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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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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李禾都没看罗顺什么脸色。自觉的去吃东西。
“决定了下午我们去找个医院吧。”就算吃着李禾爱吃的东西她都觉得味不太对。
罗顺没回话,只点点头。
下午两人去找了个私立医院进去询问。医护人员告诉他们第二天就可以过来做了。
国庆的最后几天,李禾都在调养身体。国庆收假回来的时候李禾没理罗顺。她只知道罗顺回重庆了。
九号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罗顺妈妈的电话…
国庆收假回来,天一直下雨。根本不像炎热季节的天气。
李禾打着伞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电话突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罗顺妈妈打过来的,
其实她很不想接。以前只觉得她花心,现在突然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她了。可跟罗顺还没说清楚。手术回来之后都收假,各自不算分道扬镳。只算沉默不语的分开而已。
“罗阿姨有事嘛?”最终李禾还是接了电话。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刚手术下来你身体很虚,不要碰凉水不要吃辣的。”她声音依旧好听。柔柔弱弱的。可李禾不想听下去了。
“好,谢谢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没什么事我挂了。”李禾讲完直接挂电话,对面的女人还想说什么,可她此刻很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真是可笑,而已什么屁都没放,还跑回重庆了。结果当妈的来慰问人身体情况。
不管是担心,关心还是什么心。李禾都不想领。
回宿舍的李禾直接睡觉。每天重复着上课下课吃饭睡觉的事。只是从那天开始李禾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也不爱跟人说话了。一个人闷楚楚的,谁跟她讲话她只答应人而已。从不主动开口。人也无精打采的。
14号的时候舍友润沈琼生病了一个人不敢去医院约着宿舍人一起去小诊所看病。依湘轰也小感冒了,所以直接四个人在小诊所问诊…
何映红现在是四个人里最正常的一个。只是医生在问诊前两个是一个是大感冒要打针挂点滴,后一个小感冒吃点药就好。
看到旁边的李禾时他突然觉得最需要问诊的是李禾。随后温柔的对着李禾到“姑娘,你们四个一起来的,你也看看?不亏。我就随便给你听个诊而已。”
原本和何映红站在一边的她听到医生问自己问题抬眼看了他一下没回应。动也不动的继续站着。
看病的两个舍友替她解围“她没什么事,就最近反常而已。哈哈哈。” 随后转身拉着两人要走。
医生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温柔的笑着继续对着李禾讲“没事,反正现在人少,问诊也不需要钱,我给小姑娘看看下没什么问题的。”
被医生再次询问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帮她拒绝,只能所有人都看向李禾,等着她回答。
李禾看了眼医生又看了眼舍友“没事,看吧。”少倾她坐在凳子上让医生听诊。
那中年医生把听诊器对着李禾胸口放,听了大概有十多来秒左右,又抬手按着李禾的胸前按直接开口问李禾“疼不疼?”
李禾疼痛难耐的回着他“很疼。”
医生对着她点点头,随后在桌子上写下一行字又继续开口“嗯,是胸口有淤血了,堵着不通畅所以你才会难受。吃这个药,一天两次,一次一袋。一定要吃,要吃到好为止才停下。”
李禾接过他撕下来的小纸条起身就要走“谢谢。”
中年医生依旧温柔的看着她开口“没事。别想那么多。”医生也跟着起身,赶着他们四个走“出去打针吧。”
四人一行出去大厅等着。
润沈琼打针。何映红陪着。李禾和依湘轰去捡药。 依湘轰的都是一堆感冒药。李禾的药大家比较好奇。
随后李禾把药给她们看。
然后看到李禾的药名字时三个人都在哄堂大笑。
李禾此时此刻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属润沈琼笑的最凶,拿着李禾的那一盒药在那里不停地翻转看。最后终于收住了才对着李禾讲“你这生的什么病他也不说,就给你开了个药就好了?哈哈哈。”
“是啊,这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奇葩的名字了,哈哈哈。”依湘轰也跟着符合。
“叫什么,丹栀逍遥丸哈哈哈。”何映红扶着李禾也同样笑得气岔。
“有毒啊这名字。丹栀逍遥丸。哈哈哈。李禾,厉害啊。我们都没听说话,你就吃上了。”润沈琼把药丢给李禾。动作不再夸张了,再夸张下去。手上的针就回血了。
李禾接过药用笑回应着他们。随后去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等。其他三人又各自刷着手机了。李禾却陷入沉思。
药盒上面写着功能主治:本品用于肝郁化火,胸胁胀痛,烦闷急躁,颊赤口干,食欲不振或潮热,以及妇女月经先期,经行不畅,□□与少腹胀痛。
……
……
李禾突然发现中药医生很厉害。看她就知道她病了。
这个星期以来她每天都在自责中度过。每天晚上睡觉她都浑浑噩噩的。晚上睡觉别人一小点动静她就醒了。睡的根本不踏实。晚上别人睡觉的时候她在偷偷的哭泣着。
