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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既然不同意为何要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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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结婚是最幸福的的事,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我没认识他,更没有爱上他,那他是不是过的比现在还幸福,如果是,那我宁愿从来没有见过他,爱过他,娶过他!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让我再也挪不开目光的人。都说年少的时候不要遇到太过于惊艳的人,否则你会因为他改变自己的一生,可是我宁愿被改变,哪怕重来一次,我还是想再次遇见他。
“风尘。”
“六哥哥,你陪我玩会儿吗?好不好,六哥哥?”
“唉,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刘不是六,你怎么总是叫错?风尘我们都是世家大族,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每次都是这么大一堆歪道理搪塞我,你当我傻啊,只有这样你才会注意到我,六哥哥你陪我放会儿风筝好不好?”
“风尘。”
“不许叫我风尘,我喜欢你叫我阿尘,比较亲昵,好听。”
“阿尘……”
风尘生气的别过头不去看他,眉头紧皱,任黑老刘怎么哄他都不行,只好一把横抱,把他抱到花园里放风筝,风尘这才脾气消了一大半,趴在黑老刘脸上亲了一下,迅速离开,在花园里奔跑,因为这是在黑家,风尘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逼着他相亲,世家联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不用看他母亲的脸色,更不用担心其他兄弟,有事没事的找风尘麻烦。
如果用年龄段来衡量自己的喜欢,那我一定有发言权,五岁是初相识,八岁是再重逢,十二岁是懵懵懂懂,十七岁就是心意相通,二十岁就是娶他入门。
如果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去完成的话,风尘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也就不会那么的难过,讨厌自己。
“风尘,你回来好不好,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了,我想再见你一面?”
“风尘你比我大两岁,不要总是叫我六哥哥长,六哥哥断的,不好的。”
“我就叫了,怎么啦,难不成还要打我一顿,六哥哥,你怕什么吗?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好好好,我们家阿尘最好了。”
“那也不看看是谁家的。”
黑老刘望着风尘傲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开心的笑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风家来人了。”一位约莫着十八、九岁的小男孩,急匆匆的赶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来的人是谁?”
“是少夫人的母亲。”
“快,带风尘下去,藏起来。快!!!”
“是,少爷。”
“来人。”
“少爷。”
“快去把我父亲、母亲请来,快。”
“是,少爷,我这就去。”
“快快快,少夫人快跟我走。”
“好。”
小男孩把风尘带到黑老刘的书房,小男孩手拿着棍子站在门口紧张的盯着门锁。风尘紧张的盯着窗户外的场景,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安的抓着手里的风筝,浑身发抖的坐立不安。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旗袍的中年女子,凶神恶煞的气冲冲的走来,上来就对黑老刘扇了一巴掌,黑家的家仆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顿时两家剑拔弩张起来,场面一片混乱,直到黑老刘的父母出现,两家人才停手,杨成梅把自家儿子拉到身后,对着风妈妈就是一巴掌。
“杨成梅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我儿子尊老爱幼不想动手,我可不会,我管你是长辈还是小辈,动了我家的人,就是打我的脸,你说你该不该打!”
“哼。”
“我承认你生了一个好儿子,马上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也就是未来的少夫人,而且婚期将近,你也太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条人*吧?”
“你。”
“我什么,您老还是赶紧回去补补妆,遮遮你的熊猫眼,来人,送客,慢走不送。”
“风尘,你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会让你乖乖的回家。哼。”
“把这撒点水,去去晦气。”
“是,夫人。”
“儿子,疼不疼啊?你怎么就不躲开呢?”
“躲不了,是我把她儿子拐跑的,我该挨这一巴掌。”
“儿子,我知道你护妻,但你这一巴掌,妈替你还回去,我怎么会让你们受委屈,妈可不答应。”
“妈。”
“你你你,就知道喝茶,儿子都被打了,儿媳妇都快让人带走了,你还有心情喝茶,茶有那么好喝吗?我要不要请你喝一杯绿茶啊?嗯?”
