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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早餐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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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以段泯落败收场,显然他还有些不相信自己在段湛川面前会失败,狠恶的嘴脸在官差来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不依不饶说着自己没有做错。
官差听他的话直接把嘴堵上了,还一脸赔笑对着段湛川道歉,把段泯眼神都看直了。
过程颠簸,结局大同小异。
鼓云楼的辩论会还是在读书人心目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听说最后的夺魁的是一个小少年,才高八斗,年纪虽小但学富五车,刘清浊极其钦佩他的才学,特授文书于他。
这时,由于鼓云楼的名声再上一层楼,怀里的书也在他脑海中写了几句话。
【恭喜宿主信仰值加五,完善剧情度百分之十。】
段湛川头一次听见剧情度这个东西,拿起书看了看,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出现在了这本书上面,前面主人公做的事情竟然是自己刚刚做的事情。
这是让他续写这本书吗?
不过这本书没有给他答案,又暗了下去。
算了,总会知道的。
段湛川人在鼓云楼的事情过了几天消息就传回了石头村,届时刘清浊早已进京赶考,苏潺的信也未间断。
一场大的阴谋正在石头村爆发。
段奶奶也是听别人说自家段泯被人抓进衙门了,吓的拿上钱叫上段大伯坐上张叔的马车,一路不安。
难得段奶奶脸上担忧:“你说,这,段泯怎么就被抓进去了,我家段泯平时可乖了,就学习刻苦用心,怎么摊上这种事了。”
段大伯道听途说,煽风点火道:“段泯被抓进去,还不是因为那贱种,要不是他报官,这下要是对他读书不利,我和段湛川不共戴天!”
读书人要是进衙门,搞不好连科考资格都要失去,他们家就靠段泯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这段小子是在报复他们啊!
段奶奶一拍大腿,颤抖手指指着前方:“先去衙门救段泯,再去收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段大伯抚平母亲幅度极大的胸脯,又假装担心的问:“我听说那小子有钱了,这要是不听话怎么办?”
段奶奶早有招:“我是他奶奶,不听话咱们也去告他!”
午时,段泯在牢里经历了周折,脸色苍白跪在人群前,外面围了一圈百姓,吵吵嚷嚷的风言风语在段泯耳边来回回荡。
“他犯了什么事啊?”
“呀,你可不知道,人家得罪了鼓云楼那空降掌柜的。”
“在人家那口出狂言,还读书人,我呸,就那话脏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地痞流氓来了。”
段泯脸色越来越黑,要不是后面被人押着,他必然要与外面的刁民争出高下。
县太爷处理不少这种事情,手续也简单,没犯多大事情关着就好了。
一枚令箭扔到段泯眼前,滚了几下,发出啪的一声。
县太爷穿着官服,手上惊堂木定下结论:“段泯出言不逊,有失读书人之本,你可知罪!”
段泯哪里肯认,挣扎了几下:“我不认,凭什么,他一个草民我还是童生,按规矩他还要给我磕头。”
县太爷都想把手上的惊堂木拍到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他有罪!县太爷,我有冤屈,求求县太爷替我做主啊。”
人群中冲出一个披麻戴孝的青年,疲色不堪,腿哆哆嗦嗦,拨开人群跪在堂前,眼泪看见段泯就忍住了,一脚踢到段泯身上,段泯被踢的滚到了一边。
“你个杀人犯,不要脸,该死的是你!”
县太爷装作没看见,等他打完才把人拉住:“行了,你有何冤屈。”
最好罪名能把这人抓进去除除晦气!
青年本来还能忍住,听县太爷问起,又开始哭起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他哭的这般伤心,却要咬着唇逼自己憋回去。
“我与段泯是好友,学术三载互相扶持,他却背信弃义,为了蝇头小利偷换了我母亲的药,害我母亲病重去世,借用我的东西拿去鼓云楼耍威风,现在进衙门了,忒,你活该!”
青年本来是个软性子,现在话犀利直中要害。
母亲离世让他看清这人真面目,反正他孑然一身,要是能毁了段泯正好解他心头之恨。
青年拿着药房的购票条子,对比了一下有医馆大夫的口供,按照时间来说极有可能是段泯做的。
县太爷秉公办事,重新写了认罪书,在原本里面加了几条。
青年看着段泯,眼神中的杀意吓得段泯有些害怕,不敢直视着他,刚还想反驳的话全被吞到肚子了:“段泯,本来只需要关几天就能出去,现在好了,你要吃牢饭了,你最好一辈子在里面别出来。”
堂下的段泯手沾了朱红,两个大汉身材魁梧,逼着他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县太爷不吐为快:“段泯,他的母亲因为你急功利切间接性导致死亡,你就好好在牢里反省五年吧。”
他的话如毒蛇猛兽侵入段泯的耳朵里,直接断送了他往后出来读书的可能,有杀人往事的案底,他一辈子都完了。
他该怪谁,为什么奶奶还不来!奶奶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段泯病急乱投医,把心里能帮自己的富家子弟都过了遍,可是那些人唯利是图,根本不可能花人脉帮自己!
段奶奶刚到就听见县太爷的话,老年人一大把年纪嗓门丝毫不逊色青年人:“我孙有什么错,你乱判,我儿是清白的!”
