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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旁人的事触目惊心 ...

  •   “你想不到吧,袁优岭在这方面还真是个人才呢。”他不无讽刺地说道,好像一个绝对的局外人一样。而他的这一额外举动在我看来恰恰有点吃醋的意味,反正至少也是隐隐约约地冒着点酸酸腐腐的特殊味道的,并不是太正常,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究竟是怎么看待和评价蔺雅柔这个多面体女人的。
      “唉,各人有各人的品味,各人有各人的眼光。”此时此刻我只好如此叹息了,别的话我也不好再多说了,毕竟我也是个标准的女同志,虽然我没有人家蔺雅柔的那种风流劲头,毕竟我和Y君的关系也有点不同寻常和离经叛道,虽然在外人面前我们都掩饰得很好。
      “我就纳闷了,她怎么会看上他呢?”稍后他又突然叹息道,让我感觉有些吃惊,他怎么会发出这种感慨呢?
      “为什么这样说?”我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袁优岭就是个渣渣,她不应该看上他呀——”他眼神直直地射向前方的某处,嘴里有些神经质地念叨着。
      “难道说,她应该看上他吗?”面对着他的这番看似冠冕堂皇的质疑和不解,我不禁如此想道,同时又隐隐地觉得这个在我脑子里突然间冒出来的古怪念头应该也有几分别人难以反驳的道理,要不然的话像我这么笨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想到这层意思呢?
      “莫非我冤枉了他?”我又模棱两可地想道。
      “哦,你是说,她比他优秀?”我稍后又问道。
      “蔺雅柔优秀不优秀,这个我不敢乱说,而且我也不想在背后随便评价一个女同事,因为我并不是多么了解人家,而且这样显得我不够地道,做事有点不讲究,但是袁优岭这家伙确实不是个东西,这一点我敢肯定,任何时候我都敢这样说,只要是在你面前。”他继续侃侃而谈起来,丝毫不考虑需要避讳什么,果真拿我当知心人看待了,仅此一点便足以将我的这颗凉心给温暖许多。
      “是啊,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有点,那个,什么。”我见状也跟着直言不讳地议论道,并没有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毕竟我能够非常肯定地认为袁优岭这个人平时说话办事确实不招人待见。
      “这家伙平时说话不仅虚得要命,一点都不实诚,连没影的事都能吹得和真的一样,有一分他能说成十八分,黑得和锅底一样的事情都能被他那破嘴描成和雪一样白,别人流血流汗辛辛苦苦挣来的功劳他全都能大睁两眼地揽到他自己身上,那个脸皮比朱元璋精心建造的南京的城墙都要厚上一丈,而且他嘴里连半句实话都没有,就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他这家伙一旦张嘴说起话来,哼,我给你讲,那真是镰刀挂帅去杀屁,一路砍(侃)空,里面连一星一点的哪怕是象征性的干货都没有,全是古时候懒婆娘百年不遇地干净一回之后剩下的洗脚水,又脏又浑又难闻,用来浇花都能把花给熏死。”他非常鄙夷地向我讲述道,看那个样子对袁优岭真是厌恶到极点了。
      现在,我想说的是,此言甚合我意。
      “那么,这不就更加说明了一点——”我故意拖延着说道,意在启发他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毕竟我还不适合干这个事。
      “蔺雅柔就是眼拙。”他一针见血地评论道。
      “难道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吗?”我趁机调侃道。
      “如蚁附膻。”他严肃地说道。
      “什么?”我连忙问道,因为我没听清他的话。
      “如蚁附膻,一个不太常用的成语,就是说好像一大群蚂喜欢蚁附在有膻味的东西上一样,一般用来比喻许多臭味相投的人趋附权势、追名逐利,就和苍蝇总是喜欢追腥逐臭一样,明白?”他将棱角分明的嘴角轻轻一撇,然后冷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这个成语我还真没听说过呢。”我听后连忙谦虚着说道,庆幸今天又在无意中跟着他学了点人文知识。
      “说句实在话,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刻意地夸大其词或者添油加醋,毕竟我不想罔顾事实去专门诋毁谁,尤其是像蔺雅柔这样一个初看起来非常活泼动人,温柔甜蜜,并且言行举止还很有些非常独特的女人味的同事,而且这个很有意思的情况也彻底颠覆了我从前对她的美好印象。”他徐徐地说道,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子不甘心的意味,这一股子飘飘渺渺的气息恰好被我完整地捕捉到了。
      “哦,是吗?”我意味深长地笑道。
      “当然是了。”他不高兴地说道。
      他显然是非常明确地知晓我话语里的“歹意”了,哈哈。
      “你看看,你也有眼拙的时候吧?”我笑着嘲弄道。
      “没错,我承认,以前确实是我眼拙。”他果然承认道。
      “换言之,就是说,你以前对她很有好感。”我继续冷嘲热讽地膈应他道,就是想看看他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蔺雅柔的,包括从前,包括现在,包括今后,我全都想知道。
      “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他故作坦然地说道。
      “呵呵,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这下子他可隐藏不住了。”我乐呵呵地想道,为自己的成功举动而感觉欣喜不已,看来男人有时候就是沉不住气,比女人的耐心和任性差得远了。
