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大佬每天想着如何追夫（正文完）》牛不产奶

36、局定（八）

　　一个星期后一切准备妥当，系统整体完善程度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程以沫的身份也准备的非常完美，喻氺本人应他们工作期间会好好待在家里，被人看见
　　果然不出所料，项茵毅上钩了，约好时间地点，就在今天中午
　　早上，傅寒延习惯性的抱紧了怀里的人，却发手感不太对劲，睡眼惺忪的发现怀里的大活人变成枕头了，这令睡意朦胧中的傅寒延十分不满，松开抱着枕头的手，迷迷糊糊的就打算起床找人。寻了半天没找到半个人影，刚想进洗手间洗漱，却发现门锁了，傅寒延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一半
　　“程顾问怎么还锁门？怎么还见外起来了？”
　　里面的人没回应他，他又试探性的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他把耳朵趴在门上，里有放东西的声音；还有……剪东西的声音？傅寒延不敢确定，于是他又喊了声
　　“程顾问”依旧没有人答理他“老婆我错了，我昨晚明知道你今天要早起……不该折腾你到很晚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洗手间里，程以沫干脆利落的剪下多余的皮，扔进垃圾筒，把剪刀放回原位，将鼻翼两边不服帖的地方，顺着鼻尖往下贴平……
　　看着镜中自己的杰作程以沫还算满意，他整理了一下后打了房门，对上傅寒延的视线
　　“你原来还是知道”
　　傅寒延却呆住了，他咳嗽一声
　　“你怎么在这？你老大呢？”
　　程从沫突然，想起自己现在顶这的是喻氺的脸，他突然想逗逗傅寒延
　　“我…老大出门了，让我上来看着你，借用了一下你家洗手间”
　　程以沫闭口不提刚才傅寒延的话，侧身出去
　　“傅…嫂子你洗吧，我去客厅等你”
　　“等等，我刚才说的话，你——”
　　“我会当做我没听见”
　　程以沫替他道，傅寒延满意的点点头，但是还是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尴尬的滋味，他关上房门，程以沫当然感受到了他复杂的情绪，忍笑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上去，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腰上传来的酸疼感让他硬生生把笑弊了回去
　　没一会傅寒延便从洗手间出来了，他老实的坐在饭桌上喝起粥，像是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他礼貌性的问道
　　“你要吃吗？”
　　“要”
　　傅寒延听到他的回答，被嘴里的粥呛了一口
　　“咳咳咳”
　　程以沫已经自己舀了一勺
　　“通常情况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怎么回答？”程以沫喝了口粥，抬眼等着傅寒延的答案
　　“当然是，不用谢谢”
　　“哦~这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我没吃早饭，傅副队”
　　傅寒延刚想说这算哪门子的特殊情况，却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傅副队”
　　程以沫没觉得哪里不对，他下意识的拿起一个荷包蛋开始“去边工作”，傅寒延看着他的动作，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他瞪了程从沫半天
　　“嫂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是觉得我比老大好看？”
　　程以沫心满足意的吃下最后一口，又把称呼改了回来开始找事干，傅寒延打算一陪到底。程以沫起身准备去洗碗，却被傅寒延拉进怀里
　　“好像是比他好看”
　　程以沫意识到被傅寒延看穿了，索性也不装了，他环住傅寒延的脖子
　　“那你下的了嘴吗？嫂子”
　　“嫂子”二字被程以沫咬的特重，傅寒延望着他的眼睛，最后松开程以沫
　　“我认输，程顾问”他话锋一转，摸了摸程以沫的头发
　　“你可够下血本啊，连头发都剪了…还染了”
　　程以沫拍开傅寒延的手，起身
　　“这是假发，傅副队”

　　“从你记事起，你们家就已经开始干这件事了，所以你不清楚具体时间”
