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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表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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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卓,李彩霞,一个是薛重的父亲一个是白川的母亲:“什么意思?”薛重一跃而起扑向那人。
那人架起鬼头刀抵住,他笑着“你和霞的儿子将会是大庆第五个耻辱!第一个是薛远卓,第二个是白子卫,第三个是李影霞,第四个是八大营,第五个便是你们!”
李彩茶不是烧死的,是被奸杀死的。
“闭嘴!”白川与其他人围上去攻击他。
寡不敌众,那人被一把绣翻捅死了。
死前他大喊:“索,我是齐,是第十二,我先去了!哈哈!”
血溅到了白川手上,他一直在擦手,手变得通红。他想到了母亲是被三下部奸杀于交界地的,收尸时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在太阳下暴晒数日,烂得发臭,发黑“真脏!”他好讨厌这个。
“子秋,别擦了。”薛重握住他的手。
“太脏了。”白川抬头,眼睛泛红了。他的声音变哑了。他哭了。
薛重好心痛啊,他驱散了其他人。将白川搂在怀中:“不哭了,不哭了。”他将白川带去了一个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可是我,我……”白川抽泣着,泪是明珠,滚落于薛重的手背。这时的白川好像只乖顺的白狐。
“什么?”
“我好难受。”白川哽咽地说:“好难受……好难受啊。”
“子秋”薜重更心痛了,揉揉白川的心口:“现在不难受了啊。现在不难受了。”
白川依偎在薛重的怀中,拉着薛重的衣领,薛重拍着白川的背:“好了,好了,子秋现在不难受了。”
原来外表看似冷酷无情的人,也会因这些往事而落泪啊!也有这么碎弱的一面。
好久,白川平静了下来“对不起,我…失态了。”
他刚站起来,便被薛重拉坐于腿上。“干……干什么?”
“子秋,你想知道我昨夜说的人是谁吗?”
白川先怔了一下:“你要告诉我吗?”
“嗯,靠近些。我少诉你。”白川向前倾了些“你。白川,白子秋。”
白川从他腿上跳下来:“我……可是我们都是男的。咱俩不合适。况且……”他捂着脸向后边跑去。
“子秋。”薛重奔向他,拉住他的手,将他抱住:“真的。相信我。男的又如何?试一试啊。”
“那……就算我答……答应了你,师父也不会同意。师父会打死你的。”白川头蒙在薛重胸膛上,然后推开他。
经过那么多天的相处彼此也有了些感情。
薜重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没事,师父那里我会解释。”
白川眨眨眼,脸颊通红:“真的?师父肯定不会答应的。”
薛重:“嗯,真的。师父要是不答应,我就缠着他答应。”
白川一直以为自己这种是下贱到骨子的命,以为除了师父没人会要他,结果是自己多想了。他现在感到一丝别样的幸福。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白川闷闷的说:“行了,该走了。”他推了一下薜重。
薛重顿感失落:“行吧。”
白川走了十几步,回头看薛重向他伸出了手:“走啊。”
薛重牵住了白川,笑嘻嘻:“走喽。”
此刻在之前对于薛重的疑惑全都烟消云散了。
“大家呢?怎么不见了踪影。”白川边走边问。
“进了山。找卡西卡了。”
“我们也去。”
“嗯。”
二人向山里走去,路上有许多瘦弱的人盯着他们。白川抱紧了刀:“他们……这是怎么了?”
“八成是真村民,看来离的不远了。”薛重向周围看看。
这时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大喊:“来了!快走啊!快……”她的头滚落于地,孩子摔在地上,被女人的身体压着。白川抬头,一个手提大型刀,浑身肌肉,身着毛皮的人。
那个人眼睛上有一道长疤,从右看至左嘴角上方一点,眉是浓闭像杂草,沉沉的压着,头上编了。
许多矮子,看上去就很凶。人们四处逃窜,白川被薛重拉向一个暗小的角落。
“那个人,如果猜不错就是卡西卡了。”白川看向那个人,那个人边上多了些也算壮的人。
“嗯.三大部心狠手毒,连女子小儿都不放过……”突然薛重顿了一下“他们人呢?!”