听到自家夫人说的话,吓得他手中的茶瞬间飞走,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望着他夫人,谁知杨成梅白了他一眼,点了他的头,揪着他的耳朵回房间上政治课去了。
黑老刘噗嗤一笑,随后抬头给了风尘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让风尘瞬间悬着的心陡然落下,打开门,飞奔下来,扑到黑老刘的怀里,责怪他,骂着他,打着他。
“阿尘,你这一拳,让我瞬间活力四射,走,继续放风筝。”
“好,只不过先包扎伤口,再放风筝。”
“好,都听阿尘的。”
“这才乖嘛!”
“六哥哥,我想回家啦!”
黑老刘没心没肺的笑,瞬间崩塌,不可思议的看着风尘,想从他的眼中寻找答案,刚出狼窝,又要回虎窝,收口还没包扎好,就大步流星的离开,回到书房,房门窗一锁,窗帘一拉,不再理他,风尘难为情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少夫人,您还是不要回去了,少爷会生气的。”
“我不回去,我才会更生气,六哥哥的那一巴掌不是白挨了嘛,放心吧,再怎么样我也是我妈妈最疼爱的孩子,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要是不放心,就陪着我一起回。”
“好,反正少爷把我带到少夫人的身边,就是为了保护少夫人,您回我就回,保护少夫人是我的责任。”
“谢谢你,小小。”
“不用谢。”
“走吧。”
风尘刚踏出黑家的门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小小打开手里的伞,罩着风尘,送他上车,开车前往风家,而在身后的黑老刘,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于是偷偷跟着他们,免得到时候有大事发生小小应付不了。
(风尘,你可要好好活着,我还没娶你入门呢!)
(黑老刘,此去必是危险重重,你可要沉住气,等我回来,嫁你为妻。)
互相胡思乱想的他们,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脆弱,生怕一个转身,对方就消失不见,阴阳两隔。
风家正在着急紧急家族会议,风家的其他长辈对风尘很好,除了他的母亲和其他兄弟姐妹,总是以各种理由找他的麻烦,却总是会被大长老训斥,罚跪祠堂三天三夜,小辈们都不服气,凭什么他就可以高高在上,而我们就要跪祠堂。
“要是不想跪祠堂,就去给我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就不让你们跪祠堂了。”
一直陪在大长老身边的心腹悄悄的走过来,对大长老小声说道:“大长老,风尘少爷回来了。”
大长老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低声问道:“这么晚了,把我们这把老骨头叫过来,干什么呢?有话就直说,别给老夫耍什么坏心思。”
大长老拍案而起,眼睛瞪的像个铜铃,腮帮子鼓起来,目不斜视冷冰冰的瞪着他们,小辈们吓得浑身发抖,老辈们有话想说却不敢说,只好憋回自己心里。
“大长老,大少爷到了。”
随着,管家的话语,大家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只见一身着白色西装和一位小男孩打着伞向这边走来。
“还是那么喜欢白色。”
“大长老,您也一直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众人鄙夷,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只好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们。
(大长老只有在你面前才会温柔,在我们面前就是凶神恶煞的恶魔。)
“快入座吧,天寒地冻的,都快除夕了,有没有想过要吃什么好吃的,大长老给你做。”
“嗯,多谢大长老。”
风尘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母亲的身影,提着的心也砰然落地。大长老安慰的拍拍风尘的手,示意让他放心,并告知风尘,他母亲出去了,明天才会回来。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没事,没事,大长老请。”
“你得留下。”
“什么?”
大长老一个眼神,吓得他三弟瞬间闭嘴,目送他们离开。
“我,呸,不就是个嫡长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我这个庶子,家族的败类。”
风尘听到了,他只是低头笑笑不说话,大长老吩咐心腹罚风青跪祠堂。
风青有怨气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跪祠堂去了,三天之内,风尘不用看见他。
“谢谢大长老。”
“谢什么,我答应了你父亲要好好照顾你,我就一定要做到。”
“我父亲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啊,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不是发生意外,出了车祸,你妈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非黑白分辨不清。”
“你母亲也是个苦命人,独自一人撑起这份家业,就要照顾你们兄弟姐妹几人,再加上别人的挑唆,精神和压力都积压在你母亲身上,最终承受不住压力,精神崩溃,成了现在这样。”
“你妈妈对你时好时坏,也是有原因的,你也别太在乎了,但是,如果你母亲伤害了你,一定要跟我说,我替你说她。”
“不用了,大长老,说到底最后我还是她儿子,她还是我母亲,斩不断的“亲情”。”
“唉,好吧,你这次回来不单单只是陪我唠嗑这么简单吧!”
