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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很好,卖艺不卖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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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毁尽名节的萧昌望着自家“仙子弟弟”的纤纤一笑,头昏脑胀起来:“玉——钰儿妹妹,你现在到底是要怎样呢?你知不知,现在满城上下,那盛传我风流低俗,流连花坊……三、妹妹啊,我可是还没有家室,清清白白的二皇子呐……”
若宛钰微微垂首,一手捏出个兰花指,一手抬起,轻轻掩口,低低倩笑道,“二皇子若是肯,给宛钰一个名分,宛钰也是愿意,愿意一辈子跟随二皇子的……”
幸而萧昌还忆起隔墙有耳,抬头又望他“三妹”,见那人一身低肩霓裳,锁骨若隐若现,再加上不知用什么法子遮掩住了喉结,一颦一笑,皆成风景。
方才掩口而笑,身形一动,左边耳上的血色玉珠便随之一同摇动,真真叫人看了心里发毛——很想冲上去将那一直晃的小珠子按住,少一些挑逗,可是却又不行……
毕竟,那是他货真价实的,三弟——
萧三皇子,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他无声地向若宛钰比一比口型,见那人神情一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忆起那殿上方动静,加之起了玩心,便招手道:“来,钰儿妹妹——让你二哥哥给你留个记号……”
事后,若宛钰——萧玉——望着锁骨处那刀刻的血色莲花,和被之衬得愈发妖异的镜中之人,由衷地,思考了一下自己叫他——这个“二哥哥”来这里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
因着一直有人偷听,萧玉也不好太过反抗,半推半就之间就被萧昌压在床上,任那人似笑非笑凑近他颈侧,不由一阵僵硬。
萧昌抚摸着他锁骨处的血莲,沉默半刻,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萧玉,这就是你说的,要证明给我看吗?”
萧玉一愣,默默点了点头。
萧昌捏了捏他隐去的喉结,轻声道,“萧玉——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就,不要再回来了……朝中如今风雨飘摇,萧晟势力恐会卷土重来,你若决意离开,我可替你照看林若——只是,我如今……”
萧玉闭上眼,努力使声音平复下来,“你还要守护你母族和妹妹——我知道的,二哥——你尽可对外称我死了……”
萧昌看了看他,严肃道,“林管家先前于我有恩,我定会保他平安终老的——你只一人,日后行事,定要小心……”
——
萧玉最开始叫萧昌来的初衷,便是为了将“灼”的解药托付于他,托他先给林若服下。
而顺带,三皇子想的是——如若他以“二皇子”的身份见一见自己,那“若宛钰”也算是个“有主的”,在花间坊更好平平安安地呆下去,总免得遭了那好些无妄之灾。
至于说萧昌这人可不可信,能否让他托付解药——至少两人明面上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也不至于在这小事上和他有什么不快......
——最重要的原因是,清虚宫那眼线定会将他要去药王殿的事告诉上头的人,而他此番出名得奇,是个人下功夫一查,便能将他的身份猜到一二……
——是以,那花间坊的线人,便是自己不露面,也会让人来找上他,与他接洽……
而唯有自己这个“准太子”的保护伞身份没了,药王殿才好下手,派人来见自己……
而能散播“太子身陨”这样消息的人,最合适的,无非就是帝王微服,暂理国事的二皇子萧昌了……
——他与这个“二哥”,相互利用,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
当然了,那人仗着他势弱,在他锁骨雕花这事儿除外。
……往后的日子飞渡如风,萧玉又在花间坊安安生生摆烂呆了几月,就在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之时,他要见的人,来了。
一袭黑衣,墨发都高高束起——可是谁能认不出这人腰间的长鞭?
正是已经两三月没见的林染。
林染趴在房梁上时……
咳,彼时,宛钰姑娘,雪莲仙子……正在接客。
——
十二皇女萧晶,也不知从何得来的消息,非要来见一见她这个“未来的二嫂”,刻意扮了男装前来——
而——萧玉既有女装的心,必是有女装的资本,为防人认出,吃了些药,改了声线,又略易了下容,大抵着上去像三皇子失散多年的妹妹……
然后萧晶上去第一眼就发散了。
——所以所以……
当初的、她看到的,她二哥和她三哥那天晚上……
他们兄弟俩……
——是,真,的?!?
