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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7章 Sign?of?Love_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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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就这样过去一半,在盖勒特和阿不思的谈笑中,阿不福斯坐在吧台前等待阳光复位时,阿利安娜疯狂地阅读历史资料的藏书阁里。
薄荷的味道淡了,却有了西瓜的甜味。
阿不思取下猫头鹰的来信,上面甚至有方方正正的火漆印,多吉没有这样的习惯。他回到房间,读到第一个字母的时候即皱起眉头,然后飞快地找出纸张写下便条。
猫头鹰飞出他的窗户,带着他湛蓝色眼睛里淡淡的忧伤。
不过几分钟,猫头鹰传回纸条。格林德沃在背面写道,“谷仓见。”
“安娜?”阿不思换好衣服,发现安娜坐在地上,手里还抱着发棕的魔法的史料,笔尖干涸的羽毛笔下压着字体秀气的笔记。
安娜就这样安静地在那里,睡着了。
阳光穿过她金红色的发丝,安静而温柔。
阿不思叹了口气,把安娜抱到了沙发上,收拾了一下她的手稿。
“波斯战争和君士坦丁沦陷与魔法发展关系密切……
“梅林的争取没有结束中世纪麻瓜的疯狂猎巫行动……
“十五世纪三十年战争时期,巫师势力潜入宗教,搅乱战局……
阿不思看着阿利安娜尚未成熟的手写体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些课题,他说不出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特别地研究过麻瓜的历史,甚至去了解麻瓜的社会,最多只是读过一些文学作品。
但是他此刻才清晰地意识到,阿利安娜作为一个哑炮,即使优秀,却依旧在更加拼命地奔跑;她读这些史料,不只是为了寻找魔法和麻瓜世界的那些隐约的联系,更是在寻找自己与魔法的羁绊,还有自己存在的价值。
不过他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知道希里尔什么时候认识到了“一位优秀年轻的德国领袖”。
他需要和盖勒特好好聊聊。
“盖勒特?”阿不思将信件递给坐在谷仓里拿着巨大的金色羽毛笔潦草地在空中漂浮的纸张上书写的盖勒特,
“是你吗——‘勾搭’上另一个英国纯良青年?”
“哦…我所知的‘英国纯良青年’只有你一个。”盖勒特展开信,眼神捕捉到了信件的尾部署名的地方:
“希里尔”。
他皱起了眉头。
阿不思,怎么会认识他?也是……阿不思足够优秀。
“那么,修·希里尔呢,”阿不思看着盖勒特的眼睛,
“你…不认识他?”他咽了一下,喉结微微颤动。
盖勒特就着这点儿橙黄色的光线看着阿不思冷萃的双眼,空气中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起伏的杂尘,还有阿不思束起来的红色长发很好地衬在肩膀和胳膊露出的地方。
“据我所知,那可是个法国人。”盖勒特的笑容里带着狡洁,微微露出一点儿尖牙。
不过他说得确实没错,修·希里尔有一半的法国血统。
阿不思干笑了一下,“我想…我们的追求和他不一样,对吗?”
盖勒特毫不在乎地看着希里尔的信件上那些略带偏激的文字,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双手在后面支着身体,
“当然正确。不过这样的人,只要略加指引就可以帮助我们,阿尔。”
“盖勒特……”阿不思垂下眼睛,眉眼见却染上笑意。他妥协了,“你学坏了。”
“我从来都是。”
盖勒特突然膝盖支起身体,向前凑近阿不思,好像是在空气里捕捉到了什么,那双异色的眼睛不似平日那么尖锐了,却有些摄人心魄的意味。
阿不思没有动,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盖勒特下一步会怎么做。
盖勒特试探地将左手压在阿不思的身侧,他金色的发丝几乎擦到阿不思的睫毛。
一切都是如此自然,盖勒特吻了阿不思。
很温柔地,犹如蝴蝶的翅膀附在他的唇上,让他们的思想染上灵光。
那种近乎触电的感觉立即从神经窜进他们的大脑,他们的思想久违地卸下一切顾虑,只剩下金色和红色,盖勒特和阿不思。
“我知道你在研究什么。”
盖勒特用气音在他的面前说,浊音从喉咙中弹出,厚重的德式腔调让他更加迷人,“——血盟。”
“……是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阿不思像喝了吐真剂一样坦白。
“So do I.”