“知我者大长老是也。”
“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想结婚了,想请大长老送我去黑老刘家。”
“你想好了,这条路会很苦很累。”
“很苦很累我不怕,我连小时候的灾难都熬过去了,我还怕什么呢!”
“你想好就成,今晚我就把你从族谱上去掉,也省得你夹在两家之间难堪。”
“好,多谢大长老。”
“走吧,去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小小。”
“大长老。”
“保护好你家少夫人,切记不能让外人轻易进入风尘的房间。”
“嗯,放心吧,大长老,有我小小在,没人敢动少夫人。”
“那就好,我信你。”
“少夫人,请。”
刚从外面赶来的心腹听到他们的谈话忧心忡忡的站在大长老身后,想开口说话,却又按下心中质疑的声音,闭嘴待在大长老身边。
“你是怕剔除族谱后,那些人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风尘对吗?”
“不,你看,他身后有黑老刘,我们不用担心,但你真的以为我们家风尘是只小白兔吗?笑话。”
“大长老,您这样说我就放心啦,我们家大少爷可是只黑心小白兔啊!”
“知道就好,一切都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不得有半丝马虎。”
“是,大长老。”
大长老随心腹离开,风尘在他们走后掀起一点窗帘,眺望了一下外面,随即放下,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手里转着钥匙,身披黑衣,淹没在黑夜里。
(我说过要剔除族谱,可没说过我不能将风家搅得天翻地覆,才对得起母亲的那一巴掌。)
“不过是个替身,连给我母亲提鞋都不配,还打了六哥哥一巴掌,此仇不报,我真是妄为你的儿子。”
“嗯,从哪下手呢?”
“嗯,仓库吧!”
“这么多走私货物啊,也够你们喝一壶了。”
“咔嚓咔嚓咔嚓”相机的连拍了五六张照片,顺便还打印了很多,很多份,分别由几个快递邮递到其他人的手里。
“打草惊蛇,我就喜欢这打草惊蛇的滋味。”
就在这时,风青从祠堂里出来,刚好撞见了风尘,他们二人打了起来。并未惊动任何人,因为其他人都被风尘打晕了,风尘未动,一直在躲,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可以把他过肩摔的机会。
“看来,机会来了。”
风尘再也不装病怏怏,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事成之后,拍拍手掌,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和他面对面,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一脸的不屑。
“风青,你让我怎么说你呢?私生子,废物,替身的儿子,我可从未承认过你的身份。”
“老夫人,大少爷此举实在太多于冲动了,要不要我解决了他。”
“不急不急,我会亲自了结败坏门风的不肖子孙,跟他爹一样,晦气。”
“先让他猖狂几天,除夕夜了结了他。”
“知道了,老夫人。”
“走。”
“我扶您。”
“你胡说八道,风尘,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亲弟弟,你害死我妈的你怎么不说,你跟我是一家人呢?啧啧啧,你还不配。”
“你……”
“我什么,过了今晚,哦,不对,应该是过了两分钟之后,我就不是风家人啦,我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啦。”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那样的,你放过我好不好,大哥?”
“那谁来放过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欺负的棋子啦,我会让你们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大哥。”
随着风青的一声惊呼,风尘把他放了,自己拿着母亲的遗物,走出了风家门,没再回头看一眼,径直走回黑家。黑老刘跟在后面,突然,风尘停下脚步,就和黑老刘打了起来,厉声喝斥道:
“六哥哥,跟踪人的游戏好玩吗?”
