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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兄弟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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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兄弟,何需如此生分?六弟请起!”萧文膺斜睨萧文擎,嘴角笑意更深,很是满意萧文擎的识时务。
萧文擎也不客气,麻溜站地起身。头深深地埋着,双臂自然垂在身侧,肩头微缩,瞧来有些窝囊。
“二殿下,不知内子在何处?”他闷闷地问。
都到了这地步,萧文擎还不知道自己遭了算计便是真的没救了。
“公主殿下在旁边屋子睡着呢,六弟莫要担忧。”
“殿下在此,所为何事?”
见萧文擎还垂着头,萧文膺有些不悦,他放下手中茶盏,搁在桌上,而后起身一步步逼近。立在萧文擎跟前半步的位置顿住,轻声一笑,带着戏谑,抬手间用折扇勾起萧文擎的下巴。
萧文擎一愣,身上更是一抖,这人没有同性倾向吧?怎么还使这种轻佻的动作?
虽是有些不适,但他也顺着萧文膺的力道微微仰起头来。睁开眼,却见萧文膺的确是在打量他的容貌,萧文擎心中更是一阵恶寒。
“六弟长得好,难怪公主殿下喜欢。”萧文膺莫名其妙说出这话后便又回到椅子上坐下,“从你没去雪神山我便料到你已经查到此地了,坐了许久,一直在等你。”
“二殿下料事如神。”萧文擎恭维道。
萧文膺笑意渐收,“没必要违背良心做这些场面工夫,我只告诉你,终有一日,我定会夺回公主殿下的。”
语毕,萧文膺就此离开,带动房门在风中左右摇摆。
什么意思?人就走了?萧文擎不解,他还满脑子想着要如何与对方博弈将之月救回,谁知人就来打两句嘴炮。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病娇?不大贴切。疯批?也不大贴切,反正就是那味儿吧!太过复杂,不是一两个词可以概括的。
“萧小子,那人谁啊?小容呢?”陈大叔守在院门,眼见着萧文膺一脸寒霜的走出院门,于是赶忙跑进来询问萧文擎。
“二皇子殿下。”萧文擎撑着头,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他放我们走了,等之月醒来,我们便离开。”
“二皇子?又是皇家的?”陈大叔有些消化不过来这两天遇到事,怔怔地坐在了萧文擎身旁。
“嗯,是萧文膺。”
听到萧文擎说出这名字,陈大叔忽的一掌拍在扶手上,“刺啦”一声,椅子塌去小半。
萧文擎惊得跳起身,“叔,怎么了?”
“怎么了?你也姓‘萧’啊,那他们两人你都该认识的,合着在这玩儿我呢?”陈大叔揪着萧文擎前襟,有些恼怒。
“叔,等等,你先放手,喘不过气了。”萧文擎握着陈大叔铁一般的手腕,不住乞求。
陈大叔终究只是想吓一吓他,见萧文擎脸都涨红了,便随手将他丢在了地上。
萧文擎惨戚戚地趴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好半天才回过劲儿,“叔,天地良心,我怎敢骗您?以前贪酒伤了脑子了,病了一回便把那些事都给忘了,不然我能把我那皇帝老爹亲自背回家养着?”
陈大叔一琢磨,也对,萧文擎是皇室中人,犯了事都得是御旨定罪,他没道理还好心去救皇帝。
其实,陈大叔也算是个实诚人,只管通过自己平日与萧文擎的相处便断定他犯事来此定是被冤枉的。所以就理所当然认为,皇帝与萧文擎不是一路人。
“那现在的意思,是皇帝出面牵制了二皇子?”陈大叔见着萧文擎还趴着,脖颈上都是指印,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硬生生岔开了话题。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就说为何萧文膺放了狠话转身就走,定是皇帝老爹出面了啊!昨夜才说了下旨,今日便制住了萧文膺,不愧是当皇帝的,有两把刷子。
萧文擎一笑,“对,就是这样。”
一切理清楚了,陈大叔竟然开始心疼起被自己拍坏的椅子来,左右转了一圈,就想着找个什么东西要给它修一修。
这事怎么就成了偷摸上门救人还要帮敌人修椅子了呢?萧文擎在一旁看着,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最终陈大叔也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倒是容之月听到响动早早地醒了。
萧文擎这几日一心记挂容之月,没怎么睡过好觉。这事情解决便有了些睡意,他正靠在椅背上睡着,冷不防便被容之月一声呼唤惊醒了。
“夫君。”容之月眼眶微红,杏眸中带着委屈,“你怎么才来?”
萧文擎上前,双手扶着容之月的肩头,“等久了?不哭,我们这就走。”
容之月本想靠进萧文擎怀里,又见陈大叔在后头,有些羞怯,所以只是亲昵地扯了扯他的衣摆,“二皇子那里怎么办?”