……
所以二哥才会在三哥失踪,恐怕身陨的消息传出后,悲痛欲绝,因而才会退而求其次地想要一个替身?
所以二哥,他……他只是爱宛钰的皮囊?
……?
看了他半日,萧晶惋惜道:“你……真像我一个——”
哥哥……
若宛钰,“……”
两人一个包了对方半夜,一次被迫卖身半夜,实在无所事事,信手谈棋——其实宛钰于下棋只是走个片场,若让她赢,自是万万做不到的,反而若说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她——他以前学过古筝算不算?
……
萧晶前半夜在输了的宛钰脸上贴满了白条,后来不忍,又一一撕了,改戴簪子——以至于换了夜行衣的林染欲翻窗而入时,只见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对着另一个男扮女装家伙——的头发玩弄,插了满头的钗子,活脱脱在逗孔雀玩儿......
嘶——不过这小鬼.......
扮女装……还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想了想,还是轻咳了一声,现身人前。
若宛钰:“……”
萧晶见他这身行头,便心生警惕,捞了长枪来,护她“二嫂”在身后:“你什么人?你为什么会从窗户进来?莫不是你是……”
林某本想霸气一点亮腰牌,但想了想那日小鬼喊的“林架”,生忍了,无奈耸肩,冲若宛钰努努嘴,“……我啊?——我是她姘头……”
萧晶,“?”
若宛钰,“?”
……
半晌。
好说歹说终于打发走他家小十二的雪莲仙子关上门,转身望向悠然在他床边斜坐,发微散,眸轻佻却专注地望着他的男人,心没由来狠狠跳了一下,连忙移开目光,低低问道:“……林,公子——果真是替药王殿来的?”
声音还轻柔,带着女子呢喃一般的低语般鼻音——想是服了那改易音容的药,药效还未过。
林染笑了笑,自榻边小几随手取了个茶盏饮尽,这才肯正眼瞧他,瞧了半响,认真地道:“我路过。”
萧玉,“……”
这得是多么强大的路过……
宛钰不动声色,径直在他对面落座,道:“哦?——这么说来,我这朵“雪莲”,是无人问津啦?”
他说话的时候,左耳边血玉珠一个劲儿地抖,看得林染眼晕。
他强忍住心中那一股莫明意味,闭上眼,纠正道:“……是雪参,小妹妹——况且,药王殿,真没让我来见你……”
“啊?——”
宛钰没听懂,不由又靠近几分:“……喂,你什么意思,我送上门任药王殿处置,你们就这个态度?你哥的毒,你也不管了?——还有,你说什么雪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染听到那句“你哥”时,不由怔了怔,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
下一秒,宛钰人便被那人单手抓住双手手腕,生扭了半周,旋身仰面按躺在桌上。
宛钰:“……”
他这个动作做得不易,被人按在桌上,身子却扭着半边,无处借力亦无法使力,眼着着那人垂了头,移近脸庞……
径将吻落在他锁骨处,萧昌雕得那血色莲花上;
若宛钰,“!”
——萧昌自知他伤好不留疤后,便给他纹了这个,他便原想着待此事告一段落,自剜去那块肉,重新生长,也是可的——不过是多泡两日冰水的事。
……而现在的自己——自己如今还在这春楼“混”,还是留着他的标记比较安全,便未着急消去。
因为用药特殊,血莲的伤口刚结痂不到一旬半日,微触之下,仍是疼的。他被那人吻住痛点,却不知怎么并不如平日里自己上药那般疼痛,只是那微微麻痒的触感,可是不知为何,却让他喉间微颤,心神骤乱,忍不住道了一句:“放手啊混蛋!——我卖艺不卖身的!”
然后自行,“……”
——emmm他昨日服的易声的药,这药怎么还没过药效?.......他他他他声音真的好尖还好诱惑!
那人神色一顿,稍缓了神色:“……你?——我?我——?”
宛钰方想到其中关节:“唔……那,那茶水里有……催情的药……我,我去给你找解——”
“药”字方咽在口中,那人眸子已作一个漩涡,卷尽了光明,只剩纯粹的黑暗——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唇已被那人倾身过来含住——后者急不可耐似地,飞快将舌滑进他口中,伶俐地撬开他齿关,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