黑老刘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头沉默不语,生怕自己的情绪波动影响到正在发火的风尘。
风尘无奈的拉着他的手,向黑老刘汇报今天的所有情况,风尘说的天花乱坠,黑老刘听的胆战心惊。
(自家阿尘一点都不省心。)
“我可以嫁给你了。”
“真的。”
“太好了。”
“我定日子,娶你进我家的门。”
“好。”
风尘知道,对不起我们来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嫁于喜欢的人,爱着他,宠着他,疼着他。风尘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早点遇见黑老刘,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还好,我又找到了他,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黑老刘激动的说不出话,回家的路上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风尘,只有小小全程吃狗粮还不说,还要付钱,小小有苦说不出来,只能默默承受。
婚礼定在了除夕夜那天,寓意除邪祟,迎新人,吉星高照入家门,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在除夕夜这条,大家都在家,可以一起吃个团圆饭,热闹热闹。
(筹备婚礼中)
除夕夜当天,鞭炮齐鸣,黑老刘他们准备了两套婚服,一套西装,一套大红嫁衣,最后他们敲定了两套一起穿,大红嫁衣现在穿,敬酒服还是嫁衣,西装嘛,就留着他们在家穿,不对外透露。可能大家不太理解,但那是他们那里的风俗,不能忘本。
地点定在黑家,一是害怕风尘遇到伤害,二是多了一份保障不至于受到非议的目光。
黑家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高朋满座的庭院,布置的十分满意,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等待着新人的出现。而我们的两位新人,正在互相为对方化妆搭配衣服。
画好了之后,风尘由黑老刘牵着手步入幸福的殿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宾客们响起热烈的掌声,祝福这对新人,风老夫人压制住心中的膈应,也随宾客一起鼓掌,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剩下的事准备好。
到了敬酒环节,风尘和黑老刘开始逐一开始敬酒,七大姑八大姨都敬了一遍,包括风家人,最后敬了风老夫人。
他们最后在大家的掺合下喝了交杯酒,可就是这杯交杯酒让风尘送了命。在弥留之际,风尘和黑老刘倒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甜蜜的哭着离开,黑老刘心酸的哭着回忆过去的事。
“六哥哥,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当一个漫画家,画你写的小说。”
“好,那我以后写的小说,都要由六哥哥帮我画了。”
“好。”
“可是,最后呢,人都死了,还来称赞他,怀念他做甚,演戏给谁看啊,你们倒是把我的风尘还给我啊!还给我啊!还给我,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把风尘还给我,还给我……”
“儿子…………”
“妈,风尘他没有死,对不对,他一定是藏起来啦,我要去找他,可是,我为什么,踏不出这一步呢!为什么啊!”
“既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又为何让我们成婚呢?你们说啊。”
“嘭”的一声,黑老刘摔碎了风老夫人送给风尘的毒酒杯,一块玻璃碎片正好划破黑老刘的脸,他的眼泪滑过那里,疼的黑老刘颤抖着抚摸自己的伤口,随即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染红了黑老刘的眼眶,他抱着风尘的尸体,抚摸他的头,希望能唤醒他。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吧!”
“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倒不至于。”
“天黑了,该睡觉了,今天想在哪?”
“下。”
“好。满足你。”
风尘脸上的伤是被奶奶划的,用剪刀划的,他得有多疼啊!现在我也有了同样的伤口,风尘,对不起。
风奶奶不会让此等败坏家风的人留在世上,就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哪怕用尽手段也要毁了他们。
之后,各大家族中就留着这样一句话:“风家嫡子,嫁于黑家,命丧婚礼现场。”
想想也挺可怕的,对自己最亲的奶奶却是最后送自己下地狱的人。
三天后埋葬了风尘之后,黑老刘脱离了黑家,从此,黑家人很少去找黑老刘,一是他不准,二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有事没事都会蹲在街头角落里默默看着落雪。
正在逛街的易外婆,发现了瑟瑟发抖的黑老刘,好心的把他带回家,当自己的儿子抚养,最后送到易谕时身边当他的心腹,也是知心朋友。
当时还很小的易谕时十分不理解,为什么黑哥哥总是有事没事都会坐在庭院里一整天,看着飞舞的雪花飘落。
“黑哥哥,你为什么要坐一整天,是在等谁吗?”
“我在等一个不归人,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嗯,那我陪哥哥一起等。”
“嗯。”
(风尘下雪了,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
随入黑家门,却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