白川猛回头,鼻尖相对,对方呼出的热气扑面,“糟了!他们若不是被三大部队抓了!”
外边惨叫连连,还在杀人。一个东西滚到白川脚旁,一颗头,血淋淋的人头。白川觉得有些恶心,将头稍微踢过去了一些。
“什么人?出来!”
被发现了,薛重提刀准备出去,却被白川按住了:“别。九延放下刀。如今咱们寡不敌众,如果贸然行动定是个人头点地的结果。”
“那怎么办?左右皆是死路一条,不如我出去分之一拼若许你还可以保下命。”
白川摇摇头:“你在这儿,我去。”
“不!”薜重拉住白川的手:“子秋,你会死的。”
白川抽回了自己的手:“没事的,我会完好无损的去,再完好无损的回来。”
“可是…”没等薛重走完白川早已出去了。他看着白川。
壮汉与小弟提刀走向白川:“哟,美人。怎么,不怕死?”
“鄙人称不上美人啊,请问阁下尊姓大名?”白川朝他拱手。
那人看白川与之前杀的人不同,穿着干净,而且气势上也是大大的不同“你是什么?”
“待宰的牲畜。”白川浅浅笑道.此刻薜重也听的见,他的心被弹了一下。
“牲畜也是有名字的,叫什么?”
“白川。”白川抬头看着那人耳上坠着的金环,“如今我自报家门,你也应该礼尚往来吧。”
“勇气可嘉”那人抱手一拱“卡西卡。”
“久仰。你是三大部的人吧,为何在大庆境内?”
“我原以为你是协助我的呢。”卡西卡吹了吹坠在腮旁的几根发丝:“大庆地大,而且大庆内有个人。”
“谁?”白川浅浅压眉,却看上去依旧在笑:“左冲行吧。”
“对。你是个聪明人。”卡西卡打量着白川:“长得好,勇气也令人佩服,不知武力如何,比比?”
“比不过啊。”白川叹了口气,歪头:“瞧我还没你同伴高,怎的打的过卡西卡大人呢?”
“说笑”卡西卡笑的嘴咧的大大的,推了旁边一个人:“你与他打。”
那个人看上去比白川高了一个头:“你好啊,小美人。”
白川挑眉望着大西卡。
卡西卡摆手:“打死了他,算我的。打死了他,白川,我卡西卡日后便听你的。”
“行啊。”白川笑笑。
那人提刀向白川砍下,薜重皱眉,正欲冲出却看白川还他刀下躲过了。
几刀下白川没出手,都躲过了。
“别躲啊,小美人,出手啊!”
小美人。
“呵。”白川冷笑,扶着那人粗壮的手腕翻身于他背上,抽出了绣春刀,刺向了他的后背,一连几下,血流不止。
“下来!”那个人大叫。
又是几下,白川跳下他的背,那个人走了三步便倒地不起。
卡西卡瞪大双目,那个人属死了。他有些微抖,那个人的武力值与自己相差无几。
“如何?”白川提刀摆手。
卡西卡强装镇定,鼓掌:“武力也行。我卡西卡信守承诺,主子。”
“主子不敢当,只希望你们退离汕州,从大庆出去,不要再来了。”白川揉着藏在袖中的手腕,手腕被那人的刀柄砸了一下,很重的一下。
“主子,让我走了,我还怎么帮你啊?”白川应该是个虎,猛虎。卡西卡觉得与白川搞好关系来日攻战大庆时,有多一条路可走;白川与卡田索可以相比,日后也就不用着卡田索脸色了。
“真要归顺于我手下?”白川侧目盯着他:“那要点诚意啊。”
“诚意?有的。”卡西卡将腰上的一个木牌子摘下给了白川:“主子,三大部我掌二部落,这个给了你,他们听你,也听我的。“卡面卡明白白川什么意思,诚意在这里算上条命。
自川冷冷地瞧着那个木牌子,伸手收下:“我意我收了,主子我也当了。现在走吧,哪日有事再找你。”
“好嘞,主子,”卡西卡收刀招呼边上的人往回走“主子回见。”
“嗯。”白川点点头。
卡西卡他们走得没影了,薛重走了出来:“真行啊,一会工夫完成了个任务,锦衣卫往后要叫你指挥使了。”
白川将牌子扔给了薛重:“别闹。”他还揉着手腕,这细微的动作被藤重补捉到了。
“嘶,轻点儿。”白川的手腕被薜重提起,袖子扯了上去,白川的手腕处有点红,还有点肿。
薜重皱眉:“痛吗?”
