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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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和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显然还要聊上一会儿，于是麦格教授先行领着英格丽德前往校长室。
她在路上解释：“阿不思——唔，他说你当初错过了正常的入学仪式，所以觉得你跟着新生穿越黑湖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猜邓布利多教授就是这么想的。”英格丽德回答，“这种感觉确实不错——我当初的入学过程可真是乱糟糟的。”
她看出麦格教授的疑惑，补充说明：“我们那时候夜骐马车和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二选一直接从伦敦出发——我上学的路上，马车遭遇了发疯的火龙的袭击——有一位魔法部的官员直接在我面前被火龙吞噬下去，然后我和陪同的教授通过我们也不知道是门钥匙的东西到达了古灵阁，又遭遇了妖精的袭击——”
麦格教授在上学时魔法史学得还不错，她知道一百年前曾经险些又发生一次大规模的妖精叛乱。
“当菲戈教授带我到达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们差点错过分院仪式。您知道菲尼亚斯·布莱克校长吗？如果我当时再晚一步，我说不定就没法入学了。”
米勒娃·麦格：“……”
她紧紧地绷着嘴唇，显然对此非常不赞同，但又不认为贸然评论过去的校长是合适的行为。
她们一路绕着楼梯穿行到达校长室附近。
“糖羽毛笔。”她对守门的石兽说。
“我就不上去了。”麦格教授说，“阿不思大约再过几分钟就会回来。”
*
英格丽德是今年第三次踏入霍格沃茨的校长室。
邓布利多的凤凰站在一根镀金的栖枝上。它歪着头看向英格丽德，然后发出一声柔和的鸣叫声。
“又见面了，福克斯。”英格丽德打了声招呼，然后熟练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
她不太清楚邓布利多想和她谈什么，不过她确实正好也有要和邓布利多说的事情。
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菲茨杰拉德校长不在她的相框里。
“菲茨杰拉德教授很快会回来。”一位老校长在相框里对她说，“邓布利多说过今晚会再找你有事。”
英格丽德点了点头。
她在大概十五分钟后等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进门的时候英格丽德正在逗福克斯玩。她用魔杖变出了一只彩色的球，然后把它飘在凤凰面前挪来挪去。
福克斯不是和英格丽德足够熟悉的伊格尼斯，它颇为自矜地停在自己的栖枝上，但脑袋和眼珠却忍不住跟着球左右转动。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你们相处得很不错。”
“我也养了半年的凤凰了。”英格丽德耸肩，“有时候，神奇动物的心思还蛮好理解的。”
她看向邓布利多。
后者迈步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沉思了片刻：“英格丽德，你还记得我暑假里和你说过的两个预言吗？”
一个自然是和哈利·波特的出生相关的——关于他能消灭黑魔头的预言；另一个则是上一学年年末，哈利·波特从霍格沃茨的占卜学教授口中亲耳听到的信息。
“伏地魔的仆人要在午夜以前重新回到他身边。那仆人会帮助他主子重新获得权力。”英格丽德的记性很好，她重复了一遍当时邓布利多告诉她的信息，“这应该是今年——唔，六月份发生的事情？”
她的“今年六月”是103年前的六月份。这让她在这么说的时候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邓布利多显然很了解她的心情。他宽容地等待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是的。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或许应该先告诉你……”
他简单地讲述了关于哈利·波特的身世，以及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彼得·佩迪鲁的事情。
英格丽德下意识地露出反感的表情。
“我们那时候也有类似的冤案。”她咕哝道，“捷克道尔……当时被错误关进阿兹卡班的那名女巫几乎疯了。”
她其实最开始在寻找和古代魔法相关的书页、并藉由差点没头的尼克认识了理查德·捷克道尔时并不清楚这个幽灵死前曾经牵扯上的爱恨情仇。但城堡里的幽灵和画像总有很多消息渠道。
曾经担任过魔法部部长、同时也是傲罗征兆项目的创始人埃德里奇·迪戈里的画像哪怕被挂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中也听说了有个学生和理查德·捷克道尔联系上的事情。他托请帕比找到了她，然后她叙述了捷克道尔死亡的真相。
阿波罗尼亚·布莱克，安妮·西斯比，理查德·捷克道尔。
愚蠢的、甚至够不上三角恋的关系，恶毒的前女友，以及被诬陷后在阿兹卡班被折磨疯了的、无辜可怜的姑娘。
