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赠礼的形式 ...
-
30颗圣晶石。堆在一起沉甸甸，双手甚至捧不下——查理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立香这样多的赠礼，以表达某种更上一层楼的亲爱之情。
“来，立香，给你的礼物。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你能高兴就再好不过啦！”
怎么说也是迦勒底的硬通货，价值等同于少年御主连续五十天的工作津贴，从年轻的剑之英灵口中说出，却又如同只是请了一杯咖啡那样轻松简单，让御主毫无负担地为之开心。起初立香只是满怀谢意地收下，三番五次经历后，随之而来的又多了些许苦恼。
恋爱交际是对等的关系。总不能一直处于接受好意的那方，至少要在特殊的日子，专程向查理回赠他会喜爱的礼物。
……问题就出在这个定语上。
查理曼喜欢的是『帅气的东西』。标准看似简单，实则反倒过于宽泛且主观；倘若对『帅气』一词判断有误选错东西，那就是直接从喜欢到讨厌，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的尴尬。眼下最适合送礼的圣诞节渐近，立香决定适度伸手，叫来查理曼忠实的属下们集思广益。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别问为什么不求助真正的诸葛亮，正值冬休他跟征服王回希腊去了），事关他们的王，十二勇士应该还是靠谱的……吧。
“怎么没见到布拉达曼特？”
“哦～她啊，去给今年圣诞节活动的礼装拍摄封面啦，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偏偏就是这个时间缺席啊！！”
三人里少了相对负责认真的白羽骑士，接下来的会议走向变得叵测。立香坐在My Room的床上将心事如实道来，罗兰和阿斯托尔福一左一右坐在他对面，边听边嗯嗯点头。
“就是说，既要让咱们的王喜欢，还能充分治愈他，这样的礼物对吧！”
“嗯。毕竟他这次并不是回乡休养的Servant之一，灵基劳累了一年，我也希望能帮他好好恢复……”
查理曼出自史实大帝的幻想，严格意义上不属于泛人类史的英灵。用另一个他（卡尔大帝）有点伤人的原话概括就是，“不存在生前”——故而，白纸化地球上『现实』的法国也就不算是能给他回去的地方。
正因如此，立香才想要精心准备能够同样为他回复灵基的礼物，在符合本人喜好的前提下。
“那不是非常简单吗？”两个圣骑士互看一眼，齐齐把视线转向立香本人。
“礼物就是Master你吧。在他眼里迦勒底最帅气的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国王陛下应该也不会有比那更想要的吧？”
“……什么？！！”
查理曼喜欢帅气的东西，立香是全迦勒底最帅气的，所以礼物就该把他家御主打包送上。A=B=C，两位圣骑士自觉逻辑顺畅，意见高度一致，立香还没顾上反驳，阿斯托尔福就紧随其后开始推进下一步计划，快得就像他理性蒸发的速度一样。
“不过形式也是很重要的呢。你看，毕竟要治愈他对吧？那也就是所谓的『服务向（杀必死）』咯！平时见不到的，大胆刺激DokiDoki的那种！！”
立香：“是怎么突然跳转到那么可疑的形容词的？”
“特别之夜吗……好主意！”罗兰瞬间跟着来了劲，“为了爱人的赠礼就该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全部脱/光然后只在重要的地方绑上粉红缎带怎么样！”
抓狂的立香：“这听起来就很变态啊我才不要！？”
“那可不行！”阿斯托尔福也意外地严肃，“不穿衣服的话御主会着凉，王会大发雷霆的。他可是最怕Master感冒啦！”
狂化A++的立香：“重点不是那个阿斯托尔福！！”
“所以呢，”全程无视立香的吐槽，阿斯托尔福笑吟吟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嗖地掏出了一叠花里胡哨的裙子，“这时候就要请出可爱的奥义，服务的定番——装扮成惹人怜爱的大小姐，用少女的温柔芳香来治愈他！你一定会愿意为查理穿上的对吧Master！”
不愧是女装达人这种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吗…………不对！少年御主惊慌失措拼命挣扎，“这种装扮和帅气根本没一点关系吧？！查理怎么会喜欢啊！”
“唔～？”小个子骑士故作受伤，“小查倒是说过我很帅气哦？也说过像我这样的穿着就是可爱的那种。Master又不是圣骑士，穿得可爱点他也绝对不会觉得别扭啦。不如说，反而会觉得很新鲜吧？他是冒险者诶，给他新鲜一点的体验不是挺好嘛！”
