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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万物生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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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做,明明以前自己好像不是这样的,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乖张了,越来越敢在风烛面前肆意妄为了,因为他知道风烛会纵容他的,想到刚刚的举动言清心跳止不住加快。
到了斗角场,风烛和言清被分开在不同的地方,风烛拿着自己的位号在看台坐下,而言清则被带去了兽场,言清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用笼子隔开的凶兽,大张着兽牙,流着口水,个个体型都有半人高,看得言清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前面那个带路的人对言清说道:
“你还是快化形吧,以人形姿态上场可没什么优势”
随即言清就变身为一条一人高的巨蟒,进了兽笼,言清看了一下,有飞鹰,犀牛,其余大部分都是狼。
斗角已开始,言清看着那些凶兽被放出去比赛,言清不知道比赛是什么样的,只有风烛知道,太血腥暴力了,两头狼开始用头撞对方,发现旗鼓相当后,便扭打撕咬在一起,最后一只狼趁其不备咬住它的腿将另一种狼扔出圈外,圈内的狼获胜,之后一个大汉开始欢呼沾沾自喜,连连夸赞自己的凶兽,场地上全是撕咬后的血,看得风烛捏一把冷汗。
风烛天不怕地不怕,虽然现在也是,但是都是在替言清害怕,自从带上了言清后,就开始活得小心翼翼的。
风烛想也想得到,待会儿言清肯定会被扔出圈外,弄得一身伤回来,不过正好让他长长记性,谁让他不听自己话,硬要来,风烛烦闷的捏了捏鼻梁,继续看着比赛。
风烛在想言清在想什么,怎么还不出来,这种比赛的赛制就是,要么从头一路打到尾,到最后一直胜出的那只凶兽并不会因为持久战斗而消耗,反而越战越勇,要么一直留在比赛最后一场,直接与最厉害的战斗,一场定胜负,看着样子言清是要留到最后一场,
进行了几场后,到了最后一场,裁判继续喊道:
“下一场,南宫木对克什达米尔”
风烛看着一条黑色斑纹的巨蟒从一侧出来,言清的对手是一头狼,这头狼是只独眼,爪子时不时的挠下地面发出难听的声音,眼睛泛着绿光,这头狼是风烛从头看到尾的,非常凶猛,此时的它因为前几场比赛气势更加明显。
“开始!”
两只凶兽开始发起进攻,狼的速度和战力是极强的,但是言清是蛇族,这方面也是游刃有余的。
巨蟒张着大口扑向冲过来的狼,狼迅捷的反应过来躲闪过去,然后再进攻张着口去咬巨蟒的身体,巨蟒用尾巴将狼打开,如此反复,狼被蛇尾打了好几下,巨蟒也被狼爪抓伤了,两只凶兽现在不相上下,都是妖兽,在打对方时肯定会用到妖力,若妖力弱,那么打到对方则无关痛痒,不过风烛确实很意外,那狼竟然被打得有点站不住脚,言清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不过言清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行动开始迟缓了起来。
最后狼扑过来,巨蟒这次并没有躲,让狼咬上了它,这下看得风烛胆颤心惊的,然后巨蟒开始猛得用尾巴去缠住狼的身体,这下狼反应过来,中计了,想睁开禁锢,但蛇尾的力量非常大,那只狼开始挣扎了起来却挣不脱,随后巨蟒用蛇尾将狼甩了出去,一啰敲定,言清赢了。
言清被狼咬住的那里一直在流血,最后支撑不住,一头巨蟒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引起了一点震动,随后因为妖力不足以维持蛇形,慢慢变为人形,风烛见状,马上从看台上施法飞向了言清,跑过去将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言清抱在怀里,担忧的看着,正准备训斥一下言清,言清先开口说道:
“你看,我是不是,赢了”
随后言清满足的靠在风烛的肩头,这下让风烛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充满担忧的看着言清,心想,自己怎么又把他弄成这个鬼样子了,内心巨大的愧疚感快要从风烛胸口溢出来了。
拿到万物生后,连忙把言清带回去疗伤了,言清的腿上很明显的一口狼牙印,血止不住外流,看得触目惊心的,不过风烛是有本事可以让它恢复得一点痕迹也看不见的,想到这,风烛突然有点生气,是在气自己,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也不用言清受伤拿回宝贝,但每次都会让言清受伤,明明想着是不让言清跟着自己招来那么多仇恨,可现在终究是适得其反了。
言清现在睡过去了,风烛心情烦闷的守在言清的床边,盯着他的脸看,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他始终觉得与言清好像隔着一道什么似的,可自己却说不清道不明,慢慢的困意来袭,趴在言清的床边,像一只巨型犬似的睡着了。
这是第一次言清醒得比风烛早,一睁眼就看见风烛趴在自己的床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用手去摸了摸风烛的头才发现是真的,这让言清很开心,因为风烛肯定担心了自己一晚上。
风烛在抚摸中懵懵懂懂醒来,立马弹起来,把言清吓了一跳。
风烛摸了摸鼻子说道:
“下次我不会比你晚起的”
......
这句话让言清无语至极,想到是风烛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随后二人又去四处逛逛,但因为风烛总被人缠着,言清只好催促着风烛赶快离开这里。
路上言清支支吾吾了半天问风烛: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你指什么?”
“就是,与你相伴一生的那种”
“哦,我喜欢我娘那样的”
“你娘,是什么样的?”
“嗯......美丽善良、勇敢聪明、落落大方、有才华、有爱心、积极乐观、最重要的是爱我爹,哦,不对,是爱我”
“你的娘亲好优秀啊,是我永远达不到的”
“那是自然,不过你跟我娘比什么 ?你是言清,我娘是我娘,这没有可比性,你是独一无二的。”
“谢谢,你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
“我喜欢对我好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意思”
“为什么?”
“你的要求太低了,狗也对你好,那你岂不是要和狗过一辈子?”
言清盯着风烛说道:
“那......我喜欢长得好看,聪明厉害,脾气有点怪的,性格有点怪的人”
“你前面我都能理解,干嘛喜欢一个脾气怪,性格也怪的人”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
“行,随便你”
言清有时候觉得对于风烛,这种隐晦的他应该是感受不到的,毕竟风烛本人就直白,对于直白的人恐怕也只有直白的跟他说才能听懂了,可是言清不敢,因为他不知道风烛对自己是不是也像自己对他那样的感情,只能这样隐晦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