　　傅寒延一时间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看着白板上的信息，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然后从靠背上起来，胳膊肘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撑着下巴，闭上双眼
　　其他人都个自干着个自的，徐笛磊和周珂君看着电脑上的信息，最后一次核对信息
　　“你只是负责接头，并且签下合同……”
　　“其他的事由别人做，你父母还没有把这件事彻底的托付给你，所以你不知道之后的具体细节，你这是按照父母说的办，顺便在警局打通关系……”
　　半刻钟后
　　“所以你看向他的眼睛里不可能有正义没有厌恶，只有利益和金钱……还有一丝做习惯了的麻木”
　　睁开眼后的傅寒延最后注视了一眼白板
　　“时间到了”
　　程以沫看了一眼手机说道，傅寒延起身
　　“有点臭，我们现在在卖鸡”
　　程以沫散漫的打了个哈切，傅寒延找了个空地放下椅子坐下，戴上墨镜闭上眼
　　“剩下的我是不是应该躺着等人来？”
　　“你倒舒服”
　　程以沫摇摇头，靠在墙边，没一会就有一个人过来，那人站着看了会鸡，程以沫也不着急，他现在想吸烟，但喻氺不会吸烟，正烦着
　　“老板，你这鸡看着不太健康啊”
　　“不健康？不健康我们怎么敢卖，话不可以乱说的”
　　程以沫慢慢走到那人面前，傅寒延缓缓睁开眼睛，透过墨镜看着他们交流，程以沫进入状态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快，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熟练，他以前到底是有多……
　　“……多着呢，你是要整个？还是零散的几件，是要我帮你处理好可以直接吃呢？还是你带回去自己处理？”
　　那人知道自己找到了，蹲下身看样子是再认真挑鸡，程以沫跟着他一起蹲下
　　“你们选的三个地，老板说了第二个，他在里面等你们”
　　说着他随手指了一只鸡
　　“帮忙绑一下，我自个儿处理”
　　处理好后，程以沫来到傅寒延身边，他拍了拍手
　　“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鸡味，走吧”
　　傅寒延摘下墨镜，起身，闻了闻程以沫身上的味道
　　“完了，我也一样了，我都闻不出来了”
　　上了车
　　“破皮棋牌室”
　　“你怎么这地都找得到？那里以前是正规的棋牌室？”
　　“合法的，不过现在被我改了改”
　　“赌/场？”
　　程以沫点了点头，他给了项茵毅三个选着地点，一个是自己的，两个是问徐姨借来的，他偏偏选择了自己的，他是有都喜欢看自己的地方染脏？
　　“不过我还没开始营业，警察同志不会现在就打算把我就地正法了吧？”
　　“啧，想”
　　破皮棋牌室，地方有些偏僻，旁边几乎没什么人住，以往就是接待一些老客户用的，接待那些喜欢花花草草的客户用，所以门口旁种满了盆栽，一些叶子自己生出来围栏，所以那怕他们走的是后门，大老远的也能看见，像是它们指引你快来
　　程以沫走在傅寒延身后，因为是胡同里所以很暗，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把傅寒延拦在了身后
　　“等一会儿，不管我怎么样了，你都不能动，除非他们要打你了，哪怕他们从背后袭击我，你也不能提醒”
　　傅寒延知道不对劲，他看到前有十几个人正慢悠悠朝他们走来，程以沫拾起一根看上去算是结实的木棍，朝要一拳要向他呼来的人就是一棒
　　“当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这几个人对他来说是还是有点少的
　　“啪”手中的木棍断了，程以沫啧了一声，随手一扔，一脚踹向那人的肚子
　　“看着明明挺结实的”
　　看着最后一个人倒下，程以沫转身，没想到，居然有人还能起得来，重重的挨了一拳，程以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傅寒延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杀意，那个人在他手里已经呼吸困难了，使劲的扒着程以沫的手，傅寒延刚想上前，没想程以沫松手了，把那个人甩到了一旁
　　看一下了前面的人，舌头舔了舔牙齿上的血，吐到了一边
　　“什么意思啊？你们老板的这份大礼，我们TM先收下了”
　　“这不听说能上本子的人都挺牛的，想看看，再说了，万一你们带着尾巴怎么办？”
　　程以沫刚想开口就被傅寒延拦在身后
　　“现在你们想看的也看到了，也看清楚了我们后面没有尾巴，可以带我们去看你老板了吧？”
　　“可以可以，两位请吧”
　　房间内，项茵毅坐在椅子上，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人，他手里玩着牌，棋盘室里的空间本身就不大，现在更为拥挤
