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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无惨 ...
“你……上来。”
循着肉块的方向,叶音来到不知名的城中。来得并不早,天色有些暗了。
叶音得赶紧去找个住的地方……好像也不是很着急,反正晚上要出去逛一圈的。实在不行,找棵树也是能躺一宿的。
叶音可有可无的想,街上有些喧哗,叶音却被极端的危险气息惊动,猛地抬起头。
同时听到那个倚在窗旁的男人说了那句话,这像是命令。不,是鬼,而且不是普通的鬼,它有着五个脑子七个心脏。周围来往的行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叶音感受到那股暴虐的生命力只觉得难受,自己大概打不过它。
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叶音学习剑道不过是因为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绝没有热爱这么激烈。如果说这能让叶音提起兴趣的大概是打败父亲吧,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叶音在父亲教导下学习剑道,父亲的实力叶音现在还看不清。
起码叶音向父亲挑战时,他从没有用过全力。因此叶音对胜负没有很看重。
叶音很是忌惮,但是表现出来却像是瞪圆眼睛的虚张声势的猫咪。于是它又开口了,这次直接指了叶音,“就是你,继国叶音。”
对方说的话一定要听吗,叶音当然可以直接走,打不过不代表走不了,可是叶音看见了珠世老师。
“老师,你没事吧,那个就是带走你的罪魁祸首吗?”
木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响声,珠世盯着叶音看了会,慢慢摇头,“你不该过来的,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珠世老师垂眸念念有词,这让叶音有些担心珠世老师的状态。
为了让老师脱离这种状态,叶音挽住了珠世老师的手臂,“老师,我没事。”
这是家药铺,楼梯在后门位置,叶音随着老师上了二楼。老师率先进了门,叶音随后跟上。
那个鬼背靠着窗旁的木墙壁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不断写着什么。
它没说话,叶音随便找了个位置跪坐下,日轮刀被放在身侧随手就能拿到的位置。它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日轮刀,用极为轻佻的语气偏头问,“那把刀是珠世杀了鬼杀队成员后收获的,你用的还挺习惯的。”
说话间,它阖上书本。
“无惨大人!她……是我收下的弟子,专门在白天替我搜寻药材。日轮刀是我购买来替她防身的。”珠世冷不丁出声,为了杜绝某些可能,她必须小心说话。
绝不能……绝不能让叶音看见什么或者发生什么。
名为无惨的鬼没有对珠世的话有任何回应,反倒是问了叶音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认识继国纲成吗?”
谁?叶音茫然,这名字没听过。不过是同姓的话,叶音摇头,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得到了答案后,无惨似乎对叶音失去了兴趣。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和尘世之人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人,无惨不知道杀过吃过多少。
在珠世记忆里发现她,也只是首先注意到她的姓氏。无惨不断发展鬼的族群,很大原因是增加称手的工具,这些鬼都是无惨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工具罢了。
但是鬼不能在白日出没,无惨的计划少不了人。继国家作为一地大名,也算是一方势力,可惜了。
“既然那个大夫已经死了,这次的追查就算了。”无惨敲了敲搭着的矮桌,“珠世,你带着资料去研究。”
“是。”这个字珠世说得有几份真心,当然不是对研究,而是终于能离开了。无惨已经站起身在靠墙的书架前浏览起来,珠世明白无惨并没有将叶音看在眼里,随便她如何了。
珠世抱着匣子离开,没等她给叶音做动作,叶音已经站了起来,顺势接过珠世怀里的匣子。
两人并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离开了药铺。
耽搁了这么久,天色已经黑了。
叶音沉着脸,“那个鬼,很强。”
说完这话,叶音发现珠世老师突然停住了步子,有些奇怪的一同停住。
“叶音……知道他是鬼?”珠世老师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反应显然不正常,但是叶音不懂刚才那句话说错了什么,只能缓慢地点头,很是顾虑。
“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叶音也没觉得需要藏着掖着,因此非常坦然回答,“看到的,我的眼睛能透过皮囊看透肌理血肉。无惨很强,他有五个脑子和七个心脏。”
叶音越说越严肃,“和普通鬼不同,无惨已经摆脱了脖子弱点。”
“我呢,叶音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鬼了?!”
珠世老师突然流泪,叶音沉默,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总觉得说了老师会更难过。到底怎么了,哪里出错了才导致老师这样子。
“鬼怎么了吗?老师就是老师,和是不是鬼没有关系的!”
想不出来叶音就怎么想怎么说了,在情商这方面自己真的没天赋。大概是全点运动上去了吧,不然怎么会学习不行、社交也不行呢。
“当然有关系,我是鬼啊,我吃过人!我有罪,我根本不该活在世上!”
仅仅提起一点往事,珠世就陷入悲伤与疯狂中,一向温柔慈悲的紫色瞳孔现在呈现竖瞳的模样。
叶音手足无措,面上彷徨,往珠世的方向走来,又被她呵住。只能原地交流,“所以呢,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老师和它们不同啊。犯了错一死了之难道是最好的办法吗,弥补犯下的错误才是最重要的啊。死亡并不能给受害者带来任何好处。”
“老师……”叶音有些难过地摇头,“不要这样了,振作起来,老师。在我心里老师一直很温柔,不要让愤怒迷失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这样才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啊。”
幸亏两人在一条小巷处,没有站在街上。珠世垂着眸,慢慢抬起头时,已不复原先的疯狂。她的脸上还有愤怒,但却隐于皮下。
“你说得对。”珠世点头,“我得活着,为杀……谋划。回去得把这些记忆消除掉,不能让他发现。”
突然间,珠世老师似乎有了目标,眼神中都充满了振奋。
“算了,先进行研究吧,得想办法脱离无惨的控制,不然我得每天洗脑自己消除记忆。”
“叶音,我们回家吧。”
“是!”
缘一遇到无惨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很强】【如果被打中会直接没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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