“可、可是……”意识到眼前的英灵就是大大方方穿女装的类型，自己不该激烈抵触伤害对方感情，立香态度立刻软了半截，“总觉得……应该有别的更好的形式……”
而『礼物是自己』的这一点他居然不知不觉默认了。圣骑士们的笨蛋气场渗透力何其可怕。
“哎？”阿斯托尔福歪了歪头，“难道Master还是更喜欢裸/体绑带吗？”
“刚才就说过我不要了吧！！”
“我猜也是，那就是华丽的女装确定！现在就换上吧！罗兰，你准备的缎带也有用，我们来给Master脖子上打个大大的蝴蝶结，就像新宿的时候那样☆”
“好的！脱掉的部分就交给我吧！”
“住手啊啊啊啊——！！”
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法国骑士也曾如此表示。
（迪昂：我没有说过）
******
煎熬的俩小时过去了。
很久没适应过高跟鞋，立香费劲地在镜子前保持平衡。发尾被接长，带着一点自然波浪垂至后背，刘海则保持原状，省得招惹来奇怪的海贼乱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许多细节都没有被放过，……当然也包括绑在领口的那个恶俗的大蝴蝶结。
“罗兰，扶我一把……谢谢。”
“乐意为您效劳，mademoiselle。”
罗兰颇具绅士风度地伸手，捏住他的指尖将他扶稳。——乍一看完全就是圣骑士侍奉贵族小姐的经典画面，且不论这位小姐真实性别为何。
“Master～～很合适你哦！”阿斯托尔福双眼放光，“要是给玛修他们看到，整个迦勒底又会轰动起来啦。哦对了，现在大多数人都不在来着～”
求你别透露。黑发蓝眼的男孩子默默用另一只手捂脸：“这样就可以了吧？！”虽然没有像新宿那样垫高胸部，花纹繁复的礼服裙已然将镜中人包装成连自己都无法认出的模样。
“嗯！以我作为骑士的眼光担保，你已经是一位无可挑剔的淑女了！”罗兰口气极其真诚，让立香都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吐槽我才不会为这种事高兴。他将立香牵到椅旁，见少年几乎习惯性地将裙摆从后向前一拢再慢慢就座，更是乐不可支：“看啊！我们的Master已经很有大小姐的风范了。”
“……不是那回事！！”藤丸立香也没法解释为什么换上女装就连行止都一并变了味，本来规规矩矩摆在膝盖上的双手急得乱比划，“那时候要参加宴会……只是为了不引人耳目学了些礼仪……”
“好啦，我们知道了。”圣骑士不再捉弄他，“差不多也该到时间了，阿斯托尔福，你去找咱们的王过来。我负责巡逻，在他抵达之前不让任何人进门。御主专为陛下准备的礼物，我会拼上性命守护的！”
平时令人感动的发言为什么此刻听来满心都是微妙复杂……一个人等待的时候，立香多少恢复冷静也开始后悔，羞耻心从四面八方包围，扎得他坐立不安。
查理真的会喜欢这种装扮的自己……？
哪怕曾有玛修和骑士王Alter为这副姿态背书，他也很不乐观。那位圣骑士的王，对阿斯托尔福的装扮看法分明就是『你别的什么都好就这身打扮真教人头痛』，换到自己身上或许只会更加不伦不类，还谈何治愈……
“……现在脱掉还来得及吧？”
立香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走廊里已经由远及近地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快点小查！可别让Master久等啦，他说不定会改变主意的！”
“喂，等等，阿斯托尔福？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直觉灵验的骑兵抓着他的王一路风驰电掣奔来，没给立香反悔到底的机会，抢先将门打开。先前一直在给圣诞活动攒票券的查理曼显然还不知道自家属下背着他和Master密谋了什么，刚走进屋就整个人凝固在了原地。
“什——…………！！”
映入眼帘的身影熟悉却又惊艳——黑长发柔软飘摇，唇色粉嫩，香肩半露，本就纤细的腰身在礼服裙的剪裁衬托下更是曲线标致，赫然一位身材高挑的娇艳女性——定睛一看竟是他的少年御主，正双手提起裙摆（刚准备脱），露出修长的、在丝袜缠裹下尤其性感的双腿脚踝与足尖。藤丸立香与查理曼四目相对，纤长睫毛受惊似地一颤，蓝色双眼倏地垂下去，目光死死钉在地毯上。
“……！？”
知道会尴尬，没想到会这么尴尬。查理的样子根本是惊吓远大于惊喜吧？！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混乱的脑子里回荡高分贝的哈雷路亚外加荒腔走调版欢乐颂，嘴上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立香……？？！”