鼓云楼的事情早在县城传遍了,说书人都出了好几个版本,其中段奶奶凶神恶煞欺男霸女的形象深入人心,看见真人才发现话本子说的很贴切。
段奶奶走过去没人敢拦她,谁要是挡路她就拿手上的木棍直接打过去。
“县太爷,您行行好,我儿是无辜的,你要抓就抓段湛川去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县太爷把手放在鼻梁上捏了捏道:“说吧,你觉得你儿哪里没错。”
段奶奶虽然没怎么来过县城,也知道堂前规矩,刚刚是凭借满腔怒火,现在人来了,看到坐在上面的人是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生死的县太爷,终于懂得了害怕。
“段湛川不是好东西,他连孝都没有做到,现在为了报复就把我们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搞进衙门,就是想让我们看他脸色,其心可诛!”
县太爷想到那位和苏家少爷有牵扯,再看堂下的老人嘴上不饶人,真该笑他们还是还可悲他们。
把鱼目当珍珠,却把珍珠抛弃沦为尘土。
县太爷也好声好气道:“读书,你确定他读的是正经书,间接性杀人,曾经因为大闹青楼在本官这里都有了案底,要说罪名还真不少,你要听哪件?”
段奶奶听到杀人都跪不住了,站起来发现时机不对又跪下去:“不可能,我孙儿怎么会杀人,不可能的!”
青年还没有走,他火气过去了,跪着说了一句:“你是段泯的奶奶吧,他可拿了不少银子去养青楼的一个唱戏的角,早就不读书了,学了一身陋习。”
段奶奶从段泯同窗嘴里听到真相,想把棍子打到不远处一言不发的段泯身上,却发现使不上力气,胸闷气短,一口气上不来吐了口血,斑点溅到段泯脸上。
后来段湛川是从小许那里听到结果,过程比划的那是生龙活虎,就差把现场每个人的表情演了个遍。
段奶奶回去后养了许久的病,段大伯只好照顾他,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段湛川没有他们的叨扰这几天清闲很多。
如夏的闷热日渐严重,他操心苏潺的身体 ,期间把之前得到的方子拿来出来,做了百合杏仁粥、乌鸡肉粥、红枣糯米粥,每日早晨支起早餐摊,魏秋魏冬打下手。
有了食材来源,之前的饼也加了油酥,外壳酥脆内里软糯,像是千层饼一样,层层叠加,吃起来有种油香的滋味。
外加炒了几个菜,凉拌土豆丝,稍微滴点香油,味道就上头,海带丝和肉沫混在一起,夹在饼里,简直风味十足。
喝起一碗粥暖胃,再配上菜夹馍,日子相当惬意。
有了鼓云楼烤肉名头在前,早餐摊很快就传开来,量大好喝,而且对身体好,不少人晚上吃了烤肉身子不爽利,早晨一碗粥直接心情大好。
有个医馆大夫不信邪,喝了一碗粥细数里面的药材,发现如此搭配确实有养生之道,大为震惊。
此后他开药有时候都会写上一句推早上去服一碗粥搭配中药使用更佳。
一时间,鼓云楼生意如火如荼成功步入正轨,宋任仪收钱的盒子积都被铜板填满了,晃起来也没有咣当的响声。
他少了乐趣,日日指挥自家属下收集证据,也不知道是不是证据错误,之前的石头村好像每个人都有问题,就连段湛川主家嫌疑最大。
宋任仪换了好几个追踪路途,在三个方面切入,矛头指着那个村长,证据清晰过程明显,容不得他反驳。
最近几天宋任仪觉得他的秀发都掉了不少,看着罪魁祸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真想在他背上打几下。
要不是为了小宝他爹不进衙门,他一点都不容易,难死啦!
段湛川心血来潮,想给自家夫郎卤个鸡翅,将鸡翅油煎到表面焦黄,放入调料煮到锅里,一转过来,夫郎鼓起脸就不开心了,幽怨的眼神看过来,好像段湛川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小夫郎,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夫君替你出气。”
现在夫郎逐渐有了自己思想,有时候也会表达自己喜好,像个被宠着长大的小少爷一样。
段湛川自然不嫌麻烦,他夫郎能这样他还求之不得了,早该这样闹他了。
宋任仪不想听他说话,指着旁边的茶杯道:“夫君,想喝碧螺春。”
这是段湛川前几天随口提过的茶,被宋任仪记了下来。
段湛川面色一难:“夫郎,这茶昨天刚被客人点去。”
宋任仪就是刻意为难他,可怜巴巴眼神饱含雾气,要哭不哭地耸动肩膀,嘴里还哼哼唧唧。
段湛川看过来,还错开他的眼神,眼角绯红,扭过腰耍脾气。
段湛川眼睛不自主看着宋任仪的腰,小腰跟没有骨头一样,软的不可思议。
段湛川眼神晦暗,青绿色的外衫包裹住瘦弱的身体,见过里面的风华所以有些心猿意马。
他抱住宋任仪的腰两手握着,把人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现在觉得自己多少都有点纣王潜力。
“好好好,不哭,给你喝给你喝,这就给你泡。”
宋任仪瞬间开心起来,好像刚刚要哭要闹的人不是自己,得意的嘟起嘴巴摇着头,在段湛川怀里来回窜动。
开心,赢了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