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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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食堂吃饭，他端着盘子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班里同学扎堆的地方问，“我能坐这儿吗？”几个Alpha都惊了一跳，面面相觑片刻点了点头。后来他有几次想接话，却一直没能插进话题。有个黑黑瘦瘦的Alpha心细，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给他递了话。
这顿饭就在说笑中结束了，翟寔有点恍惚。和人边吃边聊这种事，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过了，感觉熟悉又陌生。回宿舍时大家都说没想到，他上床时也忍不住笑了，其实他也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多话。
……
沈今明和纪雎体检毫无意外的过了，政审也都没什么问题，理所当然地顺利入伍，钟皞专门请了假送他们，“保重。”他们拥抱了片刻，钟皞拍拍他们的肩，示意他们赶紧上车。别着大红花拎着行军包上了车，俩人靠在窗边没心没肺地笑着向他挥手。钟皞笑着扬了扬下巴，“等着我找你们去。”
车上的人基本都哭了，车厢里氛围简直不是“惨淡”能形容的。他俩倒是心情愉悦，纪雎拉开行军包打算拿瓶水，看了一眼，脸突然有点发绿，“……这你放的？”沈今明好奇，“什么东西？”探头过去看，考研资料。
他表情也垮了。
“不是你？”纪雎反倒了然，“也对，就皞哥能干出这事儿。你包里没有？”“……谁收拾完了还看这个。”沈今明反应过来，拉开自己的行军包拉链。
果不其然，也是一沓。俩人对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
秋招，钟皞二次入伍。他上次本来也不是因伤退伍，加上其他条件都符合，直接升了军士。五个人终于团聚，当晚杜泽就喝了好几杯，然后被钟皞甩到背上背了回去。
“你至于喝成这样吗，自己的酒量自己没点数。”钟皞无语，沈今明三人在后面跟着。杜泽迷迷瞪瞪还叫他，“皞嗝～皞哥。”“你要是吐我身上我弄死你我跟你说。”钟皞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然而这个一米八二的汉子却没再说话，只是全身心地压在他背上，不时打个酒嗝。直到回了宿舍被钟皞放上床，他才迷迷糊糊说了句，“终于又见了。”钟皞给他把被子盖上，“嗯，又见了。”
……
一年后，荆筤和柴箖高考结束，双双考入国防科大，四人高考闭关，凌沛冽兄妹中考闭关。
两年后四人出关，顺利上岸。端木憬去了上戏，杭舸去了北舞，言劭去了医科大，谷昇报了国防科大。凌沛冽和凌礽洌中考全市前二十，直升实中高中部。纪雎和沈今明退伍，各立个人三等功一次。沈今明右耳听力轻微受损，纪雎左臂缝了七八针。杜泽和刘远翊因伤退伍，都立了功。团综复播，他俩接替钟皞拍摄。
五年后祁枵祁勇相继去世，简榅病倒，肖徵谌代钟皞处理。凌沛冽考入上海交大，入伍两年。
……
十年后钟皞退役，立数次二等功和三等功，带着厚厚几沓证书奖章和大包小包上了回家的车。除了凌沛冽考研读博还在上学主攻学业，其他人都有了各自的发展。钟皞退役那天纪雎本来有个采访，本来为了给他接风想往前推，但是行程太满只好往后挪。几个人现在都热度很高，都捂得严严实实才去车站。钟皞在车上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他们，不自觉又正了正帽子。
接到了人，纪雎有点烦躁地叹了口气。钟皞手里的东西都被抢着拎走了，听见后顺手在他后脖子上捏了捏，“怎么了，有行程？”“嗯，”纪雎摸手机要打电话，“我找陈姐问问，看能不能再晚一点。”钟皞失笑，“不用，一起去吧。”行李都放到保姆车上了，他也不急着回家。
最后十个人一起陪他工作去了，选了一种非常接地气的交通方式，坐地铁。十二月很冷，车厢里温度也不高，甚至还要更冷一些，他们这样捂着倒也并不突兀。
纪雎这次是电视剧的杀青采访，访题都不会太偏离这个中心，主持人也相熟，问的问题都中规中矩。例行公事地答完，纪雎无意识地再次看表。
他平时并不会特别在意采访的时间，更不会有频繁看表这种催促性的动作。八卦时间到了，采访的小姑娘饶有兴致地问：“纪老师是有什么急事吗？”“嗯……嗯？”纪雎回过神笑笑，“那倒没有，刚给一个朋友接了风，过一会儿想一起吃个饭，有人在等。”“是圈内人吗？”小姑娘好奇，“方不方便透漏一下啊纪老师？”“不完全是，”纪雎说得含糊，“很多人都认识，很久不见了。要猜一猜吗？”猜了一会儿，小姑娘还真猜了出来，“方便问一下钟老师在哪儿吗？”“离得不远，都来陪我工作。”“纪老师！真的是罐儿哥回来了吗！能让罐儿哥出个镜吗！”纪雎想了想，拿起手机，“我问问吧。”“可不可以开免提！！！”
电话刚响就被人接起，钟皞的声音传出来，“采访结束了？我们还在那儿，你过来就行。”“还没有，”纪雎无奈，“想让你过来出个镜。”“……”钟皞愣了一下，“行，怎么走？”
过了一会儿钟皞就跑过来了，只是把军装上的花摘下来了。姑娘惊喜地握了握他伸来的手，“钟老师您好。”钟皞笑笑，“您好。”
他身上的军装被洗的发白，有些旧，但很干净，右手背上一道蜿蜒的疤痕隐入军大衣的袖口。“您刚退伍回来，后面有什么打算吗？”他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小心掩住手背的疤，“打算……”他想了想，没忍住笑了，“暂时没有，不知道师哥还能不能收留我。”纪雎坐姿放松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钟皞听见不远处有一位姑娘喊：“罐儿！回来都回来了，啥时候再跟肖哥搭一场啊！”
听见那姑娘声音都带着哭腔，他偏头向那边看去，扬声回应：“那我一会儿就跟师哥说，尽快搭行不行？”“行！”那姑娘嗷一嗓子叫出来，纪雎被逗笑了，“嗓门还挺大的。”钟皞也笑，“好久没见了，也挺想的。”“是挺久的，毕竟十年呢。”
……
采访完又处理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按老样子去吃烧烤。他们在烧烤摊角落拼了三张四人桌，点了一大桌子的烤串、几瓶酒和一箱饮料。十二月份在外面吃的人不多，基本都坐在店里，他们也就没再捂的那么严实，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过了十点。钟皞付了钱，浩浩荡荡的往小二层那边走，总共喝了三瓶啤酒的十二个人却都像喝多了一样，幼稚巴拉的玩上了踩影子，在人行道上走走走停停，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