盖勒特解开阿不思束的头发。
蓦然,红色的长发散落开来,温柔地搭在盖勒特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轻吻他的发丝,
“不过它们很危险。我们需要作万全的准备。”
阿不思听到了这句话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心跳,刚才仿佛梦境般完美的情景变成了现实。
他的胸口的频率抑制不住地加快,呼吸在滞涩的空气里摩擦出声音。
“不用多久,我们就会有无数的追随者,有自己的势力,对抗这个世界的虚伪和停滞不前。
“阿不思,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你作你眼睛的陪衬。
“我和你一样...爱你,盖尔。”
阿不思看着盖勒特,就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那种,幸福地要命。
第二天凌晨两点,阿不思被猫头鹰敲他房间窗户的声音叫醒。
盖勒特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阿不思,希望阿不思也能和他一样高兴——
他拿到老魔杖了。
阿不思第一次感觉到,这或许真的是梅林的旨意,他和盖勒特的使命,将要去创造一个世界,征服死神。
Part2
小酒馆里四面都不透风,木头建的房子里只有昏暗的灯光照明,吧台上倒扣的厚壁玻璃杯上轻微沾着一点儿油渍,空气里是浓酒和糊芝士的味道。
亨利·波特和塞米尔·波特坐在吧台前,手里抱着一杯黄油啤酒。
“怎么选这个地方,一把扫帚不好吗?”亨利·波特有些奇怪地问。
阿不福思用抹布又把调酒台擦过去一遍,他并不很喜欢事事用魔杖。
“这里人少,比较安静,霍格沃茨里面那些小崽子不会到这地方闹事。”
确实,就猪头酒吧外面挂的那只猪头齐根切下的颈部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能让不少学生敬而远之。
几乎只有高年级学生和教师,以及霍格莫德的村民才会光顾这里,所以极少提供不含或少量酒精的饮料。
“哈哈哈哈,你自己都是个学生,还一脸老成地说这话。”塞米尔·波特打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亨利·波特与阿不福思同级,明年五年级。塞米尔比他们大两岁,但是阿不福思这届入学的时候宿舍紧缺,所以男生宿舍就有不同年级混住的了。
亨利也笑起来,但阿不福思倒不很喜欢这话。
阿不福思拿起一只精致的杯子倒上一杯火焰威士忌——酒液上有若隐若现的微小的火苗。
“给,谈个恋爱还得谈到我这里。”
今天是塞米尔和他暧昧对象的第一次约会——和一个拉文克劳的麻瓜出身的女生。
塞米尔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拿起阿不福思砸在他面前的威士忌,准备溜到酒吧角落里。
“嘿。”阿不福思突然叫住塞米尔。
塞米尔回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和亨利的笑容不一样,亨利总是喜欢恶作剧,得逞的时候会露出胜利的笑容。不过塞米尔不反对也不参与亨利和阿不的恶作剧,仅仅在魁地奇上尤其认真。
有一次阿不福思赌气拒绝训练,宣称要争取自由,拒绝塞米尔把霍格莫德日占用。那次阿不福思输得很惨——
塞米尔在阿不福思的头顶放了一颗从神奇动物学教授那里得到的蛇鸟蛋,正好那天破壳的蛇鸟突然变得体型巨大,差点毁了蜂蜜公爵。
幸好阿不思赶来抢救,阻止了一场灾难。
但是阿不福思始终认为,塞米尔更像是他的哥哥。
阿不福思说,“谈恋爱就好好谈,别给我们格兰芬多雄狮丢脸。”
他伸出手,手里是一杯不含酒精的蓝色饮料。
据他说,这杯饮料的名字和那个女生一样,是麻瓜书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