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早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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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人很多，比平时多一倍。
程以安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讨论的热火朝天了。
“程以安，你写了数学的最后两题和物理的最后两题吗？”看程以安来了墨知锦这才坐起来。
“写了，你呢？”
“写了，你看看？”
墨知锦把他的卷子递给程以安，他一眼也不想再看了。
“你还写了作业？”许写绎把作业放在第一排组长的桌子上，走下来。
“这次的题目挺有意思的，就写了一下，对不对就不知道了。”墨知锦说的一脸无所谓，就好像他真的只是随便看看随便写写。
墨知锦看程以安仔细的在看自己写的答案，松了口气。
程以安还能看得下去，就说明至少自己写的答案不算特别离谱吧。
昨天写这四道题，墨知锦写了差不多4个小时才写出不算特别离谱的答案。
为此，草稿纸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张。
程以安看完点点头：“有一样的也有不一样的，等老师讲评吧。”
“好。”
安念勘走到程以安身边轻声跟他说了两句话，看样子程以安是欣然接受了，起身走去第一排。
作业一般都是交给第一排去收，然后送到老师办公室。
墨知锦还以为他去交作业，就让他顺便帮自己交了。
程以安帮他拿到第一排去，过了一会还没回来，墨知锦这才抬眼看了一下。
第一排的周喻没来，程以安现在站在周喻位置上收作业。
墨知锦找到安念勘问了一下。
班级上的大小事找他准没错。
“周喻今天早上请假了，总不能让杨念一个人去送作业吧，好歹人家是个女孩子。”安念勘表示他也很为难，“你们组不是在补觉就是在讨论昨天的题，只有程以安看着闲一点。”
墨知锦点点头表示理解，走到他们组的第一排。
“我帮你送吧。”墨知锦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就好像和他说话永远不会尴尬。
看到墨知锦来杨念才松了口气。
她本身就有点社恐，虽然她和墨知锦也不算特别熟，但总比和程以安没说过话好一些。
现在程以安站在她旁边收作业又不说话，还是有点尴尬的。
“你们两个去吗？”杨念还是小声确认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都是同学嘛。”墨知锦接过杨念手里的作业，“齐了吗？”
“齐了的。”杨念也腼腆一笑。
老师办公室在另一栋楼，要下到一楼再走过去。
“你知道刚刚那个没来的人叫什么吗？”下楼的时候墨知锦问程以安。
“不知道。”
墨知锦毫不意外地猜到了：“那你还帮他收送作业？”
“为班级做贡献。”
“算了换一个问法。”墨知锦想了想，“除了我，许写绎，孟维京，林佳佳，还有其他你能叫得出名字同学的吗？”
程以安垂眸：“还有安念勘。”
“嗯，还有吗？”
程以安乖乖摇头，他确实不认识其他人了。
“你就没想过要去了解别人，哪怕只是记住名字吗？”
墨知锦的语气里没有其他情绪，就是正常的聊天，和之前一样，但程以安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没有。”
“为什么？”墨知锦侧头看着程以安的眼睛。
顿了一下，程以安才小声地答道：“因为记住名字了就有感情了。”
有感情了就不能义无反顾的脱离这个地方了。
这是一件很麻烦，很难去处理的事。
墨知锦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程以安还以为墨知锦问这些问题是想责备他呢。
景盛校园里的鲜花品种很多，现在正是百合花开花的季节。
听往届的学长学姐说，百合花是为了让我们记住友谊长存，又因为百合花的气味有微毒所以只分散着种了一些。
刚好就种在他们要经过的这条路上。
百合花清新淡雅的香气附着在空气中，淡淡的。
墨知锦抱着一半的作业和程以安走在路上，心情很好。
如果不能表白的话……
友谊长存似乎也不是一个坏到极致的结果。
走的有点慢，等他们教完作业走回到四楼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
“报告。”墨知锦喊了一句。
顿时全班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原本下面趴着的人都精神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也瞬间消失。
“你们去干嘛了？”语文老师瞥了一眼他们两个。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两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但墨知锦显然不管这个：“老师我们去送作业了。”
程以安跟着墨知锦说。
语文老师见程以安这么说才勉强点点头，缓和了一下语气：“那你们回座位吧。”
程以安走前面。
墨知锦一边跟着他往下走一边在心里默默感慨还是程以安的脸好用。
“我们继续上课。”
上课的小插曲过后教室里更安静了一些。
今天早上最后两节课是数学，下午才有物理。
早上收了数学作业，发下来的时候却没有批改痕迹。
“你们班的卷子我都大概看了一遍，没改就是想让你们好好听课。”数学老师把包放到讲台旁边的椅子上，“其他班什么惨样我想都不敢想。”
全班一片哄笑。
“笑什么，真当我夸你们呢？”数学老师习惯性的把粉笔掰掉半截开始写。
玩归玩闹归闹，当数学老师写完题转过身后全班瞬间安静。
数学老师洋洋洒洒的讲了一节课，点到即止，绝不多讲一句废话。
0班对于这种讲课方式十分受用。
对比起来，这个物理老师的讲课方式就不太行了。