四人间里,每个黑夜,睡在上铺的她对着天花板盯着看。眼睛累不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难过,难过自己遇到罗顺,很爱他。他们有个孩子,刚没在不久。她为孩子难过,自责有这样的一位母亲,它选择了自己可自己却不能留下它…她觉得它被遗弃了。它找到了自己,可自己放弃了它。它母亲果断的选择了不要它。因为它的父亲可能也不喜欢它。所以自己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
晚上的时候她还会梦到一个小女孩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就她身上有一点点光指引着李禾
去找她。李禾在梦中努力的去靠近她。可她不给李禾靠近的机会她就消失了。
随后李禾就会在半夜中惊醒。惊醒中的李禾突然想到那个小孩。她觉得她来找自己了。想问她为什么不要她吧?无数个思绪涌上心头。每天晚上都是孩子,罗顺,孩子,罗顺的缠绕着自己,让李禾无法呼吸。
李禾无数次的沉默着哭着。没有任何声音出来。连动都不动。木讷的躺着。可内心在疯狂的呐喊着,哭泣着。眼睛在沉默的疯狂流泪。
三四天以后李禾突然觉得自己好难过。怎么发泄都发泄不出来。可晚上一陷入黑暗。李禾就会哭。突然莫名其妙的哭。哭过之后她开始觉得自己胸口发闷,感觉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不顺畅。一呼吸都是难受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揪着自己。想大声呼吸都在抽疼。李禾只能轻轻的用嘴巴呼气,轻轻的不出声,大口大口的喘气。大半夜的还怕自己动静吓到别人惊醒。可心口和胸口传来的疼痛不减分毫。胸口,心口不断的发闷发痛。
李禾心都是提着的她一难受的时候她就会用手轻轻的顺着胸口抚平它,让自己好受点。她不断的用手顺着胸口。起初还好点,能顺几口气。只要自己放慢呼吸就会好在点。可过几秒后那些情绪和疼痛又继续涌上心头。
李禾每个夜晚都觉得自己快死了一样。脑子里总在不断的重复着那些她和罗顺的过往云烟,还有被不爱戴的孩子所折磨着。她想把那些抛开脑后不去想自己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何必折磨自己尼。
可她抛不下绕不开。
噩梦是她自己的经历。
所以她现在必须承受着这份痛苦。
是她自找的!
调节不过来,那她就忍着,受着。
她接受自己的错了,她在承担后果中。
只是这个后果后颈很大。大到她想死。
可每当她想死的时候她会想到她的父母,爱他的一家人。
那些所爱她的人怎么办。她没法面对他们。现在她也没法面对自己。
她本不该这样的。 可她却变成了这样。
她也没法跟家人说她现在的经历。也不知道怎么跟同学朋友形容她正在经历的情绪。
她甚至不知道跟谁讲才好。大学里也就同宿舍这三个人还好点。不过不算好,只是每天上课晚上睡觉而已。都没交心,因为她怕友谊得不到回应。所以不深交。玩伴而已。
就跟高中的时候一样。她以为能有友谊,结果自己多余。还被在背后说闲话。她到现在都有点记恨她们。
而玩的好的邓先婕却在毕业后不联系她了,还把她删了…
不说那些人,现在这三个。一个比一个大喇叭。还KTV.里酒吧里鱼龙混杂的游玩着。一个小问题都能被她们天花乱坠的去外面说。她要是跟她们讲。怕是不用一天全校都知道了。全校知道了。家里也知道了。家里知道了,她可以更不用活着了。
所以她不想跟她们说。她还不想成为那个笑柄。往多了方面想,她自私,她就是自私。她不信任任何人了。
所以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份孤独的凄惨。
也算她咎由自取。那她能怪谁尼。
谁也没有。只有她自己……
这么多天,罗顺也没理自己。她更不会去搭理他。
她觉得凭什么要自己去搭理人家哄人家来关心自己?以前那么小心翼翼的喜欢着爱着他,还想把他从他母亲那种思想里捞出来,让他觉得单亲家庭也可以有人很爱他,别人不会歧视他。让他不比像他母亲一样没安全感,不用他妈妈那套轻度的态度对别人。
谁承想人根本没在乎自己…只在乎他妈妈的感受。
果然相濡以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种就往怀里不放手的乱护着。而那颗种子还很愿意粘着她。
她觉得掉价。
到头来自己想给人一个家而人家还给自己而已回复“不想生和负责任就去打掉吧。” 她那晚看到这几个字时她明明很生气,可她人不慌乱,理智也被她强行拉回来想。他和妈妈的连体婴儿模式相处有迹可循,他们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着,你拆不开,多次拆开只会伤害自己反而让他们更反感你。因为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拆散他们关系的人。
她不知道罗妈怎么想,可从她说的这些话开始他们都是对外界的不信任,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的一方。所以罗妈妈总是过得很物质。
但她知道罗顺会这样想。以前吵架的时候他只会维持她妈妈和他自己。没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他还说过我不理解我妈我理解谁?还骂过自己是不是想挑拨离间…
想到那些她自己都受不住。所以第二天她才跟他说不要了。以为至少他会说点别的。依旧一如既往的沉默。
她读懂了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不要吧。反正没人爱。她父母的爱都如此廉价。
李禾的这个情绪,持续到了快放假都在依旧低沉这。 人看着没事,可人心都跌入谷底。