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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凌煦本来是想带着有些保养品来看秦思水的,他妈妈还特意带了几个护膝和坐垫,让他带给秦思水。

      他还很疑惑,为什么妈妈很关心秦医生。

      “走吧。”彭元季站在车旁边,没有穿西装,居然换上了普通的便装,“我带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上车,我和阿姨说了,我送你过去。”彭元季似乎并不打算得到凌煦的答应,打开了车门,把东西和凌煦直接塞进了车。

      凌煦一路上低头看手机不想和他交流。

      彭元季拎着凌煦的东西,殷勤得过分。凌煦:“我来就好了。”

      “东西多,你这么瘦,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别逞强了。”

      两个人走进电梯,彭元季站在凌煦的身后,像一幢厚厚的墙成为自己的依靠。

      电梯打开,江月明和两个人对视,看着他们,江月明:“还不下电梯吗?”

      “你在这儿干什么?”彭元季恶狠狠地盯着江月明,江月明也不示弱:“看病啊,怎么,这医院是您家的?我不能来?”

      凌煦推着彭元季出了电梯,他看着江月明:“Edwin,我们去办事情,秦医生在吗?”

      “在,他现在不是很忙。”

      江月明摁了电梯,“我先走一步,回去上班了。”

      秦思水满头大汗,眼神飘忽不定,脸色发白,嘴唇还在不停地颤抖。

      凌煦推开门的声音让他本能地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秦医生,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上次的病人凌煦。”他笑着。

      秦思水看着凌煦,恐慌也慢慢消退,眼神蕴含着说不清的慈爱。

      “记得,记得,坐。”秦思水有些慌张,他拿出消毒面巾纸擦擦了手,随后问:“爱喝茶还是白水?还是咖啡?”

      “一杯...”凌煦看着彭元季:“两杯白水,谢谢。”

      彭元季看着秦思水,他的动作怎么感觉如此的慌乱,难不成是江月明和他说了什么?

      秦思水看着凌煦,他长得很健康,很端正,而且还有高薪的工作。可惜他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在父母的隐蔽下幸福生活,而不是四处奔波。秦思水有对自己的恨也有对凌月梅母子的亏欠。

      “对了,秦医生,这是我妈妈要我给你的,是几副护膝和一些坐垫,都是她亲手缝制的,希望您能收下,我妈妈说谢谢您对我的照顾。”

      秦思水看着确实是凌月梅的针脚手艺,他满含着热泪,“替我多谢你的母亲。”

      凌煦笑:“我们还要多谢您对我们的照顾。”

      “我不配你们对我这么好。”秦思水低下头,“我....”他欲言又止,“凌煦,我们既然还这么有缘分,我请你吃饭?”

      “秦医生不忙吗?还要请一个病人吃饭?”彭元季警惕。

      “医生,今天就不麻烦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叨扰您了。”

      “也好,那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

      彭元季斜了一眼秦思水,随后揽着凌煦的腰就离开了病房,秦思水叹气。难道他们真的像凌月梅说的,是在一起了?

      豪门深似海,这里面的人哪有单纯的。尤其是彭元季,身份且不论,利用私权害得江月明进监狱,只要他想的,不择手段也会得到。这是彭元季、也是整个上流社会的糜烂。

      “我觉得那个秦思水有问题,他看着你的眼神不正常。”彭元季看着别过头的凌煦,“以后不能私底下见他。”

      凌煦沉默。

      彭元季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他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系着安全带的凌煦的身体向前俯冲,他看着彭元季,开口:“干什么?”

      “我他妈的和你说话,你这副晦气样子什么意思?”

      “我不想说话,晕车。”“去你妈的,跟我装什么。是不是这几天我没好好地教训你,不满意了?”

      “不敢。”

      彭元季解开安全带,把凌煦压在身下,“是不是开房满足不了你了,想玩刺激的了?”

      “你疯了,放手。”凌煦皱眉,肩膀的阵痛传递到大脑,让他忍不住动怒。他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彭元季扯下一半,肩膀上留下一排深深的齿痕,还带着一点血,彭元季咽了咽,“告诉你,没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耐心,再有下次,我就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彭元季的眼神和语气都带着满满的威胁,凌煦迅速调整了思路,自己和妈妈还在他手里,妈妈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他不能让彭元季不舒服。

      “明白。”

      “今晚回去穿好西装,陪我去今晚的宴会,你只管听我的吩咐。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

      彭元季真是不明白,非要逼着自己说狠话,凌煦才要心甘情愿地听话?

      江月明来到了严律师的1311号老宅。

      他把自己收集到的线索整理到一起,老旧的照明灯四处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白板上的马克笔一笔一划写出“凌煦”“秦思水”“凌月梅”三个,名字,凌月梅和秦思水在上,凌煦在下。

      如果整件事还要弄清楚,只有让兰纯子和元昊天显露出真面目,他才能确定。

      江月明想,现在的D集团背后操纵者就是他们,陈昊天不过就是一个傀儡,他要突破,还得用激将法。

      今晚来的人很多,不仅仅是带着合同的意大利合作方,还有雲城的林稷山,和临晚市的沈长宁。

      林稷山早早到来,白玲珑挽着林稷山的手臂,夫妻俩恩爱非常,和彭元季寒暄了几句就去了周围。

      沈长宁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他没有穿任何正式的服装,只穿着简单的牛仔套装和一件白色内搭,整个人仿佛和醉生梦死的上流社会格格不入。

