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亡以前的事 ...
-
①
我是酒厂里的文职人员。
平时就给资料分分类，然后被琴酒殴打，再去雪莉那边报道。
不知道第几次躺倒在地，我听见琴酒和那位boss打电话，“不堪一击。”
琴酒这么说着，手中的□□抵在我的下颚，硌的我骨巴生疼，他还冷眼看我，继续补充数落我，“小动作多，命硬的家伙。”
我这人优点不多，但是最美好的品德就是惜命和点到为止。
于是我乖乖收回要刺入他跟腱的细针，收回熟练压在袖口。
“gin，替我向先生问好。”
琴酒当然不会帮我传话，收回木仓就领着他的小弟走了。
②
我拎着自己脱臼的手臂，敲响了雪莉的门。
“我又来啦，雪莉。”
雪莉看了看我，眉头皱得看起来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我试图打开看看，却被她一针管扎在了手臂上。
直愣愣针管里冰凉的药物被一点点注入体内，我挤在雪莉身边，“这是新药？”
雪莉对着我似笑非笑，嘴唇微动，她的口型说‘倒’。
闭眼前，我敢用已经升级过的视力担保，雪莉嘴唇上已经干的起皮了。
③
再次醒来，身上又是光溜/溜的。
我下床，忘记了以前的教训，一个脚软直接跪在地上行拜年大礼，不过这也正好免了我蹲下的功夫。
万幸这个房间里没有人看见我的尴尬。
果然床底就有一件“白衣”，轻车熟路在“白衣”中间扯开一个洞，刚刚好可以让我脑袋通过。
穿上，拿走床边柜上的新药，我摇摇晃晃走出了房间。
绕了几圈之后，又一次迷路了。
所以为什么要把这里建的和迷宫一样。
我晃悠在光洁的地板上，试图遇到一个幸运儿。
这回我运气不错，很快看见了一个背着吉他包的长发男人。
我冲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手臂。
可恶，怎么长得这么高。
“那个，能带我出去吗？”见他眼中闪过震惊，我以为他不方便，贴心地补充，“稍微指一下路也行。”
话说，他的下眼线好长啊。
天生的吗？
没等他一脸复杂的开口，身后就传来两道不同的声音。
“乌鸦” / “诸星”
④
我被雪莉抓回去了，重新躺回刚刚那张床上。
“雪莉，莱伊的下眼线是真的吗？”
雪莉的表情好像扭曲了一下，有点恐怖。
“那种事，我不知道。”
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诶......
我缩回被子里，乖乖让她抽血，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雪莉，你是被莱伊抛弃了吗？”
我是文职，平时没事干就偷偷摸摸看肥皂剧。
虽然对那些人的神奇情感不甚理解，但雪莉刚刚的表情，和一个知道丈夫出轨的女主角表现出来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反正都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雪莉沉默了。
“所以是gin绿了你吗？”
因为莱伊是被琴酒带走的，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信心满满。
果然雪莉笑了。
只不过笑得有些七上八下的，不是很好看。
然后就被点了，眼前一阵黑又发白的，就像我小时候得到的第一台电视机一样，耳边刺啦的声音不断......
咦？我有小时候吗？
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声音。
“琴酒......你......做过分......”
“呵......死不了......”
可恶，我就知道是琴酒干的好事！
⑤
据那天的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我和琴酒冷战了，肥皂剧里经常有这种说法。
但雪莉说琴酒只是懒得理我，我泡在一缸浅绿色液体里，听说是从隔壁种花引进来的进口药液。
在感叹自己待遇真棒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打开了，雪莉皱着眉喊出他名字，“琴酒。”
哦豁，看过来了。
我很快往药水里缩了缩，但马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拎出来。
半眯着死鱼眼和他对上，“......Hi。”
琴酒冷笑一下，拎着我就走了，来不及让我和雪莉说再见。
算了，润唇膏下次再送给她好了。
嘶，好冷，琴酒怎么又不给我穿衣服！
⑥
我被带到了三个新获得代号的新人面前。
莱伊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虽然莱伊我也不是很熟。
琴酒把我丢下之后就走了，手机上是他发来的信息：考核。
所以动动嘴是会die吗？？？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自我介绍。
俩狙一情报，但我莫名觉得他们打架应该都挺厉害的。
琴酒最近不找我，许久没有挨揍了，于是我兴奋的提出了干架邀请。
莱伊：“？”
苏格兰：“......”
