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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亲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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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片开拍了,虽已是三月,但天气依然寒冷,林玉娇穿着单薄的汉服冻的直哆嗦,好在开拍后入戏极快,被周朝来握住手的时候脸色微红,娇羞的状态相当自然。
“这是自然流露、本色出演啊!”近来红光满面的有妇男杨杨杨有意无意的在陈悄悄耳边感慨,偷眼看她,那人仍旧维系着点头微笑的表情,似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话。
朝来!你怎么喜欢上这么个狠心的丫头了啊!杨杨杨在心里为周朝来叹了一口气。
拍摄中间主角换装,清清突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悄悄,不好了,帅哥前辈的中衣系带断了!”
“啊?”陈晓婉腾的站了起来:“好好的带子怎么就断了?”
“谁知道啊,我刚带两个淑女课堂的学生去帮他们换衣服,给前辈换衣服的那个学生过来报告的,本来穿上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上面那组带子就断了!”
“哈哈哈!朝来胖了!给撑绷了!”杨杨杨人逢喜事,这会子还能笑出来。无怪陈晓婉瞪了他一眼。
“那赶紧开车回大院再拿件中衣来!开泰,你去!”乐哈哈的杨开泰因为太过高调被派出去跑腿,他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仍旧呵呵呵,起身准备回大院。
“婉儿姐姐,别那么麻烦了,一组带子而已,我给缝一下就行了!”陈悄悄这时候阻止了杨杨杨起身的动作,并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针线盒。
“哇塞,悄悄,你平常针线都放包里随身带着的啊?这么贤淑?”清清一如既往,做出了夸张的感叹。
“悄悄,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女红貌似……”陈晓婉想到多年前在清心书院里,陈悄悄那惨不忍睹的手工制作。
“婉儿姐姐,此一时彼一时了好不好,我这几年一直都在练习女红,我现在很厉害了好不好!不信你问问婶子!”陈悄悄看到陈晓婉不信任的眼神,急忙为自己辩解。
“好好好!反正就一根带子,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你去吧去吧!”陈晓婉忍住笑,她实在没办法忘记陈悄悄当年照着模板绣一朵花,硬是绣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她是一点针法都不懂,横一下竖一下,长可以一缕短的就一个点,糟糕的太随心所欲了!所以,陈晓婉真心不能信任陈悄悄的女红。
“说了你们都不信,回头看看我的手艺吧!其实你们想想,我没事天天带着针线干什么!”陈悄悄很潇洒的甩下这么一段话,一个人向换衣间走去了。
陈晓婉在陈悄悄走后爆笑,还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杨杨杨和清清说明陈悄悄的针线活有多惨不忍睹:“你们都想不到有多难看!我的天哪!要是我做成那样肯定都不想见针线了,悄悄还能天天带着针线盒,太有勇气了,啊哈哈哈哈!”
突然,陈晓婉止住了笑: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嗯?她天天带针线盒干吗?”
“老板!我见过悄悄没事的时候做过布娃娃……嗯,好像没你说的那么糟,还挺可爱的,我要她没给我,说还差十几个就能凑个百子图了!”清清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她知道的情况。
陈晓婉心内一惊:“百子图?她做百子图布偶?她现在都能做这个了?”
“嗯,我亲眼见的,超可爱的!老板,我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吗?”清清看了眼表情难以置信的陈晓婉,然后听到杨杨杨中气十足的爆笑。
“小婉你……哈哈哈……”
陈悄悄到了周朝来换衣服的地方,看到两个年轻学生手足无措的互相嘟囔着怎么办,她上前去看了看,带子不是从中间断了,而是脱线导致了一根带子脱落,小事一桩。
“没事,我来缝上就行了,你们先去忙吧!”她对两个姑娘笑笑,女孩子们舒了口气,离开了。
“朝来,别动哦!戳到你可别怪我针法不好!”陈悄悄利落的稔针,线尾打结后,开始认真的将掉落的衣带补上去。
周朝来低头看着陈悄悄专注的神情,她拈着针线,一手轻轻的按着衣带,透着薄薄的中衣,他都能感觉到她手指的温度和轻轻的呼吸,这让周朝来有些不自在,心跳开始急促起来。
不自觉的,周朝来的身体动了一下。
“哎,朝来,别动!”她手上用了力气,将二人拉得更紧。她还是微微的弯着腰,针线缠绕着他,却全然不知他紧张到何种地步,偏过头不敢再看他,身上却越来越热,知道她就在身边,一伸手就能将她全部抱住全部搂入怀中的距离,可他却不能动,这让他心烦意乱。
“ok,搞定!”他听到她清脆的声音,转头看她正在断线,牙齿咬住细细的线,脸贴近了自己的腰间,这种情景差点让他失控。
“陈悄悄你不能这么折磨人!”她把线咬断的那一刻,他推开了她,匆匆走了几步,又重重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陈悄悄手里拿着针,有些尴尬,她忘记了,刚才两个人的距离还有自己的动作,是有多么暧昧。
“朝来,对不起!”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周朝来却转过身大步向她走过来,迅速按住了她的肩膀。
“啊,针针针!小心小心!”陈悄悄始料未及,不防备他会突然走过来,怕手上的针伤了他,吓得连忙将手收到自己的胸前。
“你小心,有没有戳到自己?我看看!”周朝来这才注意到陈悄悄手里拿着针,还一劲儿的往她自己身上缩。他当即心提到嗓子眼,就怕她一慌之中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没事!”陈悄悄笑着摇头,小心的将针收到她的针线盒中,两个人好像都松了口气似的,真正的放下心来。
“朝来,你干嘛呀,刚才吓死我了!要不是我持针有道,真戳到你了怎么办?”陈悄悄一边嘴上还嘟囔着,一边手上不停,又把剩下的线从针里抽出来,绕在了同色的线陀螺上,接着再收入针线盒中。
“还不是你刚才莫名其妙跟我道歉,我不是说了吗,我看不得你跟别人说对不起!”周朝来在她背后说的理直气壮,陈悄悄差点笑死!她转过头严肃的与他理论:“哎,我是在跟你道歉,不是别人好吧!还有你这样的呢,说对不起还得罪你了啊!”
“那也不行!”周朝来竟然还是一本正经的固执己见:“我说了任何人都不行!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包括我!”
陈悄悄瞬间无话可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朝来越来越强势,他不避讳,不管自己的想法,不论什么场合和时间,随时随地表忠心。相对于之前仅仅眼神和身体的相随,他现在更是明目张胆。
朝来还是着急了,急着让她适应,急着给她贴标签,也许那次登山之后自己的表现让他混乱了吧。陈悄悄心里有些抱歉,她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因为她现在不仅要理清自己的心,说服自己舍弃与给予,更重要的是她还必须处理好外界的强大阻碍,而她不确定,可不可以做得到,对于不确定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给他一个确定。
所以,陈悄悄心里,比谁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