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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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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殿下是要‘夫妻房’?
徐子宇:“这就去给殿下安排。”
读书带家眷,倒是新鲜。
徐子宇离开敬云院,脚步匆匆的就回了城南月莱山下的墨韵书院。
他前脚刚踏进院子,他的书童急忙拉住他,吓的小脸惨白道:“公主殿下发脾气呢,今儿一早去山中看日出,与那画上的不一样,就生了气。”
徐子宇蹙眉的应了声,依旧抬步进了屋内,从怀中掏出适才经过长安街苏家铺子买来的百合糕,笑声带哄:“殿下,还热着呢。”
徐子宇将百合糕打开,凑在青韵公主面前:“明儿一早,我陪着殿下再去看日出,直到跟那画上的一样。”
清韵心中没来由的气,拿起面前的百合糕直接丢了地上,还用脚踩了踩,语气不善的骂着徐子宇:“谁要跟你去,本公主再也不去了。”
徐子宇神色不变,一副温和极有耐性的模样,示意屋内侍奉的人都出去,走近清韵,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清韵的气逐渐也就消了。
此时,敬云院里,褚朝朝听的认真,阿春在一旁给她讲着:“驸马是祁家的小公子,自幼过继在徐家养着,年少时就喜欢清韵公主,只是公主不喜欢他。”
褚朝朝想着徐子宇的模样,清秀儒雅的一位公子,真可怜,他喜欢清韵公主那么多年,青韵公主心里却有别人。
不过,他是祈铭的弟弟还挺让她惊讶的,那位祁将军生的五大三粗的,竟还有一位做学正的弟弟。
褚朝朝在院中待了许久,适才谢璟带着她射箭的恐惧也如云雾消散了,箭射出的那会,她的魂儿也跟着跑了出去,这会已经回来了。
她从秋千上下来,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狗毛,正欲进书房,听木漾说阿绿醒了,她就先绕了个弯去看阿绿。
谢璟从二楼阁楼下来时,木漾直接一脚踹在了林智小厮的屁股上,将阿绿带了出去,这会阿绿醒了过来,先是问了句褚朝朝,随后就是骂那无耻之人。
褚朝朝又在阿绿这里磨蹭了许久才来到书房,乖乖的往谢璟书案旁一坐,见他在写字,就双手拖着小脸看,没一会就出了神。
谢璟放下手中的笔垂眸看她:“想什么呢?”
褚朝朝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殿下挺厉害的。”虽然手段残忍了些,估摸着林家二公子得些日子没法出来见人,吓傻了都有可能。
也难怪顾茹说她看到了他杀人,吓得魂儿都没有了,指不定怎么杀的呢,没准真是剥皮抽筋喝血呢。
不过,他竟然怕狗。
褚朝朝本是因着今日的事心里挺不踏实的,想到这里,有点没憋住,咯咯的笑了声。
谢璟蹙眉看她,接着她的话问下去:“本王哪厉害了?”
褚朝朝:……
还要她展开说。
“殿下是皇子就很厉害,殿下的箭也厉害,总之,殿下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谢璟轻轻‘哦’了声,却是在心里想到了‘陆臣’二字,眸光微暗,盯着褚朝朝,倾身低声道:“本王厉害的地方多着呢,日后都让你知道。”
“嗯?”褚朝朝懵懵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说这做什么,只低低的回他:“好,不过,我现在就想知道,殿下与我讲讲。”
谢璟抬眉低笑,在她小脸上捏了下:“不能讲,得做。”
褚朝朝揉了揉被他捏过的脸颊,若有所思的点了头:“好,那我等着。”但愿她还能等得到,想到他的身体,褚朝朝揪着眉头问他:“殿下今日出去跑了一大圈,又射了箭,可有不适?”