“无碍。都妥当了,我们先走,路上我再解释给你听。”
“也好。”
此事暂且算是尘埃落定,容之月随着萧文擎在半日的颠簸中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
陈大叔跟着忙了几日,未曾好好歇息,萧文擎便让陈大叔先回家睡上一觉,准备隔日再请他们到家里吃上一顿饭。
当然,他也是想着家里还有萧靖弛那一尊大佛,要先将佛送到西天才算安稳。
做好了再打一场硬仗的准备,但萧文擎推开家门,却只有一个生人带着萧明妤在院里玩儿。
“你是何人?”容之月有些急,忙上前抱着萧明妤,一脸防备的看着那人。
那人冲着萧文擎和容之月拱了拱手,“主上已返京,吩咐属下看顾小姐至二位归家。”
萧文擎蹙了眉,又瞬间纾解,“有劳。”
“既如此,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容之月看着那人离开,这才不解地望向萧文擎,“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救回那萧大叔是当今陛下。”
“啊?这怎么会?你……”容之月想了想,立即停下,是啊,眼前之人早不是当初的擎王,他自然是不认识当今陛下的。
而她自己,一个贡品,唯有跟着西梁使臣入宫那日去了回皇城,还只是在后宫应了一场宫宴,自然是没有机会见皇帝陛下的。
“没事,人走了也好。”
“那二皇子,便也是陛下帮的忙?”
萧文擎颔首,他突然有些心力交瘁,有种安生日子好像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感觉。
“之月,你先回屋歇着,我去灶间做饭。”
“好。”
夜幕降临,深巷里又传来熟悉的犬吠,容之月立在檐下,心里是难得的松快。
前两日在萧文膺那里,虽说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她也是怕极了萧文膺一时发疯,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如今平安归来,真好。
“看什么呢?”萧文擎将碗碟收拾好,转头从灶房过来便见容之月在屋檐下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之月听到萧文擎的声音,侧过头,半张脸露在灯影之下,莹白细腻。
“夫君,我在萧文膺那里好几日,你,会嫌弃我吗?”
萧文擎正拿着帕子擦手上的水渍,一时没明白容之月的意思,“什么嫌弃?”
“他没碰我的……”容之月隐去了笑颜,远远地望着萧文擎,眼里似乎有了些水光。
“傻。”萧文擎回过神不由地笑了笑,“之月,你过来。”
萧文擎没说什么他介不介意、嫌不嫌弃的话,只冲容之月招了招手。
容之月迈着步子走近,不知萧文擎要做什么,怯怯地停在了他一步之外。
萧文擎还挂着笑,张开双手上前,将人抱了满怀。唇轻轻贴在容之月额间,再顺着眉眼一路吻至嘴角,而后落在唇上,细细研磨。
怀中人有些喘不上气,想要退开,萧文擎却不让,手捏在容之月后脖颈上,压着不让人逃离。
一直到自己也有些意动,萧文擎这才松开,“夫人,为夫难受……”
容之月见不得他这样,面上瞬间染上红晕,转身就要走,萧文擎哪里肯放人,追着回了屋。
“妤儿还在呢,你别闹啊!”
两人进了堂屋,萧明妤便睁着懵懂的眼,认真地看着自家爹娘。
萧文擎深深吐出一口气,“为夫知道。”
他丧着一张脸就要走,容之月却有些不忍了,“晚一点……”
“好。”
还不等容之月说完,萧文擎便应了声,急不可耐地模样让人更是羞了。
时至戌时,夜早已到来,萧明妤也在自己的小床里睡着了。
萧文擎收拾好萧靖弛住过的左屋出来,见容之月还在灯下等着她,一手支着自己的头,摇摇晃晃眼见就要磕下头去。
他连忙上前,伸手接住容之月的脸,细嫩的肌肤落在手中,直让掌心燃起火来。
容之月睡眼朦胧,“夫君,都收拾好了?”
“嗯,我去洗洗,立马就回来,你先回屋睡下。”萧文擎哑着嗓子道。
“夫君,早些来。”容之月带着睡意,语调柔腻。
这话本是寻常话,可到萧文擎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他只觉得一阵热血冲上心头,眼里都装不下其他了,只剩自家夫人娇美的容颜。
萧文擎出门,三两下冲了澡,随即带着一身水气回到卧房。
“之月,我来了。”说话间,萧文擎来到窗前。
容之月正坐在窗前的梳妆台边上,见他近了,便侧过身,双手搂上萧文擎的腰,“夫君,不可,要顾着腹中孩儿。”
“可为夫难受……”萧文擎蹲下,目光矮上容之月一截,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儿。
“不行的。”
“换个法子,嗯?”萧文擎引诱着。
容之月红着脸点头,任由萧文擎一双手带着自己的手游走、动作。
一番折腾下来,容之月哪还记得什么“嫌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