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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甄宝玉求情,水溶暗生醋 ...

  •   “我已很久不唱了。”
      夏至很怕,不是她自信过头,是以冯紫英、蒋子宁、卫若兰三人的表现来看,很有可能甄宝玉也如他们一般,这可是前车之鉴啊。
      万一他回去跟他母亲说要选自己,方便以后听戏那怎么办?她虽然很想看看现在的金陵,但暂时还不能离开宝黛,这可是会影响到她回家的。
      而且也不算说谎,自戏园装修后重新开她就一次没登台唱过了,虽然有些技痒......
      甄宝玉满脸可惜,伤心不已,又转向水溶,“王爷,还请您求个情,瞧着你们相熟,帮我劝劝宝姐姐吧。”
      原本听他说相熟还打算帮一帮,在听见了“宝姐姐”三字就立刻毫无想法。
      “那看来甄公子与其无缘了,还是莫要强求。”
      甄宝玉只好接受,“既如此,往后姐姐回金陵我再请姐姐。”
      “若有机会再提不迟。”
      大约赶不上了,反正甄家很快要被抄家,等再发迹,她应该也已经离开了。
      “会有机会的!”
      听起来十分斩钉截铁,颇令人担心。
      夏至话锋一转,“许久未回金陵,如今一切皆在京中,偶尔回去瞧瞧还成,让我丢了这些怕是不能。”
      甄宝玉却道:“这些一并搬走便是,金陵不比这里差,又是姐姐的家乡,若姐姐回去,我可在最繁华的街上也置几间铺子,建一座戏园。”
      不劳您费心......她的话暗藏着另一层拒绝:“那却是不必,我若真想回去,自己会办。”
      水溶语调平稳,声音冰冷,“那可不是小数目,甄公子如何拿出?你既无官爵在身,又无事务傍身,如今也只是家中受宠的孙辈,怎地就想着迁走我的风月司,拆了我的薄命司,关了我的簪梦园。”
      甄宝玉反驳道:“王爷这是什么话?这不都是宝姐姐的么,况且我虽不行,家中却有几分薄产,在金陵也是说得上话的,母亲很喜欢宝姐姐,定是愿意为姐姐办的。”
      水溶冷笑,“她以何身份受你家馈赠?”
      甄宝玉想了想道:“此次进京我知母亲之意,原不打算顺从,但如今改了心思,等回去我便秉明母亲,到时便名正言顺,况且我已说过母亲也很中意宝姐姐。”
      夏至:“我......”
      话刚开口,水溶却没给她机会,笑了笑替她开口,“是么?且不论她愿不愿意,你母亲若知晓她在外经营,常以男装示人,甚至登台唱戏,还会中意么?”
      哎!是个思路!
      不过水溶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想看的,是不是你这个叛徒,贾宝玉?
      甄宝玉张了张口,无话可说,他不愿学习按父母心意走仕途经济之路,已让父母忧心,他们又怎么会接受有一个不在内宅操持家务反在外抛头露面的儿媳呢。
      昨日母亲便是瞧她娴静淑雅,大方得体,颇能处事,方定了她,若是知道如此,怕是不愿意的。
      他只能支吾道:“这世间母亲都是这般,又不止我一家。”
      水溶却摇着头,“我母亲便很喜欢,并不介意。”
      甄宝玉看起来有些迷茫。
      水溶便问他:“你可曾看过《司风月》的番外?”
      “自然......看过。”甄宝玉的声音越发小了,显得有些没底气。
      水溶一本正经给他科普,生怕他在金陵没听说过,“那书中原型是我,宝钗亲手所写,给我的生辰礼,还有这个......”
      眼见他就要解下腰间的丑香囊。
      “水溶!”夏至及时打断了他,刚在盘算如何将消息透露给甄夫人,回过神来,他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出来!”她拉起水溶出了包厢。
      甄宝玉一脸苦容,她直呼他的姓名,她还拉他的手,他不生气,他还得意洋洋,呜呜呜~
      “你没头没脑的说那些做什么?”夏至狠狠瞪着他。
      水溶委屈,“他先说了不少。”
      说到这儿,她更生气,原本好好地在包厢听戏,突然一堆人闯进来是怎么回事?
      “那谁叫你把他带来的,多事!”
      扯出这一出烦都烦死了。
      水溶像锯了嘴的葫芦,突然没了话,她又觉着自己有些太凶了,温柔了些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他母亲定是不满意我这般的女儿,你帮我想个法子传到她耳朵里?”
      水溶带着些试探问:“你不愿...与他家结亲?”
      “自然不愿,我才没什么婚嫁的心思。”
      她顿了顿补充道:“暂时没有。”
      她以后走了,真正的薛宝钗回来了还是要嫁人的,她不能连薛宝钗的姻缘也一并抹了,但如今这个阶段,甄宝玉实在不适合,她也是为了薛宝钗避雷。
      水溶答应的爽快,“交予我!”
      甄宝玉打开门,走向他们,“宝姐姐,你若愿意我可说服母亲,只是......你与王爷当真......”