谢璟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轻笑了下:“本王觉得,身子越发好了,等今晚孙大夫来府上给本王搭了脉,或许就不用再喝药了。”
他说的是真的,他身上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褚朝朝明显的不信,小大人神色说他:“殿下觉得身子好了不行,得大夫说了才行。”身子突然好可不是什么好事。
回光返照也是突然好。
他的病是不会好的,有她在府中待着更不会好。他若好了,她的什么天煞孤命也就不准了,还怎么克他。
褚朝朝在心里叹了声:“我去看看殿下的药煎好了没。”她正欲起身,阿春走进来禀道:“殿下,国公爷来府上了。”
谢璟闻言神色不变,淡淡道:“本王今日累了,不见。”
阿春应是,退了出去。
褚朝朝也急忙跟上,国公爷想必就是林智的父亲,他,这是来府上找谢璟问罪来了?好歹是他的亲舅舅呢。
国公爷林石奉愤愤然回到国公府时,一沓关于林二公子罪行的证据也被送了过去,林国公大怒,在府中摔了好些名贵瓷器,还砸了一张上好的琴。
不就是个女人,还是个妾,值得他对国公府的人下这样的狠手?林国公怒急攻心,坐上马车就进了宫。
甭管林智是个什么货色,老子眼里就是见不得儿子受人欺负,尤其是被他的亲外甥,他扶持多年的皇子欺负。
林智被人送回国公府时,满身的骚味,他不止被吓尿了一次,只是第一次忍住了些,整个人双目呆滞,与傻子无异。
在府中待了几个时辰才缓过了劲,在屋里哭的眼睛都肿了,那头皮上肿的血肉模糊,林国公看在眼里,他璟王是拿他儿子的命不当命。
林国公到坤宁宫时,皇后已在等着他,见她哥哥眉目间难掩的怒火,示意身边人都退下,和声说道:“兄长别怪他,这事,他已命人来跟本宫说过了。”
谢璟的书信皇后将将看完:“他这也是做戏给外人看,智儿平日里在上京城做的那些事兄长也知,朝中有不少大臣都盯着,想来上折子弹劾兄长呢。”
“璟儿今儿这番动静,那些个大臣自会消停了,兄长还生他什么气?”皇后娓娓道来,虽然她并不信谢璟的话,可他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林国公闷声不语,狼崽子越发猖狂,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思忖片刻,提及正事:“他的病如何了?”
皇后皱眉道:“越发厉害,不过前几日空明大师去了府上,听木微说已有好转。”皇后见她兄长神色凝重,又劝道:“临安出现的那人不是他,宫里的吴太医去瞧过,璟儿确实只是得了怪病,并未有中毒的迹象。”
林国公依旧不安,有段时日了,孤身一人潜入倭贼老窝里拿走木匣子的人始终寻不见,若说是中了倭国人的毒已死,也不该消失的如此彻底。
而且,这段时日,大盛各地均有民愤,皆是对他扶持在各地的地方官不满,再这样闹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而能做此事的人。
只有他。
偏偏又无丝毫证据。
皇后又道:“关于各地官员之事,也不是璟儿所为,他病的厉害,朝中他的人也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去做这些事。”
林国公不置可否。
半个时辰后,孙大夫正在屋内给谢璟搭脉,木漾进来回禀:“殿下,林国公回了国公府,瞧那神色,应是已消了气。”
谢璟淡淡‘嗯’了声。
褚朝朝坐在一旁小心思有些乱,不过她没心思操心国公府的事,她心中郁闷的是,孙大夫竟然说谢璟的毒已经解了,好生修养着就是了。
她不信,就在一旁歪着个小脑袋问孙大夫:“要不,再给殿下搭次脉?”孙大夫胡子眉毛都白了,难免会有诊错的时候。
孙大夫温和的笑着,这世上质疑他医术的人也没几个,当真又给谢璟搭了脉,璟王殿下也极为配合,结果孙大夫的话依旧如此,褚朝朝轻叹了声,有些郁闷。
这时,孙大夫却将目光看向她,以医者的仁心嘱咐道:“殿下的毒虽是解了,小娘子也莫要着急,子嗣一事,也急不得。”
“嗯?”褚朝朝轻疑了声,突然坐直了身子。
什么?子嗣。
褚朝朝对孙大夫摆了摆手,解释着:“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话落,孙大夫抚着胡须和善的笑着,适才这小娘子心急的如同她自己生了病一般,还非让他再给殿下搭脉,他笑声道:“人之常情之事,小娘子不必觉得羞。”
孙大夫说完,又突然止了笑意,看着褚朝朝:“老夫观小娘子乃体寒之相,也给小娘子搭下脉,日后好为殿下开枝散叶。”
说着,已取来薄纱。
褚朝朝:……
她看向谢璟,小手在一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希望他能开口为她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