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48、无知被刺小白中箭

　　公孙无知篡位上台后，也派人来召管仲，管仲说，除逆的刀刃都快要架到脖子上了，还要累及无辜啊。遂与召忽商议，赶快投奔公子纠的母家鲁国。
　　鲁庄公也很客气，拨了地方给他们住，还每月供给钱粮。
　　鲁庄公十二年春二月，公孙无知元年，百官朝贺元旦，聚集朝堂。
　　见连管二人指挥大家列班，皆有不服之色。
　　雍廪见机称：我家有客人来自鲁国，传言公子纠欲以鲁国的军队伐齐，大家听说了没有？
　　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
　　等散朝之后，诸大夫都到雍廪家里来，询问公子纠伐齐的消息。
　　雍廪就问诸大夫：“大家看这件事怎么样？”
　　“先君虽无道，何罪遭戮？我等日日盼望他们早点来。”东郭牙说。
　　“廪当日屈膝，不为别的，正为有朝一日能铲除逆贼，诸君若能相助，复立先君之弟，岂不义举？”
　　“好啊，就是不知有什么计策？”
　　“高敬仲，国之世臣，名望极高。连管二贼巴不得结交于他。我们请高老岀面，置酒款待二贼，其必欣然而往。我再假以子纠欲以鲁国之兵伐齐的消息，求见公孙无知，彼愚而无勇，等他召见我时，只需如此如此，便可除之。然后举火为号，高老再铲除二贼，岂不易如反掌。”
　　“高老虽然疾恶如仇，受人敬重，但未必会干这种事，我有办法说服他。”东郭牙说道。
　　“如此甚好。”
　　东郭牙便来到高老家，问：小节和大义孰轻孰重？
　　高老答：当然大义为重。
　　于是，东郭牙便将雍廪之谋告之，高老应诺。
　　这高老便是齐国四大家族的一家，名傒，字敬仲。
　　于是，经东郭牙代为相约，连管二人高高兴兴地上了高傒的家。
　　高傒很热情地拉着二人的手说：“先君之亡皆为失德。今日幸得两位大夫立贤君之位，老夫得以在家安享晚年。特备薄酒，以报私恩，再托子孙于两位大夫。”
　　连称管至父受宠若惊，谦让不已。
　　私底下，高老密嘱心腹，紧闭大门勿与外面通联，直到看城中起火再来传报。
　　那头，雍廪怀中藏有利刃，直到宫中叩门，见了无知，佯作急奏：“公子纠已率领鲁兵晚上将至，请主公早作御敌之策。”
　　“国舅呢？在哪里？”
　　“国舅与管大夫郊饮未归，百官已到朝堂，专等主公议事。”
　　无知一点没有怀疑，急急地跟了雍廪往朝堂而去。
　　及至到了朝中，还未坐定，诸大夫一拥向前。雍廪掏岀利刃从后刺之，血流满座，登时气绝。
　　呜呼哀哉，为君才一个多月便被杀身亡。连夫人闻知，自缢于宫中。
　　雍廪令人立即在殿外放火，一股浓烟腾地直冲云霄。
　　高老正在厅中置酒待客，忽闻门外有人传报，高老起身拱拱手：“二位稍坐，老夫去去就来。”
　　走到院外，心腹报说，已见城中浓烟滚滚。
　　高老知已得手。此时，连管二人惊惧而岀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高老喝一声：还不拿下？
　　两边厢立即涌出数十武士，不由分说，将连管二人砍倒在地。
　　这时雍廪和诸大夫已到高老家，共同商议，将连管二人心肝剖出，以祭奠襄公。再遣人去姑婪行宫，挖出襄公尸首，重新殡殓。
　　雍廪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大家商议迎立公子纠为君。
　　齐国使臣到了鲁国，鲁庄公大喜。本来母命难违，要令他起全国之兵为舅舅报仇，他正在踌躇不决。这下好了，可以直接发兵护送公子纠回国当国君，这对鲁国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于是，鲁庄公亲率三百乘战车，令曹沫为大将，秦子梁子为左右军，护送公子纠入齐。
　　队伍行不多时，管仲就和鲁庄公说：“公子小白在莒国，离开齐地比我们近，假如让他们先入齐，就会喧宾夺主，那时就难办了。请主公给我良马，前往截之。”
　　鲁侯点头说，那要多少甲士？
　　管仲说，有兵车三十乘足矣。
　　再说在莒国的公子小白也听说了齐国的事，就与鲍叔牙商议，向莒国借得兵车百乘，向齐国进发。
　　鲁国那边，管仲得了快马兵车日夜疾驶。到了即墨，才知小白的莒兵已过，就杨鞭疾马快速追赶。
　　又追上三十多里，才遇莒兵停车烧锅做饭。
　　管仲见小白端坐车中，就上前施礼道：“公子别来无恙呀，今日到哪里去啊？”
　　小白回道：“欲为兄奔丧去。”
　　“公子啊，纠是你的哥哥，理应主丧，你何必那么辛苦，可以慢慢走的。”
　　鲍叔牙听了立即拦住说：“兄且退，咱们各为其主，不必多言！”
　　管仲见莒兵个个怒目圆睁，有争斗之色，恐寡不敌众，就转身假装打招呼说，好的，好的，再见！
　　蓦地一个转身，拈弓搭箭，瞄准小白，“飕”的一箭。小白大喊一声，口吐鲜血，倒于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