僵化的圣骑士帝终于回过神来，登时面红耳赤简直能和周围圣诞装饰相映成趣。他退也不是背过身也不是，原地手足无措了一顿，猛然意识到什么将视线转向阿斯托尔福，后者还在嬉皮笑脸：“怎么样小查，这可是Master特意为你穿上的，很适合他吧？快点夸夸他嘛！”
查理曼没答话。他看回不远处羞怯难安的御主，笔直大步走过去，边走边抬手解开披风的束带，将其从肩上扯下、抖开，就在站到立香面前的瞬间，呼一声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哎？！”
暖阳般的体温细腻地浸入身体，立香愣住了。门口的阿斯托尔福也愣了。
“…………真是的。”
仔细替御主将披风拢好，确认少年的身体大部分被遮掩住，查理曼稍稍侧目，语调压低，“阿斯托尔福！你们到底是给Master吹了什么奇怪的风，让他打扮成这样。是不是又想被我教训了？”
“哎？偶尔换换衣服而已，为什么要生气啊？”阿斯托尔福嚷嚷起来，“我穿可爱衣服的时候，你也夸我很帅气的！这副打扮不适合他吗，不觉得Master很可爱吗？”
“当然可爱啊。”
审美上的回答居然不带一点犹豫。立香心脏咕咚跳错了一拍。
“但是，不适合他。因为立香很明显地觉得不自在吧？”
摇了摇头，查理曼极其理所当然地，否定着他的属下们都在鼓噪赞同的言辞。
“如果不是他自然而然的装扮，会让他因此心里别扭，只能拘谨地行动……那就是不适合的打扮。和外表看上去怎么样没有关系啦。”查理曼单手叉腰，“阿斯托尔福，我会觉得你很帅气，是因为即使我不赞同，你也坚持自己的真心自由自在地选择喜欢的装扮，这种率直坦荡的地方很帅。可不要在这里误解了，就擅自给Master也搞出你那种装扮来啊！”
“唔～～太复杂，不明白！总之王的意思就是我很帅气，然后Master这么穿很可爱对吧！”
“……我说你啊——”
查理曼无奈地垂下肩膀，转身回去说教他的属下。立香呆呆注目他的背影，暗自揪紧了披风的前襟。
新宿之行被迫换上女装，少年局促如芒刺在背；周遭众人，觉得有趣故意看热闹的，半真半假地调侃他的，并无恶意地赞美他却让他高兴不起来的，不一而足。
……唯独没有谁挡在他面前真心说一句，这不适合他，还是快点结束吧。
而那个人现在，终于在他身边了。
“查理……谢谢你。”
他轻得几不可闻地低喃，红晕再度浅浅浮上面庞。
怎么办，女装似乎真的能影响穿着者的心境。……不存在的少女心要长出来了啊！！
******
“抱歉立香，我的部下们总是得意忘形了就干蠢事。这次也是……让你困扰了。”
待两个圣骑士溜走，查理曼关上门，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向还裹着蓝白披风的御主走去。“衣服想换掉的话就说一声，我会回避的。”
“不，先不着急……”立香看着他走过来坐到自己身边，却保持了十几公分的距离，心头有点不是滋味，“不是阿斯托尔福他们的错。他们也是为了查理你……才跟我一起出主意的。”
“为了我？”查理曼睁大眼睛。
“就是说，”手心的汗将蕾丝手套都浸湿了，心紧张得像被悬空，立香微仰起头，指明那个缎带蝴蝶结，“这次圣诞节查理没能回乡恢复灵基所以由我来当作治愈你的礼物——”谁成想弄巧成拙，后面半句话也闷了下去，“……因为是『特别的日子』，就决定选择特别的装扮……结果穿了这种你看不顺眼的衣服，对不起。”
肯定是相当不顺眼。否则也不至于拿披风把他盖起来，还比平时坐得更远。
“欸欸？！不、不是，没有……没有不顺眼！！我那样是——”
听到最后查理曼先慌了起来，甚至略过前半截话赶紧解释后面的部分，“直接看你穿着这套衣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对我来说各种意义上都很不妙啊！要是不小心对你做出什么不帅气的事就糟糕了……所以我才……”
“？？？……不帅气的事？”
“………………”
年轻的圣骑士王又脸红了。干咳两声将脑袋扭到一边去。
“……查理。”
同样是男人，立香心念一转，看了看自己披风下的样子，再看看他，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
“难不成看到我穿成这样子，其实……还挺心动的？”
“……！！”
反应相当诚实，查理曼差点原地跳起来，好歹稳住了坐姿。侧面看去，连耳根都红透了。
“看样子我猜对了。”
立香将披风卸在一旁。先前对女装的别扭感仿佛霎那间烟消云散，与其相对地，玩心占了上风。他主动蹭到查理曼身边，恶作剧地双手攀住骑士的一侧肩膀，倾身贴近，向他耳畔轻轻呵气。……正如查理曼偶尔会对他做的那样。
“喂，立香？！”查理曼慌了手脚。长发蹭在鬓边痒痒地挠着心，礼服精致的『大小姐』对骑士系简直自带特攻，风度使然下他的手不敢动作，只能紧绷绷地撑在立香身后，“太近，靠得太近了……！”