      他还未说完,水溶便将夏至拉至身后,回道:“当真。”
      “既如此,君子不夺人所爱。”甄宝玉红了眼眶,下楼而去。
      “水溶?”夏至在他背后跳脚,“你犯不着说谎。”
      水溶吩咐在门口看热闹的众人,“跟着他去,他是客人,看着些。”
      他们一溜烟跑了,宝玉落在最后,下楼梯前停下脚步,劝了一句:“莫要吵架,和气生财。”
      说完也蹬蹬蹬下楼去了。
      水溶这才转过身,“如此方能让他放弃。”
      “不必!”夏至气道:“我们已然说好从他母亲入手。”
      水溶的情绪比不上她激动,甚至有些低落,“你便如此厌恶与我并肩么?”
      “不是......”她又看不得水溶这副模样,“你我本没什么,我不想引出旁的什么麻烦。”
      水溶赤裸地盯着她,“你曾问我的话我从未答过,挣扎过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因而后来我在等你,等你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的确喜欢你,我是你的合伙人,是你的股东,我所做皆不是为了成为你的麻烦,若你当真如此觉着,今日起便开始你所说的划清利益。”
      “可我需问你一句,你难道不曾......宝钗!”
      水溶看着她错过自己飞奔下楼,连衣角都来不及抓住。
      不能怪夏至,实在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系统提示宝黛进度下降了10%。
      这可是大问题,好久没涨的进度,怎么还掉了?!
      不对啊,宝玉就在戏园里,黛玉也改了些从前胡思乱想的习惯,已经不会不声不吭地影响进度了,怎么会突然下降了。
      夏至下了戏楼,没寻到人,桃儿从后头追上她,“东家,方才林姑娘来了,同宝二爷等人往薄命司去了,说若你下来,告知你一声。”
      “她一人来的么?”
      桃儿答:“只见着她一人。”
      “好,我便去了。”
      黛玉是怎么一个人出来的?特意来戏园又是为何?
      她赶紧往薄命司去,可刚出戏楼不愿,就看见许多人围在一处,只好上前看看发生何事,若是有纠纷得让伙计们拉开,千万不能闹出事。
      近了却听见一些宝玉的声音。
      她拨开人群,正是宝玉赖在那地上,黛玉在一旁拉都拉不起来,甄宝玉等人在一旁无所适从,围观人员窃窃私语。
      “还不将他拉起来!”她喝道,又遣散人群,“诸位,戏已散场,用晚宴的客人请往西院,观看景致的客人请往雾栖台,薄命司也有晚间活动,千万别错过时间。”
      人群慢慢消散,蒋子宁等人忙将宝玉拽起来,他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人甩开,夏至上去就扯住他的耳朵。
      “还嫌不够丢人?大家都陪你站着才好,还不起来,去戏楼说话。”
      宝玉龇牙咧嘴,麻利地爬起来,甄宝玉默默摸了自己的耳朵。
      黛玉道:“宝姐姐,姊妹们和甄夫人她们在薄命司等着呢。”
      夏至惊诧道:“她们如何会来?”
      依黛玉所说,今日甄夫人等人又去了趟贾府,夏至不在府里在戏院,所有姊妹都在独宝玉和夏至不在,只好扯谎说北静王府请她和宝玉去听戏了,贾母便提起过年听的戏来,勾起了甄夫人的兴趣,便问凤姐儿是哪个戏班。
      如此知道了簪梦园越剧班,黛玉等人忙说现在过去戏肯定散场了,贾母却说请他们再开一场也没什么,便让人领着来了,还大发慈悲允许她们姊妹也出来玩玩。
      到了这地买了游园的票进来,发现不止有戏,便在四处看了看景致,现下逛到薄命司了,黛玉便说先来找夏至,告知她一声,也看看能不能再加一场。
      “那这石头又是怎么了?”夏至斜了眼还带着泪痕的宝玉,“可是他又气你了?”
      宝玉一听不乐意了,“怎地偏怪我,明明是妹妹她......”
      原是宝玉见着黛玉惊喜不已,急冲冲上前,“妹妹怎地在这儿?这里人多,别冲撞了。”
      黛玉正寻夏至呢,不甚在意,“哪里就这么娇弱了,我如今已大好了。你可见宝姐姐?”
      宝玉忙劝道:“她与王爷在戏楼上呢,两人正有些生气,还是不打扰为好。”
      于是见过甄宝玉等人说明情况,先往薄命司去见甄夫人等。
      甄宝玉拱手,一句“多谢妹妹”惹得宝玉不快,这妹妹是你能叫的嘛。
      于是拉着黛玉走在前头,叫别的男人落在后头,还不忘叮嘱,“妹妹可得小心,这里污浊混杂,还是少来为好,往后若是要来还是得同宝姐姐说,咱们休沐日再来。”
      “你少管些吧,旁人来的我怎么来不得?偏得没人的时候再来,那还有什么乐趣?”
      自己喜欢的事物越少人喜欢越好,但热闹还是人多些好。
      宝玉深觉不然,“这世间男子多少龉龊之事,他们皆言我与甄家宝玉品性相似,我如今瞧着他才知我从前不好,幸而已改好了些。”
      看他那样子明明是要和王爷抢宝姐姐,如今不成,万一再来抢林妹妹怎么办?
      黛玉有意逗他,“人家如何惹你了?你又改了什么?我瞧你还不如他呢?”
      宝玉此时还能笑出来,“老太太可不让你走得远,怕是不成喽。”
      “那我便去求一求老太太,难道还不成么?”
      宝玉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当真要如此?”
      黛玉还不察,依旧逗道:“自然,我生在苏州,长在扬州,金陵倒还离得近呢,明个儿我就跟着去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宝玉便又哭又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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