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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樟叶高中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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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重要npc的对白。
许·重要npc·多:“你是个纯新生吧?”
秦乂:“不然我应该是怎么个新生法呢?”
秦乂一脸公交车上耍手机的老大爷的表情,平静的语气说话都能让人听出点儿搞笑来。
许多:“比如说,像我一样,休学一年的‘纯新生’。”
没错,他重要,不是没有理由的重要,他就是个线索ATM机,问啥都说。
但是……一个正经的恐怖游戏它真的是可以这么简单的吗?
不可能,这事不简单。不过看重要npc一副不值钱,智商兑碗水都不一定有二两的样子,他好像挺无辜的。
“啊,那你应该挺了解这个学校的吧。”
唉,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不就专业对口了吗!
“我对学校的地图比较熟,八卦也听的很全,还有啊,老师们的性格习惯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这人……真的只比自己多待了一年吗?这怎么说的像学校是他家一样啊!
“那你还挺厉害的,短短一年就把学校里的事给了解的这么全面了。”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却使得许多这个话痨不在搭话了。
许多突然就愣住了,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整个人停滞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是啊,别光看学校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其实啊……这学校里有个湖,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你猜怎么着?”
秦乂:“发生什么了?”
许多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狰狞的笑,那笑容是诡异又空白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很诡异,眼下有一闪而过的青黑,瞳孔也瞬间缩成黄豆大小,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表情。
“那个湖叫镜湖,只要你试图在许愿树上许愿,你就会被红绳勒死,沉入湖底,被镜子替代,所有人都会爱上那面镜子的。而你,会变成湖底怪兽的养料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个废物了。”
如果不是许多笑的太像傻子,秦乂还真有可能会有点紧张。但是谁听一个人咯咯咯傻乐还以为自己很恐怖的npc会真的被吓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切到喜剧频道上了。
“……”真不是故意不理你,是没组织好语言,但凡删掉哈哈哈,他也不至于没话说了。
还有就是,永远不要说秦乂是个废物。对于一个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只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达标的偏执队员来说,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只要是莫名否定了自己,那就是触到了他的伤处。
他到现在还在努力向何队证明自己,只要赢了就能进荆棘捕梦网了。他是觉不允许有人贬低自己一直以来拼命争取的东西的,哪怕他是无知的,无意识的也不能够。
可这个人他偏偏就是自己无法发泄怒意的对象,如果不能和他以友好的模式相处,那他就没法通关。
无法通关对于秦乂来说是可怕的,但令他恐惧的不是无法通关将迎来死亡,而是失败,是没有价值。
他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连福利院都不欢迎他。他在一个大雪天被丢出了福利院。他摔在松软的雪里,可他只穿了短袖短裤,单薄的衬衫和他单薄的身形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雪里,等待死亡。
他是在哪个雪夜被何以站捡回梦魇调查管理局里的,他不明白自己这样遭人唾弃的孤儿为什么会被人善意的对待。
何以站只好告诉他,因为觉得他是个有价值的人,他以后会创造很多的价值,所以决定带他来。
从那之后,秦乂拼命训练,切切实实的创造了很多价值。可他觉得不够,他近乎是要将自己整个人压榨成价值。
废物是没有价值的,更何况这个废物是自己,本来就是没价值的人,再变回废物……他甚至没脸让人回收了。
“那看来许愿的人都很执着,尽管要死,要变成废物,都还要许愿,听起来性价比很低,他们做了很没意义,没价值的事。”
秦乂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这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因为这就是他活到现在所坚信的事实。
许多瞪大了眼睛望着秦乂,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只几秒,这惊讶就变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然后烟消云散了。
秦乂没再说下去了,因为没必要,已经够了。
他现在该准备任务了,他继续背演讲稿 。修长纤细的手白皙又骨节分明,还没有训练多年留下的老茧,是细腻光滑的质感。
这双稚嫩的手拿着,或者是说紧紧攥着脆弱的纸张,手的主人即激动又镇静。
名为理智的线紧紧勒住他,他感到自己好像真的快要爆成一团血雾了。
演讲稿在秦乂手中备受折磨,马上就要碎裂了,这时他的情绪才彻底被掩埋。
真是没用啊,他这么想着。一点点事就搅得他心神不宁,居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大课间的时候,许多带着秦乂逛校园。
班级倒是没什么好逛的,倒是器材室,画室什么的更有看头。
樟叶高中的设施挺好的,器材室里有陈列整齐的新仪器。
画室挺大的,毕竟这所学校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所以一个画室有2、3个教室的大小,里面摆了10多个画架和几十个石膏人体塑像,塑像基本都是头颅和手。看着挺阴森的。
其他的都还好,就是画室里很突兀的摆了一个花架,这个花架摆在窗边很美却是极不和谐的。画室里的画都是素描,黑白色的,石膏塑像也颜色暗淡。可这花架上的花却新鲜的不正常,花架上的花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着。
花和画室是格格不入,全然没有什么美感的,教室里死气沉沉的,空无一人,花是血一样的红。
这看起来就像,就像阴暗的角落里摆满雪白的残肢。在极端苍白可怖的环境中,突兀的盛开着一簇富有生气的鲜红,那鲜红便不再是美艳的花了,它看起来更像吸血鬼。
这些想象让秦乂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具体的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个爱穿红裙子的女孩引着一群变/态/奸/杀/犯来到一处布满沥青的地方,然后那群人就在追逐女孩的途中被沥青困住,吸食血液,瞬间变成了石膏像。
女孩的白裙就在他们变成石膏像的时候变成了鲜红色。
这电影还是队里那群人说试试他的胆子然后拉着他去看的,结果一个个吓成狗,那还有空管别人啊。
“这花架上的花看着挺漂亮啊,什么品种啊?”秦乂不经意的提了一下。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