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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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咖啡下了播睡不着，抓起手机一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半。
鬼使神差地，他点了点手机上哈利波特魔法觉醒的app图标，选中账号，登入游戏。
顾默说，如果明天他那个好友没上线，就加自己好友——既然现在过了零点，应该算“明天”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咖啡就是想上游戏看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好友消息栏竟有个小小的红圈。
【新申请①】
点开，一个好友申请消息框弹出。
【顾默申请成为您的好友，是否同意？
申请消息：你好，我是顾默。】
咖啡：哇！！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就火速点下了同意的钩钩。
【顾默已经成为了你的好友，快打个招呼吧！】
……就这么，加上了？
真的加上了？
咖啡恍恍惚惚，甚至有点不真实感。
定睛一看，顾默头像亮着，他现在居然在线！
咖啡盯着他的头像，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忽然顾默发来一条新消息，吓了他一跳。
顾默：【晚上好。】
这下好，不用纠结了。咖啡在手机屏幕上戳戳：【顾默老师还没睡呢？】
顾默：【嗯，你也没睡？】
咖啡：【睡了！只是上来随便看看而已】
顾默：【我也是上来随便看看。】
咖啡：【。】
咖啡：【狡辩】
顾默：【实话实说。】
顾默：【你上来我才上来的。】
咖啡愣了愣。
什么叫我上来他才上来啊？这种话也太信手拈来了吧。
咖啡感到脸上一阵热意。他躺在床上清清嗓子，摁住屏幕发了条语音：“……太犯规了啊，顾默老师。”
顾默也回了条语音：“犯规的不是我，是半夜上来通过好友申请的人。”
咖啡：…………
这话他没法接。
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他不要面子的啊！
咖啡嘴硬：“才没有，我就是心血来潮上线，看到你的好友申请就顺手通过了！我要睡了。”
顾默：“知道了，咖啡老师。早点睡吧，晚安。”
咖啡：“晚安。”
40.
咖啡闭上眼。
身体：该睡觉了。
大脑：顾默申请加我好友。
大脑：顾默叫我咖啡老师。
大脑：顾默跟我语音说晚安！
咖啡睁开眼（红血丝特效）。
垂死病中惊坐起，痴汉竟是我自己。
顾默的声音真tm好听啊！
道完晚安，咖啡将顾默发的两段语音听了好几遍，才心满意足地退出游戏。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肝顾默的视频肝太久，脑子里顾默浓度直线上升。就连梦里，都是社团舞会时顾默邀请他伸出的那只手。
41.
次日下午。
咖啡的直播间。
【咖啡下午好~】
【今天和顾默老师双排吗】
【加上顾默好友没？】
“下午好下午好。”
“好友昨晚加上了！”
“双排啊，我得问问顾默有没有空。”
咖啡一一回答弹幕，边回答边登陆游戏。
看着那满屏幕的【蹲顾默】【今天顾默来不来】【想看顾默大神的多比瓜】，咖啡哭笑不得，佯怒道：“喂喂，你们来我直播间到底是来看我还是看顾默？”
【当然是看顾默！（震声】
【\顾默/\顾默/\顾默/】
【顺便看一下你吧】
咖啡：“好吧，我就是个工具人主播。”
他顺手改了直播间名：《全世界都在等顾默》。
咖啡不意外顾默在他直播间有这样的人气。
他直播hpma的大多数时候都在打决斗，观众也是喜欢看决斗的玩家群体。喜欢看决斗的人哪个不慕强，看直播就爱看一个爽。
而顾默的技术堪称顶尖，从法术流弗立维到多比瓜，胜率极高且富有观赏性，一路杀杀杀，疯狂上分。
加之顾默声线相当好听，低哑温柔，戳爆苏点，绝不负哈圈高岭之花这个戏称似的名头。
不仅双排的直播效果好，做成视频的效果反响也极好。
阿瓦达视频发酵几天后，顾默在哈圈算是出名了，人气井喷式增长爆发。
咖啡的主播好友各个都在问他顾默还加不加好友，想约顾默双排；咖啡的新粉丝和直播间新观众更有不少是冲着顾默来的——顾默是素人而非主播，想看他只能来咖啡直播间，被阿瓦达视频圈粉的玩家们自然蜂拥而至。
咖啡野排偶遇缠上顾默，一开始未尝没有添点戏剧性增加直播间热度的想法。而现在，效果已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主观上他被顾默吸引，想和顾默一起玩双排，客观上他已经通过顾默达成了抱大腿上分和蹭热度涨粉的成就。
害，想来面对顾默时还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表面上咖啡不会表现出来——和好友一起双排打游戏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
他凭本事加上的顾默好友，理直气也壮。
咖啡拉出好友列表一看，顾默在线，他摩拳擦掌准备约对方双排，忽然暼见弹幕有一条：
