徐徐追月,天空很黑,但又很亮。
感情刚出头总是伴随小心翼翼,像白云散了又聚,所有的借口都是想见你的理由。
太阳出升,阳光带着温暖撒在这小城。少年所有的理由都是想牵起姐姐的手。在旱冰场,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许是脚下的凌乱,和手心不停的汗,姐姐可能只停留在被摔的恐惧。对少年来说,手心的汗炽热滚烫,烫进少年的心里,在一万零一次回想之后,可能这份炽热就是爱。姐姐不擅滑旱冰,一直被少年拉着酿跄。累了,便坐。许是环境氛围的原因,少年的思绪远飞,离开旱冰场,河堤涛涛水声叨叨不停念着它们的欢愉,夜晚的灯,透过看不见的墙,照在少年与姐姐身上,很亮,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