　　傅寒延在门口停了停，程以沫知道这是他在给自己见项茵毅前的准备时间
　　“欢迎”
　　“欢迎？”傅寒延眼神变了，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还有一丝冷意
　　“项老板是不是有点反客为主了？”
　　“哈哈哈，哪里，这是您的地盘，我清楚”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跟您合作”项茵毅话是对傅寒延说的，眼睛却在看程以沫
　　“这位就是喻氺了？”
　　傅寒延没有理会他，坐到赌桌的另外一边
　　“玩把？”
　　说这话的是项茵毅，傅寒延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这把玩点简单的？就说骰子的数字？两个，我摇你猜？”
　　程以沫觉得，项茵毅看着自己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应该让项茵毅心里很舒服，甚至怀疑都不会怀疑，项茵毅做梦都想这这一切，怎么可能会去怀疑他的真假？
　　“赌点什么？项老板”
　　“哈哈，我也没带多少钱，四百万，你呢？傅老板？”
　　“我还不是老板，别这么叫，被有心的人听去了可不好”
　　“反正是迟早的，早点和晚点有什么区别？”
　　傅寒延没说话，只是看项茵毅
　　“我的赌注项老板定……”
　　“我吗？那我这回就不跟你客气了”项茵毅装作思考的样子，看了看四周
　　“你看，我们所在的地方，你所用的人，甚至是你……都离不开一个人呢”
　　“程以沫，你赌他怎么样？输了把你相好让给我？”
　　傅寒延情绪终于发生了变化，他扶着椅子的手将椅子攥的很紧，见他要失控了，程以沫连忙开口
　　“呵，项老板你胃口不小啊，他当时的市场价是六开头的……”
　　“哈哈哈哈哈，水鬼啊水鬼，你应该关心关心市场了，现在可不止这个数了，其中一位已经开价上千了……”
　　“那就更不可能压这个了”程以沫轻笑着“项老板，我们还没开始合作呢，胃口小一点吧”
　　项茵毅还没开口，傅寒延先开口了
　　“喻氺你先出去”
　　程以沫从后门出去，自从上一次，他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虽然不可能彻底铲除，他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比以往的都亮很多呢
　　房间里一开始很安静，但他突然听到了，不该有的声音，他打开门
　　傅寒延站着枪指着项茵毅，项茵毅身后的人都拿枪指着傅寒延
　　“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都把枪放一下”
　　见程以沫进来项茵毅开口道，傅寒延也慢慢放下，但眼底的那抹愤怒并没有随之消散，程以沫以为傅寒延输了，他把合同拿了上来
　　“我们只是玩玩，这个才是正经事”
　　“对，水鬼说的没错”
　　项茵毅朝傅寒延笑笑，接过合同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给你答复，傅老板，不过，你到现在都没说点数”
　　傅寒延起身，强压着心里的火气
　　“一六一三”
　　项茵毅开盖，程以沫也有些震惊，两个骰子安静的躺着，一个六朝上一个三朝上，项茵毅没想到，但还是开口
　　“你赢了，愿赌服输”
　　“我不稀罕你那点破钱，你自己留着吧”
　　说着出了门，项茵毅脸面有些挂不住了，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傅寒延和程以沫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气氛有些凝重，程以沫知道他在气什么
　　“别想了，我都还没气呢”程以沫企图打破氛围“你别说，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我的价格还能往上涨”
　　傅寒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程以沫，一把拉住他
　　“你给听好了，你不是一个物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开价就可以买到的，你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成吗？”
　　程以沫不说话了，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在车前，程以沫拉住了傅寒延的一脚，低着头，很久他才开口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