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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潇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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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璨慢悠悠走着,她没让疏烟和疏雨乐陪,也没让玉颂跟随。
她漫步到假山处,看着假山顶端,她突然发现最上面有个地方很平坦,能躺下她整个身体,而且上面还没有积雪。
她很想上去躺一躺,即使现在是雪天,没有太阳。
她提起裙摆,一步一步向上爬去。可爬到中途,她被衣裙绊住,摔倒在假山后边。
她没怎么摔伤,手破了皮而已,可当她站起身准备绕回山那头,有个黑影迅速朝她扑来,她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时自己被人捂着嘴抵在山壁上。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要是大喊把人引来、看见她和一名男子姿势暧昧,那可就大麻烦了,况且,说不定人还没来,自己就被灭口了。
“嘘。”
她的头只到这男人的的肩膀,她抬眼看去。
男子五官精致,剑眉挺鼻,有着号称看狗都深情的狐狸眼,眼尾有拿什么东西刻意抹上去的红,长睫微垂,发丝拂过她的脸,有些痒。
像只狐狸精。
狐狸精同样打量她,这个小姑娘长在他的审美点上,虽然嘴被他捂住,只能露半边脸,这双眼睛却也勾人。
像只狐狸精。
从被他捂住时,面前这位女子眼神中先是惊恐,可居然又迅速平静不来,前后只一瞬,睫毛微颤,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疏璨观察着,她能感觉到狐狸精的手上有层厚茧,根据位置判断出他应是文与武俱全者,可也不确定,毕竟文臣会些武也正常。
这人身上衣服也是黑色,只不过丝绸比她的还要好一些,看来是哪家贵公子。
“人呢?刚刚还在的..."
尖细的嗓音从假山那处传来。
是个太监。
疏璨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她这一刻非常想骂人。
狐狸精看这小姑娘想把自己活生生憋死的样子,又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幽怨,勾唇笑了。
疏璨等脚步声走远,抬腿狠狠踩了对面人的脚。
“咝...”狐狸精慢慢松开手,往后退几步:“你这姑娘还挺凶。”
等他松开手,疏璨才闻到他的身上有种香。
而这种香,只有皇室的人用。莫非他是皇室人?
男子理了理自己的黑色狐毛披风:“姑娘不走吗?"
疏璨从假山后绕回原处,还没走几步,忽然发现那太监竟原路返回。
两人四目相对时,一把短刃从她后面向前擦过,若是偏一毫便能划到她的脸。
有些被划断的发丝飘起,落在石子路上,而那利刃射中那太监心口,不偏不倚
太监口吐鲜血,眼睛睁得老大,倒了下去。
疏璨回头,男子抱胸倚在一棵粗壮的梅树边,朝她挑挑眉:“吓着了?”
疏璨还是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神,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能让她惊慌半分。
他轻笑,笑中带着勾引和几分促狭。
“莫不是个哑巴?”
“这位公子慎言。”
“会说话啊。”
疏璨用手指了指太监,用眼睛询问他。
“他跟踪我,所以我才…."
“我是问公子你怎么处理。”她打断。
若是放在这,必定会引起恐慌,皇帝要是查到她头上,那就不好了。
“啊?”他挠挠头:“放这,会有人来处理。”
“况且。”他意味不明地盯着疏璨:“便是被人发现是我杀的,他们也不会感到稀奇。”
潜意思是表明自己杀人如麻,习以为常。
疏璨不想聊下去,转身将刚刚断了掉下去的几根头发用土掩埋,埋完就离开。
男子盯着那处地方,又望向远处越来越小的黑影,眯起眼。
“还挺细心。’
他像是变魔术一样从宽袖里变出那只原本该插在疏璨头上的诽徊花钗。
花上残留她的发丝上独有的香气,流苏慢慢晃悠着。
疏璨当然不知道自己头上丢了一样,她只想离那个地方远远的。
她不想往深猜他的身份,也不想和他多说,有时候不多嘴兴许能留自己一命。
皇后给了两个时辰娱乐时间,两个时辰一过便让众人去大殿赴宴。
疏璨转了须兒,到了差不多的时辰后原路返回。
那里什么人都没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他还真没骗她。
她回到原来的地方,疏烟拉住她:“宴席快开始了,三姐快走。”
她忽然疑感,指着疏璨的头发:“三姐你的发钗呢?”
发钗?她摸摸原来戴着的位置竟真的空荡荡的。
她没时间回去找了,只能祈祷没落在假山那处,更希望别被那人找到。
女子的发钗在男子手中。她不敢想。
疏雨乐拍拍她的肩:“估计是掉到哪里了吧,没事,回去让爹爹再给你打造一支。”
疏璨摇摇头,她跟着两人一同踏进大殿中。
宴席不分男女,一家人在一处坐,按身份排列。
她爹是当朝宰相,身份尊贵,儿女是和皇子面对面坐的。
她想坐到疏湛旁边,却发现大哥旁边已经有个陌生女子,正拉着他说话,看见疏璨后眼睛发亮,打了一下疏湛的头:“我去!小湛子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了!”说完吡个牙对着疏璨笑。
疏湛敢怒不敢言。
小湛子?叫着像个太监,疏璨朝这位锦衣华服的女子友好笑笑,坐到疏雨乐和疏烟中间。
疏雨乐小声八卦:“这是长公主楚银枝,璨璨你不知道,她和大哥是一见面就吵,劝都劝不住。”
疏烟也答:“全京城都传他们两个能在一起,皇后说这宴席是给公主选驸马的,我看啊,这估计打着选夫的名号赐婚,嘿嘿,看来大哥也要抱得美人归了~"
几人聊着,外面的太监大喊:“潇王到~”
话音刚落,能明显感到大多女眷躁动起来
就连疏烟也有点激动。
疏璨只是低着头淡定的吃酒,她只是好奇,这潇王爷来的如此晚,不怕陛下娘娘怪罪?
“本王来得晚些,皇弟莫怪。”
疏璨杯中的酒差点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