西斯比在离开阿兹卡班后请求见过她一次。那名女巫看起来瘦骨嶙峋，已经无法正常说话，谈论起什么都只会轻轻地编织起歌谣作为回答。
英格丽德至今记得她望向自己时那双浑浊的眼睛中闪烁起的微光。
“小天狼星·布莱克能维持理智真是太了不起了。”她由衷地说，“所以您认为……那个预言中所提及的‘仆人’就是佩迪鲁，而伏地魔在接下来或许会做出什么行动。”
邓布利多宁静地双手交握：“哈利还在他的亲人家中时，他不会受到伤害。伏地魔本人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如果想要做些什么，只有开学之后才会尝试——而三强争霸赛，按照规定，因为是国际之间的赛事，后续会有允许校外的巫师前来观看的规则。”
英格丽德“啊”了一声。
邓布利多继续说：“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考虑邀请一位老朋友来霍格沃茨任教……阿拉斯托或许可以注意到一些我关注不到的角落。但我认为，教师的视角或许也总会存在纰漏。”
——这倒是简单。
英格丽德轻松地回答；“我也刚想和您说这件事呢。我或许可以更近一步地接触哈利·波特。他表现出了能看到古代魔法痕迹的天赋。”
*
邓布利多露出有些讶异的神情。
毫无疑问，他最开始在听到来自西比尔·特里劳妮的预言时也思考过它意味着什么。那时和预言相对应的有两个家庭：波特家和隆巴顿家恰好都符合条件。当然，那年的万圣节前夜，伏地魔亲手标记了他的劲敌，并陷入了如今的处境。
在英格丽德出现之前，哈利已经两度和伏地魔对阵过——一次是对阵伏地魔本人，另一次则是对阵他的魂器。邓布利多先前认为预言中所说的“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或许是指那些正面的、能够给人带来勇气的了不起的情感和意志。
——魔法本质上是巫师意志的贯彻。邓布利多知道神秘事物司有一处永久锁起的房间。特别的魔法力量将“爱”，以及类似的东西被锁在了里面。这是一个永久的课题。
……那个预言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邓布利多想：这或许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这些有能力的人是否意图把这样的重担交付到那个孩子手中，重要的是哈利·波特是否凭借自己本人的意志站在伏地魔的对面。
如果命运在他们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把哈利推到了伏地魔的面前，那——拥有“爱”的哈利，再多拥有一项他天赋许可的能力用于抗衡伏地魔，这当然是一件更好的事情。
正向的情感给了哈利抗衡伏地魔的可能，而如果再加上古代魔法——
邓布利多咳嗽了一声。他对古代魔法恰巧所知不少。在更年轻的时候，他追寻过各种强大的力量。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免了解到了各种各样的信息。
那是一种罕见而强大的力量。
他不知道如果他提出自己的猜想，那英格丽德和已经回到校长室的尼欧弗·菲茨杰拉德都可以迅速给出一项信息——古代魔法本身就是能完全将情感转化为力量的存在，而神秘事物司里禁封的那个房间使用的或许也是相关的魔法——但这也不重要。
他微笑起来：“你打算教他使用这种魔法吗？”
英格丽德有些苦恼地用手指支着脸颊：“我——唔，我原本就是一年多前才接触到魔法这个概念的。我学会了一些魔法，然后也好像自然而然地就知道古代魔法该怎么使用。哈利没有表现出类似的情况吗？”
她想了想，又补充：“我直到去年——好吧，直到我15岁左右才第一次表现出魔法的天赋。在那之前，连霍格沃茨的准入之书和魔法部的监测魔法都没有发现我。”
邓布利多笑吟吟地回答：“这方面我可就真的一无所知。菲茨杰拉德教授，您有什么看法吗？”
尼欧弗·菲茨杰拉德旁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她若有所思地抱着手臂：“古代魔法的天赋者原本就相当罕见。像是伊西多拉……以及你，你们都是直到这个年龄才突然展现出天赋的。但我、卢克伍德……我们都是在更早的时候就习惯了魔法，并逐渐引导出自己更多的天赋。”
“这意味着你之后教波特先生的时候或许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
英格丽德“哦”了一声，然后突然震惊：“等等——我教？”
尼欧弗笑起来。
她愉快地冲英格丽德眨眨眼：“当然是你。我们只能给予理论上的指导——像是波特先生这样的情况，他或许需要更实际地接触古代魔法，才能引导出自己身体里的这份天赋。”
英格丽德：“……”
她抓抓头发，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坦然把这个任务承担下来。
她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命运在你面前竖起了一道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城墙，那漂浮咒和扫帚和箱子总有能帮到你的。
她说：“如果是这样，我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然后确认他自己是不是想学习这样的能力……邓布利多教授，我甚至还不认识哈利·波特，我需要你的帮助。”
邓布利多欣然点头：“当然。”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