      “哼,他在内心深处指定是觉得,蔺雅柔居然对他这样一位至少在外表上看起来还相当不错的人不怎么感冒,毫不在意,完全没有另眼相看,反而和袁优岭那种众所周知的如假包换的低级货色不清不楚兼着不尴不尬的,这就让他断然难以接受了,虽然实际上他很可能对蔺雅柔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认为她有什么吸引力。”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暗暗地琢磨着这件略显奇葩的事情,并且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越琢磨越觉得对头,事情指定是我想的那样。
      有句话说得好极了,乞丐一般情况下不会嫉妒富翁,却会嫉妒比他混得好的乞丐。嗯,我觉得吧,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他虽然不一定喜欢蔺雅柔,觉得她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诱人,或者对她有那个想要超越一般同事关系的意思,但是当他亲眼看见人家死心塌地地和袁优岭这种人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是感觉非常不平衡的,就是说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对这个事怎么都看不顺眼。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笑至极,真是可笑至极啊。”我暗暗地思忖道,同时又快速地将我从前遇到的我认为比较奇葩的各种各样事的在脑子里简单过了一遍,到最后也没觉得哪样事情能和眼前的情况相比拟。
      “最后,她的行动叫你大跌眼镜了,对吧?”我随后更加不怀好意地笑道,事到如今我都不想掩盖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的确,我真没想到,袁优岭那样的人居然能挂拉上她,她居然会跟袁优岭走得那么近,而且还是毫不掩饰的,几乎就是公开的,这就有点匪夷所思和难以理解了,真的。”他几乎是实话实说道,再一次较为完整地向我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切想法。
      “哎呀,世界上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我不失时机地给他来了这么一句,希望他能想开、看开、掰扯开,别老是揪着这个其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不放,到头来弄得自己郁郁寡欢的。
      “并且,凡是眼前出现了你不能理解的事情,肯定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全部的事实和真相,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原因。”我趁机自作聪明地说道,同时还自我感觉良好,因为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总结出来了一条颇具哲理的话语,我还相信这句话一定能够警醒他。
      “漂亮极了,就是这么回事!”他立马就开始赞扬起我来了,让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真是舒服极了,犹如在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忽然被人邀请去某个著名的温泉里泡澡一样,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说说啊,咱单位凡是有名有姓的,凡是男的,说句难听话是个人都比袁优岭强,结果他竟然‘噼里啪啦’地获得了蔺雅柔的青睐和垂爱,真是叫人感觉啼笑皆非和哑然失笑啊。”习惯性地赞美完我之后他忍不住又议论起那一对男女了,谈性依然不减。
      “这说明袁优岭身上必定有吸引她的地方。”我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脑子里也没多想,真是全凭直觉说话。
      “应该是这样的。”他沉思着说道。
      “当然了,也许别的男人都很正经,都是好男人,根本就没闲工夫和蔺雅柔拉扯,这也是有可能的。”他依然冷笑着分析道。
      “那就是说,在愿意和她搞暧昧的人当中,在对她有想法的人当中,袁优岭可能是最有吸引力的那一个,别管旁人怎么评价他,也别管他的人品和素质怎么样,反正人家蔺雅柔就是看中他了。”我顺着他的冷笑在无意间搭成的小梯子,更加直白地说道。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抿嘴说道,算是用非正式的方法非常恰当地结束了这场议论袁优岭和蔺雅柔的谈话。
      随后,我们又较为深入地聊了聊各自的家庭情况,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把压箱底的话都告诉了对方。有些话绝对属于万万不可随便示人的秘密,但是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美好而激越的情绪的推动下,我们还是互相吐露了出来,由此可见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达到何等的高度了。没错,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心心相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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