以前突然靠近过来让这边心跳不已连连喊停的时候还少吗。查理曼你也有今天。立香嘴角狡黠的弧度一再加深，语调也刻意甜腻了几度，“刚进门看见我的时候，查理心里在想什么呢？”
这几乎是在调情了。查理曼缓缓吞咽：“什么都没想。……见到这样的立香还是第一次，怎么说呢……那么可爱，一下子脑袋就空白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啊。”
“明明说过这身不适合我？”立香眨眨眼。
“这是两回事。”剑之英灵嘀咕道，“我作为王的时候，你也不会因为我穿了大帝的衣服就讨厌我吧。”
“怎么会！”那确实也是查理曼觉得『不适合自己』的衣服，但在立香眼里，这只是查理本就拥有的另一种气质借此发挥，并不会影响他对第三灵基的王所怀抱的感情。
“即使是穿着王的衣服，查理也非常帅气哦。”
“多谢夸奖啦。我也是一样。虽然确实不适合你，可是换上女性洋装的你超级漂亮的这一点，嘛……我也是不会否认的。”
斜瞥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垂落的乌黑长发，粉妆修饰后柔美的脸，蕾丝遮掩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裙摆下线条流畅的长腿，丝袜包裹的足尖。近在咫尺的少年御主，因着倒错的衣饰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娇艳色香，正因本人是男性，这反差剧烈的妩媚风情才格外诱人。
“可恶，也太有魅力了。现在看着这样的你，稍微……虽然只是稍微而已，……好像能理解另一个我的想法了……”
“什么想法？”以及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提到卡尔大帝？立香尚在疑惑，就注意到查理曼重新转过头来盯着他。那双明亮的蓝眼睛深处，比壁炉火焰更加炙热的情愫正迅速浮生蔓延。
“那种冲动的……‘想要娶你为妻’的心情。”
此刻的圣骑士帝，确实地露出了作为一个男人会露出的，心动的神情。
“！！！”
顿时全身都一气热了起来。他不是女性，却像个初恋少女一般陷入了六神无主的魅惑状态，心跳失速在胸腔里敲响回音，震荡开甜蜜的酸痛。藤丸立香瑟缩着想撤开却被查理曼一把握住腰提起，裙袂一飘，直接转移到正面位置，再落下。他惊呼一声，才意识到这种被抱坐在查理腿上与其面对面的姿势，意味着接下来的主动权已不再由他掌握。
“……我是冒险者骑士也是国王，可不是无情无欲的圣人。”
执起一缕垂落的长发，玩味地以指尖揉搓发尾，查理曼眼睛弯弯地笑起，将怀里脸颊飞红的『大小姐』仔仔细细打量。
“刚才说过这是给我的礼物吧？差点都忘记了。既然是特地为我包装好的……那就要好好收下才是。”
他凑近咬住绑成蝴蝶结的缎带一端，轻轻缓缓将其抽开。缎带似乎还兼职前襟的束带，这一扯直接连上身的衣服都全部松散，敞露出少年透着淡红色的肌肤，胸膛随着急促起来的呼吸隐隐起伏。查理曼的指尖抚过立香的嘴唇，下移到喉结，经过锁骨，最终停留在心脏的位置，来回摩挲。
“心跳得好快，立香。”
“查理不也是……”
“抱着这么可爱的你，想镇定下来才比较难吧。”
“……那样就好……至少我忍着丢脸穿成这样就没有白费了。”
“怎么可能白费。谢谢你啦，立香。……你是真的很擅长让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啊。”
“彼此彼此。”
圣诞壁炉里火焰跳动，空气温暖氤氲，氛围暧昧如梦。与自己相视而笑的查理是那样帅气，单单凝望他的面容，就足以令少年目眩神迷。立香眸光荡漾，他圈住查理曼的脖子，双腿在裙摆中弯起，夹住年轻英灵的腰部。全身心地摆出接受的——邀请的姿态。
“一直都是查理在给我贵重的东西。也该轮到我给你了。……作为妻子，我也愿意。”
委身于他。无论多少次，直到这个人满足为止。
如此软弱的、温存的、『不合适他的』念头——在此情此景中，仿佛可以纵容自己变得这样奇怪了。
毕竟这是奇迹的圣诞夜，而他是特别的礼物。如果偶尔能将男人向往的浪漫以这种形式为心爱的人实现，……那又有何不可。
这大概也是女装的影响下油然而生的悸动。连带着心花盛开的藤丸立香本人——都将全部成为这个圣诞夜独一无二的纪念。
“可要温柔一点哦？……我的陛下。”
含羞的声音隐藏着期待。
“交给我吧。”
回应的声音也难掩兴奋地笑意满满。
“毕竟在夜晚帅气地疼爱妻子……也是丈夫的本分嘛。”
……
（冬休结束后灵基全复原的法兰克国王表示礼物很喜欢。）
（阿斯托尔福：我说什么来着！）
（布拉达曼特：我错过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赠礼的形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