“哇，这节课听的。”下了物理课许写绎忍不住吐槽，“有种知识从脑子里走了一遍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的感觉。”
“同意，听的太累了。”孟维京趴在桌上摆了摆手，“许写绎上课叫我。”
“好。”
“其实我觉得还行。”程以安把一支笔递给墨知锦，回许写绎的话。“只是比数学老师讲的慢了点。”
“果然，强者从不抱怨环境。”许写绎甘拜下风，但看着他们的举动许写绎又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我笔没墨了，让程以安借我一支。”
“你还会有没笔的时候？”许写绎觉得奇怪。
“高中用的快。”墨知锦知道他想问什么，“高中又不能像初中天天不听课。”
“……也是哦。”许写绎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太清醒了，“今天晚自习是谁的课来着？”
“童姐的。”程以安记课表记的比名字熟。
“五一之前除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竞赛以外都还行，之后时间就像流水一样，没多久又要期末了。”许写绎一天说的话比墨知锦和程以安加起来的两倍还多，“高二就有更多考试了，舍不得高一……”
许写绎刚说完，上课铃就和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许写绎叹了口气，认命的转过头叫醒孟维京。
程以安看向墨知锦，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相视一笑。
一个下午过的很快。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月亮没出来。
吃饭的时候他们隔壁桌在讲鬼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地，想不听都没办法。
到后面许写绎甚至坐到他们那桌去听他们讲话去了
吃个饭的功夫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回到教室刚歇一会童岚就来了，上课铃都还没打。
“照例先练两组听力。”童岚熟练的发打印好的听力题，打开电脑。
一到英语课许写绎就蔫了。
孟维京没有很用心在听。
墨知锦听的有一搭没一搭的。
这么看来，程以安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用心听了的。
刚开始听第二个听力，教室里灯光闪了一下就停电了，整个校园一片漆黑。
教室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童岚笑了一下，悄悄说：“走吧，剩下的明天听，别丢了。”
全班瞬间炸开锅。
“咳咳，小点声，来电照样跑啊。”说完童岚先出了教室。
“在不遵守学校纪律这方面我只认童姐好吧。”许写绎直接飞奔出教室，生怕来电又被抓回来。
墨知锦把手机手电筒的灯打开，给程以安照明，等程以安收好东西才关上。
“开灯会被教导主任抓。”墨知锦解释了一句。
确实，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有亮光太显眼了。
但和他解释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程以安来不及多想，两步走到墨知锦旁边。
看不见楼梯。
墨知锦扶着扶手，慢慢往楼下走。
感觉到有人轻轻扯了一下，墨知锦回头看向程以安。
黑着灯总是容易想到一些鬼怪的传说，特别是吃晚饭的时候才听了类似于校园怪谈一样的东西，让程以安更不安了。
仿佛现在周围有无数个人盯着他。
“怕吗？”墨知锦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下走。
程以安罕见的没挣脱，反而握紧了一些：“嗯。”
“怕黑吗？”墨知锦跟他讲话，不知道这样他会不会好一点。
“怕鬼多一点。”或许是怕墨知锦不理解，程以安解释了一句，“一般没那么怕，但是今天下午听到他们讲话了。”
细听程以安的声音都有点抖。
因为他自己不怕，所以墨知锦不是很能理解怕鬼和怕黑的人。
但程以安怕，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走出楼梯间，到下面才好了一些。
程以安把手松开了一点，没挣开。
教导主任拿着手电筒在校园里一通扫射，说是抓趁机逃走的，但顺便也能抓早恋的。
他们这样和早恋的人好像……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倒不是怕老师误会，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程以安刚想放手，见墨知锦没有松开的意思，就还是没动。
两个人偷跑出校门，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站在路灯下，校园里刚好来电。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正大光明逃过一劫的快感。
不只是逃过上课。
“可以、放手了吧。”
程以安没强制松开，只是询问，耳朵还染上了不明的红晕。
有点可爱。
墨知锦总觉得程以安话里有话，好像他再多牵一会也没事。
但墨知锦还是放手了。
他不敢，再牵的话这个关系就不好说了。
“刚才只想着要出来，忘记了。”墨知锦充满歉意的笑笑。
程以安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才小声回到：“没关系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早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