【咖啡要不开个自定义房间跟顾默老师1v1？】
自定义单排？
好主意。
直播间观众们对此也很感兴趣，于是咖啡开了个房将顾默拉进来。
咖啡：【顾默老师，来打个单排公平赛呗？】
顾默：【好。】
矩形决斗场被中部的直线分割为两个等大的半场，决斗双方分立两侧。出于决斗礼仪，双方不能越过中线到达对方半场。
准备阶段，双方可以使用房间自带的咒语卡牌。咖啡一个手痒，用飞来咒瞄准了对面半场的顾默。
【Accio（飞来咒）！】
顾默站在原地没有躲闪，被咖啡轻易地勾到中线。
“嘿嘿，我勾中了！顾默飞来！看我怎么折磨这朵高~岭~之~花~”咖啡狰狞地笑。
【？？？】
【你笑的好变态！】
【歪，妖妖灵吗，这里有变态】
咖啡翻了翻牌库，看到一个禁锢咒，正想拖动到顾默身上。
忽然，被拉到中线一动不动的顾默抬手发出一道咒语。
【Accio（飞来咒）！】
咖啡也被拉中，从后场飞到了中线。他和顾默站在场地中线两侧，距离近到几乎脸贴脸。
【Incarcerous（速速禁锢）！】
咖啡的禁锢咒同时出手，以顾默为圆心，绳索状的咒语从外圈收缩到圆心。由于咖啡刚好被拉到中场，禁锢咒的圆心从顾默一个人变成了他和咖啡两个人。
圆形的施法范围将中线两人圈入其中，看起来就好像……咖啡故意把两人绑在一块。
咖啡：……等一下，这不是我的本意！
【你有问题】
【你这捆正经吗？】
【说吧咖啡，你是不是想和顾默贴贴想疯了】
【互相飞来，磕到了】
咖啡奋力反驳：“才不是！我怎么知道他要飞来勾我，我这个禁锢很正经的！”
中线处的两个巫师小人举着魔杖互相平a，魔杖迸射出火花，又因攻击对撞而双双消失。
咖啡看着这一幕，觉得颇具喜感，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时，顾默头顶冒出一个气泡框：【你想我玩什么卡组？】
咖啡停下了和弹幕关于禁锢咒是否正经的争辩，脱口而出：“阿瓦达！”他要一雪前耻！
弹幕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飘过大片的【瓜】和【阿瓦达】。
顾默还是那么有求必应，只回了一个字：【好。】
42.
什么叫自讨苦吃。
什么叫自作自受。
什么叫自取其辱。
咖啡泪洒长江水，哭晕在键盘上。
打了整整十六把，输了整整十六把！
咖啡一开始就做好了苦战的心理准备。顾默有多厉害他还不知道吗，从单排到双排，全回响精通，败局屈指可数，是他亲自为顾默冦以神之名。
可是，他咖啡也是魔法觉醒单排国榜前百的玩家，怎么会连一把都赢不了？不能那么离谱吧。
事实证明，真的可以那么离谱。
咖啡将所有回响换了个遍，次次败于阿瓦达的绿光下，无一例外。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整整十六次。
越输越打，越打越输。
老观众沉默了，新观众沉默了，没看直播仅耳闻此事的人也一齐沉默了。
就……真的很惨。
【咖啡，算了算了】
【别打了，再打也打不过他的】
【咖啡要掉小珍珠了吗】
【不哭不哭！】
灰暗的“失败”大字跳跃在屏幕上，第十六次对局结束，对战双方回到准备房间。
咖啡下意识拉出了卡组搭配界面，鼠标茫然地在各个卡组之间游走，却不知道还能换什么回响、什么卡牌，才能在顾默手底下有一丝胜算。
顾默没说什么，和之前一样准备，然后耐心地等待。
咖啡咬咬牙，说道：“算了算了，不打了，不给自己找虐了……哎哎我才没哭！你们不要造谣！”
就是好丢人。
怎么能一把都赢不了的呢！
他点开对话框打字：“不打了，顾默老师太欺负人了。”
顾默沉默片刻，退出了房间。
咖啡更难过了，不敢置信道：“啊，他怎么走了？”
下一刻，系统提示：【顾默邀请你最佳拍档（双人模式）组队，是否接受？】
咖啡选择接受，进入队伍。
一进去，他就开麦干嚎：“顾默老师——你好狠的心呜呜呜呜哇——”
顾默开了麦，没说话，等咖啡嚎完安静下来，才犹豫地开口：“你……哭了吗？”
咖啡坚强道：“我没哭！”
顾默：“……”
咖啡倔强：“连输十六把我一点都不伤心！也不难过！心态平和精神稳定！谁哭谁是小狗！”
只是郁闷而已，连败的丢人让他想扣出火箭逃离这个世界。
顾默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后面几次我差点没打中。”
咖啡：qaq这个安慰不能说有点用，只能说是不如没有。
“对不起。”
顾默无措地说。
可是那又不是他的错。电子竞技菜是原罪，他强就该他赢。咖啡明白这个道理。
咖啡刚才嚎了半天，又被弹幕各种同情安慰，其实已经调节好了自己，只是顾默不知道。
咖啡戏瘾发作，故意委屈道：“顾默老师把我瓜死那么多次，想怎么补偿我？”还特意吸了吸鼻子捏出哭腔。
他没指望顾默真补偿，就是开个玩笑。
谁知顾默认真地说：“……这样吧，我不玩阿瓦达了，我玩纳威奶你，这样你就死不了了。”
他说：“是我不好，别哭。”
他的声音诚恳温柔得不像话，含着歉意，如同一声叹息。
咖啡不由屏住呼吸。
极细小的电流随那声叹息从耳机窜过耳朵，一点火花将咖啡从耳廓到脸颊脖子都烧起来，随后他啪的一巴掌捂住自己嘴巴。
……
嘶。
真是要了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别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