      也是,沈长宁最讨厌的就是所谓的规矩,他可是沈逸豪的长孙,未来沈家的接班人。

      放眼临晚市,也没人敢说一句沈长宁的闲话。

      江月明熟练地用意大利语和合同房沟通,充当彭元季的翻译,沈长宁的视线慢慢从百无聊赖转到颇有兴趣,他的眼神落在了江月明的身上。

      江月明也注意到了沈长宁的眼神,他余光瞥了一眼,继续翻译着。

      意大利的合同方是一个40多出头的男人,他在宴会上似乎没什么心思谈论合同的事,他的眼神都落在了站在一旁,随时待命的凌煦身上。

      江月明看着这个男人眼神的方向是凌煦的方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嘴角上扬,和彭元季小声说:“彭总,这个人好像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都没有安心地和我们谈生意,眼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彭元季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他是在看凌煦。这个意大利的男人长得倒是不错,虽然40多岁,起码还是个优雅的人。彭元季眼神看着这个男人,眼神一直看着凌煦,确实让他很不爽,但是今天是签合同的日子,他必须要毫无疑问地拿下。他犹豫了片刻,随后让秘书把凌煦叫了过来。

      江月明得逞地笑了一下。

      “彭总,有什么指示?”

      “给他倒杯酒,动作语气什么的别太死板,这是你的专长吧?倒完酒然后坐在他身边。”彭元季抬眉,凌煦还没弄清楚彭元季要做什么他只好照做。

      意大利的老总看着凌煦走过来,眼神立刻放光,刚才还软塌塌的身体,此刻坐得笔直,手指不断敲着杯脚。

      凌煦微笑着,身子微微俯下,男人看着凌煦的西裤裁剪得修身,衬托着他的曲线,十分诱人。

      凌煦身体僵住,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他看着男人还气定神闲地听着江月明的翻译,他满脸赤红。他终于知道彭元季什么意思了,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依旧是陪酒的贱货,自己哪怕之前用自己的勇气证明自己的能力,在彭元季的心里,自己是一个为了打到他目的可以随时扔给另一个人的工具。就像现在这样,他被彭元季用完了,就甩给了意大利的男人。

      江月明看到了凌煦的不适,他起身,拿起酒杯走过去,手伏在意大利的老总身上,用外人看不到的力道捏紧了他的肩膀,疼得他叫了出来。

      凌煦看着江月明,江月明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先生,今晚我们来是谈生意的,而不是让您来这里做有损您企业家和慈善家面子的事情的。”江月明笑得可怕,“而且,您是不是忘记,这次的生意,不仅仅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也是您的。”

      “什么?”男人装傻,江月明提醒他,“您的公司之前因为贩卖的零件质量的问题好像到现在还没有彻底解决吧?您的公司现在在欧洲各地有了很多的竞争者,我们也不一定是非您不可。如果您还是以这种傲慢和下流的态度和我们谈合作,抱歉,我们只能让您的公司破产,或者你可以去找,”江月明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口型对着男人说出了几个字母,男人在脑子里拼凑,他向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恐惧。

      “杰克丁,JACK D”

      男人咽了咽口水,喘了几口粗气,闭上眼,急忙道歉。他立刻正襟危坐,示意手下的人要认真,不能出一丝纰漏。

      江月明看着彭元季,眼神里都是厌恶,他在彭元季耳边说,“彭元季,你真的是个畜生。”

      合同签约地很顺利,会议结束后男人还拜托江月明不要把这件事闹大,他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完成这次合约,请他放心。

      江月明点头,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一个年轻人给威胁,这个人还真是危险。

      彭元季看着跑出去的凌煦,也扔下整个会场离开,吩咐江月明处理。

      江月明处理好这一切,人群散去时,身后却传来一阵鼓掌声。

      他回头,发现一个穿着牛仔风格衣服的男生走了过来,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保镖,仔细看两个人有点像一对。

      “久闻雲城的Edwin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有手段。”沈长宁虽然带着笑,江月明却觉得处处充满着压迫感。

      “沈大少爷威名远扬,我一个小设计师怎配惹您注意。”

      沈长宁看着江月明,“今晚这出戏你导的不错。但是我还是要劝你,在你没有能力之前,事情做得太绝是会被反噬的。”

      “多谢赐教。”江月明其实有点紧张,因为上流社会的人都很忌讳和沈长宁面对面交谈。江月明逼着自己和沈长宁对视:“向野家的事情,沈大少爷没出马,但是却处处都有您的痕迹。要说事情做绝,和您比不了。”

      江月明和沈长宁对视仅仅几秒,看着沈长宁眼神里的寒气,就忍不住回避那蛇蝎般的眼睛。

      沈长宁用手挑起江月明的下巴,笑着:“长得不错,巧舌如簧。和那个谁简直是一对母子。”

      “我不明白。”江月明心里一颤。

      “你不用明白。”沈长宁在江月明身边绕了绕:“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也不想插手。可是我想说,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或许我们可以是战友。”

      “我福薄,高攀不起。”江月明冷冷地回答。

      沈长宁点头:“骨头倒是挺倔的。我很欣赏。”

      江月明说,“我有我的坚持,您不理解。”

      沈长宁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江月明,他抚摸着江月明的脸,“或许我是为你能理解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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