波本：“就你？？”
啧，怎么就波本长了嘴。
⑦
尽管如此，我还是成功约上了架。
果然都很能打，就是不知道谁打了我的脸，把我的蛀牙打断了。
最近补的又太好，牙血一下子就从嘴角滋滋往下流，好像把其中两个人吓到了。
应该是吓到了吧，都愣住了，我抓紧时机一人一拳还了回去。
捂着脸坐在监控室里，为他们三人开辟退路，耳机里传来目标中弹的声音，他们第一次任务算是结束了。
我给琴酒发了一个ok。
波本开车，我坐在副驾驶，车内很安静，我很饿，我的肚子也这么觉得。
一声不可忽略的咕噜声之后，苏格兰提议去吃点什么。
太棒了，苏格兰真是个好人！
我捧着草莓蛋糕边吃边纠正自己：怎么可能，自家公司不可能有好人。
⑧
最近公司气氛很奇怪，琴酒似乎在抓老鼠，他给了我一踏名单，让我一一核对，找出老鼠，不然就崩了我。
没办法，我只能一边工作一边看甄〇传，只有宫斗才能给我工作的动力。
然后我迟疑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三个人都在名单里面。
之后，我又双叒叕迟疑了，三个还真都是老鼠。
纠结了一小下，想到因为他们的存在，琴酒的工作量都少了点，连带着我都轻松了不少。
莱伊因为女朋友的关系，经常在实验室碰到，可他会给我指路，是个好人。
波本虽然平时凶巴巴的，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在关心我，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他是好人。
苏格兰就更不用说了，他会特意做甜点给我，四个人的餐桌上永远只有我有小零食，他太好了。
但组织里不能有好人。
脑子里确定以及肯定，他们的存在是正确的。
恰逢手机里传出一道经典台词，“xxx，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这不就简单了，快速找出剩下的全部老鼠，剃掉三个，麻溜打包送给琴酒。
很快琴酒打来电话。
接通，他说——“呵。”
又被他挂断。
神/经/病吧他。
⑨
雪莉很久之前就不见了，估计是在三角恋中呆不下去了。
啊，想到了那什么冬。
给我检查身体的人员换成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看我的眼神很黏糊，很恶心。
......
最近加大了药剂，我感觉我忘记了什么。
银色长发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三个组织成员。
我泡在满是营养液的圆柱体里，能做到的只有点头摇头。
银发指着黑长发—莱伊，问我是不是卧底，
[摇头]
黑发猫眼—苏格兰。
[摇头]
金发黑皮—波本。
[摇头]
脑海里一点点浮现出他们的真名，疼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发涨。
其实我应该点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必须要活下去。
看着四人离去的模糊背影，现在点头补救也来不及了。
所以原谅我吧，琴酒。
⑩
苏格兰不知道为什么被发现了。
来不及咽下口中的草莓软糖，琴酒把我送去了审讯室，执行人是波本。
其实审讯室是最安全的地方，里面没有摄像头，没有窃听器。
只是有点疼。
血液流失的很快，堪堪保持在最低限度，不得不夸赞一下波本的技术很好。
琴酒接了个电话之后离开了，让波本继续。
波本嘴巴一张一合，说实话，他现在在我眼中只是一堆马赛克。
唔，黑漆漆的马赛克，白花花的......应该是牙齿吧。
听不清，看不见，我笑一笑，
“降谷零......”
“我工位上的抽屉里......唇膏给......”
“诸伏......跑......”
芜湖，说不完了，费劲巴拉地吐掉卡在喉间的老血，“跑......要炸了。”
⑩①
酒厂终于被肃清了，突如其来的爆炸，将一切丧心病狂的研究湮灭于尘埃之中。
缩小后的宫野志保看着唇膏上熟悉的花体沉默，在工藤新一不解的目光中，慢慢走上楼，关上了房门。
琴酒被炸伤，逃走，波本和苏格兰，现在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捉拿他。
什么都结束了。
只有墓园的小角落里多了一座无名的碑，漆黑的碑上时常站着一只乌鸦。
宫野志保握紧口袋里的唇膏，用着以前在酒厂里的语调，“他有名字，叫明弥飞鸟。”
两个重新站在光明之下的人，认真清理着墓碑。
被阳光晒得有些发暖的石碑旁边长出了一朵紫色小花。
微风中传来不知道是谁的低语，
“乌鸦，好好休息。”
“晚安，飞鸟。”
还有，十八岁生日快乐。
——————————
敬
黑暗中所有负重前行的英雄们。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死亡以前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