白川悄悄得看着薛重的神情,此刻薛重的睫毛上顶了阴云:“痛啊,给我揉揉。”
“气死我了。”薛重给白川揉着手腕:“白子秋,气死我了,你要捅烂我的心啊!”
白川提着刀,用手背贴着薜重的脸:“不要生气了嘛,九延。”
“哼,这样可没什么用”,薛重顿了一下,他在白川手腕处吻了一口:“现在不气了。”
白川盯着他:“浑蛋!”
“对,我就是浑蛋。浑蛋不想让你再受伤了。”他抱着白川。
又是白川迷恋的味道,白川陷了进去“好啊。”
白川的语调好温柔,薛重听了让他放心。白川是他的欲望,欲望如今也打破了,属于他的。
“行了,九延,该走了。”白川拍了拍他的手。
“为什么啊?”薛重不撒手。
“我们再抱一会儿,就要找不着兄弟了。”
薜重撒手:“对噢,忘了他们。”
白川活动了下脖子:“卡西卡如今说投靠与我是为了什么?你猜猜。”
“贪图你美貌?”
“别闹。”白川侧头:“三大部内部看来早已分裂了。”
“分裂了也没用。整个三大部还是卡田索管。”薜重轻叹了一口气:“你要相信卡西卡?”
“嗯。卡西卡想必是要借我之手除掉卡田索。如今他动不了我,也不敢动我。”
“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白川盯着薛重:“有啊,很简单的。我希望报了仇后,便带师父不再干涉尘事了。”
“干隐居吗?”薜重笑着。
“嗯。隐居。仇报了后就安稳的过完这一辈子。”白川垂眸。
“对啊。”薛重弹了一下白川的脑门:“与我想一起了。”
白川冷笑:“是啊,与你想一起了呢。”
二人手牵手走着回去,其他的人果然在原先的地方:“指挥使,同知。”
“怎么回来的?”二人立马松手。
“他们见了我们,大老远的便辙了,我们只能空手而归了。”
白川与薜重相对视,只有他们知道为什么。
“嗯,行了,回昌都浦河吧。”薜重向大家招手。
他又低头与白川说:“没想到他还挺守信的啊。三大部百年来第一个君子。”
“是啊,第一个君子啊。”白川上马:“别的都是狐狸。”
薜重也上了马“回去喽!”
白川没有动。
“怎么了?”
“我想起来还没有去阴州呢。我要去看看。”
“我陪你。”薜重骑马走到白川边上。
“随你。”白川扬鞭策马而去。
“你们自个收拾收拾回去吧,任务算完成了。回见!”薜重也策马追去。
队里的顾昭元与冯玉相望,重重叹了一口气:“奖励要不着了。”
“什么东西?”叶庭深走了过去。
“喏,我这次杀了二个人,元元杀了一个人,准备回去讨几个糖。”冯玉指指马上的袋子。
“咦,快扔了。”叶庭深捂着鼻子:“回头我补给你们。”
“真的吗?”冯玉解下了袋子,往边上一扔:“我就知道庭哥哥最好了。”
叶庭深上马“行了,闭嘴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