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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野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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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将求是从哪打探到的消息,知道我能修改记忆后,就壮着胆子来找我。
他说是他错了,是他害得贺茗与喜欢的人分离。
所以他不想喜欢贺茗了,也不想再与我过多纠缠了,从此以后只单单纯纯做我的大将军。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抹掉那晚上他的记忆和与贺茗相关的记忆,彻底做个没动过心的人。
他说得真诚,但为了防止他说一套做一套。我让他立了血誓,如有违背,必如烈火灼心,生不如死。
随后,我想着那天晚上他喊的都是贺茗的名字,也确实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于是就随手帮他抹了。
既然他想狠狠忘掉贺茗,那我索性就抹掉了贺茗对他的所有的好,并把贺茗对他的恶发大多倍,让他永永远远惧怕贺茗,再无可能爱上她。
处理完这一切,我很满意。将求除了变得冷了一些,其它时候还是如过去一般胆小,但是起码随叫随到了,也再没说过要离开我。
只是他的记忆开始出现混乱,明明日日勤于练兵,却说自己还不够钻营。我想,就算是江梦在世,也没他这般疯魔。
这段时间他明明生活习惯是最像江梦的,可我却觉得莫名其妙的陌生。将求他……实在没必要做江梦。
歇问秋就是在这时候动心的。她偷偷看了将求的演练,觉得简直像江梦复生。她说她从没想过做了江梦那么久的挚友,自己是暗恋她的。所以她决定,一定要嫁给将求,从他身上找回曾经的梦姐姐。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前往将求练兵的秘境。
结果我刚推开帐帘,将求就如一条发疯的野狗般冲了过来,将我抵在行军桌上。
他捂着胸口,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想,可能是他生出了不想行军的意思,所以血誓发作了。
血誓发作时生不如死,只有找到立血誓时的见证人,才能缓解疼痛。
我揉了揉他散落的青丝,果然他脸上的痛苦就减了许多,涣散的眼神也有了焦距。
最后,他的眼里终于升腾起一丝冲动,将我抱上了桌面,与我唇舌交缠,深吻起来。当然,我自然是不会让他反攻的。所以冲将求不备,我加深了血誓的禁锢。将求自然痛得咧着嘴低吼起来,趴在我的身下,眼神倔强又凶狠,像一条烈狗。
我忽地就想起前世,我与江梦甜得起腻的时候,她总喜欢闹我:一会儿让我穿女子的衣服,为我配好发簪步摇,贴上花钿。然后为我涂上脂粉,轻轻吻我的唇。这时候她就会轻轻地撩起我的发,捧起我的脸,唤我姐姐。一会儿又会让我穿男子的衣服,为我束好发,戴上冠,然后故意与我打闹,惹得我衣服和头冠都歪歪斜斜,失去板正,她就会笑得很开心,说夫君真是怎样都好看。
那将求呢?他会不会喜欢我男装女装都扮一遍?
我学着前世的模样,一会儿插上发簪,一会儿又戴上冠,压在他身上,观察他的反应。只是他好像沉湎于一种痛苦里,对我的变化始终淡淡。
最后草草结束时,他才趴进我怀里,有些眷恋地咬住了我的胳膊。
其实我知道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问,前世我与江梦情到深处也从没问出口,可我还是忍不住生硬地扒住将求的脸庞:“将求,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回应我的是将求呼吸的沉默。
翌日,歇问秋派仙使来通传告诉将求:只要他能以凡人之躯闯过他们蛇族的毒蛇关,她就愿意嫁给他。
她真算盘打得是真响!我隔着千里外都能折磨出她话里的意思。
将求根骨卓绝,就算是以凡人身躯硬闯,也绝不会出什么事。
她这样绝对就是走走过场,一点没有为难将求的意思,看来是真心想嫁给他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摁住将求的肩膀:“将卿当真想娶她?”
将求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回我:“想。”
“既然将卿要迎娶佳人了,那与孤王纠缠的这些记忆便帮你抹去了吧。”我故意阴阳怪气地说着反话。
结果将求真就只是挣扎了一下,随后很快就说了:“好。”
他这般无情,我自然不愿同他多做纠缠。迅速抹了他对我的记忆。还不嫌添乱地加回了他对贺茗的记忆。
我倒是要看看,他现在有了心爱的女人,还会不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