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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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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双双自她醒来后第一次看见男人,男人一头墨发披落在肩,招人的桃花眼眼满是猩红,眉似星辰,嘴角带着几丝血迹。
男人的声音有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你终于醒了。”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终于?”双双在心里打着疑惑,脑子里在不断搜寻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事。
可惜,她的脑子太不好使了。
她只记得自己叫双双,是来自天上一个掌管祥云的祥云小仙子,自幼无父无母,因得了机缘巧合,从一朵没有灵识得祥云开智,又因在仙考时撞了大运被捡漏当上了天庭的闲散小仙。
每天的生活就是摸摸鱼,在自己的小宫殿里吃了睡,睡了吃,过着属于自己的悠闲生活。
她只记得自己之前是在自己的宫殿睡觉,一觉醒来却身至于此。
她皱着眉抬眼看了看周围。
这是一个山洞,除了洞口透过一些微弱的月光之外,一片漆黑,周围没有任何生灵的迹象,水滴往地下滴的声音极有规律,在这安静且空旷的地方显得极为怪异。
“你是谁?”声音有些沙哑,她感到喉咙有些干痛。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她看见他的瞳孔猝然睁大,声音颤抖,“你不记得我了?”
“嗯,不记得了。”她眨着眼睛,实话实说。
她起身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整理自己破败不堪的衣衫,她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更不习惯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男人还沉浸在她不认识他的痛苦中,楞楞的坐在地上,有些发呆,口里楠楠着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也不去理那男人,观察观察周围的形势,好为逃出这个山洞做准备。
她是摸了摸石壁,光滑,带着水一直往地下流,石洞里湿气很重,地上的土却又十分的干燥。
她寻着光亮的地方,提着裙子朝洞口走去。
洞口下是万丈悬崖,洞口光滑,岩壁坚硬不好逃脱。
这若是以前的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届仙子,虽说法力不怎么高深,但弄个腾云驾雾的小鸡毛术法还是会的。
可惜的是,现在此具身子里无半点灵力支撑,若想施展术法是万万不能的了。
她坐在洞口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出去,想着里面的男人还半死不活的呆着。
是他把她带到这儿来的,自然也应该是他把她带出去。
她摸了摸下巴,往大腿一拍,从地上爬起来回去找那男子。
走进,那男子还坐在地上,口里依旧重复着那句,“怎么可能呢?”
见双双走过来,他停止喃喃,一把抓住双双的衣摆,抬头看向双双,眼里含着泪,“你是不是还记恨着我,所以才说出这般言语的?”
她扒开了男子的手,说道:“当务之急,必然是先出这个鬼地方才是!”
男子看着她的眼睛,双手有些无力垂下去说道,“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她心中疑惑,问道:“不是你将我带于此处的吗?为什么出不去了?”
男人并未回答她,像是疯了一般,只是不停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她不再去理会那男子,将裙子理了理准备睡觉。
既然出不去,那便先在此处歇下,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的逃离做准备。
地上的土壤干燥,她寻了一处较为干净处,和衣躺下歇息,水滴的滴落声有些吵闹,吵的她这觉睡得极为不踏实。
“这地必是那叛贼藏匿之处?”
“是或不是进去搜搜便是!”
洞口传来交谈声,在这寂寥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大声,让本就睡得极浅的双双一下惊醒过来。
她起身搜寻那男人,却只不见那男人的身影,似乎销声匿迹,仿佛他与她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此时顾不得于此思考这些,她起身快速走向洞口,无论那两人是敌是友,只有先出了这破山洞才是正事,外面的大好天地才是她应该的归属。
“这儿有人!”
一声女声传入耳中,卿朗和孟生相互对视,执剑往声音的发出地赶去。
双双以为自己即将获救,还未从获救的喜悦中
缓过神来,便见一把青剑迎面朝她的颈间刺去。
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钳制住。
“你是何人?与那叛贼有何关系?”
清朗的声音里带着质问,双双只感到他的眼神似有一团火,却不是冲向她。
她蹙眉,打量着说话的男子,一身白袍,眉目如剑,皓齿红唇,皓白的脸上沾染几丝红晕,眼神却是格外的坚定。
见她不答,只是打量自己,卿朗感到有写不适,抵住双双颈间的剑又紧了紧,“快说,不然今日我必让你葬于此处!”
双双有些无奈,将颈间的剑往外拉了拉,说道:“先把我带出去我再细细同你们道来。”
卿朗与孟生相视,点头示意。
“若你骗我等,怎么办?”
“我如何骗你,你们两个大男人,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逃脱,只是在这破地方待的有些久了,需要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我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女的声音有些软糯,一张脸上沾上了好些污垢,在这漆黑的山洞内更是叫人格外看不清她的五官,只是一双杏仁般的大眼格外清澈,仿若一滩深水,让人陷入。
“那我便信你一次!”少年带着几丝意气风发,清风皓月。
她随他们二人来到洞口,只见卿朗将刚才抵住她颈间的青剑施法变大,随后便站与剑上。
双双正摸着下巴大量这剑,觉得这剑有些眼熟,却不知在何处见过。
见双双盯着他的的剑发呆,催促道:“快上来!”
双双随后站于剑上,孟生也随即跟上,她站在他们二人中间,前后包围。
卿朗双手捻诀,御风而行。
或是许久没有这样定直站立,看着又或是许久没有这种身处悬空的感觉了,她堂堂一届女神仙,竟有些站不稳。
迎面吹过的风,吹的双双眼睛和鼻头都有几丝发红,连带着声音也有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我可以拉住你的衣角吗?只拉一点点!”
少年心头一软,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